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正确对待攻略系统 第46章 第 46 章

左手向上攀着、右手持剑，双脚上下抵在毛竹上，将自己整个人挂起来的江成川，灵活游走在竹林间，像山间无拘无束的猿猴。

只是她神情更为警惕，低头伺机而动。当挺剑刺出时，脚下便用力一踩，借力飞出。

这地乃郊外野岭，植被繁密，各种各样的野竹子一簇又一簇生长着，高挺密集。

正巧方便了她。动作流畅而又轻巧的在竹竿、竹叶上掠过。

叶伯威有些意外，除却第一下没有防备，感到头皮一凉之外，接连几招都出掌格挡回推，没让利剑伤到自己。他是赤手空拳与江成川相斗。

嘴上还啧啧作响道：“有些小巧思，可远远不够。且看我将你这小猴儿抓拿下来。”

语毕，身微沉蓄势，整身拔地而起，屈指成爪，往上方的江成川抓去。

这一下气势非凡，眨眼就蹿出几米，直直朝江成川的身影而去。

叶伯威的手身手一抓，竟抓了个空，只够轻轻碰了下江成川的衣摆。

江成川早已准备，在叶伯威往上一蹿之时，也随之动作，手脚并用，在光滑的竹竿上如履平地，升腾而上，拉开距离。

她转头垂下眼皮，往下看着叶伯威，姿态居高临下，表情毫无波澜。

这副模样有些睥睨骄矜，让叶伯威眯起了眼，终于多重视了几分。

可江成川她自己才知道，刚才那一下手指与衣摆的轻触，毫厘之差就要被擒住的危机感让她背后渗出细密冷汗。

胸腔的心脏强烈跳动，江成川忽地抿唇一笑，笑意极浅，转瞬而逝。

在这深夜，本该困顿睡觉的时间，她觉得非常刺激，叶伯威刚才带给她的威胁感一如之前那擦边而过的利箭。

而后猛地抬头，人也猛地向上蹿跃。

这颗高十余米的竹子很快被她攀岩至最高一节，竹身由于承受了一个人的重量，摇摇晃晃，尖端弯曲。偏江成川立定脚跟，不见惊慌。

叶伯威哈哈一笑，振臂施展轻功：“怎么又躲起来？扭扭捏捏，灵清派都没教你怎么出招吗？”

他有些被戏弄的不悦，出招越发凌厉，人也跃至同一根竹竿上。

那竹竿同时承受两人重量，顿时被压得极弯，枝叶都将要与地面相触。

叶伯威的轻功当然算不上弱，只是人高马大，站在细长又狭窄的竹竿上不免显得有几分笨拙。又加上赤手空拳，必须要拉近与江成川的距离才能将她奈何。偏偏在这复杂的地势中，不如江成川灵敏。

他每向前向上腾跃，江成川就一步一步向后稍退。相距两臂之时，叶伯威稍稍站稳，就见江成川猛地在竹身上弹跳，迫使他不得不狼狈保持平衡。

仍见江成川在前方跳个不停歇，他一咬牙，反正也不过两臂距离，不如往前一扑，先逮到小鬼，再好好给她一个教训。

然而这一前扑，又是一次徒劳无功。

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前这花季年华的小鬼轻功如此精湛纯熟。

这就是家主口中的病弱又可怜的孩子？

这一撒手就逮不住、滑不溜秋的功夫，怎么也看不出跟病弱搭半点边！

碧色的身影在青翠重叠的竹林内反复横跳、上下翻飞，恍如一道绿光游荡。

幽深的黑夜，仅靠悬挂在重霄之上的银月挥洒下的光辉供人辨识。

一开始叶伯威提溜着江成川到一旁说话时，手上还提了盏油灯，但江成川忽地蹬竹而上反手刺出长剑时，手中的油灯一时不察跌落在地。

再之后，嫌碍手，他干脆赤手空拳朝江成川袭取。就这样，两人在森森的寒意和缺少光线的昏昏夜色中你来我往，互相周旋。

江成川足尖轻点，每次落足都平稳又灵巧。时而停驻仅靠两只脚反勾竹竿，双手持剑朝叶伯威劈砍。一招不成功，江成川毫不留恋，脚下使劲，立刻灵巧跳跃到另一根竹竿上，继而用更刁钻的角度刺出。

繁盛而茂密的竹林在二人打斗中摇曳不停，发出婆娑声响，同时也让二人身影半遮半影，若隐若现。不远处的兰俊卿等几人要集中注意，不敢分神。

“这是叶家的人吗？怎么对着成川使出如此狠辣的招式？”兰俊卿的心神被眼前扭打绞缠的身影高高提起，连大气都不敢喘，只得内心默默埋怨。

倒是林芸突然问道：“叶家的长老不认识成川吗？”

她观察许久，得出这么一番判断。

据她所知，叶家的人向来护短且自视甚高。只要是本族所出的人，无伦能力与否，只要没有得到家主的驱逐，自然也会受到其他族内高手的庇护。

成川既然在灵清派长大，那定然没有被那位同样在灵清派的叶家家主所抵制厌恶，为何这个叶长老见到成川表现得如此戏弄又轻浮，甚至还有几分显而易见的不屑。

兰俊卿可没有贸然回答，他还记得江成川下山后自称姓叶。

只是勉强斜眼，分出一点注意力，警惕问道：“这又与你何干？”

“林姑娘，你可别忘了，你身上的嫌疑还没有摆脱。”

他的目光停留在林芸光滑的脖子上。

这举动其实是冒昧又失礼的，可兰俊卿才不管这些。

一个心怀不轨的人才不值得用正常的论调来相待。

林芸也不恼怒，只是无所谓扬起嘴角，保持最开始见面那般的温柔如水，恬静柔和。

视线轻飘飘转向竹林中如鬼魅般穿梭的身影。

竹林随着二人的交锋而更加猛烈颤抖，恍惚间，兰俊卿好像听见不远处一道惊慌失措的呼喊。

‘救命啊！有鬼！’

他默默撇了一眼，看到一道连滚带爬的身影跑远。

又收回视线，看向黑夜中郁郁葱葱的那片竹林。

越往深越幽静深黑，同时清风拂过的夜晚，这片竹林波动的不同寻常，簌簌作响。

他内心想着，居然有人被吓到了，若是被他知道其实这里是有人在比斗，也不知道做何感想。

成川快些结束吧，这件事他想快些和她分享，简直太有意思了。

可几十招来往下来，叶伯威算是看出来了，与其说江成川的轻功高超，不如说在这直上直下的地势环境内简直如鱼得水、如履平地。

再次抓了个空，叶伯威的心情有些难以言喻。

他此时也攀在竹子上，有些喘气。居然是被一个小鬼反过来戏弄，溜得直喘气，这件事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那件事脸都不要了，太跌份了。

上一个被小鬼反过来逗弄的还是叶家的另一位长老，当时他还笑哈哈看热闹不嫌事大。风水轮流转，结果这回就轮到自己了。

叶伯威忽地冷笑，要说这简直不要太巧了，之前那不敬老尊贤的混小子，就是这丫头的父亲。

啧，江昭明是个武学怪物，没想到女儿也是个武学怪物。

叶伯威对江成川的感官发生微妙的改变，江昭明虽然是叶家收养的孩子，成为家主的养兄，那也是经过了很久才被所有人认可。

毕竟当初明明是作为家主的童养夫才收养的孩子，居然不愿意成为家主的入赘娇夫，反倒拜师习武，练得五大三粗粗枝大叶，整日里抛头露面不见人影，惹得叶家上下许多人对其极其不满。若不是看在灵清派上一任掌门和叶家上一任家主的面上，又加之现任家主叶钰对其实在没有男女之情，江昭明还真以为叶家的许多人只是性格怪异，不然早已让他在还未长成武艺好手的时候死够百回千回。

只是后来叶家众人终于接纳江昭明没多久，这个人就忽然告诉大家和九杀楼的杀手‘百川’相爱，江昭明舍去灵清派掌门继承人的位置，百川叛出九杀楼，两人便结伴下山成为一对快活又潇洒的鸳鸯。

可惜......叶伯威看着面前与记忆中那分相似又截然不同的面庞，认真又冷漠，稚嫩又苍白。

他忽地笑出了声，语气中不再有前几次那般不屑又嘲讽，身手折下竹枝做剑，振臂一挥，气势一变，脚下使劲，借助竹子回弹的力道往竹林深处飞去。

江成川见他往这边飞来，还想提剑格挡，却没想到他完全没有攻击的意愿，就这么在眼前飘过。

她第一反应才不是追击对方，反而是想要立刻飞出这片竹林，紧忙赶到兰俊卿等人身边，然后赶忙离开。

叶伯威之前一看便是没有用尽全力，就在江成川这短暂的转念之间，他人早已往竹林深处前进了一大段距离，在一片晦暗幽深中身影只能依稀辨别一团模糊色块。

可他的声音响起时，却让江成川觉得就在耳边响起一样清晰明了：“莫要跑，随我来！你这身手简直太差劲了，我来教你几招。”

话听进去了，江成川脚下一动，转身就跑。

不过没有按照叶伯威的要求，往里面跑罢了。果断借着错落笔直的竹身，往外蹿去，像一道绿色的光影。

眼见几点橘光在眼前闪耀、逐渐放大，江成川速度越来越快，憋着一口气往前冲。

兰俊卿也在敏锐地发现江成川地身影，兴奋又雀跃扬起嘴角，朝江成川的方向使劲挥手。

甚至下意识忘记看守林芸，忍不住往前跑了几步。

然后下一秒，他双眼睁大，惊讶看见江成川的身影猛地一顿，一直后从身后弹出，揪着她的衣领又把她提溜起来，随之一张气急败坏的脸庞显露出来。

叶伯威一抹额角的汗，念叨道：“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啊！不是让你跟我来吗？”

手提着江成川还左右摇了几下，见江成川默默看了自己一眼，话也不说，表情也没。

叶伯威转头对虞尘大声道：“虞家主，老夫跟这小妮子有事要说，你们先回去罢！”

兰俊卿才不愿意，大声道：“我们可以等！交手也交手过了，有什么事不能快点说？你一个老人家还要欺负小孩到什么时候？”

叶伯威多久被人质疑过，还是个小鬼，‘啧’一声，不悦道：“老夫和我叶家的晚辈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管到叶家的头上来了？”

他又对江成川说道：“我跟你说，我愿意教你功夫还是看在家主的面上，不然你以为我情愿教你这个小鬼吗？一点都不懂得尊老敬老！”

听到叶钰，江成川有了反应，动了动，“放我下来。”

“那不行，到时候跑没影了我可懒得再抓你。功夫学不好，性格又鲁莽，以后出事了还惹家主伤心。”叶伯威不答应。

江成川说道：“不跑。我不跑，跟着你学。”

叶伯威笑道：“小丫头，那你可要集中十二分的注意力，用上十二分的心神来学，日后勤加苦练不能喊苦喊累，不然下次若是让我看到你还是这副不堪一击的模样，我就废去你的武功。不能赢，就干脆不要有一身犯险的本事。”

这几句他们只用正常的音量沟通，兰俊卿等人隔得远，听不清。

还在焦急中，就听到江成川提了音量：“我晚些回去，你们先回去罢。”

兰俊卿还不肯走，叶伯威挥挥手，转身不耐烦道：“快走吧！等下我送这孩子回去就行。肯定给你们安然无恙送回去，你虞家主尽管放下心吧。”

二人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在行走过程中，叶伯威还朝江成川说道：“此次傀儡案，是魔教打算利用害人的傀儡打压叶家的声誉，借此机会抬高张家的身价。”

他冷笑，不屑道：“尽是些歪门邪道，就凭这所谓张家也好意思和我叶家相比？听闻这张家还想和武林中几大门派处好关系，甚至不要脸也找上了灵清派，怕是知道我们家主在灵清派，存心上门恶心人的，真是晦气！”

他不知道江成川知不知道自己与魔教的恩怨，但是还是严肃说道：“魔教教主下落不明，但我估计这祸害必然是被他那魔功反噬，走火入魔，生死难料。如今圣女花有情是个善于蛊惑玩弄人心的妖女，没少人受其教唆，甚至为其说话。魔教上下就没有一个好人，日后你见了，只管像你师傅学习，提剑就杀！这天底下，他们绝对是死有余辜之人！”

他看了眼江成川，难得在语气中表示了几分赞赏：“虽说你如今的武功不怎么样，但是胆量和心肠还是可以，知道为了叶家出头。这几日我和其他几位叶家人潜伏调查，也看到你和那兰小郎君奔波调查，可算是有心。”

其实以江成川的身手在同龄人当中算得上是出类拔萃，若与这个年龄段的叶伯威相比，那肯定也是远远超出他的。

可偏偏叶伯威性格如此，从不管这些有的没的，既然还有精力和能力，那必定要多学多练，于武学一道上，只有越来越强，越来越精进，若不能天下无敌，那必然还有进步的空间。

江成川有这个天赋，他看得出来，那更加不能错过。叶家的人，自然要更好！更强！

在一人说一人可能在听的状态中，二人很快就来到了竹林深处，这地刚好有一出空旷的空间。

叶伯威站在了江成川的对面，伸出了那根做为武器的竹枝，说道：“且看我演示一遍。”

......

等叶伯威传授完功法，嘱咐其千万不能偷懒耍滑时，天将破晓，一切景色都像是铺上了雾蒙蒙的纱布。

再等叶伯威送江成川回到风行客栈，便看到佘掌柜亲力亲为在门口等待这她。看到她时，他还面带笑意，和善又慈祥朝二人打了声招呼。叶伯威这才与江成川分别离开。

江成川推开厢房的门时，看到桌前久坐的人影，沉默又晦暗不明。

兰俊卿听到声响抬起了头，目光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也没有说话。

江成川将门关好，重新转身。这个时候兰俊卿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点灯，终于开口说话，打破沉默。

只是嗓音暗哑，没有以往清亮的质感，像是一夜奔波后的疲惫不堪，也像是带着复杂莫名的情绪：“林姑娘送到了衙门去了，倒是还没说她有嫌疑的地方。”

“快要天亮了，你快趁着这点时间休息。有什么事，休息过后再问。”

江成川站着没动，兰俊卿没到声音，没有转身，仍旧背着对江成川拨弄着烛火：“怎么不动？”

“很多汗，还没洗漱。”江成川回答。

兰俊卿一噎：“......今夜特殊情况，还不抓紧时间睡觉就到天明了！”

江成川真就立刻放下佩剑，躺在床褥上，盖被合眼。

她确实是累着了，不过几息，就发出细小的鼾声。

兰俊卿自回来之后也没休息，一直枯坐等待，直到江成川回来。此刻见江成川睡着了，便用拔灯棒将火苗弄小了些。

可人仍一直站立在烛灯面前，看着那摇曳摆动，微弱的火苗，发起了呆。

他想到今夜舅舅遇险受伤，成川也受伤，回来的时候脸上还有结了血痂的血痕，尽管抹了药，仍旧明显和可怖。他就忍不住感到愧疚和无能为力，明明对舅舅而言，他是身强体健的守护者，对成川而言，他是经验丰富的年长者。可如今的他，生活在舅舅的羽翼下，身手也远远不如稚嫩年幼的江成川。这让他感到极其挫败和束手无策，所以在江成川回来的时候，他甚至不敢面对她，自顾自地怀疑、难以入眠。

归来途中，虞尘不是没有看出来他的低沉，也有安慰他，可同时他们两人也明白，这件事情必须要兰俊卿自己想通了才行。

直至天明，烛火的光在自然光下就显得微不足道，包厢内不倚靠烛光也能靠肉眼清晰看见一切。江成川第一次在醒来之时还尤带几分混沌迷蒙，坐在床榻边浑浑噩噩，张嘴无声打着哈欠，思绪与肉身分离，眼皮艰难撩起，伸手用手臂揉着眼睛。

当看到兰俊卿早已坐在桌子旁时，她才惊讶睁大双眼，意识回笼。

她看到了兰俊卿的衣服与昨晚不一样，尽管眼下青黑，可面容整洁干净，精神状态也不萎靡。可见是早已清醒洗漱过，甚至正在擦拭着佩剑。

兰俊卿瞧见江成川起床，勾着唇角，有几分歉意说道：“是我吵醒你了吗？抱歉。”

“若是没睡好，再躺下休息会吧。”

江成川迷瞪的神情一扫而过，懊恼自省道：“不，你没有吵醒我。只是我对自己的懒惰而感到惭愧。”

面对兰俊卿不解的神情，她解释道：“昨日叶老前辈才叮嘱我不能偷懒耍滑，今早就如此惰怠。”

她一脸深愧不安，兰俊卿看了刚想出声安慰，就又见她抬起头来，第一次对自己显露出钦佩的神情：“我当洗心革面，向你学习。今早的功课我当补回来才对。”说完，就起身。

兰俊卿昨夜才辗转反侧，告诉自己日后定要认真练武，守卫身边之人而导致难以入睡，才一大早起身去练武捡起之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而荒废的功课。

结果就看到江成川只是迟到早上一个时辰的功课就一脸懊悔不及，倍感震惊。

还有几分面对江成川一脸钦佩的不好意思，忍不住偷偷羞红了双耳。

他长相俊秀精致，眉目间更是带有几分旖旎，唇红齿白，就算是眼下青黑也丝毫不破坏这和谐的美感，反而增添几分憔悴破碎的美感。又因想通后，精神气充足，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眉宇间一派神采飞扬，充满少年意气。

兰俊卿忍着羞意，劝江成川说道：“这个点先吃了早食。不然再拖下去就要影响胃，影响身体健康，本末倒置了。补功课的事，只要今日补了就不算偷懒，毕竟特殊情况情有可原。”

江成川觉得有道理，也没强求。

等江成川做完一切事情，也将每日的功课练习做完之后，衙役的人找上了门来。

那是一开始怀疑江成川的那名捕头，只不过从最先开始的多加揣测和质疑到现在垂着脑袋，满脸尴尬，连步伐和躯干都带着扭捏。脚下行走的时候，拖着步子，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响。

兰俊卿一眼就看出这人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错误的，就是不知道是在周承孝的要求下过来道歉还是自己发自内心的认为不好意思才过来道歉。

他双臂环胸，在一旁冷眼旁观。

江成川见他一直往这个方向走，根本没想到是要来找自己，毕竟她觉得既然傀儡一事已经解决了，自己身上的嫌疑已经洗脱了，那对方不至于也没有必要再来找茬。

见那捕头走近，她还旁边让了让，好让他顺着这条道通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隔壁有这么宽的路不走，要径直走这条路就是了。

直至那捕头停在江成川面前，她才疑惑抬起头来。

“叶少侠，实在是抱歉！”那捕头虽然动作看着犹豫扭捏，但是道歉确实干脆极了，语气也很认真。

江成川有些惊讶，一直听着捕头认真诚恳道歉，直至说完了，她也没有说一句客套话，反而也很认真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那捕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等了一会了，没等到江成川继续说什么，忽然笑了，他知道面前这位小少侠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于是他再次诚恳的道了一次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