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上雪 第30章 成长

期末考试的阴云笼罩着青叶城西高中。走廊上的公告栏贴满了复习时间表，图书馆的座位早被抢占一空。及川彻却破天荒地没有哀嚎，而是安静地坐在教室角落，面前摊开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

"喂，垃圾川。"岩泉一用课本戳了戳他的后背，"你该不会发烧了吧？"

及川彻头也不抬："别打扰及川大人学习。"

这句话让半个教室的人都转过头来。三上雪从学生会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诡异的景象——及川彻被一群同学围着，正在讲解一道三角函数题。

"这里要用辅助角公式，"他的笔尖在纸上划出流畅的轨迹，"就像调整托球角度一样，得找到最合适的转换点。"

三上雪站在门口，一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教室。

午休时分，天台上。

"给。"三上雪递过一个便当盒，"你早上没吃早饭吧？"

及川彻接过便当，眼睛却还盯着单词本："谢啦小雪~"

放学后的图书馆，及川彻破天荒地主动留了下来。三上雪整理完学生会文件过来时，发现他面前堆着五本不同的参考书，正在草稿纸上画着什么。

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张排球战术图，但上面标注的都是数学公式。

"这是......"

"啊，小雪！"及川彻兴奋地拉她坐下，"你看，我把三角函数的图像想象成扣球轨迹，概率统计就是防守站位分布......"

三上雪静静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解释，突然伸手拂去他发梢沾到的粉笔灰："什么时候开始的？"

及川彻眨了眨眼："什么？"

"这么用功。"

"这个嘛......"及川彻望向窗外，夕阳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看到牛岛那家伙还在变强，就觉得......总不能连考试都输吧？"

三上雪轻轻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套习题："做完这个，给你奖励。"

"什么奖励？"及川彻眼睛一亮。

"及格的话，就告诉你。"

考试当天，及川彻的座位周围弥漫着诡异的低气压。他答题的速度让监考老师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尤其是看到他写完最后一道大题后，居然开始检查第二遍时。

放榜那天，三年级的走廊炸开了锅。

"及川彻，数学78分！"

"英语82？！"

"物理也及格了！"

人群中央的及川彻得意地晃着成绩单："怎么样？及川大人说到做到~"

岩泉一难得地没有吐槽，只是用力拍了拍他的肩。三上雪站在人群外围，嘴角微微上扬。

放学路上，及川彻蹦蹦跳跳地跟在三上雪身后："小雪小雪，说好的奖励呢？"

三上雪停下脚步，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这是......"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手工制作的及川彻小人模型，底座刻着一行小字：给最聪明的笨蛋。

及川彻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小雪亲手做的？"

"嗯。"三上雪别过脸，"庆祝你......"

她的话没能说完。及川彻突然紧紧抱住了她，力道大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谢谢。"他的声音闷在她的肩头，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融为一体，书包里装着的不再是惨不忍睹的试卷，而是写满可能的未来。

有些成长来得突然，就像春天里一夜绽放的樱花，其实早已积蓄了整个寒冬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