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莲池细事:灵韵的温软
昆仑墟的晨,渐渐失了往日的清透。灵韵星子的光,像蒙了层薄纱,落在冰泉的莲池上,只映出淡淡的影。落池烟蹲在池边,指尖的墨色灵韵,正轻轻拂过阿莲的瓣尖——瓣尖上沾着一缕极淡的白霜,是天规灵韵留下的痕,让阿莲的灵韵,比往常弱了些。
“阿莲,别怕。”落池烟的声软乎乎的,带着水汽的暖,指尖渡出一缕灵韵,缠在瓣尖的白霜上,“我给你渡点暖,霜就化了。”
阿莲的瓣尖轻轻颤了颤,灵韵共振声细弱,像在回应。粉团飘在旁边,没了往日的调皮,只是用瓣尖蹭了蹭落池烟的手背,灵韵里带着不安;小不点缠在她的手腕上,瓣尖泛着淡淡的白,像被冻着了,连共振都轻得几乎听不见。
璚漪站在冰阶上,银发上的霜粒,比往常更凉。她指尖凝着银白灵韵,正往池壁上补刻莲纹——之前刻的纹,被天规的灵韵蚀了些,边缘泛着白,像要淡去。她刻得极慢,每一笔都裹着自己的灵韵,像在给莲池织一层暖的网,挡住天规的冷。
“璚漪,你看。”落池烟举起一片刚摘下的莲瓣,瓣尖泛着淡粉,却少了往日的艳,“粉团的蕊,今天不甜了,是不是它也怕冷?”
璚漪放下指尖的灵韵,走过去,接过莲瓣。银白的指尖碰在瓣上,能“感”到里面藏着的天规灵韵,像细针,扎得莲瓣的灵韵都缩了缩。她悄悄渡进一缕银白灵韵,莲瓣上的淡粉,才亮了些。
“不是冷,”璚漪的声清透,却带着软,“是天地的灵韵,让它暂时收了甜。等过些时候,就好了。”
落池烟似懂非懂,却把莲瓣凑到璚漪唇边:“璚漪,你尝尝,还有一点甜的。”
璚漪低头,轻轻碰了碰莲瓣——淡淡的甜,混着她渡进去的银白灵韵的甘,漫进灵韵里,像落池烟的笑。她点了点头:“甜。”
落池烟笑了,梨涡陷在颊边,墨色的眸子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她把莲瓣撕碎,撒进莲池里,墨色的灵韵裹着碎瓣,飘向粉团:“粉团,给你吃,吃完就有力气了。”
粉团飘过去,瓣尖卷着碎瓣,灵韵共振声,终于有了点往日的活气。阿狐蹲在落池烟脚边,灵韵尾缠上她的脚踝,蹭来蹭去,像在安慰。
那天上午,她们没去看霜花,也没弹灵韵琴,只是守着莲池,一点点给莲渡灵。落池烟用墨色灵韵,给每朵莲的瓣尖都缠了圈水汽;璚漪用银白灵韵,给池壁的莲纹补了层淡青,还在池边凝了圈灵韵栏——栏是细的,像银白的线,缠在莲池周围,能挡住零星的天规灵韵。
“这样,它们就安全些了。”璚漪摸着灵韵栏,声轻得像雾。
落池烟靠在她身边,墨色的发蹭着她的银发,伸手握住她的手:“璚漪,我总觉得,这天地的灵韵,越来越冷了。它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在这里?”
璚漪的指尖颤了颤,银白灵韵渡进她的灵韵里,暖得她灵韵发颤:“不是。它只是在找自己的‘序’,等找到了,就不冷了。”
落池烟点头,却把脸埋在璚漪的衣摆上,吸了吸鼻子:“不管它找不找得到,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嗯,在一起。”璚漪轻声应着,指尖轻轻摸了摸她发间的莲瓣簪——簪子上的淡青灵韵,比往常弱了些,却依旧护着落池烟的灵韵,像个小小的屏障。
中午,她们在冰台旁,做了一盏“灵韵灯”。灯盏是用冰泉的冰凝的,六角形,像霜花;灯芯是用阿莲的茎,裹着落池烟的墨色灵韵;灯罩是用粉团的瓣,透着淡粉的光。
落池烟拿着灯盏,指尖碰了碰灯芯:“璚漪,这样晚上点灯,莲池就不会黑了。”
璚漪点头,指尖凝着银白灵韵,点了灯芯——墨色的灯芯亮了起来,淡粉的光,映在落池烟的脸上,像给她镀了层暖。灵韵灯飘在莲池上空,光落在莲瓣上,让阿莲、粉团、小不点的灵韵,都亮了些。
“好看。”落池烟笑着,墨色的眸子里映着灯的光,像藏了颗小星,“以后我们晚上,就点着它,给莲讲故事。”
璚漪看着她的笑,银发垂下来,盖住她的发,像给她裹了层暖的纱。“好。”她说,心里却像被什么揪着——她知道,这灵韵灯的光,挡不住天规的冷,就像她的灵韵,护不住这短暂的暖。
二、灵韵异动:天规的冷影
变化,是从灵韵小兽们的反常开始的。
银白的鸟,不再落在冰峰的霜花上,而是总蜷在灵韵灯旁,灵韵羽毛炸着,像在抵御什么;淡粉的蝶,不再缠在莲瓣上,而是两两缠在一起,躲在阿莲的瓣后,灵韵翅扇得极慢;墨色的鱼,沉在莲池底,很少游上来,只有落池烟叫它,才会探出头,灵韵尾摆得有气无力。
落池烟发现时,正拿着灵韵灯,想给蝶们渡点暖。看到蝶们缩在莲瓣后,她蹲下身,墨色的发垂在池面上:“小蝶,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冷?”
蝶们没回应,只是往阿莲瓣后缩了缩。落池烟伸手,想碰一碰它们的翅,指尖刚碰到灵韵,就被一股冷的力弹了回来——是天规的灵韵,像细针,扎得她指尖的灵韵都颤了颤。
“璚漪!”落池烟慌了,站起身,墨色的眸子里带着红,“小蝶被冻着了,我碰不到它们!”
璚漪正在给灵韵栏补灵韵,听到声音,立刻飘过来。她指尖凝着银白灵韵,探向蝶们周围的灵韵——天规的灵韵,比早上浓了些,像一层薄冰,裹着蝶们的灵韵,让它们动不了。
“别怕。”璚漪的声冷了些,银白灵韵凝聚成细刃,轻轻划开那层薄冰——冰裂开来,化作细碎的白灵韵,被灵韵灯的光一照,化散了。
蝶们终于能动了,翅尖颤了颤,飞到落池烟的肩上,蹭着她的发,灵韵共振声带着委屈。落池烟摸着它们的翅,眼泪落了下来,滴在池面上,溅起的墨色灵韵,与银白的灵韵缠在一起,泛着淡青的光。
“它们好可怜。”落池烟的声带着哭腔,“天地的灵韵,为什么要欺负它们?”
璚漪蹲下身,用银白灵韵,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泪是暖的,却带着天规的冷,化在她的指尖,像碎冰。“不是欺负,”她说,声里带着疼,“是它在‘选’,选能留下的,选该走的。”
“那我们呢?”落池烟抬头,墨色的眸子里映着璚漪的银发,“我们是该留下,还是该走?”
璚漪的指尖顿了顿,银白灵韵渡进她的灵韵里,暖得她灵韵发颤:“我们都留下。我会护着你,护着小蝶,护着莲池,谁也带不走我们。”
可她心里知道,这承诺,像灵韵灯的光,脆弱得很。天规的灵韵,正在慢慢凝聚,像一张网,往昆仑墟罩下来,连她的银白灵韵,都开始觉得滞涩。
那天下午,莲池里的墨色灵韵,突然沉了些。阿莲的瓣尖,泛了层淡淡的白;粉团的蕊,彻底没了甜;小不点的茎,软得像要断了。落池烟蹲在池边,一遍遍地给它们渡灵韵,墨色的灵韵都快耗尽了,莲们的灵韵,却只亮了一点点。
“阿莲,粉团,小不点,你们别睡。”落池烟的声带着哽咽,指尖的墨色灵韵,细得像丝,“我给你们唱《莲语谣》,你们听着,就有力气了。”
她轻声唱起来:“莲心甜,池水暖,蝶绕瓣,鱼游浅……”调子软乎乎的,却带着颤,灵韵共振声,细得像风里的丝。
璚漪站在旁边,看着她的背影,银发飘在灵韵里,眸子里的淡青,像结了层霜。她把自己的银白灵韵,分成一缕缕,渡进莲池里——银白与墨色缠在一起,像给莲们裹了层暖的纱,阿莲的瓣尖,终于淡去了些白;粉团的蕊,又有了点甜;小不点的茎,也挺了些。
落池烟转过头,墨色的眸子里亮了些,像看到了救星:“璚漪,它们好了!”
璚漪点头,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是凉的,落池烟的手是暖的,两只手碰在一起,灵韵缠在一起,却都带着颤。“嗯,好了。”她说,声轻得像雾,“以后我每天都给它们渡灵,它们不会有事的。”
可她知道,她的灵韵,也在被天规消耗着。之前能轻易凝出冰道、冰亭,现在连补灵韵栏,都要耗不少灵韵。她不敢让落池烟知道,只能悄悄把灵韵渡给她,渡给莲,渡给灵韵小兽们。
傍晚时,虚空中的天规灵韵,又浓了些。像一层浅白的雾,从昆仑墟的上空,往下压,压得灵韵星子的光,都暗了下去;压得冰泉的灵韵,流动得更慢;压得莲池的墨色灵韵,沉得像要凝住。
阿狐蜷在落池烟的怀里,灵韵尾缠着她的腰,一动不动;银白的鸟,躲在灵韵灯的光里,翅都不扇了;淡粉的蝶,缩在落池烟的发间,灵韵翅贴着她的发;墨色的鱼,沉在池底,连头都不探了。
落池烟抱着阿狐,靠在璚漪的肩上,墨色的发蹭着她的银发:“璚漪,天好冷。我想点灯,点着灯,就不冷了。”
璚漪点头,指尖凝着银白灵韵,碰了碰灵韵灯——灯芯亮了起来,淡粉的光,映在她们的脸上,却驱不散周围的冷。“嗯,点灯。”她说,声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灵韵灯的光,在浅白的雾里,像一颗小小的星,亮着,却孤单。落池烟看着灯的光,慢慢睡着了,墨色的眸子里,还映着灯的影;璚漪抱着她,看着虚空中的浅白雾,银发上的霜粒,亮得像碎冰,眸子里的淡青,像翻涌的泉,带着疼,带着隐忍,带着不安。
她知道,天规的网,快织好了。离别,已在灵韵的尽头,等着她们。可她不能说,只能抱着落池烟,用自己的灵韵,给她暖,给她护,给她这短暂的、却又无比珍贵的暖。
三、星夜隐忧:未说的话
昆仑墟的夜,静得可怕。灵韵星子的光,暗得几乎看不见;灵韵灯的光,也弱了些,淡粉的影,映在池面上,像一层薄纱;莲池的墨色灵韵,沉得像睡着了;灵韵小兽们,都蜷在落池烟的周围,一动不动。
璚漪抱着睡着的落池烟,坐在冰台上。她的银白灵韵,像一层薄纱,裹着落池烟,裹着阿狐,裹着灵韵小兽们,也裹着莲池,像在给她们筑一个小小的、暖的巢。
她低头,看着落池烟的睡颜——墨色的发,垂在颊边,发间的莲瓣簪,泛着淡青的光;眉梢的淡青霜花印,还在,像个小小的记号;梨涡陷在颊边,像在梦里笑了,或许是梦到了莲池,梦到了灵韵小兽,梦到了她们一起的日子。
璚漪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眉梢,银白灵韵渡进她的灵韵里——她能“感”到,落池烟的灵韵里,藏着一缕极淡的天规灵韵,像细针,扎得她的灵韵,都有些不稳。她悄悄把那缕天规灵韵,引到自己的灵韵里,用银白灵韵,一点点化散。
疼,却值得。只要落池烟好好的,她疼点没关系。
阿狐醒了,灵韵尾蹭了蹭璚漪的手,像在问她怎么了。璚漪摸了摸它的头,银白灵韵渡给它一缕:“别怕,我在。”
阿狐似懂非懂,蜷回落池烟的怀里,灵韵尾盖着她的手,像给她盖了层暖的毯。
虚空中的浅白雾,还在往下压。璚漪抬头,看着那层雾——雾里,能“感”到天规的灵韵,像无数道无形的指令,在宣告着“神”与“灵”的界限,“长生”与“轮回”的定数,“羁绊”与“分离”的必然。
她知道,她是“先天清灵所化”,是“神”,该守天地秩序,该长生,不该有羁绊;落池烟是“灵韵与水汽交融所化”,是“灵”,该入轮回,该失忆,不该有牵挂。
可她不想。她想守着落池烟,守着莲池,守着这昆仑墟的暖,哪怕违了天规,哪怕耗了灵韵,哪怕永远孤独。
她低头,看着落池烟的发间的莲瓣簪——簪子是用阿莲的瓣、冰泉的冰、她们交融的灵韵凝的,是她能给她的,最像“家”的东西。她轻轻碰了碰簪子,银白灵韵渡进去,让簪子的淡青光,亮了些:“簪子,护着她,不管以后我在不在,都护着她。”
落池烟在梦里,动了动,墨色的发蹭了蹭璚漪的银发,轻声说:“璚漪,别离开我……”
璚漪的指尖颤了颤,银白灵韵渡进她的灵韵里,暖得她灵韵发颤:“不离开,我在。”
可她心里知道,这“在”,或许维持不了多久了。天规的网,越来越近,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韵,正在被天规的灵韵压制,连给落池烟渡灵,都开始变得困难。
她轻轻把落池烟抱得紧了些,银发垂下来,盖住她的脸,像给她挡了层冷的纱。“烟烟,”她轻声说,声里带着哽咽,却怕吵醒她,“对不起,我可能……护不住你了。”
“对不起,我可能……不能陪你永远了。”
“对不起,我可能……要让你一个人,走以后的路了。”
这些话,她没敢说出口,只能埋在心里,像埋在冰泉的底,冷的,却带着疼。她只能记住她的笑,她的声,她的墨色发,她的淡青霜花印,记住她们一起打理莲池,一起做灵韵灯,一起唱《莲语谣》的日子,记住这昆仑墟的暖,记住这短暂的、却又无比珍贵的羁绊。
虚空中的浅白雾,突然亮了些,像一道浅白的光带,绕着昆仑墟转了圈,然后,停在了莲池的上空,像在宣告什么。
璚漪的银发,瞬间飘了起来,银白灵韵从身上涌出来,裹着落池烟,裹着莲池,像在抵御那道光带。她知道,天规,要来了。离别,要来了。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落池烟,她还在睡,墨色的眸子里,映着灵韵灯的淡粉光,像藏了颗小星。璚漪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唇,银白灵韵渡进她的灵韵里,像在刻一个约定:
“烟烟,不管以后你在哪,不管你记不记得我,我都会等你。等你轮回,等你回来,等我们再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光带的冷,透过银白灵韵,渗了进来,让璚漪的灵韵都颤了颤。可她没动,只是抱着落池烟,看着那道浅白光带,眸子里的淡青,像结了层冰,却又藏着不屈的执念——她要护着她,护到最后一刻。
灵韵灯的光,在光带的冷里,弱了些,却依旧亮着,像她们的羁绊,脆弱,却执拗。莲池的墨色灵韵,沉得像睡着了,却依旧与银白的灵韵缠在一起,像在守着最后的暖。
昆仑墟的夜,静得可怕,却又藏着最执拗的守护,最不舍的羁绊,和最淡、却又最浓的隐忧——天规已至,离别,就在眼前。
宝子们!第四章看完是不是心里酸酸软软的,像含了颗裹着霜的糖?
开头落池烟蹲在莲池边给阿莲渡暖,奶声奶气说“别怕”,还把失甜的莲瓣凑到璚漪嘴边“你尝尝还有一点甜”,那小模样真的像只护崽的小奶猫? 还有她们一起做灵韵灯,淡粉的光映着两人贴贴的发,明明甜得冒泡,可看着灯芯弱下去的光,又忍不住揪紧心——这暖怎么就这么脆啊!
最戳心窝子的是灵韵小兽们反常那段!蝶蝶缩在莲瓣后发抖,落池烟红着眼眶哭“为什么欺负它们”,璚漪蹲下来用灵韵划开天规的薄冰,指尖都在颤却还哄“别怕”,我眼泪唰就下来了? 原来璚漪早就知道自己在耗灵韵,却还是把银白灵韵一缕缕渡给莲、给小兽、给烟烟,像把自己拆成碎片去护着身边的暖,这种“我疼没关系,你要好好的”的隐忍,比直接虐更让人破防!
深夜那段真的看哭我? 璚漪抱着熟睡的烟烟,悄悄替她化掉天规的灵韵,对着莲瓣簪轻声说“护着她”,那些没说出口的“对不起”“我等你”,全藏在银发的霜粒里。明明怕得要命,却还硬撑着给怀里人筑暖巢,这哪是神啊,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小守护者!
宝子们最心疼这章的哪个瞬间呀?是烟烟喂莲瓣的甜,还是璚漪挡天规的疼,或是灵韵灯明明弱了还在亮的倔?下一章天规就要动真格了,璚漪要开护崽模式拼命了,咱们一起给她们攥紧小拳头加油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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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霜花敛艳·星子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