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国际上是冲动了点,可一想到那背后的缘由,心中便又毫无悔意。
几小时前,那场激烈的冲突仿佛还在眼前重现。
“前辈,我一直很好奇,您为什么要给我那段录音?”唐御冰缓缓开口,“是想提醒我什么,还是想误导我?”
傅以禾轻轻一笑,“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至于你怎么理解,那是你的事。”
"包括许久念的事吗?"唐御冰紧追不舍,试探着问,“她的失踪您应该很清楚吧?”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太过傻*,许久念先是被爆离世,而后又被传失踪,这一系列变故都透着可疑。
甚至因为这些事情,她还曾怀疑过南宫情冉对她有所不利,对她动手了。
……直至现在,关于许久念的消息仍是石沉大海。
唐御冰此刻终于彻底明悟。
如果一个人她活着却失踪了,能在任何地方都藏匿得如此天衣无缝,将许久念保护得这般滴水不漏的人……。
也只有傅以禾了!
傅以禾迎着唐御冰的目光,心中知晓这丫头又在耍花样,没有说破,反倒将表情装得更为悲戚。
“我女儿的失踪,警察来调查过我。”
唐御冰见她眉头紧锁,面上透露着淡淡的悲伤,似乎并不像是在作假。
傅以禾继续娓娓道来,“我女儿失踪后,我也一直在寻找她,但是没有任何线索。我真的很担心她。”
“没有线索?您确定吗?”唐御冰认定傅以禾在说谎,却并未当场揭穿,而是继续试探。
“我当然确定,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也在调查。”傅以禾深知对方还在试探自己,装出极度悲伤的模样。
“我真的很想找到我女儿,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他们判定我女儿是失踪了,那好歹也算一线希望…,念念虽然不是我的亲女儿,但胜似我的亲女儿。”
“前辈你别伤心了。”唐御冰似乎被傅以禾这副悲切的模样卸下了戒心。
或许这件事情真的与前辈无关?
傅以禾瞧着唐御冰那副相信的样子,心里有些得意。
她清楚这还远远不够,还需要更多的时间让唐御冰彻底对自己放下防备。
“前辈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她……我会派人去找她的。”
“不用了,我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找到一丝消息,你的人去了也是白搭……。”傅以禾赶忙说道。
唐御冰眼神坚定,“我的人,一定会找到她的。”
“那……好吧,有劳你了。”傅以禾知道不能再拒绝,否则会引起怀疑,便勉强答应下来。
“找到后,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这是自然。”唐御冰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傅以禾的异样。
傅以禾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那前辈我先走了,会议要开始了。”唐御冰告辞。
傅以禾注视着唐御冰离去的背影,直至那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
眼底那点伪装的悲戚瞬间褪去,只剩深不见底的冷。
在联合国大会上,作为代表发言的唐御冰慷慨激昂、铿锵有力,直指国际霸权主义的虚伪本质,言辞犀利、直击要害。
唐御冰的发言结束,现场即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然而,在大会短暂的间隙,杨光俊心怀不轨、鬼鬼祟祟地靠近。
他身穿一套花哨却不得体的西装,领带歪斜,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嘴里吐出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挑衅唐御冰。
一看就是有什么目的,不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开口骂人。
“我的确答应过你,三天后会给你一个和冉冉姻缘的答复,但现在我告诉你,我一定会娶她的,你这个没人要的臭婊子,就别妄想了!”
唐御冰没理会,面上波澜不惊,脑子里早把这蠢货的路数盘了个透。
见她不搭理,杨光俊更得意了,肥手跟坨烂猪油似的伸过来,直往唐御冰脸上去:“听不懂人话是吧?我就要娶她!你这没爹没妈的贱货,抢不着,也不配抢!”
唐御冰忍无可忍,抓住他那粗壮的手腕,用力一扭。
杨光俊疼得嗷嗷乱叫。
他万万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敢还手。
唐御冰松开了手,“记好了,这是警告,看在是公共场合的份上,别逼我撕破脸。”
杨光俊揉着快断的手腕,反倒笑了。
要的就是激怒对方的效果。
他朝后一挥手,早候着的几个保镖立刻一拥而上。
瞬间将唐御冰团团围住,个个身强体壮,面露凶光。
“这是什么意思?”唐御冰觉得太奇怪了,按道理来说不应该。
杨光俊再蠢,也该知道这是国际会议现场,闹大了丢的是杨家的脸。
可看这保镖的架势,分明是早准备好要动手。
没等她细想,最前面那保镖已经挥拳砸过来,带着风声直逼她面门。
唐御冰侧身躲开,后腰却结结实实挨了另一个人的肘击,疼得她瞬间弯下腰。
"还敢躲?"杨光俊在后面叫嚣,"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我担着!"
有了这话当靠山,保镖下手更狠。
唐御冰忍着疼反击,可对方人多,她刚撂倒一个,后背就被踹得踉跄,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疼得眼前发黑。
即便这样,没几分钟,几个保镖还是被她打得东倒西歪,抱着胳膊腿哼哼。
她没敢下狠手,怕闹大了影响国际会议秩序,更怕消息传到南宫情冉耳朵里让她担心。
杨光俊看到这一幕,顿时慌了。
没想到唐御冰身手这么好。
之前听人说南宫情冉差点变植物人,是被唐御冰打的。
他还嗤之以鼻,现在才算真信了。
唐御冰撑着膝盖慢慢直起身,一步步朝着杨光俊逼过去。
后腰的钝痛顺着脊椎往上窜,可眼神里的冷意半点没减,死死盯着眼前这只会躲在人后叫嚣的废物。
“你刚才说什么?再敢说一遍?”
杨光俊被她这架势吓慌了神。
脚往后蹭着退,嘴却还硬撑着放狠话:“我说你没人要!就是个没爹没妈的贱货!”
“就你这种人还想终止婚姻?想都别想!我不光要娶冉冉,还要让你看着我们风风光光办婚礼,让你知道自己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你,你别过来!”
这话刚落地,唐御冰眼里最后一点克制彻底崩了。
她硬生生压下直接揍人的冲动,只是警告:“你再敢提冉冉两个字试试?她是我的…你碰都别想碰!”
杨光俊呆若木鸡地坐在原地,不敢吭声。
他身后那几个刚爬起来的保镖,也吓得缩着脖子不敢动。
谁都看出来了,这女人是真动怒了,再往上凑纯属找揍。
此时,会场周围瞬间乱了,参会的人惊呼着后退,有人举着手机拍照,闪光灯亮得刺眼。
有人驻足观望。
“不是吧?南宫情冉那贱货……居然还有人护着?”角落里飘来句阴恻恻的嘀咕,是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俩眼贼溜溜的,一脸猥琐相能让人隔夜饭吐出来。
唐御冰听闻,猛地转头,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浓烈的杀意。
她缓缓踱步过去,“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
“我说……我说的是南宫情冉是贱货。”男人被这气势吓得浑身打摆子,嘴皮子都不利索了,连忙改口:“不不不不不,我,我说错了。”
“你胆子不小啊!“唐御冰没再跟他废话,眼尾一眯。
什么会场规矩,个人名声,此刻全被忘了。
说自己可以,但若敢糟践南宫情冉半个字,她半分情面都不会留。
话音还没散,她抬手就是一拳,干脆利落砸在男人脸上。
男人顿时口鼻鲜血直流。
“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废了你!”
男人捂着脸,狼狈得像条丧家犬,五官却扭曲着冒火:“你个臭娘们儿,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背后是谁吗?你这贱货就是欠收拾!”
“我管你背后是谁!”唐御冰又是一拳,比刚才还狠,直接砸在男人下巴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男人下巴当场脱臼,疼得抱着脸原地蹦,惨叫跟杀猪似的。
“在我眼里,你连垃圾都不如!”
全场人都看傻了。
谁能想到唐御冰这么猛?活脱脱一个说动手就动手的女暴君!
唐御冰冷哼一声,甩了甩手,嫌恶地擦掉手上的血,抬眼扫向全场。
扫到哪里,哪里的人立马低下头,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个个噤若寒蝉。
“还有谁对我刚才的话有意见?”
没人敢应声。
可杨光俊这会却眼冒阴光。
见唐御冰背对着他,趁她没防备,攥着拳头从后面猛冲上去,狠狠一拳砸在她后背上!
唐御冰只觉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袭来,猝不及防之下,身子猛地向前踉跄了几步。
随后重重摔倒在地,地面上的地毯已经有些磨损,手掌在上面摩擦,鲜血瞬间渗出。
嘶——
唐御冰捂着手臂,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手臂使不上力。
周围瞬间静得吓人,刚才举着手机拍的人全僵住了,举着设备的手悬在半空,谁都没料到杨光俊敢来这么阴的。
这可是联合国大会,他居然当众下死手!
杨光俊趁机扑上来,肥腻的手死死拽住唐御冰的头发,把她脸往地毯上按,脚还没完没了踹她肚子,紧接着拳头跟下雨似的砸在她脸上。
唐御冰咬紧牙关,双手拼命去挡,但后腰的钝痛钻心,手臂又使不上力,只能任由那拳头砸在脸颊、额头。
地毯的绒毛蹭着被打破的嘴角,混着血黏在皮肤上,又腥又涩。
“让你狂!让你护着那贱货!”杨光俊喘着粗气,拳头砸在她侧脸,“我看你今天还怎么逞能!”
唐御冰眼前阵阵发黑,耳旁全是杨光俊粗重的喘息和恶骂,脸上的疼,肚子的疼。
远处的傅以禾看着这阵仗,也愣了半秒。
她挑着眉梢,眼底尽是玩味。
倒真没料到,唐御冰这丫头敢在这么庄重的场合动手,够疯。
“傅总,需要上去帮忙吗?”旁边身着黑色制服的保镖声音压得极低,透着谨慎。
傅以禾端起茶杯,指尖慢悠悠摩挲着杯沿,轻轻抿了口茶:“不用,这联合会被搞砸了,才有好戏看。”
“傅总,我实在不懂,唐小姐好端端的,怎么就动这么大肝火?”保镖皱着眉,一脸困惑,“再生气也该知道这地方不能闹啊。”
“懂什么?有人故意把她往火上撩呗。”傅以禾放下茶杯,抬眼扫了他一眼,眼神精得跟狐狸似的,“你觉得这次会长选举,谁最有戏?”
“那肯定是唐小姐啊!她支持者多,票数甩别人八条街,没人能比。”
“要是你想参选,偏偏干不过她,你会怎么办?”傅以禾勾着嘴角,似笑非笑地问。
保镖瞬间反应过来:“激将法?只要把她惹毛了,让她自己出错……?”
“算你聪明。”傅以禾点点头,“我看着她长大的,这丫头就是典型的有智商没情商……一旦烧起来,智商直接下线,只剩冲动。不过想激她的人,估计也没料到,她能疯到这份上。”
“可再冲动,她也该清楚这场合的分量吧?总不能真动手……。”
“被逼到这份上了,不动手等着被打死?”傅以禾瞥了眼混乱的中心,语气漫不经心。
果然,唐御冰自始至终没哼一声,就剩那双眼睛烧得通红。
这顿拳打脚踢没打垮她,倒把她最后那点“顾全场合”的犹豫捶得稀碎。
一个邪恶的念头冒出来。
杨光俊非要作死,那她也别管什么国际大会、什么体面了!
反正只要搞废他,这狗屁婚姻不就黄了?
此刻,她真不清醒了。
就趁杨光俊薅着她头发、俯身骂人的瞬间,唐御冰猛地屈起膝盖,卯足了全身力气,狠狠往他小腹顶过去!
杨光俊惨叫一声,手瞬间松了,整个人像堆烂肉似的往后倒。
唐御冰撑着地毯爬起来,半边脸肿得发麻,视线都有点模糊,却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揪住杨光俊的衣领。
她看着瘦,力气却大得吓人,刚才受的委屈、憋的火,全顺着拳头砸了出去。
杨光俊哪经得住这么揍?
被打得跟个陀螺似的往后缩,眼冒金星,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成猪头,晕头转向的,嘴里嘟囔着“别打了别打了”,看那样子下一秒就要嗝屁。
唐御冰却没停手的意思,越打越狠,直到杨光俊倒在地上不动弹了,她还不解气,上去又狠狠踹了几脚。
这时联合国的工作人员才慌慌张张跑过来,可唐御冰根本没理。
一把抄起旁边那把沉得要死的椅子,胳膊上青筋都爆出来了,用尽全身力气往杨光俊身上砸!
椅子砸在身上,杨光俊那声惨叫直接撕破了国际大会的庄重。
不是哭嚎,是像被生生扯断喉咙似的凄厉,刚拔尖就断了音,人直挺挺地往后倒,眼皮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国际大会现场瞬间一片混乱,人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
警察和保安匆忙赶过来,几秒钟就把唐御冰圈在了中间。
为首的外国警察亮出证件,
“Miss Tang, you are suspected of intentional injury. Please come with us.”(翻译:“唐小姐,你涉嫌故意伤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唐御冰没应声。
方才杨光俊疯了似的踹她腰腹,强撑着没倒,此刻再也无法支撑,单膝跪在地毯上,染血的手死死按着腰腹。
她没看围上来的警察,只仰头往傅以禾的方向扫了眼。
对方端着茶杯,嘴角那点若有若无的笑,像根针戳得她眼皮发沉。
没反抗,也懒得辩解。
打都打了,废话再多没用。
警察架着她胳膊起身时,她甚至没挣扎一下,就跟着往外走。
临到门口,却突然顿住脚,回头往地上瞥了眼。
杨光俊那张原本还算周正的脸,早被她揍得没了人样,青一块紫一块叠着,肿得跟充了气的猪头似的,胳膊上还挂着几道血痕,连哼都哼不出来,狼狈得连亲妈都认不出。
唐御冰盯着他,眼底别说悔意,连点波澜都没有。
她一开始真没打算下死手,可当时脑子里那股“弄死他”的念头疯了似的冒,根本压不住。
现在想想,倒觉得那股念头,帮了自己。
都这样了,那破婚姻,总该完蛋了吧?
杨父杨母接到信赶去医院,一看见儿子这惨样,当场就哭天抢地,转头就往警局冲,拍着桌子要严惩唐御冰。
拘留室里唐御冰一言不发,背靠冰冷的墙壁坐着,染血的衬衫贴在腰腹,每动一下都扯得伤口发疼。
不知熬了多久,铁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钥匙转动的声响。
唐御冰抬眼,竟看见傅以禾拎着个纸袋走进来,身后跟着个穿便服的警察,看样子是来保释她的。
“前辈?”唐御冰撑着墙想站起来,刚动就疼得皱眉,又跌坐回去。
傅以禾把纸袋扔到她脚边,语气没什么温度:“里面有干净衣服,先换上,杨家那边我暂时压下去了,别想着硬碰硬。”
唐御冰没动纸袋,盯着她:“您早就知道杨光俊会动手?”
傅以禾扯了扯嘴角,没否认:“我提醒过你,别把软肋露在外面。你倒好,人家戳你一句南宫情冉,你就不管不顾了。”
“他不该说冉冉。”唐御冰声音发哑,眼底那点冷意又冒出来,“谁动她,我就跟谁拼命。”
“拼命?你现在这模样,能护得住谁?”傅以禾蹲下来,指尖点了点她腰腹的血迹,“刚才要是再偏一点,你这腰就废了。”
唐御冰别过脸,不吭声。
傅以禾目光扫过她肿得老高的侧脸,指尖悬在半空又收了回去,“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唐御冰扯了扯嘴角,刚动就扯到嘴角的伤口,倒吸口凉气:“不用,从小到大挨打多了,这点伤不算什么,随便买点药擦擦就行。”
“呵…,都这时候了还逞能,你这破毛病这么多年就没改。”
“杨家不会善罢甘休,你打了杨光俊,他们只会更执着于和南宫家联姻,用婚约逼你低头。”傅以禾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想保南宫情冉,就得先保住自己。”
唐御冰终于抬头,眼里带着点探究:“前辈为什么帮我?”
从送录音笔到现在保释,傅以禾的心思她始终猜不透。
傅以禾顿了顿,目光飘向拘留室那扇小窗,窗外的天灰蒙蒙的。
好半天才开口:“我没帮多大忙。是你朋友砸了钱找了国外的关系,再加上我这点人脉,才把你保释出来。”
“但您还是帮了我,不是吗?”
“是,当年你护着我的样子,我没忘。”
一句话让唐御冰愣住。
她早忘了小时候曾挡在被欺负的傅以禾身前,哪怕自己也吓得发抖。
原来这人,记了这么多年。
“别想太多,我不是帮你,是不想看你死得太蠢。”傅以禾转身往门口走,走到门边又停下,“换完衣服赶紧走。”
唐御冰攥紧手里的纸袋,看着傅以禾的背影消失在铁门后,心里五味杂陈。
她拆开纸袋,里面是件宽松的黑色卫衣,刚好能遮住腰腹的伤口。
换衣服时,指尖碰到腰上的淤青,疼得她倒抽凉气,可一想到南宫情冉还在医院躺着等她,又咬着牙加快了动作,连疼都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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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断在这,唐御冰深吸了口气,把那些乱糟糟的情绪压下去。
不想了,情冉应该还在等着我。
这么冷的天气,不能让她等太久……。
她赶紧擦干手上的水珠,关上水龙头,脚步匆匆往洗手间外走。
刚到大厅,就听见吵吵嚷嚷的声音。
龚沁池和周诗末正吵得脸红脖子粗。
“你有什么用?你就站在那里,不拦她?她能把这里给拆了!”
“喂,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可是花钱,摆平了这件事情的!”
唐御冰慢悠悠走过去,刚站到两人旁边,那吵得火热的动静瞬间停了。
俩眼珠子齐刷刷黏在她身上。
唐御冰摸了摸自己还肿着的脸,有点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我知道我平时就比你们俩好看,但也不用这么盯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