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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9章 第169章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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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9章 第169章 误会
        
    凌旭一听月蘅要独自前往青丘故地,当即上前一步,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坚持:“阿蘅,青丘故地荒芜多年,如今又恰逢妖界灵脉异动,谁也不知藏着什么危险,我陪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月蘅却轻轻摇了摇头,抬手按住他的手臂,目光清澈却带着几分执拗:“阿旭,不必。灵脉异动才是眼下最紧要的事,妖族灵脉关乎六界根基,你留在这里,与其他人一同探查线索,才能更快找到异动根源。”
她顿了顿,低头看向怀中仍处于昏迷的小狐狸,指尖温柔地拂过小家伙雪白的皮毛,语气软了几分:“至于青丘……那是我的故土,也是沐沐的根。这一趟,我只想带着她去看看,看看故地是否真如传言般有了灵脉复苏的迹象,无关其他,也无需旁人随行。”
凌旭望着她眼底的坚定,又看了看她怀中的女儿,知晓她心意已决,再劝说也无用,只能按捺下担忧,沉声叮嘱:“那你务必小心,若遇任何危险,立刻以灵力传讯,我会第一时间赶去。”
月蘅轻轻颔首,眼底闪过一丝暖意:“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护好沐沐。你们查探灵脉时也多加留意,尤其是那邪祟的气息,万万不可大意。”
说罢,她不再多言,抱着小狐狸转身,身影化作一道淡紫色流光,朝着青丘故地的方向掠去,很快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凌旭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动,直到凤阙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凌上神,月蘅上君实力卓绝,又对青丘故地熟悉,定能平安归来。我们还是先专注于灵脉探查,不辜负她的托付才是。”
凌旭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担忧,缓缓点头:“你说得对。我们现在就分头行动,仔细排查妖族灵脉的每一处角落,务必找到异动的线索。”
众人应声,随即按照先前的计划,分成几路,开始对妖族灵脉展开细致探查。
姜焱站在原地,望着月蘅离去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月蘅抱着缩成狐狸模样的凌溪沐,周身灵力化作一层淡紫色护罩,身形如流光般闪入青丘故地的结界。
刚踏入这片土地,浓重的瘴气便扑面而来,灰黑色的雾气缠绕着枯枝败叶,将曾经的青丘盛景遮得严严实实,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腐朽气息,与记忆里草木葱茏的模样判若两人。
可这瘴气于月蘅而言,却似无物。
她脚步未停,护罩外的瘴气竟像是遇到了克星,纷纷主动朝两侧退去,连一丝一毫都不敢沾染上她的衣摆。
月蘅怀中的凌溪沐虽闭着眼,意识却已清醒了几分,察觉到周遭瘴气的异样,小耳朵轻轻动了动。
这些能腐蚀灵力的瘴气,竟对月蘅这般恭敬?疑惑在心底打转,她却没开口打扰,只乖乖缩在月蘅怀里,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掌心。
月蘅对瘴气的异动恍若未觉,脚步轻快地穿梭在荒芜的遗迹中,熟稔得仿佛昨日才来过。
她避开倾倒的石柱,绕过干涸的荷塘,最终停在一处半塌的石台前,这里便是当年青丘祭祀天地、连接灵脉的祭坛。
祭坛中央的石碑早已布满裂痕,碑上刻着的狐族符文也模糊不清,唯有碑底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灵脉气息,若有若无地萦绕着。
月蘅缓缓蹲下身,指尖轻轻抚过石碑上的裂痕,眼底闪过一丝怅然,随即又被坚定取代:“沐沐,我们到了。”
她话音刚落,怀中的小狐狸便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瞳孔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凌溪沐看着眼前破败的祭坛,又看了看月蘅指尖下的石碑,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妈妈,为什么……这里的瘴气会躲着您呀?”
月蘅没有立刻回答凌溪沐的问题,只是垂眸看了眼怀中仰头望她的小狐狸,随即缓缓抬起手,掌心朝着祭坛中心的方向轻轻一探。
随着她指尖凝聚起淡金色的狐族血脉之力,那股力量如流水般渗入祭坛的石缝中,刹那间,周遭残存的瘴气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驱散,纷纷朝着远处退去,连空气中的腐朽气息都淡了几分。
原本被瘴气遮蔽的祭坛全貌渐渐显露。
青石板铺就的台面虽布满裂痕,却仍能看出当年繁复的狐族纹路,祭坛中央的灵穴呈圆形凹陷,边缘刻着早已黯淡的守护符文,正是当年青丘灵脉与天地相连的核心所在。
凌溪沐看得眼睛微微睁大,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祭坛的模样,小爪子下意识地抓紧了月蘅的衣襟。
而月蘅的目光落在那处灵穴上时,眉头却缓缓蹙了起来,灵穴深处漆黑一片,没有半分灵气涌动的迹象,只有一片与万年前别无二致的死寂,连最微弱的灵脉波动都察觉不到。
她指尖再催几分血脉之力,试图唤醒灵脉的一丝回应,可那股力量沉入灵穴后,却如石沉大海,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月蘅收回手,眼底掠过一丝了然,也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怅然与感伤:“果然……青丘灵脉没有复苏,是彻底枯竭了。”
“妈妈,您说什么?”凌溪沐轻声唤道,她能感受到月蘅语气里的失落,不由得蹭了蹭她的掌心。
月蘅低头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放柔了些:“方才外界传言青丘灵脉复苏,想必是误传。你看,那四条灵脉产出的灵气再旺盛,也没能渗透到这里,没能唤醒青丘的灵脉。”
月蘅望着灵穴深处的黑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祭坛冰凉的石板,指腹碾过那些早已黯淡的符文,声音轻得像被风一吹就会散:“看来……一切都如师尊当年所说,天意躲不过。”
她低头看向怀中的凌溪沐,琥珀色的光线下,那双素来清冷的眼眸里盛满了化不开的悲伤,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青丘灵脉彻底枯竭,连四条灵脉的灵气都无法滋养,这不是巧合,是早就注定的结局,沐沐,娘曾想带你看看故土繁盛的模样,可现在……”
话未说完,她便轻轻闭了闭眼,将眼底的涩意压下,只是抱着凌溪沐的手臂,又紧了几分,她终究是没能守住当年对沈翊许下的承诺。
月蘅很快收起眼底的悲伤,指尖一收,凝聚的血脉之力悄然散去。
随着她灵力撤回,方才被驱散的瘴气如潮水般重新聚拢,灰黑色的雾气迅速裹住祭坛,将青丘故地的破败与死寂再次掩藏,仿佛方才的光亮从未出现过。
她低头看了眼怀中安安静静的凌溪沐,轻轻拢了拢她的皮毛,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清冷:“走吧,此地已无牵挂,我们该回去了。”
话音落,她足尖一点,身形化作一道淡紫流光,迅速消失在青丘的瘴气之外。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两道黑色身影便自瘴气中缓缓显现。
正是鬼界的两位鬼帝,郁垒与神荼。
二人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鬼气,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见周遭除了浓稠的瘴气,并无半分异常,不由得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奇怪,方才明明看着月蘅在这祭坛前待了许久,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神荼率先开口,他抬手挥散身前的瘴气,看向祭坛的方向,眼底满是不解,“我们跟着她一路过来,没见她做任何手脚,既没取走什么,也没留下什么,难道她真的只是来看看青丘故地?”
郁垒皱着眉,指尖捻起一缕瘴气,放在鼻尖轻嗅,语气带着几分凝重:“不会这么简单。魔尊姜焱先前特意给我们通气,说月蘅此次来青丘定有目的,还让我们盯紧些,防止她暗中布局。可看这情形,她倒像是……早就知道青丘灵脉的情况。”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祭坛中央那片被瘴气覆盖的灵穴,心底疑云更甚:“你想,若她是来确认灵脉复苏的消息,见到灵脉枯竭,至少该有几分意外或不甘,可方才我们远远看着,她除了一开始的失落,很快便平静下来,倒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还有,她身上的狐族血脉能让瘴气主动退散,这等掌控力,绝非普通狐族能有。”
神荼闻言,也沉下心来思索:“你这么说倒也有道理。而且当年她对青丘的守护,我们多少也听过些传闻,若青丘灵脉真的复苏,她没理由如此平静。难不成……她还有别的打算?或者,她已经找到了其他能‘补救’的办法,只是没在这祭坛显露?”
“不管怎样,此事绝不能掉以轻心。”郁垒收起思绪,语气变得严肃,“月蘅刚离开,我们先在此地仔细探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她留下的痕迹。若真查不到什么,便立刻去跟姜焱汇合,他既然特意让我们盯梢,想必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隐情,或许能从他那里找到答案。”
神荼点了点头,随即与郁垒一同散开鬼气,仔细排查起祭坛的每一处角落。
瘴气在二人的鬼气牵引下不断涌动,露出祭坛的石板、符文,甚至灵穴深处的缝隙,可翻来覆去查看许久,依旧没发现任何异常。
这里的一切,都与月蘅离开前别无二致,仿佛真的只是一处沉寂万年的荒芜遗迹。
郁垒停下动作,看着毫无收获的祭坛,眉头拧得更紧:“看来她行事确实谨慎,半点痕迹都没留下。走吧,我们先去见姜焱,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再做打算。”
神荼应了声,二人不再停留,身影迅速隐入瘴气之中,朝着妖族灵脉的方向掠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不久,祭坛灵穴深处的黑暗里,一缕极淡的金色微光悄然闪过,随即又迅速隐匿,仿佛从未出现过。
月蘅抱着凌溪沐的身影刚掠过青丘故地的结界,便听到身后瘴气涌动的细微声响。
她早已察觉郁垒与神荼的踪迹,只是懒得拆穿。
指尖轻轻蹭过怀中小家伙温热的耳尖,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弧,喉间溢出一声轻嗤:“姜焱倒是会找人,可惜,这点伎俩还入不了我的眼。”
她对姜焱的试探丝毫不放在心上,甚至连回头确认的兴趣都没有。
方才在祭坛上的失落与怅然,不过是她演给暗处一双双眼睛看的戏码。
毕竟,谁会想到,青丘灵脉彻底断绝的最后一步,是她亲手促成的?
千年前,青丘灵脉本就自然枯竭,是她趁着夜色,用狐族秘术彻底斩断了灵脉与天地间的最后一丝联系,让它从“濒临枯竭”变成了“彻底死寂”。
那时她便清楚,灵脉若留着一丝余气,就总有被人探查的可能,而那些探查,很可能会牵扯出沈沫的踪迹。
“妈妈,你在笑什么呀?”凌溪沐感受到她气息的变化,仰着小脑袋问道。
月蘅低头,眼底的冷意瞬间化为柔和,她轻轻拍了拍小家伙的背:“没什么,只是在想,有些人白费了功夫而已。”
当年的她护不住沈沫,没能让她在青丘安稳度过一生,至少要守住最后一道防线,断绝所有能查到沈沫的线索,让那些盯着青丘、盯着沈沫的人,永远找不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灵脉已毁,痕迹已除,任凭魔界或是神界派多少人来查,都只能看到一片彻底枯竭的荒芜。
她望着前方妖族灵脉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只要能护住沐沐,就算背上“毁去故土灵脉”的骂名,她也甘之如饴。
是的,从第一眼看到凌溪沐手腕上那只泛着淡青光泽的掩灵玉镯时,月蘅的心就猛地一沉。
那玉镯不是凡物,是当年大人特意赠予顾清禾的上古灵玉所制,能遮蔽周身气息,更有一个旁人不知的隐秘。
唯有大人的血脉,才能让这掩灵玉认主,生出专属的温凉触感。
当时凌溪沐尚在昏迷,玉镯贴在她腕间,正泛着若有似无的微光,那光芒柔和又熟悉,像极了当年沈沫小时候,攥着玉镯在青丘草地上奔跑的模样。
月蘅指尖当时便颤了一下,强压着翻涌的情绪去触碰玉镯,指尖传来的温凉感瞬间印证了她的猜测,自己的女儿,是沈沫的转世。
难怪第一次见到凌溪沐时,她总觉得莫名亲切。
沐沐与沈沫同样是当年被沈翊用秘术护住时的气息如出一辙。
月蘅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小狐狸,指尖轻轻拂过她腕间的玉镯,眼底满是疼惜:“沫沫,当年没能护好你,这一世,娘亲绝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
掩灵玉镯既是认主的凭证,也是一道保护屏障。
只要玉镯还在凌溪沐身上,就能继续遮蔽她的转世气息,那些想通过灵脉、通过沈沫旧迹追查的人,便永远无法将凌溪沐与沈沫联系起来。
这也是月蘅宁愿亲手毁去青丘灵脉,也要守住的秘密,她要让沈沫以凌溪沐的身份,安稳度过这一生,再无纷争纠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