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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莫云萱突然提高音量，像抓住了她的把柄，语气里全是质疑，“真放下了，听见我提云意，你表情就不会这样，洛老板，别自欺欺人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洛菲咬着牙瞪过去：“这件事和云意没有关系，你也别想挑拨离间！”
“我没有挑拨离间，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洛老板，您如此激动，难道不是心虚吗？”
“我没有心虚，就是恶心你说话的方式。”
“哟，那洛老板教教我？该怎么说话？要温柔点还是直接点呢？”
洛菲忍无可忍，伸手就抵在莫云萱肩膀上往外推，
“莫老板，请您自重！”
可对方不仅没退，反倒得寸进尺往前逼。
两人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莫云萱温热的呼吸扫在洛菲脸上，带着股呛人的烟味。
“自重？洛老板，我可从来没有对人这么温柔过～。”
洛菲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猛地偏头避开那股带着烟味的呼吸，手肘狠狠往莫云萱腰侧顶去：“别给脸不要脸！”
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劲，莫云萱闷哼一声，抱着她的胳膊终于松了。
洛菲趁机往后弹开。
“急什么？”莫云萱揉着腰，嘴角却勾着抹玩味的笑，
“刚才在楼梯口，洛老板那么急着替云副老板挡？你以为她就对你掏心掏肺？她查管离的事，嘴上说是帮朋友，心里就没半点自己的心思？那天在山里，她拿着日记本死不撒手，真就只是为了查案？”
“你闭嘴！”洛菲气得嗓子发紧，
她比谁都清楚，云意腿伤没好还跑前跑后，全是为了南宫情冉，半分私心都没有！
“急了急了。”莫云萱看着她炸毛的样子，笑得更欢，
“我又没说她坏。只是提醒你，人心隔肚皮，别总把人想得太纯粹，就像你以为莫瑾萱是凶手，说不定她也是个可怜虫呢？”
这话让洛菲的动作顿住。
她盯着莫云萱夹烟的手，突然反应过来。
从进这屋到现在，莫云萱绕了无数弯，扯她的心事，提云意，就是不正面说管离的死，可每次话头绕回来，都在往“莫瑾萱不是凶手”上引。
“我倒觉得，洛老板真是善良得可怜。”
“善良……？”洛菲愤怒地别过脸去，“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她清楚莫云萱口中所谓的善良指的是什么。
自己确实善良，一直以来见不得人受委屈，可这份善良在莫云萱嘴里，倒像是个能被拿捏的软肋。
莫云萱那狭长的眼睛肆意地在她脸上扫来扫去， “洛老板，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欺负你。但有时候，善良和天真并不是好事，它们会让你变得软弱，无法保护自己。”
“不用莫老板教我怎么做人。你要是只想说这些废话，我现在就走，反正你急着藏起来的事，总有一天会露出来。”
她转身就往门口走，手刚碰到门把手，身后突然传来莫云萱的声音，没了之前的轻佻，反倒透着点沙哑：“怎么？被我说中了吗？洛老板～。”
洛菲的手顿在门把手上，后背绷得像张拉满的弓。她没回头，却能清晰听见身后莫云萱起身的脚步声。
慢得发沉，连布料摩擦的声响都透着股说不出的滞重。
“被说中什么？”她声音冷硬，刻意压着喉间的发紧，“说我天真？还是说你费尽心机绕弯子，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还有……你为什么知道我以前的事？！”
“要不您猜猜？”
“不管你是从哪里知道的，都请你不要再提了，这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哦？”莫云萱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她身后，指尖轻轻抵在门板上，压得极低，“其实我一直都在观察你，在全市酒店排名中的每位老板，我都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唯一吸引我的，不是洛老板你的名字，也不是你的样貌，而是......。”
“而是什么？”洛菲心里发慌，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却被莫云萱往前一逼，后背又贴回了门板。
她是真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花心思去查自己！
“你的善良，你的软弱，你的不争不抢，我都看在眼里。”
洛菲皱紧眉头，想推开她，可力气根本拼不过。
“莫老板，你查我就为说这些？觉得我好欺负，能被你耍得团团转？”
“耍你？”莫云萱指尖擦过门板上的纹路，轻笑一声，“我要是想耍你，早在你踏进这酒吧时，就不会让你带着他们活到现在。”
这话戳中了洛菲心底的疑团。
莫云萱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动手，却偏偏要绕着弯谈合作、扯旧事，甚至主动提管离的事。
她咬了咬下唇，强压着心头的乱麻追问：“那你到底想干什么？查我，引我来这、又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到底要藏什么？！”
“你背后的故事，你的家庭，你的朋友……和我都很像。”
“像？哪里像？”
“我们都是不被爱，被忽视的人，我们一生都在寻找存在感，渴望得到温暖和关爱……。”莫云萱指尖轻轻蹭过洛菲额前的碎发，还裹着点同病相怜的闷疼。
洛菲的目光跟着那只手飘，脑子一下就乱了。
小时候拼了命考第一，父母眼神都不往她这落。
学校里躲在角落吃午饭，同学路过连个余光都不给。
这些事她早埋了，偏被莫云萱一句话扒出来。
她扯着嘴角冷笑，硬邦邦顶回去：“哦？那你可真够可怜的。”
莫云萱倒不气，反而低低笑出声，眼底那点落寞晃了晃，像装的又像真的：
“是啊，我们都是可怜人……。”
“没人在意我们开不开心。”
“更没人把目光多停在我们身上一秒。”
洛菲盯着莫云萱眼底那点似真似假的落寞，心头的防备松了半分，却还是没挪步：“就算像，也不是你查我，耍我的理由。您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同情您？”
“同情？不需要。”莫云萱往前一扑，洛菲直接被逼得后背撞上门板。
两人距离近得离谱，莫云萱的呼吸都扫在洛菲脸颊上，她压着声，
“我莫云萱需要的是朋友，是那种能真正理解我、关心我、支持我的人。”
“洛老板，您愿意成为我的朋友吗？”
洛菲鼻尖全是莫云萱身上烟味混着香水的味道，呛得她呼吸都僵了，赶紧偏头躲开那几乎要贴上的距离，声音发紧：“莫老板，你别搞笑！你查我底、拦着我查案，现在跟我说做朋友？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
“我没开玩笑。”莫云萱的指尖还停在门板上，没再往前，就那么盯着她，
“洛老板，拒绝人可不是好习惯哦，你忘了？你答应过我，陪我一晚的。”
“我答应陪你，是为了问管离的死因！不是来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洛菲急得声调都高了点。
“只是朋友间的一晚，你别想太多。”莫云萱耸耸肩，指尖终于从门板上挪开，往后退了半步，给她让了点空，“我可没说要干嘛。再说了，管离的死跟我没关系，这话我跟你说多少遍了？洛老板，你这记性，可不太好啊。”
“我记性好得很，尤其是正经事。”洛菲盯着她，“我知道你可能没说谎，但你肯定还有事瞒着，别跟我装糊涂！”
“知道的的确不少。可我凭什么告诉你啊？洛老板，你是我谁啊……朋友？还是我的小情人～？”
“呵，不可理喻！”洛菲气得胸口发闷，没好气地吼，“我答应留下，是觉得你可能有苦衷，想坐下来好好聊！不是跟你在这堵门，耍无赖！这姿势多别扭你没数？”
莫云萱闻言，终于收回手，“早这样不就完了？非要逼我动硬的。”
洛菲揉了揉发僵的后背，没接话，只往沙发那边扫了眼。
刚才被拽着闹了半天，沙发上的烟卷散得更乱，空气里的烟味混着香水味，闷得人发慌。
“坐吧。”莫云萱先一步走到沙发边，随手把散落的烟卷扒拉到茶几角，自己往中间一坐，拍了拍旁边的空位，“别站着，我又不吃人。”
洛菲犹豫了片刻，心中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斗。
坐？这坏种指不定又要耍什么花样！
不坐？她要是拦着不让走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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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半天，她还是磨磨蹭蹭挪过去，挨着沙发边坐下，离莫云萱能有半臂远。
刚坐稳就催：“现在能说了吧？管离的事！”
“先别急啊。”莫云萱翘着腿，指尖在膝盖上敲着点，慢悠悠反问，
“您先告诉我，您为什么对管离的死这么执着？”
“我跟你说过了，为了朋友，找真相，还她清白！”洛菲没好气地答。
“哟，说得真好听。”莫云萱嗤笑一声，眼神里带着点嘲讽，“这么上心找真相，是因为爱吧～？”
“爱？”洛菲扯着嘴角冷笑一声，刻意拉开半臂距离，“我对朋友只有在意，没你想的那些龌龊心思！倒是你，天天往这上扯，怕不是你自己心里脏，看什么都脏？”
莫云萱被噎了一下，没恼，随手从茶几上捻起根烟，指尖转着玩，没点燃：“龌龊？我只是觉得，没点实打实的好处，谁会这么拼命？”
“你看云副老板，为了她跑前跑后，腿伤了都不歇，你呢，为了帮她查案，连我这虎穴都敢闯，不就是图个朋友的情分？可这情分，有时候最不值钱。”
“值不值钱，轮不到你评判。”洛菲眼神冷下来，没耐心再扯：“我最后问一遍，你到底说不说？知道的事，全告诉我！”
莫云萱转着烟卷，头一歪，故意装出副无赖样：“俺就不说～。”
“不说那我走了。”洛菲转身作势就要离开。
“唉唉唉！别啊！”莫云萱赶紧伸手拦，“别着急走啊洛老板！”
“莫老板，你不愿意说，我在这耗着也没用，浪费时间！”
“洛老板，你听我一句，有时候，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所以呢？”洛菲皱紧眉头，回头看她，满脑子疑惑，“你是说……有人不想让管离的死因传出去？”
莫云萱没说话，垂着眼，指尖攥着烟卷都快捏变形了，眼底闪过丝慌神，像是在琢磨什么，半天没吭声。
“你……还是不肯说？”洛菲看着她这模样，心里更沉了。
“您猜的没错，有人不想让这件事情更多人知道。”
“是谁？”洛菲心中一紧，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是莫瑾萱吗？”
“您觉得是就是吧。”莫云萱抬起头，灯光照在她身上，那修长的身子显得格外孤，她顿了顿，语气肯定，“但我告诉你，莫瑾萱不是凶手。”
洛菲直接愣住了。
她没想到莫云萱会这么干脆承认，整个人都僵了两秒，反应过来赶紧追问：“那凶手是谁？你肯定知道！别跟我装！”
“我当然知道。”莫云萱看着她，眼神复杂得很。
“那你说啊！是谁？！”洛菲急得往前凑了半步。
莫云萱却突然勾起嘴角，又恢复了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想知道凶手也行，拿东西换。今晚，你得留下陪我。”
“你又来这套！”洛菲眼里的不耐烦再也藏不住，“我忍你很久了！查案不是你耍流氓的由头，想拿线索拿捏人，你找错对象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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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Chapter 216 皮肤真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