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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教主公做事 第50章 嫉妒

作者:罐装可可豆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9-21 20:31:27 来源:文学城

“不知我襄国何罪之有?”

闵煜终于从棋局难胜的悲痛中回神过来,和声问道。

宫人道:“襄公理当心知肚明,若非国君暗中传令,襄国的华将军为何突然率兵强闯宫阙?”

华将军?强闯宫阙?

闵煜眼眸微垂,深思不过转瞬之间,很快又抬眼,语含宽慰道:“兴许是听了些无端流言的教唆,擅闯王宫的确是莫大的错处,待回襄后,孤必定对他严加惩处。”

宫人扬声:“襄公意图包庇重犯,不怕自己的罪责更加一等吗?”

“大胆!”戚言冷声呵斥道,“襄君乃是一国诸侯,岂容你一介传令宫人放肆?”

宫人立时缓了声:“不敢,只传辅政令,以谋逆罪收押襄国一行,无论公卿。”

无论公卿,那就是连国君与上卿都要收押起来。

闵煜收起一贯而来的温和,那温雅如玉的面庞难得显出几分锋锐之意:“所谓刑不上大夫,此事尚未论断,辅政竟敢擅自关押诸侯?”

宫人:“襄公可是要抗命么?”

周遭侍卫随此言一出,齐齐抽出一截刀刃。

闵煜一哂,眼锋如剑,扫视过去是一片噤若寒蝉:“天子之上卿位同诸侯,孤与辅政之位次并无高下区分,哪怕有罪,按律也不该由辅政下令收押。”

宫人与左右互视几眼,而后问道:“那依襄公之见?”

他袖起手来,道:“当觐见天子,以求圣裁。”

此言一出,宫人愈加为难。

任谁都知晓,王室凋敝,先王去后,承继天子之位的幼主尚是一介婴孩。

这要如何为襄君决断?

正在闲一旁看热闹的邵奕只是翘起嘴角,颇觉有趣似的。

“辅政……正是辅佐天子朝政之意,”宫人迟疑道,“襄公既言天子圣裁,辅政的意思,便是当今天子的意思。”

闵煜:“当今天子有共计五位辅政大臣,只晏君一人便可为一国诸侯定罪?”

“这……”

襄君忽然笑:“先王新丧,诸侯吊唁,恰巧都停留在王宫里,孤与襄国既有这么大的罪状,不若将各国诸侯都请来,做个见证?”

“若闵襄真有重罪,依照礼法判决,也好警示诸国。若是辅政冤枉了孤,冤枉了襄国……”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一众持刀禁卫。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该给诸侯一个说法,免得人心惶惶,流言四起,平白扰了先王安寝。”

传令的宫人抬起袖子,擦了擦汗。

袍袖遮掩下不住地瞥向一旁的邵奕,满眼都是求救的意思。

可邵大人却袖着手,悠悠然鉴赏着殿中陈设,半个眼神也未曾分给他。

宫人无法,只得着人去禀告晏君。

襄君坐回案前,望着那副下了一半的六博棋,心中的那点不甘又死灰复燃。

他将半身微微向前倾,示意戚言靠过来,然后在她耳边轻悄悄地问:“戚相与我再下两手吗?我这骁都能入水了。”

戚言本还以为他有什么要事想说,不料听得这样一句,没好气地睨他。

“国君可想好了,我离六博只差两筹,君上手里可是连一筹也未有,此时不比方才,人多眼杂,大庭广众,国君是真想输到这么多人眼前?”

襄君神色肉眼可见的消沉下来,还隐隐有些委屈的意思:“常人与主君对弈,哪有敢赢的?”

也就他家上卿,从来不与他客气。

襄国君生了一副极好的样貌,一身气质亦是温文尔雅,颇有君子之风,乍然示弱,配上一袭素白孝衣,又显出几分乖巧可欺。

戚言望着他,忽然有些手痒,想伸出手摸摸他的脸颊,可又似乎不止是想要抚摸他的脸颊。

襄君的那双眼睛也是清润明亮,她曾在夜空下见过,仿佛天上有星子落入一汪深潭,又随粼粼水波揉散开来。

她有些不着边际地想,国君服斩衰也能在身上磨出大片的红痕,倘若用指尖辗磨他的眼尾,是否也能轻易地擦出一道红晕来?

这就显得越发可怜。

戚言的思绪只是略一停留。

这冲动实在莫名而来,遑论此时人多眼杂,大庭广众,面前的人又偏偏是她的主君。

于是,她只屈起指节,状似无意地将手收在袖中。

“君上若是想赢,大可以直言,臣担保国君,想赢几筹都行。”

闵煜听着这话,总觉得更被嘲笑了。

何等悬殊的差距,才能让他在戚言面前“想赢几筹都行”?

他这棋下的……也没那么差吧?

戚言见他堵心,眼中笑意促狭。

而此刻最为堵心的却另有其人。

邵奕倚在门前,姿态好似仍是随性而为,神情却不见原本东看西看的悠然自得,反而沉凝至极。

一双凤眸黑沉沉的,仿佛一汪深潭,看不到底。

他的阿言向来寡言少语,是极冷清的性子,可她同襄君的悄悄话,怎么好似说也说不完?

究竟什么话,能让她笑得这么高兴?

算日子,她已经多久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这样的神采?

或许久到早在两人决裂之前。

他将手掩在袖间,用力揉捻自己的指尖,试图唤回些神智。

可又难以做到。

他知道自己正在嫉妒,他又明知道自己不该嫉妒。

区区闵煜,哪怕能让她一展笑靥又如何?

不过是些肤浅的欢悦。

哪及他与阿言……才是真知己!

他怎么能嫉妒闵煜?

一个闵煜也配、也值得他嫉妒?

外人罢了。

邵奕冷眼看着两人亲密情态,恨不能上前去,不顾体面地将他们分开,乃至阴阳两隔才好。

直至报信的宫人疾步进殿。

“晏大人有言,此事起承未明,兴许有些误会,诚邀襄公一叙,还请襄君移步前殿。”

闵煜却笑:“既然是误会,不该晏君前来向孤致歉?怎么倒要请孤再去见他?晏君辅政,是要诸侯以天子之礼待他吗?”

报信的宫人许是一路走得急,此时有汗自额头沁出,一滴滴落下,打在玉石磨出的地面上,发出极轻微的响动。

殿中悄无声息,这落汗之声竟是清清楚楚地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罢了,”襄君是一向随和,“只是有这一问,并非想要为难于你,孤心有疑虑,自向晏君问明。”

话毕,闵煜站起身来,却是先走到戚言面前,将手伸到她的眼下,目中含笑,征询道:“戚相与孤同往?”

闵煜面容生得好,手也是很漂亮的,骨肉匀停,指节分明,修长端丽,又因常年的习武与执笔,带了几处薄茧。

仿若一件塑造极好的陶器,纹路曲线处处优美,却又不漆陶釉,显出几分天然质朴,越发有种纯然的美。

一如闵煜本人。

戚言将手搭上他的掌心:“臣与君上同党同谋,若是有罪,必定同罪,自然与君同往。”

一声冷哼突兀响起,却是邵奕听不下去。

这话于他实在刺耳无比。

同党同谋,同罪同往。

这也同,那也同。

却与襄君同。

他面上的阴沉之色已是遮也遮不住,浑身上下皆是森冷寒气。

浑然不觉自己此刻的模样将一旁侍立的传令宫人吓得不清。

可从头至尾,戚言都不再看向他,连闵煜都不曾因他这声冷哼多瞥来一眼。

好似他不存在一般。

待襄君与上卿联袂离去。

宫人才战战兢兢地上前,恭敬问道:“不知邵大人有何示下?”

邵奕也并不看他,只冷冷地牵起嘴角:“无有。”

话罢,他拂袖而去。

全不顾身后宫人惶恐。

有何示下?

他冷冷地牵起嘴角。

他要襄君死。

姓闵的多活一天,他都如鲠在喉,浑身上下不舒坦。

晏君是位年迈老臣,素来为先王倚重。

如若不论这些年晏国假借王命,四处征伐,侵吞了不少小国土地,晏国君看起来还真似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

他见了闵煜和戚言,立时扬起仁厚的笑:“尝闻襄君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真仪表堂堂。而戚上卿,亦是奇女子啊。”

既然见了笑面,襄国两人互视一眼,便向他行礼,口称“晏君”,尊他一声长辈。

低头弯腰的一刻,晏君那双将要埋没在褶皱堆叠里的眼睛中闪过精芒。

复又极快地敛下,仿佛无事发生。

人精会面,自是一场虚与委蛇。

既然还不算全然的撕破脸皮,两边试探交锋,各自都没占着什么便宜。

晏君没能将襄国拉下水,襄君也没能要回麾下的华将军。

最终,晏君笑意吟吟地将两人一路送出殿外,转身刹那,笑意消失全无。

“晏大人,出师不利?”邵奕却不知从何处绕行出来。

晏君脸上又再次挂起一个敦厚诚挚的假笑,仿佛从来仁善:“邵大人……真是神出鬼没。”

“晏君过奖。”邵奕仍是那副不阴不阳的笑,看得晏君心中暗自唾骂。

一个失势出奔的先国君,倒是惯会装神弄鬼。

邵奕下颔微扬,目光垂敛,带着一种无端的矜贵傲慢,好似看破世俗纷扰却又不屑于一一计较。

他只高深莫测道:“我有一计,或可解晏君烦忧。”

晏君却朗声一笑,全无忧色的模样:“不必劳烦邵大人。”

他一顿,笑意愈深:“算日子,靖国的使臣也该到了,还不知是不是邵大人您的旧识呢?”

邵奕嘴角仍噙着笑,眸光沉沉:“晏君说笑了,也不是谁都能算我旧识的。”

什么阿猫阿狗,他何必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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