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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秋序·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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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秋序·占有欲
        
    成为同桌的日子,像是给原本就微妙的关系按下了加速键。
日复一日的相处,在方寸课桌之间,酝酿着独属于少年人的悸动与暗涌。
尤未和裴烬的日常,在外人看来,或许依旧是学霸与学神之间冷静自持的交流。
但只有身处其中的两人,才能感受到那平静水面下悄然改变的流速。
裴烬发现自己心底那头名为“占有欲”的野兽,在日复一日的靠近中,渐渐苏醒,并且有失控的迹象。
他喜欢看她因为一道难题而微微蹙起的眉头,喜欢看她思考时无意识用笔帽戳脸的小动作,更喜欢……逗她。
这种逗弄,与他受伤初愈时带着点虚弱和试探的玩笑不同,更像是一种本性的释放,一种克制不住的,想要与她产生更多连接的冲动。
数学课上,老师布置了一道颇有难度的综合题,让大家分组讨论。
尤未盯着题目,笔尖在草稿纸上划拉了半天,眉头越皱越紧。
裴烬早已心算出了答案,却并不点破,而是侧过身,手臂自然地搭在她椅背上方,形成一个半包围的姿势,低头看着她草稿纸上的步骤。
“这里,”他的指尖点在一处逻辑跳跃的地方,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耳廓,“假设不成立。”
尤未的注意力还在题目上,下意识地追问:“那该怎么做?”
裴烬却不直接回答,目光从题目移到她因为专注而微微嘟起的唇上,眸色深了深,忽然起了坏心。他靠得更近了些,几乎是在她耳边用气声说:“求我啊。”
“……”尤未猛地转头,鼻尖差点撞上他的下巴,对上他那双带着明显戏谑和某种更深邃情绪的眼睛,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她羞恼地瞪着他,压低声音:“裴烬!”
看着她炸毛的样子,裴烬心底那点恶劣的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这才收敛神色,拿起笔,在她草稿纸的空白处,流畅地写下了关键的一步,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都带着点愉悦的意味。
后排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粟想,用笔帽戳了戳旁边昏昏欲睡的陈以声,无声地做了个“啧啧”的口型。
陈以声揉揉眼睛,看清前排那几乎靠在一起的两人,瞬间清醒,咧开嘴无声地笑得促狭,用口型回敬:“烬哥最近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何止不对劲。
陈以声觉得,裴烬在他润润姐面前,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以前是座移动冰山,心里想什么谁也猜不透。
现在倒好,那眼神,那下意识勾起的嘴角,那故意凑近的小动作……心里想的什么,几乎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了——就是想逗人家,想靠近人家,藏都藏不住。
裴烬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种失控。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会忍不住想要去碰碰她总是挽到肘部的校服袖子下那一截白皙的手腕,会想要在她转头说话时,去捏捏她看起来软乎乎的脸颊。
这种生理性的亲近渴望,陌生而强烈,让他既困惑,又……甘之如饴。
有一次物理课,老师点名让尤未到黑板上解一道关于电磁感应的题目。
题目有些超纲,尤未站在讲台上,握着粉笔,思路卡壳,面对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图形,额头沁出了细汗。
最终,题目被班里另一个理科尖子解了出来。
尤未低着头走回座位,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裴烬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和不甘。
那种情绪很淡,却像一根细针,轻轻扎了他一下。
他什么也没说。
在老师继续讲解下一题,大家都低头记笔记的时候,他的左手,在课桌下方,悄无声息地,带着试探地,勾住了尤未自然垂放在腿边的右手小指。
尤未浑身一僵,指尖传来他温热的触感,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她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却被他更紧地勾住。
与此同时,他的右手正飞快地在草稿纸上写着什么。
等尤未稍微平复心跳,偷偷侧目看去时,只见那张纸上,是他清晰有力的字迹,将刚才那道难题的几种解法和关键思路,条分缕析地写了出来,步骤详尽,逻辑严谨。
而在所有过程的最下方,他另起一行,写了一句与前面冷硬笔触截然不同的话:
【不会的再问我。】
在这行字的末尾,竟然还跟了一个极其简单的、用括号括起来的笑脸。
那个简单的弧度,与他平日里冷峻的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萌。
尤未看着那个笑脸,再看看桌下依旧被他勾住的小指,心里的那点失落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羞涩和甜暖的情绪取代。
她轻轻动了一下被他勾住的手指,算是回应,然后迅速抽回手,假装认真听讲,只是那红透的耳根,泄露了她并不平静的内心。
这份独属于她的,笨拙又温柔的安慰,让她心底软成一片。
他们也开始上课传纸条。
起因可能是一道题的争论,也可能是尤未随手画的一个可爱涂鸦。
尤未:【(画了一个气鼓鼓的兔子) 刚才那道题明明我的方法更简洁】
裴烬:【(画了一个箭头指向兔子,旁边写着:笨)你的方法有漏洞 第三步忽略边界条件】
尤未:【(画了一个举着叉子的小人)你才笨!!】
裴烬:【(画了一只大手按在小人头上)嗯,我笨。所以晚上给你讲更笨的方法?】
纸条在后排粟想和陈以声之间隐秘地传递观摩,两人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交换一个“没眼看”又“磕到了”的眼神。
然而,这片日渐升温的暧昧氛围,并非没有波澜。
尤未的前桌,是一个叫范廷昱的男生。
他性格开朗自信,甚至有些大大咧咧,在班里人缘不错。
不知从何时起,他看向尤未的目光里,多了些男生对女生的欣赏和好感。
范廷昱似乎察觉到了裴烬和尤未之间那不寻常的气场,但他并不退缩,反而生出一种男生之间微妙的较量感。
他开始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地给尤未带早餐,有时是包子豆浆,有时是饭团牛奶,总是用最阳光灿烂的笑容递过来:“尤未,早上好!顺便给你带的!”
尤未每次都礼貌而坚定地拒绝:“谢谢,不用了,我吃过了。”
但范廷昱依旧我行我素,仿佛听不懂拒绝,或者说,他自信地认为这只是女生的矜持。
裴烬每次看到范廷昱凑过来,那灿烂的笑容和热络的语气,都让他觉得格外刺眼。
他周身的气压会不由自主地降低,眼神冰冷地扫过范廷昱的后背,握着笔的指节微微泛白。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更冷的侧脸对着尤未,仿佛在生闷气,又像是在无声地宣告主权。
这天英语课上,老师正在讲解一篇冗长的阅读理解。
范廷昱忽然趁老师转身写板书的间隙,飞快地团了一个纸条,手臂往后一伸,精准地丢在了尤未的摊开的英语书上。
尤未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旁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以更快的速度,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直接将那个纸团捏了过去。
动作快、准、狠,带着明显的怒气。
尤未愕然转头,只见裴烬面色沉冷,看也没看那个纸团,手指用力,直接将那团纸捏得变了形,然后“啪”一声,精准地扔进了自己桌肚深处的角落,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
他做完这一切,才侧过头,目光沉沉地看向尤未,那眼神里带着清晰的警告,不悦,以及一种近乎野蛮的独占欲,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如同刀锋。
尤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眼神震慑住,心跳漏了一拍,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前排的范廷昱似乎察觉到了动静,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对上裴烬那冰冷刺骨,仿佛要将他冻结的目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悻悻地转了回去。
课堂依旧在进行,但这一小片区域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裴烬周身散发的低气压持续了整个后半节课,直到下课铃声响起,他依旧冷着脸,一言不发。
尤未看着他那副明明在意得要命,却偏要强装冷漠的侧脸,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被他如此直白地在乎着的,隐秘的甜。
独占的暗涌在课桌下悄然碰撞,青春的醋意与霸道,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英语课的下课铃声终于响起,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凝固气氛。
老师刚宣布下课,裴烬就“霍”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看也没看尤未一眼,径直朝着教室后门走去,背影僵硬,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尤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
她知道,他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
前排的范廷昱似乎还想凑过来说什么,脸上带着点尴尬和试图解释的表情:“尤未,刚才那纸条……”
“等等。”尤未打断了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和明确,“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早餐我真的不需要,以后请不要再带了。还有,上课传纸条会影响学习,也不要这样了。”
尤未扯了扯嘴角。
她的声音不算大,但足够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范廷昱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他看着尤未那双清冷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欲拒还迎的羞涩,只有纯粹的拒绝。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讪讪地转回了身,耳根有些发红。
粟想和陈以声在后面看得分明,粟想冲尤未悄悄竖了个大拇指,用口型说:“干得漂亮!”
但尤未此刻却没心思理会这些。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教室后门,裴烬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朝着他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
她是在教学楼后面那个僻静的小阳台找到他的。
他背对着她,手撑着栏杆,微微低着头,碎发遮住了眉眼,看不清表情,但紧绷的肩线依旧泄露了他糟糕的情绪。
秋日的风吹动他额前的发丝和单薄的校服外套,勾勒出清瘦却倔强的轮廓。
尤未放轻脚步走过去,在他身边站定,学着他的样子趴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稀疏的人影。
“还在生气?”她小声问,声音带着点试探。
裴烬没回头,也没说话,只是撑在栏杆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更加泛白。
尤未看着他这副别扭的样子,心里那点闷气忽然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软绵绵的心疼和无奈。
她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他紧握的拳头。
他的拳头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一般,但没有躲开。
“我都跟他说清楚了,”尤未的声音轻轻的,像羽毛拂过,“以后不会了。”
裴烬依旧沉默,但周身那股冰冷的低气压,似乎缓和了那么一丝丝。
尤未看着他紧抿的唇线,忽然想起他之前在草稿纸上画的那个笨拙的笑脸。
她心念一动,鼓起勇气,将自己的手,整个儿地,慢慢地,覆盖在了他紧握的拳头上。
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此刻紧紧攥着,像一块坚硬的石头。
尤未的手在他的对比下看着很小,柔软,带着微凉的温度。
在她手心完全覆盖上去的瞬间,裴烬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别生气了,好不好…嗯?”尤未的声音更软了,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类似撒娇的意味,“我以后…都不理他了。只理你。”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精准地打开了裴烬心中那把名为“醋意”的锁。
他紧绷的肩线终于松弛了下来,紧握的拳头也缓缓松开,然后,反客为主,将她的手牢牢地包裹在了自己温热干燥的掌心里。
他的力道有些大,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生怕她跑掉。
尤未的心跳瞬间漏跳了好几拍,脸颊开始发烫,却没有挣开,任由他握着。
他的手心很烫,熨帖着她微凉的皮肤,一种奇异的安心感顺着相贴的掌心蔓延开来。
尤未微不可察的弯了弯唇角,抬起头迎着微风看向远处。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趴在栏杆上,手在栏杆下方紧紧相握,谁也没有再说话。
楼下的喧嚣仿佛被隔绝在外,只有秋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彼此逐渐同步的心跳声。
过了好一会儿,裴烬才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声音依旧有些闷,但那股骇人的冷意已经消散了。
他侧过头,看向她。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双墨黑的眸子深处,翻涌着尚未完全平息的余波,但更多的,是一种得到安抚后的,别扭的满足,以及清晰映出的她的身影。
尤未看着他终于缓和下来的脸色,心里松了口气,忍不住弯起了嘴角,轻声说:“裴烬,你醋劲好大。”
裴烬看着她弯起的眉眼和那带着揶揄的笑容,耳根悄悄爬上一抹可疑的红晕。
他有些狼狈地别开脸,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只对你。”
尤未听到了。
她的脸颊更红了,心里却像是被灌了蜜,甜得发胀。
她低下头,看着两人在栏杆下紧紧交握的手,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仿佛再也分不开。
这场因范廷昱而起的小小风波,最终以裴烬毫不掩饰的霸道独占和尤未笨拙却有效的安抚而告终。
青春的醋意来得迅猛,消散得也快,却在彼此心上,又刻下了一道更深,更甜的印记。
好的,这是粟想和陈以声视角的续写,以及后续发展。
就在尤未去安抚裴烬的同时,教室里,范廷昱正一脸郁闷地趴在陈以声的课桌旁。
“声哥,你说……尤未她是不是特讨厌我啊?”范廷昱挠了挠头,语气挫败,“我就是觉得她挺好的,想对她好点……”
陈以声正翘着二郎腿折着课本,头也没抬,毫不客气地吐槽:“得了吧老范,你那叫对她好?你那叫死缠烂打没眼色劲儿!没看见人家每次都拒绝得明明白白?再说了,”他终于舍得从手里那堆“破烂”上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前面空着的两个座位,意有所指地咂咂嘴,“你没看见那两位啥情况吗?裴烬那眼神,都快把你当阶级敌人给原地消灭了,你还往上凑,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旁边的粟想一边转着笔,一边凉凉地补充:“就是。范廷昱,我劝你趁早死心。我们尤未跟裴烬那是青梅竹马,经历过生死考验的,感情深着呢。你呀,没戏!”
范廷昱不服气:“青梅竹马怎么了?那不是还没确定关系嘛!我就还有机会!声哥,你跟她俩熟,你给我支支招呗?比如尤未喜欢什么?我投其所好……”
陈以声被他逗乐了,放下书,拍了拍范廷昱的肩膀,语重心长:“老范,不是兄弟不帮你。实在是……对手太强大,你道行太浅。听哥一句劝,及时止损,换个目标,比如……”他眼神瞟向旁边继续嗑瓜子的粟想,“咱们想想同学就挺不错的,活泼可爱……”
“陈以声你找死啊!”粟想抓起桌上的练习题就往陈以声身上招呼,脸微微泛红。
范廷昱却还是不死心,嘟囔着:“我就是觉得不甘心……”
就在这时,裴烬和尤未前一后从后门走了进来。
裴烬脸上的冰霜已经消融,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眉宇间那股生人勿近的戾气消失了。
尤未跟在他身后,双手插兜,脸颊还有些红晕没消退,嘴角微微上扬。
明眼人陈以声一看就知道,这和好如初了,甚至可能关系还更近了一步。
陈以声立刻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还在喋喋不休的范廷昱,示意他看。
范廷昱转头看到这一幕,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彻底蔫了,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下午的化学课,老师讲解完一个难点后,让大家分组讨论随堂练习。
教室里立刻响起了嗡嗡的讨论声。
范廷昱习惯性地想转过身找尤未讨论——这是他惯常的借口。
然而,他刚把身子转过来一半,就看到裴烬已经极其自然地侧过身,手臂搭在尤未的椅背上,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气息范围内,正低头看着她的练习册。
尤未似乎遇到了难题,指着书上的一处,小声嘟囔着问裴烬:“这个反应条件为什么不能是高温?”
裴烬靠得很近,目光落在她指尖指的位置,用不高不低,但足以让前桌听清的音量,耐心解释:“反应物在这个温度下会分解。”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
解释完,他并没有立刻退开,而是就着这个极近的距离,抬眼看向尤未,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和调侃,补充了一句:“这么基础的知识点都忘了?昨晚给你整理的笔记白看了?”
昨晚?笔记?范廷昱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心里咯噔一下。
尤未抿抿唇,有些羞恼地瞪了裴烬一眼,小声反驳:“谁忘了!我就是确认一下!”
裴烬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那眼神里的温柔和独占欲,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搭在尤未椅背上的那只手极其自然地用指尖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动作亲昵无比:“笨。”
这一个“笨”字,带着无限的宠溺和亲昵,像是一记无声的重锤,狠狠砸在范廷昱心上。
他彻底僵住了,转过去的身体僵在半途,进退两难。
他清楚地看到尤未虽然瞪着裴烬,但眼底却没有丝毫怒气,只有羞涩和一种被宠着的娇嗔。
这哪里是普通同学?
这分明是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范廷昱终于后知后觉地,彻底地明白了陈以声和粟想的话。
他默默地、灰溜溜地把身体转了回去,背影写满了“放弃”两个字。
得,人家这根本是铜墙铁壁,内部团结得跟一个人似的,他这点小心思,还是趁早歇了吧。
后排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陈以声和粟想,互相交换了一个“烬哥牛逼”,“润润被吃得死死的”的眼神,然后默契地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忍笑忍得十分辛苦。
裴烬用最自然不过的方式,一场看似随意的互动,兵不血刃地彻底掐灭了前桌那点不死心的小火苗,无声地宣示了主权。
而尤未,在短暂的羞涩后,心底却泛起一丝隐秘的甜。这种被他明目张胆地圈定在领地范围内的感觉,并不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