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你了 第12章 改变

校运会过后，七班众学子陷入萎靡不振，具体表现为精神上的匮乏，□□上酸痛，一个个瘫软在椅子上。

赵晓晓掐着腰一瘸一拐进教室，手撑墻壁慢慢挪动。坐在位置上，环顾安静的四周，询问声不自觉地低下。

“大家……周末大家是受什么打击了，怎么像贫瘠土地培养的小菜苗一样蔫了吧唧的？”

孙慧手轻锤大腿，面部龇牙咧嘴，动作不停。

“这酸爽竟然还能令人上瘾，嘶，好爽，哦，他们是重度激情留下的后遗症。”

“……啥？”

“接力时候你们要预备接棒，没注意。这群人自从远远接棒后像打鸡血一样疯了在草坪上跟着你们一起冲刺，现在估计酸酸软软。”

赵晓晓若有所思，视线飘至方程的方向立马撤回，抽出课本预备早自习。

王忠国拿一个奖杯，兴高采烈走进教室，目光触及萎靡的白菜们嘴角立即下撇。奖杯轻轻被放在讲台，王忠国大力拍前排桌面，发出砰砰声。

萎靡小白菜纷纷抬头，眼神幽怨。

“床上躺了2天，我妈还以为我出啥事了，非要拉我去医院看，拦都拦不住！她想干什么！她想让我得到一个专业医生的唾弃！”

“你别说，睡一觉起来，更酸软了，莫非我梦里都在狂奔。”

“哦哦哦上一次还是在体测的时候，就麻麻的。”

“娘胎里带出来的体质！！我能怎么办。”

“神她娘胎里，你们就是在教室呆久了。看咱们班方程同学，以前说你们不听不信，你看这回谁还有话反驳！坐直了！歪歪扭扭像什么样子”王忠国越听越不对劲，粗糙的手指隔空一个个数落他们，嘴上毫不留情。

“趁着这股劲，往后的锻炼自己抓起来。吃过的苦头重复吃，我都看不起你们。还有本次校运会特别表扬我们班所有参赛的同学！大家都知道咱们班接力获得全校第五名的好成绩。”

王忠国手指讲台上金灿灿的奖杯，嘴角微翘，心满意足。

“这个奖杯不仅是对方程他们实力的肯定，也是对大家的肯定！后勤人员及时扶起站不起身的他们，你们后面追着他们的脚步奋勇前进。不光是我看在眼里，围观的老师看见都对你们赞不绝口！”

王忠国这回是真的在高二教职工面前长脸了，除了周裕时不时释放出来的冷眼会扎他。但是他不在意，鞍前马后，劳心劳肺两天的校运会被奖杯带来的喜悦轻轻抚平。

王忠国还在台上滔滔不绝，台下赵晓晓的思绪回到校运会。

最让她象深刻的竟然不是比赛后的精疲力尽，而是方程强有力的心脏跳动，眼神逐渐偏离往他身上去又倏然收回。

“想啥呢，脸这么红得跟个桃子一样，快回神！”

孙慧抽出直尺，隔着过道轻拍赵晓晓大腿，一脸促狭地盯她脸上的红晕。声音很轻，足以让小范围的人听见。

钱兴远好奇探头要看粉红桃子，他听腻了台上王老师。

学委深埋习题的头缓慢抬起，眼珠缓慢移动。

赵晓晓刹那间收获三道炽热的注视，哦！四道！方程寻着声目光转了，身体半侧，单侧手臂搭着钱兴远倚背，嘴角微勾，眼底闪烁的趣味要溢出。

赵晓晓脸颊瞬间由微红到爆红，抄起桌面练习本对着自己脸晃，摇头晃脑地就是不看他们。

这边的动静引起王忠国的注意，他浓眉一扬：“赵晓晓你来说说本次校运会的感想，第一次参加我校运动会内心一定又许多想法，来！与大家分享一下。”

……七班全体学生的视线汇集与一处，好奇的激动的意味不明的都有。

赵晓晓起身，鼓起腮帮子，气鼓鼓地瞪孙慧一眼。

“接力不是我一个人的接力，本次接力我尤其感谢孙慧同学，是第一棒的开始我们后面才能往下跑，她都没放弃，我更不能放弃。我建议让她分享一下作为第一个出发的感想。”

孙慧手上把玩的尺掉落，果不其然听见老王点她。同为骨肉亲，何必自相残。

“我能够跑下去是因为知道后面有我信任的队友，是他们追上我我第一棒掉下的距离。所以我强烈建议……”孙慧一板一眼地胡诌，视线下寻撞到钱兴远告饶的眼神动作，微顿。

“……建议本次实现反超最大的功臣方程！来分享一下。”

钱兴远卡在喉咙的心跳稳稳落回胸膛。

方程一阵无语，还是应声站起，清了清嗓。

“李湘民，如果没有他深切鼓励，我们这接力不成气候。”

……赵晓晓、孙慧、钱兴远三人细细品味，发现方程的总结最到位。

“怎么说？四班当时跟你们一个比赛。难道还专门跑过来鼓励你们？我全程跟着你们，我怎么没看见李湘民过来？”王忠国自我反省，难道自己真的老了，这么大活人过来都没看见。

“还有你们什么时候跟李湘民这么要好了？”

“惺惺相惜”

台下三人沉默，方程这么回答你后背不痛吗？是否疼痛麻痹神经，认知系统发生紊乱，方大才子成语都瞎用，惺惺相惜个鬼哦！

王忠国简短地利用早自习说了几句，然后捧奖杯放置班里最显眼的位置，心满意足地走了，出门瞥见黑板的今日课表。

“呀！你们上午有物理课，大家本周对物理老师尽量宽容一些，原因你们都懂的。”

随后眨眨眼，双手揣身后，悠然离开教室。

赵晓晓还在想怎么套方程的话，送出几瓶水表达歉意。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就连一点小水纹都没有惊起。行动是思想的巨人，先放一瓶试试效果。

窗外的鸟儿立在凋零的枝桠上，黑豆般的眼紧盯屋内，小脑袋转去转来。忽得屋内传来阵阵读书声，惊扰到它，扑着翅膀赶紧换了更高枝桠。

自从赵晓晓放了第一瓶矿泉水，方程没拒绝也没回应，心安理得拿起来就喝。由于摸不透方程的心思，连续送了三周后，终于忍不住了。

“慢点慢点！赵晓晓你拽我走这么快干嘛。”孙慧被赵晓晓拉至树下。

“方程什么意思！”赵晓晓爆捏手里的矿泉水，未打开的水鼓起来。

“阿式干嘛了”孙慧假装一无所知，眼睛贼溜溜地看着她。

“我都送了将近一个月的水！一个月！怎么着这个时候都应该客气说不用送了。他倒好，有了就喝！怎么他家就光缺他水喝了？”赵晓晓直白说。

“哈哈哈哈哈”孙慧憋不住大笑起来，等笑够了刚想回答，视线一顿，随即恢复若无其事哼哼道。

“你这道歉就送水怎么跟钱兴远一样，没准他以为是远远送的。做好事不留名不合适你赵晓晓”

“我不信他能不知道！要不我今天不放了？”赵晓晓面露纠结，手上的水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就这么拖到了放学还没送出去。

“你躲他干嘛，阿式那懒样你还躲他，那不是被他坑死。”

“没想过他如此厚颜无耻，他就不能学学钱兴远做一个实诚的孩子。”

“不能”低沉的声音由后响起，带着些笑意。

赵晓晓一僵，头也不回，脚步移动，肩膀就被有力修长的手摁住，细长的指骨下肌肤发烫。

“说我厚颜无耻？”方程拦下她，空手伸向她勾了勾，明目张胆。

赵晓晓抬眼瞪他，老实地把水给他。

“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你不躲我，我就能好好说。”

“谁躲谁，说不定是你躲我！”赵晓晓打死不承认，原本还有点羞涩早被磨没了。

“嗯，是我。”方程应得懒散，把玩手中的水。

孙慧从方程身后绕上来，站在赵晓晓旁边朝她挤眉弄眼，话却对着方程。

“你不是在训练吗，远远呢，你把他丢哪了”

“出来买水，他这么大一个人谁能把他丢了，你们去哪？”

“西城大学，你说要不咱们干脆考西城大学算了。”孙慧想了想要是她也考西城大学，她全家岂不是都被西城大学承包了，万一碰巧授课教师还是她爸，这画面不敢想像。

“去吃饭？”

“对啊，周五食堂又不开，我爸他们今晚职工开会，让我直接去单位吃。对了，晓晓，阿姨到底是做什么，你怎么老没饭吃。”

赵晓晓想到赵女士的工作，摇头。“铁饭碗养家糊口”

“明白的，我第一次遇见你就不简单。咱们市长好像姓赵？”孙慧了然，大胆猜测。

“市长是男的！”赵晓晓嘴角微抽，果断否定，那是她舅。

孙慧搂赵晓晓肩膀凑近她，打算严刑拷问。发现赵晓晓睫毛长而翘，脸颊嫩嫩软软，不自觉伸手一捏，果然很嫩！

被偷袭的赵晓晓挣脱孙慧魔掌，手揉被掐的地方，不甘示弱反手也要捏她，两个人就在方程面前互掐起来。

方程双眼微眯，拇指轻摁矿泉水瓶仿佛是摁某个人脸一般。

“校门口等我一起，我去喊钱兴远。”

“知道了！知道了！晓晓你脸怎么捏起来胖乎乎的，咦！我再看看哈哈哈哈快快快给我再感受一下！”两人打打闹闹，你追我躲往校门走去。

方程站在原地盯了一会，眼底意味不明，撰着手里的水往小卖部走，说了出来买水的，还差一瓶。

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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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