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上雪 第35章 侦查

清晨六点，及川彻就敲响了三上雪公寓的门。她打开门时，他已经全副武装——鸭舌帽、墨镜，甚至还戴了个口罩。

"你这是要去抢劫银行？"三上雪面无表情地问。

"伪装！伪装懂吗？"及川彻压低声音，"要是被小飞雄发现我们来侦查就糟了！"

三上雪叹了口气，还是跟着他上了开往乌野的电车。

乌野高中的体育馆比想象中要旧，但里面传来的呐喊声却充满活力。及川彻鬼鬼祟祟地找了个隐蔽的看台位置，三上雪则自然地拿出笔记本，仿佛只是来做普通记录。

场上的练习赛已经开始了。音驹这支以防守著称的队伍，今天却显得有些狼狈。

"看那个！"及川彻突然抓住三上雪的手腕。

场中央，影山飞雄轻轻将球托起，几乎是同时，那个橙发的小个子——日向翔阳已经腾空而起。他的起跳快得不可思议，就像按下了快进键，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球已经重重砸在地板上。

"这...这算什么啊？"及川彻的声音有些发颤。

三上雪的笔尖停在纸上："助跑距离3米，起跳时间0.8秒，击球点高度目测超过330cm..."

"不，不只是这样。"及川彻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你看影山的托球。"

下一回合，同样的场景再次上演。这次三上雪注意到了细节——影山在托球前几乎没有任何准备动作，球就像直接从他手中弹射出去一样。

"零延迟托球。"她轻声道。

及川彻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而且那个小不点...他是在影山触球前就开始助跑的。"

接下来的比赛中，这个快攻组合一次次撕破音驹的铁壁防守。即使对方预判到了路线，也跟不上那恐怖的速度。

"简直就像..."及川彻喃喃道。

"怪物。"三上雪接上他的话。

回程的电车上，及川彻异常安静。他的手指不停地在膝盖上敲击着某种复杂的节奏，眼神发直。

"那个快攻，"他突然开口，"不是靠天赋就能解释的。"

三上雪点头："他们一定练习了上千次。"

回到公寓，及川彻连灯都没开就直接扑向书桌。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笔记本，将记忆中的画面一一记录下来：

"日向翔阳的助跑节奏——1.2秒完成三步助跑，起跳时机比常规快攻提前0.5秒..."

笔尖在纸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及川彻突然站起身，在狭小的房间里模仿起影山的托球动作。

"不对，手腕角度还要再倾斜15度左右..."

窗外，月亮已经升到半空。及川彻的桌上堆满了画满战术图的草稿纸，墙上贴满了从各个角度分析的照片截图。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却亮得吓人。

凌晨三点十七分，及川彻猛地拍桌："就是这个！"

他疯狂地在最后一张草稿纸上画着防守阵型："如果让iwa酱在这个位置提前起跳，配合渡的后撤防守..."

咖啡杯早已见底，但及川彻的大脑仍处于亢奋状态。他反复播放着手机里偷拍的片段，将影山和日向的动作一帧帧拆解。

"击球瞬间的手腕翻转...助跑时的重心变化..."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天空开始泛白。及川彻的眼皮终于变得沉重，他挣扎着想要保持清醒，却在分析最后一个防守策略时，头重重地栽在了桌面上。

"就睡五分钟..."他含糊地嘟囔着，手里还攥着画满战术图的便签纸。

当闹铃声将及川彻惊醒时，刺目的阳光已经充满了整个房间。他茫然地环顾四周——电脑屏幕早已休眠，桌上散落的草稿纸上沾着干涸的咖啡渍。

"几点了..."他摸索着手机，9:47的数字让他瞬间清醒。

"糟了！练习赛！"

及川彻跳起来时撞翻了椅子，他手忙脚乱地抓起外套，却发现裤子还沾着昨晚的咖啡渍。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得像鸟窝，眼睛里布满血丝。手机里有岩泉一和教练的一堆未接来电。

"该死！"

他胡乱抹了把脸就往外冲，却在门口踩到散落的资料滑了一跤。等他终于冲出公寓大门时，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1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