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beta 第5章 第 5 章

短信很快回了过来，是一个地址，位于城东的一个高档公寓，显然是鹿秋暝名下不常住的某一处。时间定在周末晚上。

那晚，晏林骑着摩托准时到达。他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身形利落，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有耳根微微泛红，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鹿秋暝已经等在客厅，穿着深色家居服，气场强大而冷凝。

没有多余的寒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一触即发的张力。鹿秋暝审视着晏林，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伪装的痕迹。晏林则坦然地回视，伸手摸了摸自己右边的黑色耳钉，甚至带着一点挑衅：“怎么，鹿总不敢了？”

这句话如同投入干柴的火星。鹿秋暝猛地将他拉近，低头吻了上去。这一次，不再是易感期全然失控的掠夺，带着清醒的、刻意的惩罚与探索。

晏林先是僵硬了一瞬，随即毫不犹豫地回应，带着beta特有的、不输于alpha的韧性与力量。

疼痛依旧存在，但欢愉更加清晰、绵长。他们像两只角逐的野兽，在**的海洋里沉浮、搏斗。

结束之后，晏林喘着气，推开身边的人，起身利落地穿好衣服，仿佛真的只是完成了一场“切磋”。

“走了。”他拿起外套，头也不回。

“站住。”鹿秋暝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却不容置疑，“留下，明天早上让司机送你。”

晏林脚步一顿，有些诧异地回头：“没必要吧，鹿总？说好的不涉其他。”

鹿秋暝抿紧了唇。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留他，只是下意识地不想让他就这样离开。这种不受控的念头让他更加不悦。

“我说，留下。”

最终，晏林还是留了下来。并非屈服于鹿秋暝的强势，而是他发现自己内心深处，似乎也并不抗拒与这个人多待片刻。当然，还有更主要的的，他发现自己并不适合马上骑车。

那一夜，他们同床而眠，背对着背，中间隔着泾渭分明的距离，却又奇异地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自此，一种微妙的关系在他们两个之间建立。

晏林会偶尔发来邀约，鹿秋暝几乎从不拒绝。他们在那间公寓里一次次地沉沦，从最初的纯粹□□碰撞，到后来，偶尔会一起喝杯酒，聊几句无关紧要的天。

鹿秋暝发现，晏林和他接触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他直率、洒脱，带着市井的鲜活气，对他鹿家大少的身份毫无敬畏，有时甚至会因为他某些习惯性的命令口吻而反唇相讥。随后又会冒一句“阿弥陀佛”，童言无忌。

鹿秋暝发现自己开始在意。在意他骑摩托车是否安全，在意他那个修车店经营得如何，在意他提到合伙人吴山山时熟稔亲昵的语气。

他会派人去查晏林的背景，干净简单得像一张白纸，更印证了最初那场车祸和走错房间都只是意外。这份“干净”，让鹿秋暝更加放松，也让他心底那份在意，悄然滋长。

他开始送晏林东西，从昂贵的机车配件，到限量版的手表。晏林有时收下，有时退回，态度随意。直到有一次，鹿秋暝送出了一张黑卡附属卡。

晏林拿着那张卡，看了半晌，然后笑了，把卡放回鹿秋暝面前的桌子上：“鹿秋暝，这就没意思了。我们说好的，只是炮友。你这样做，会让我觉得我在卖。”

鹿秋暝皱眉：“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需要。”

“我不需要。”晏林打断他，眼神清澈而坚定，“我赚的钱够花。我们这样挺好的，各取所需，简单干脆。别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鹿秋暝看着他，心里第一次产生了某种挫败感。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财富和地位，在这个beta面前，似乎毫无用处。而他想要的，似乎已经超出了“各取所需”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