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美人,被人不带**看待的感觉固然很好,但如果心上人不带**看待自己,嘴上还一直喊着大哥求饶,那感觉反而糟糕透顶了。
徐拾锦那万恶的腰带还握在沈璧手上,带梢现在还搭着徐的脖子,随着两人晃动,还不住拂弄徐滞涩滚动的喉结。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后人诚不他欺,沈璧就恨徐拾锦当下这般惊惧模样,气得笑出了声。
徐拾锦听见又惊一哆嗦。但他现下并不敢伸手挣扎推搡,只因双手都死死攥着自己裤腰又哪敢放开。
若说是此时内心不甚纯洁的,有一说一还真当属咱们屈居下位徐某人,此时他脑中几闪而过的十数个文字片段,若是搁在这篇文章里,清水作者怕是写都写不出来。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僵持当场。还是徐拾锦先行发声,他喉咙发涩,声音干巴巴的:“我,今天来是给你送那,恶徒,的资料,揣怀里一天了,你还没,还没给你呢。”
沈璧也干咳两声,刚想就坡下驴,却感觉身下徐拾锦又一次周身肌肉隐隐蓄力,作蓄势逃跑状。
于是沈少侠再不废话,一伸手下探,硬顶着徐拾锦浑身紧绷的紧张尴尬,直截去捉他的双腕。接着在徐拾锦了其意图,身心稍稍放松的电光石火之间,用腰带缠其双手两圈,再一扯收紧让徐挣扎不开,最后系上绳结!死扣!两重!
正所谓原汤化原食,就是用徐拾锦的腰带缠住徐拾锦的双手!
徐拾锦已记不清这是今晚的第几次奋力挣扎了,只觉得一天下来非常的疲惫。被生活爆锤,又被沈璧捆绑,脑子嗡嗡的眼前发黑又泛白,又在自己奋力抵抗的同时……痛失腰带的长裤子被沈璧膝盖碾压在地,随挣扎动作刷拉一下……滑脱!徐某顿觉凉风徐徐!是露出了小徐某竟见天日!
……?!
俩人都大感震惊!要不要这么凑巧,这是写小说吗?哦这真是写小说……
沈少侠还是年轻气盛,忍不住垂眸,似无意倒有意打量一下小徐,随即也觉自己唐突,便努力抬眼与徐拾锦对视,以保持正人君子的风范,随后实在禁不住吸引又一次低头打量小徐……
这一次的打量直白了许多,沈璧直盯着小徐,一动不动作思考状,也不知脑子里在想什么。
灼灼视线之下,徐拾锦赶紧闭眼深呼吸,把静心安神的经文咒语默念个遍,才没有徐徐升起,失了体面。
然徐这边没有动作,不代表沈那厢也无作为。酒劲未消沈少侠突然蹦跶般浑身一震,接着动作起来,抽风般用非常认真的,之前只在徐拾锦脸上看到过的极致探究精神的表情,拿起手边小酒坛子,开封,细细浇上小徐,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块布巾,仔细擦拭起来。
本来还是有一些兴奋和羞怯的,然这冷酒没头没脑一浇下去,徐拾锦打个机灵,震惊得意识都飘忽了。
好在沈璧这擦拭消毒的动作虽不专业,但态度很是仔细,虽无激情澎湃也难免内心赞叹一记:是个讲究人!
徐拾锦勉力放松,躺平,不到半盏茶,便汗毛倒竖,再度惊恐起来。但见昏暗的烛光之下,沈璧以布巾沾酒,擦拭徐拾锦的长枪,接着擦拭两侧酒囊,正所谓左擎苍和右牵黄……而后再擦右黄左苍,而后再擦左苍,再擦左苍……
太诡异了,徐拾锦一瞬间觉得自己方才自作多情会错意,其实现下这番动作任谁都得不安迭使,疑心沈璧是要截镫留鞭式的骟了他。
为什么啊?罪不至此吧?沈璧是这么丧心病狂一个人吗?之前怎么看不出来?小刀在哪?怎么桌案边上立着一柄剑?!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徐拾锦恐惧极了,挣扎欲起又限于双手被缚,只得抽搐般原地蹦跶,腿上一挣,裤子就又退下一截,绝望之下也不敢大声叫嚷,只能呜呜哼哼::“沈……大哥你,你这闹哪样啊?有事……好量啊!”话刚出口,就能听见自己没出息的变调和破音。
这期间沈璧始终专注着,没完没了擦拭徐拾锦左边弹匣,直至表皮锉破泛起刺痛,再得烈酒一蘸,更把徐拾锦激得好似砧板上的大鲤子鱼。
徐使劲武功实在一般,徒劳半天连绑手的棉布腰带都挣不断,内心已经升起绝望来,挣扎的动作也愈发迟钝。所幸慢慢擦拭过程中,所沾活命之水的高度酒气浸入皮肤,又渐渐浸入血肉,再者精神刺激带来的兴奋与疲惫,让徐拾锦竟也有了些微醺亦或者是缺氧的感觉。迷离之间终得灵光一闪,徐拾锦反应过什么,胆子也因此壮起,竟敢一记跺脚,直斥对方:“疼啊!大哥,那是胎记!”
沈璧愣了愣,抬头看徐,满脸茫然:“……长在这里?”
“咳咳,嗯。”
“呃……”气氛再度尴尬,沈璧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评价才好,无措半晌竟本能模仿起徐拾锦的腔调,叹为观止了一句:“不愧是学医的好人才!”
徐拾锦脸从红到白又到红,终于是半点温情都无,使了浑身牛劲,一脚踹将过去。
这一天林林总总下来,徐拾锦这一下定是腿软脚滑有偏有倚,一蹬腿居然正正好好招呼在沈璧正脸上。可真别说啊短腿实不白长,若是得了两条纤长美腿,二人间这点空隙可真压根施展不开。
始料未及沈少侠没有躲闪,任大脚板拍上英俊脸颜,随即停驻在鼻梁之上,两条鼻血流淌下来,人却仍是不动,气氛幽深,状极狰狞。
徐拾锦莫名有种自己死定了的感觉,紧张的求饶都不敢,噤声望向沈璧,怯怯心想这人凭脸驰名江湖,自己如今在一脚踢上他扬名之所在……但凡有个好歹的,他会不会报复然后搞死我?还是说治好了再搞死我?
思及此处徐拾锦赶忙收脚,沈璧也像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伸手一把握住自己脸上的脚踝,不让他收。徐拾锦小腿拽不过自己亲自锻造的天才大手,只能悄悄懊恼,却不出声。别忘了,此时他裤子还脱在膝盖上呢!
俩人以这个诡异的姿势再度僵持许久。
又过片刻,沈璧突然桀桀桀的开始怪笑。吓徐拾锦冷汗刷得冒了一身,感到恐怖的不仅是徐,还有两根坚持多时的红色烛头,及其上最后的两点残火,都再沈璧诡异笑声中放弃抵抗,应声灭了个漆黑无光。
说书的也一时语塞,趁沈少侠摸黑找到新蜡烛和火折子的时间,给诸位客观形容一下咱们妙手回春徐大夫这个能一瞬间打破旖旎氛围的神奇胎记,它的位置和颜色呢,呃,怎么描述呢……
徐拾锦其人奇货可居!的确从根上就是调和炼丹的好苗子!正所谓一阴一阳支为弹……您各位自行理解吧!
待沈璧点亮了烛光再转头,就见徐拾锦生怕门户大开而无奈侧着身,收紧了局部向门外蛄蛹着爬走。
不得不赞一声,夹皮沟的景色看得人心旷神怡,十分舒畅!
沈璧此时酒醒许多,其实心中也有懊恼,本想着秋高气爽好氛围的一天,没想到搞成了这个样子。于是走到近前,在徐拾锦的几番躲避之下,终于捉住其手,给他松了绑来。
徐拾锦直盯着沈璧解绑,绷着一身肌肉,生怕他再有什么新的创意。
就此时,一阵敲门声传来,接着是卢侠士隔着门板的洪亮嗓音:“沈师弟,徐师弟,方才胡侠士来访,找沈师弟说有事相商。我们说沈师弟还没起,他便说,在后山弟子活动区的丝瓜花园等你。”
随后是两行脚步坦然离开的声音。
沈、徐二人听说此事,都觉其中有些问题,胡侠士其人向来内向,一大早杀到沈璧门前,得是有什么要紧之事,才能焦躁至此。
然他俩刚要习惯□□换眼神,就发觉气氛已然不同往日,四目相对时彼此心中都是万丈波澜,无限澎湃,又生怕再度心血来潮。
所幸徐拾锦尚有些事情做,以分散尴尬的情绪,这件当务之急的事便是低头先把裤子穿好。
沈璧也重新摆起绝色侠士清高冷淡的阵仗,不发一言起身走到密室门边,想起章师兄所寄平安符,便定了定心神,头也不回从怀中一掏,故作潇洒抛向身后徐拾锦的方向。
不想他还是年轻,端装得不甚周全,抛出的那个平安符愣是又连带了另一个,俩符一起划了弧线落在徐拾锦脚边。
沈璧脚步一滞,犹豫下是否回头,但碍于徐拾锦正看着他,坚持大踏步走出密室,唯肩膀稍稍塌了半分。
徐拾锦竖耳细听,直听到沈璧走到院中去了,才捡起脚边两个细细端瞧:一个写着“徐”字,落地一弹滚远了那个写着“沈”字,两平安符上标记却是某城知名鹤仙庙的字样。
那庙徐拾锦早有耳闻,起初是因神迹而建,落成后香火鼎盛十数年至今,其中供奉一位银鹤大仙,据说很是灵验,能保佑人掘井及泉,气撞山河,雄姿英发,孔武有力的……那里求平安符给我?是个什么意思?还有,他什么时候去过那边?
徐拾锦带着此物为啥给他的疑惑,起身离开密室。待步出练武堂时,才见天光大亮直刺人眼,雅致小院里空空荡荡,人影全无。
明明每天都在警备安全的卢、牛二侠士,此时也不知去了哪里。
嗯~哼~~
这一章来回好几天写了好几遍,我说什么来着还是普通过剧情偶尔打打架比较好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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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