傻子 第11章 011没法解决的问题

随着范文正的一声喊，再加上他第一个动手了。在食堂里面的巡逻队员呼啦一下全围过来，可是没人动手。为啥呢，因为平日里凡是这么抢的人，基本上都厂里面出了名的坏孩子，平日里没人敢惹他们。

范文正一看，也明白了。大声喊着“怎么着，不敢啊，科长你们都打了，还在乎几个小痞子不成，还是那句话，今天谁不动手，我就揍谁”。喊着，抬脚对地上的这个人就是狠狠地几脚。

在范文正的带领下，这些巡逻队员们开始动手了。对于往人身上爬的，拼命往里挤的，拿着饭盆砸人，一律揪出来，就是一通巴掌，一顿的乱踹。至于敢骂骂咧咧还手的，那更不客气，抡起棍子就揍。

一时间整个食堂里乱成一锅粥，但是，窗口再没有人挤了。总共四十个窗口，男职工这边维持住了秩序，再看女职工那边，那是外甥打灯笼啊，照旧乱哄哄，该怎么挤就怎么挤。

范文正带着人过来一看，也有点抓瞎。仅凭孙玉珍、郝永香和杜春梅三人吆吆喝喝，拉几把，根本就不管用。

范文正冲上去，看着往里挤的最凶的一个女孩，抓着胳膊把她从人群里拉出来。没想到的是，这女孩立即喊道“怎么了，你还打女人呀，想耍流氓怎么的”。喊完了，还仰起头来大声喊“都来看呀，他们巡逻队耍流氓了”。

经这女孩一闹腾，大家也不抢着打饭了，都围上来看热闹。更有人趁机起哄喊道“要是这个你们管不了，以后也别想管我们，女的怎么了，女的你们就干瞪眼了”。

正闹腾着，李永军带着人从门口进来了。挤进人群一看，弄明白怎么个事儿后，和范文正相视一眼，两人几乎同事说“要不，咱俩再做一回傻子”？

说完，就见李永军抡巴掌，范文正抬脚踹。随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这女孩被打翻在地。两人再同时进步，范文正抓住了一条胳膊，李永军抓起一只脚脖子，在地上拖着，把这女孩拖出了食堂，扔到了外面。

两人回来后，李永军喊道“都看啥，不吃饭了，还不赶紧打饭去”。喊完，又冲巡逻队的人喊“都看到了吧，什么男人女人，不听话的一个标准，给我狠狠的招呼。这边孙玉珍，郝永香，杜春梅三人多多上点心”。

经过这么一闹腾，大家一看，这帮小子真不是东西呀，连女孩子都打，那还有啥好说的，都老实点吧，规规矩矩的排队打饭，一时间食堂里面安稳下来。食堂大厅里零零散散的放置着六十多张圆桌，打出饭来的人就站在那里，围着桌子吃饭。前后也就一个多小时，人慢慢散去，午饭也就结束了。

到了晚饭时间，按照要求，巡逻队的人，依然是早早地先过来吃完饭，然后维持秩序。连续几天下来，食堂里的情况大见好转，基本上没人挤、抢了。但是，只要李永军他们不去，依旧是该挤就挤，该抢就抢。

一周的时间下来，李永军和范文正也没办法了，两人就去找孙兴国说这情况。

孙兴国听两人一说，不仅乐了。站起身来冲门外喊道“老刘，老刘，你过来”。

“又怎么了”，随着说话声，刘冬生走了进来，因为两人办公室隔着一堵墙吗。刘冬生进来，孙兴国就把李永军他们两人说的又说了一遍。刘冬生听后也乐了，说道“来来来，我告诉你们俩啊，你以为成立你们巡逻队整天的就养着你们呀，事儿多了，名义上是为了巡逻护厂，实际上呢。咱们厂里面也需要管啊。以前的人老实啊，现在这几年，随着社会的发展，西方文化思想的侵蚀，人们的脑子活了，乱七狗蚤的事儿层出不穷，我们也很头疼啊”。

说完，刘冬生站起身来，掏出烟，每人散了一根，点上烟，又坐下来说“前几天，永军对厂长说的五车间主任那事儿。这不就是西方性开放思想的传播造成的吗。现在的女孩子也好像把这些事情看得淡了，所以才造成他的有机可乘。要是还是以前的思想，他敢骚扰一个试试，人家告他，就得判他，他敢么”？

听刘冬生这么说，一时间李永军和范文正还真是没话好反驳的，只是低下头来不说话了。

孙兴国接过话说“你们说的，我们也知道，可是，咱们每顿饭不说菜了，主食就有馒头、米饭、花卷三种，有人爱吃这个，有人爱吃那个，那真是众口难调哇。再说了，咱们每人的定量不一样啊。铸造车间那边，重体力劳动啊，咱们厂多给调了四斤的定量，每人每月五十六斤，其他期间定量是五十二斤，至于后勤厂、站、食堂等这些单位都分别是四十四斤，三十八斤，三十斤呀。你说放开了，统一调配，每人都一样，因为每人定量不一样，那就又造成了矛盾吗，也是一个没办法解决的问题呀，你们还是辛苦点吧”。

还没等两人说话，刘冬生又接过话说“咱们厂啊，还算是比较封闭。你们俩来到也看到了，咱们周围没有村庄，离咱们最近的村庄也在十几里地外，这还是比较好管理的一方面。我是六几年来到厂里的，说起来我已经不算是老人了，那些真正的老人已经走的所剩无几了。至于咱们厂长，那算是这个厂的第三代人了，你们就更不用说了。咱们厂的生产，直属工业部管理，到现在还是和一些固定的单位在……”。

刘冬生没有说下去，但是范文正和李永军也算是似是而非的明白了一些。看着两人默默的不说话，刘冬生继续说“不仅是食堂的秩序，每天晚上，生活区那边，晚饭后那些喝酒的，喝完酒就打架闹事儿的。乱搞男女关系的，你们也得管”。

说道这里，刘冬生和孙兴国两人都不禁叹了口气。孙兴国说道“老刘啊，我比你小个差不多十岁吧，这一点我能理解点。这事儿还真不好管。要好管的话，我也不会把我那丫头弄到他们巡逻队来。人家要是双方都同意，一口咬定是谈恋爱，你怎么管？刚才你也说了，咱们这个地方相对来说偏一些，不好与外面接触。不管男女找个对象都难，你还能不让人家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