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战事终是平息,萧玦领兵凯旋归来时,已是深秋。
京城郊外,十里长亭,文武百官早已在此等候,恭迎靖安侯班师回朝。
萧玦一身玄色战甲,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经过数月的征战,他周身的戾气更重,眼神锐利如鹰,让人不敢直视。
他勒住马缰,目光扫过前来迎接的官员,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简短的迎接仪式过后,萧玦并未直接回侯府,而是调转马头,朝着城郊的静安别院而去。
数月的戎马生涯,沙场厮杀,让他身心俱疲。
他此刻最想做的,便是回到那个安静的别院,看看那个温顺乖巧的女子,让她为自己卸下一身的疲惫。
他想起苏絮,那个总是安安静静地待在别院里,眉眼温顺,说话轻声细语的女子。
三年来,她就像一杯温水,平淡无奇,却总能在他疲惫的时候,给她一丝慰藉。
他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的温顺承欢,习惯了每次回到别院,都能看到她温柔的笑容。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便到了静安别院。
萧玦跳下马车,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庭院里的牡丹早已谢了,只剩下枯黄的枝叶,透着几分萧瑟。
“侯爷回来了!”守门的家丁见状,连忙上前恭敬地行礼。
萧玦没有理会,径直朝着正房走去。
他以为,苏絮会像往常一样,听到他的脚步声,便早早地在门口等候。
可走到正房门口,却发现房门紧闭,没有丝毫动静。
“苏絮?”萧玦皱了皱眉,抬手推开房门。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
桌上的烛台落了一层灰尘,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也摆放得整整齐齐,只是少了几分往日的鲜活。
萧玦的心里,莫名地升起一丝不安。
他迈步走进房间,目光四处扫视。
忽然,他看到了桌案上放着的一封信,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靖安侯亲启”五个字,字迹温婉娟秀,正是苏絮的笔迹。
萧玦的心跳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快步走上前,拿起信纸,拆开,展开。
信上的内容不长,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了萧玦的心里。
“恩已报,情已了”,“不愿再做笼中之雀”,“山水不相逢,莫问旧人长与短”……
萧玦的手指紧紧攥着信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周身的气温仿佛骤降了好几度,让跟进来的秦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在他面前温顺得像只小白兔,连亲吻都要他慢慢教的女子,竟然会不告而别。
她竟然敢离开他?竟然敢说恩已报,情已了?
三年来,他待她不薄,锦衣玉食,无微不至,她想要什么,只要他能办到,都会满足她。
他以为,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早已离不开他。
可没想到,她竟然一直在伪装,一直在计划着逃离。
“好,很好!”萧玦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压抑不住的震怒。
他猛地将信纸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
信纸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刺耳。
“侯爷……”秦风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他从未见过萧玦如此震怒,那眼神里的戾气,仿佛要将
第三章侯府震怒:萧玦归来,失控寻踪无迹
北境的战事终是平息,萧玦领兵凯旋归来时,已是深秋。
京城郊外,十里长亭,文武百官早已在此等候,恭迎靖安侯班师回朝。
萧玦一身玄色战甲,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经过数月的征战,他周身的戾气更重,眼神锐利如鹰,让人不敢直视。
他勒住马缰,目光扫过前来迎接的官员,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简短的迎接仪式过后,萧玦并未直接回侯府,而是调转马头,朝着城郊的静安别院而去。
数月的戎马生涯,沙场厮杀,让他身心俱疲。
他此刻最想做的,便是回到那个安静的别院,看看那个温顺乖巧的女子,让她为自己卸下一身的疲惫。
他想起苏絮,那个总是安安静静地待在别院里,眉眼温顺,说话轻声细语的女子。
三年来,她就像一杯温水,平淡无奇,却总能在他疲惫的时候,给她一丝慰藉。
他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的温顺承欢,习惯了每次回到别院,都能看到她温柔的笑容。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便到了静安别院。
萧玦跳下马车,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庭院里的牡丹早已谢了,只剩下枯黄的枝叶,透着几分萧瑟。
“侯爷回来了!”守门的家丁见状,连忙上前恭敬地行礼。
萧玦没有理会,径直朝着正房走去。
他以为,苏絮会像往常一样,听到他的脚步声,便早早地在门口等候。
可走到正房门口,却发现房门紧闭,没有丝毫动静。
“苏絮?”萧玦皱了皱眉,抬手推开房门。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
桌上的烛台落了一层灰尘,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也摆放得整整齐齐,只是少了几分往日的鲜活。
萧玦的心里,莫名地升起一丝不安。
他迈步走进房间,目光四处扫视。
忽然,他看到了桌案上放着的一封信,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靖安侯亲启”五个字,字迹温婉娟秀,正是苏絮的笔迹。
萧玦的心跳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快步走上前,拿起信纸,拆开,展开。
信上的内容不长,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了萧玦的心里。
“恩已报,情已了”,“不愿再做笼中之雀”,“山水不相逢,莫问旧人长与短”……
萧玦的手指紧紧攥着信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周身的气温仿佛骤降了好几度,让跟进来的秦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在他面前温顺得像只小白兔,连亲吻都要他慢慢教的女子,竟然会不告而别。
她竟然敢离开他?竟然敢说恩已报,情已了?
三年来,他待她不薄,锦衣玉食,无微不至,她想要什么,只要他能办到,都会满足她。
他以为,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早已离不开他。
可没想到,她竟然一直在伪装,一直在计划着逃离。
“好,很好!”萧玦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压抑不住的震怒。
他猛地将信纸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
信纸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刺耳。
“侯爷……”秦风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他从未见过萧玦如此震怒,那眼神里的戾气,仿佛要将整个别院都吞噬。
萧玦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刀,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这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可那个本该待在这里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一股从未有过的失控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是权倾朝野的靖安侯,手握重兵,权势滔天,这世上还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也没有敢违抗他的人。
可苏絮,这个被他当作私有物的女子,竟然悄无声息地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查!给我仔细查!”萧玦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把整个别院翻过来,问问所有人,她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走的,去了哪里!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回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秦风不敢耽搁,连忙领命退了出去。
萧玦独自一人留在房间里,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苏絮身上淡淡的兰草香,那是她常用的熏香,清雅宜人。
可此刻,这香气却像是一种嘲讽,让他更加怒火中烧。
他走到梳妆台前,看着上面摆放着的珠钗首饰,那些都是他赏给她的,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他以为,这些东西足以让她安分守己,可现在看来,她根本就不稀罕。
她想要自由?萧玦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几分残忍。
在他这里,她的自由,从来都是他赋予的。
她想逃,那也要看他答不答应。
他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
那时的她,衣衫褴褛,面色苍白,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倔强。
他本是无意相救,只是见她容貌清丽,性子似乎也温顺,便将她带回了别院,当作一件可以排遣寂寞的玩物。
三年来,他对她不算上心,却也从未亏待。
他以为,她会一直这样温顺下去,永远做他藏在别院里的金丝雀。
可他错了,错得离谱。
那个看似柔弱无害的女子,心里藏着如此决绝的心思,竟然敢背叛他,逃离他的掌控。
萧玦的手指抚上梳妆台上的一面铜镜,镜面冰冷,映出他冷峻的面容。
他的眼神越来越沉,里面翻涌着震怒,不甘,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
他恐慌的不是找不到她,而是恐慌她的离开,打破了他长久以来的掌控。
他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的顺从,一旦失去,才发现,那份习惯早已深入骨髓。
很快,秦风便带着一众家丁护院,将整个别院翻了个底朝天,可却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侯爷,属下问遍了所有的人,他们都说,苏姑娘平日里一切如常,并没有任何异常举动。”秦风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话,“负责看守角门的家丁说,前几日的一个深夜,他似乎听到角门有动静,但当时以为是风吹的,便没有在意。
属下检查了角门的门锁,发现锁芯有被撬动过的痕迹,想来苏姑娘就是从这里离开的。”
“还有,挽月姑娘说,苏姑娘在您离开后,曾多次支开她,让她去镇上买胭脂水粉,或是去寺庙上香。
现在想来,苏姑娘怕是早就计划好了,那些不过是她的借口。”
萧玦听着秦风的汇报,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没想到,苏絮竟然如此心思缜密,步步为营,将所有人都蒙在了鼓里。
“她带走了什么?”萧玦沉声问道。
“回侯爷,苏姑娘带走了她这些年积攒的银票和一些珠宝首饰,还有一些衣物。
梳妆台上的贵重物品,她并没有动。”秦风回道。
萧玦冷哼一声:“倒是清醒,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
他知道,苏絮带走的那些银票,大多是他平日里赏给她的。
她用他给的东西,作为逃离他的资本,这让他更加愤怒。
“派人去查京城所有的码头,驿站,城门,凡是她可能经过的地方,都要仔细排查。”萧玦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另外,查一下苏家当年的旧部,还有她可能认识的人,务必要找到她的下落。”
“属下明白!”秦风领命,正准备退下,却被萧玦叫住了。
“等等。”萧玦的目光落在地上那团被揉皱的信纸上,眼神复杂,“把那封信捡起来,收好。”
秦风愣了一下,随即连忙上前,将地上的信纸捡起,小心翼翼地抚平,收了起来。
萧玦转身,走出了房间。
庭院里的秋风萧瑟,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他抬头望向天空,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他站在庭院中央,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知道,苏絮这一走,绝不会那么容易被找到。
可他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权势,他不信,她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苏絮,你最好祈祷不要被我找到。”萧玦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丝狠厉,“否则,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样的。”
他的心里,除了震怒和不甘,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情绪。
他以为,他对苏絮只有占有欲,可当她真的离开后,他才发现,那份感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或许,从三年前他将她带回别院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经不一样了。
只是他一直未曾察觉,直到失去,才幡然醒悟。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她,将她重新带回自己的身边,让她永远留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萧玦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力量,在京城乃至周边地区,展开了一场大规模的搜寻。
可苏絮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码头的船工没有见过她,驿站的驿丞没有见过她,城门的守卫也没有任何印象。
苏家当年的旧部,大多已经离散,或是不敢与她有任何牵扯,根本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萧玦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侯府上下,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就触了他的霉头。
秦风更是压力巨大,每天都带着人四处搜寻,可依旧毫无进展。
这一天,萧玦坐在书房里,看着桌上摆放着的一张画像,画像上的女子,眉眼温顺,笑容浅淡,正是苏絮。
这是他让人照着记忆画的,画得有七分相似。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画像上女子的脸颊,眼神复杂。
他想起她平日里的模样,想起她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的样子,想起她刺绣时认真的神情,想起她偶尔流露出的一丝胆怯。
那些画面,曾经在他看来,不过是无关紧要的日常,可现在,却一遍遍在他脑海里回放,挥之不去。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苏絮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他只知道她温顺乖巧,却不知道她内心如此坚韧决绝;他只知道她是罪臣之女,却不知道她心里藏着如此多的心思;他只知道将她当作笼中之雀,却从未想过,她想要的是自由。
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萧玦猛地合上了画像,重重地摔在桌上。
“废物!都是废物!”他怒吼道,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
秦风站在门口,大气不敢出。
他知道,侯爷这是因为找不到苏姑娘而心烦意乱。
可他已经尽力了,苏姑娘隐藏得实在是太好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就在萧玦几乎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一个家丁匆匆跑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
“侯爷!有线索了!”家丁气喘吁吁地说道。
萧玦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如鹰:“什么线索?快说!”
“回侯爷,属下在城南的一个码头查到,三个月前,有一艘前往江南的商船,上面有一位女子,容貌与苏姑娘有些相似,而且她的身份是江南一位已故商人的孤女。”家丁连忙回道,“那商船的船主说,那位女子上船时,穿着一身素色布衣,背着一个行囊,看起来很是低调。”
江南?商人孤女?
萧玦的眼神一沉。
苏絮果然是去了江南,而且还伪造了身份。
看来,她为了逃离他,真的是煞费苦心。
“江南哪个地方?”萧玦沉声问道。
“回侯爷,船主说,那位女子的目的地是苏州。”家丁回道。
苏州……
萧玦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苏州自古便是富庶之地,鱼龙混杂,想要在那里找到一个刻意隐藏身份的人,并非易事。
可不管有多难,他都必须找到她。
“秦风!”萧玦的声音响起。
“属下在!”秦风连忙上前。
“备车,即刻前往苏州!”萧玦的眼神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就算是把苏州翻过来,我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他已经等了三个月,再也等不及了。
他要亲自去苏州,将那个背叛他,逃离他的女子,重新带回自己的身边。
他倒要看看,在他的亲自搜寻下,她还能藏多久。
秦风领命,不敢耽搁,连忙下去准备。
萧玦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苏絮,你逃不掉的。
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