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奕迅也不扭捏,清了清嗓子,直接开门见山:
“Jerry姐,那我问了啊……,你有没有考虑过要结婚?”
这问题一出来,好家伙,众人瞬间炸开了锅,纷纷起哄,欢声笑语在夜空中回荡。
CheckJerry指尖顿了顿,目光不自觉飘向龚沁池,见对方正低头捻着桌布边,耳尖还泛着红。
“以前没怎么想过,总觉得日子过着就行。”
话没说完,她又补了句:“不过现在……要是遇到合适的人,也不是不能考虑。”
龚沁池攥着桌布的手紧了紧,抬头时故意板着脸,“我还以为唐董的秘书是铁了心要当不婚主义者呢!”
CheckJerry听见这话,眼尾悄悄弯了弯,没直接接话,反而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口,余光却一直黏在龚沁池身上。
“害,没关系哒,这事急不得,慢慢遇。”慕迅奕突然凑过来,伸手就自来熟地揽住CheckJerry的肩,脸都快贴到人耳边了,坏水直冒:“不过Jerry姐,你看哥哥我怎么样?要不考虑考虑。”
CheckJerry吓得手忙脚乱推开他,“你喝多了吧!”
慕迅奕被推得一个趔趄,倒也不恼,反而拍着桌子笑:“哎哎哎!开玩笑呢!认真你就输了。”
“不过说真的哈,Jerry姐,你再考虑考虑我呗?”
龚沁池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小子胆肥了,还真是不死心啊!”
慕迅奕被瞪得一缩脖子,却还嬉皮笑脸地凑上前:“粪池总,我这不是替您‘考察’嘛!万一Jerry姐真看不上您,我这不还能当个备选?”
龚沁池一脸嫌弃地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屑,“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哎呀,粪池总,你这话可就说得有点伤人了啊!虽然我知道自己不是天鹅,但也不至于沦为癞蛤蟆吧?”慕迅奕一脸委屈,夸张地捂着心口,表情惟妙惟肖。
龚沁池懒得理他。
直接移开视线,目光落在CheckJerry身上,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小Jerry,你心里头那个理想的另一半,是什么样的呢~?”
慕迅奕在一旁插嘴,“那还用问,当然是像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才华横溢、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
慕迅奕还想继续滔滔不绝地往下吹。
CheckJerry直接忍不住了,大声喊道:“停停停停停停,打住!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恋呀,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慕迅奕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我这不是想活跃活跃气氛嘛,大家开心开心。”
龚沁池轻咳两声,眼神示意慕迅奕闭嘴,“小Jerry~,你就别听他胡说八道了,我猜呀,小Jerry的要求肯定不低。”
“哎呀,粪池总,您这语气,简直比催婚的七大姑八大姨还着急啊!”慕迅奕小声嘀咕。
CheckJerry被他俩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有,你们误会了,其实我对另一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只要两个人性格合得来,相处起来舒服,对方又是个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吧。”
“温柔善良还善解人意?!”慕迅奕眼睛一亮,话头直接抛向龚沁池,“这不就是说粪池总嘛!Jerry姐,你觉得我们龚总怎么样?”
这话一出口,CheckJerry手里的杯子差点没拿稳,龚沁池也顿了半秒,两人对视一眼,都愣在了那。
好一会儿龚沁池才缓过神,慢悠悠端起酒杯,下一秒却笑出声,爽朗得很:“哟,你小子这是想当红娘,把我跟小Jerry凑一对啊?”
“我哪敢呀!”慕迅奕语气里的调侃都快溢出来了,身子往前凑了凑,“就是单纯觉得您们特般配,要是您真对Jerry姐有意思,我立马帮您牵线搭桥!”
龚沁池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怎么?这么上心,是想让我给你涨工资?”
“工资哪能跟您俩的缘分比!”慕迅奕笑得贼兮兮的,眼神里全是戏,“再说了,您俩这叫强强联合,财务部有您俩坐镇,那不得一路开挂,蒸蒸日上啊!”
CheckJerry脸都红到耳根了,连忙摆手,声音都有点飘:“别闹别闹,不至于的,她不是我理想型……而且粪池总也不是弯的啊。”
慕迅奕挑着眉,坏笑更甚:“不是弯的?你怎么知道她不是?”
这话把CheckJerry问懵了,张了张嘴半天没接上话。
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底气不足地说:“我……我寻思着,她应该不是同性恋吧?”
“那可不一定!”慕迅奕声音里带着点促狭,“现在这社会多开放啊,同性恋早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说不定粪池总就是深藏不露的‘俄罗斯深柜’呢~。”
说着还朝龚沁池挤挤眼,“您说对吧,粪池总?”
龚沁池那双狐狸精似的眼睛微微眯起。
俄罗斯深柜?这小子还真敢说。
她放下酒杯:“我自己是不是深柜我还不清楚嘛,不过我可知道你肯定是个直男。”
“而且,还是那种纯纯的钢铁直男!”
慕迅奕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双手捂住胸口,夸张地喊道:“钢铁直男?!粪池总,你这心也太狠了吧!居然说我是钢铁直男!难道你就没发现,其实我这内心深处,还住着个小公主嘛?!”
他话还没说完,龚沁池就皱着眉摆了摆手,一脸嫌弃地打断:“得了吧你,别在这恶心人了,我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再演下去我真要吐了。”
慕迅奕感觉自己像被一万支箭射中了小心心,可怜巴巴地转过头,“Jerry姐,你可得帮我说句公道话呀,我这可不是瞎演,我这都是为了你才跟粪池总掰头的啊!”
CheckJerry捂着嘴笑个不停:“其实吧,我也觉得粪池总说得挺对,你确实挺直男的。”
说着,她还偷偷朝龚沁池挤了挤眼,眼底满是默契。
龚沁池接收到她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笑声顺着空气飘开,听得慕迅奕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清了清嗓子,他刻意放大了音量,试图刷点存在感:“喂!你们到底笑什么呢?难道我说的没道理吗?”
这时,旁边有人跟着起哄:“Jerry姐,龚总都这么主动了,你还犹豫个什么呢?”
CheckJerry被说得满脸通红。
龚沁池呢,则一脸玩味地盯着她。
CheckJerry感到更加尴尬。
她心里清楚,自己对龚沁池那好感可不是一星半点,只是碍于面子,一直都不敢承认罢了。
这会被慕迅奕和众人这么一搅和,她彻底慌了神,想说自己和龚沁池曾经谈过恋爱,可相处下来不太合拍,即便签了恋爱合同,如今也只能算朋友。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结结巴巴的:“可......粪池总,我们......。”
龚沁池笑着打断她:“好了,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哎呀,粪池总这护妻上瘾了是吧?既然龚总都发话了,那我们就别多嘴啦。”慕迅奕见势不妙,赶紧转移话题,“要不我们继续玩游戏吧!”
“好,继续玩游戏!”众人纷纷响应,包间里的气氛再度热闹起来,好似刚才那一幕从未发生过。
CheckJerry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龚沁池一眼。
龚沁池端起酒杯,一仰头,杯中酒一饮而尽。
此刻她眼神有些迷离,脸上泛着微微的醉意,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微微眯起眼睛。
“怎么,被吓到了?”
“嗯?”CheckJerry回过神来,抬眼撞进龚沁池带着笑意的眼眸里,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裙摆,小声应道:“有、有一点……刚才大家说的太突然了。”
龚沁池从果盘里叉起一块西瓜,递到她面前,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怕什么,有我在,他们闹不出什么花样。”
CheckJerry盯着那块递到眼前的西瓜,又看了看龚沁池指尖泛着的淡粉甲油,心跳莫名快了半拍,伸手接过来时,指尖不小心蹭到对方的指腹,像被烫到似的赶紧收回手,低头小口啃着西瓜,连耳尖都透着红。
“别害怕,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啊?”CheckJerry大脑一片空白,嘴里的西瓜都忘了嚼。
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小兔子,而龚沁池则是那个猎人。
“小Jerry,你真是太可爱了。”龚沁池拿起一旁的纸巾递过去:“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CheckJerry啃着西瓜的动作一顿,含糊地应了声“好”,脸颊的热度却丝毫未减。
她偷偷抬眼,正好撞见龚沁池转头看她的目光,那眼神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让她心脏猛地一跳,赶紧低下头,连西瓜籽都没敢吐,直接咽了下去。
像在做梦一样,眼前这一幕太不真实了。
自己的心跳声还这么大,应该全桌的人都听得到吧。
“没事,感情这事嘛,顺其自然就好。”龚沁池故意放缓了语速,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毕竟有些人啊,就算嘴上不说,心里早就藏不住了。”
旁边的慕迅奕哪能放过这热闹,凑过来搭话:“哎?对对对对对对,粪池总说得对!缘分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该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
没等CheckJerry回应,龚沁池就抬眼扫了慕迅奕一眼,眼神里带着点警告:“刚消停没两分钟,又想挑事?信不信下次团建把你安排去搬矿泉水?”
慕迅奕立马识趣地闭了嘴,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别啊龚总!我错了还不行嘛,我这就闭嘴当背景板!”
缘分吗?
CheckJerry心里琢磨着,或许真就得花些时间,耐着性子去等,去细细发现。
此刻她的脸颊红得不像话,可还是强撑着,“粪池总,我,我们该回去了。”
众人继续热热闹闹地玩着游戏,龚沁池那是一杯接一杯,喝得脸颊泛起微微的红,透着一股醉意。
CheckJerry实在看不下去,半扶半搀着她往门外走。
夜风轻轻吹过,带来丝丝凉意。
龚沁池脚步虚浮,整个人几乎挂在她身上,嘴里还不闲着:“小Jerry,别拦我……再开一瓶,我还能喝!”
一路碎碎念个不停,混着酒气的话颠三倒四,CheckJerry一句也没听清,只暗自叹气。
这就是借着酒劲,说些平日里打死都不敢说的话。
没办法,只能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她:“粪池总,您这都醉了,不能再喝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龚沁池不听,一把紧紧抱住她:“你好香啊,宝贝儿~。”
“……。”CheckJerry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心跳得很快,感觉像是要跳出来一样,能清晰地感觉到龚沁池的体温,透过那薄薄的衬衫传过来,让她浑身燥热。
犹豫了一下,还是拍了拍她的背:“粪池总,您……。”
龚沁池指尖还沾着酒杯的凉意,却慢悠悠抬了头,眼尾泛着醉后的红,“别…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嘛∽。”
说着,脑袋一歪,整个人都往CheckJerry怀里蹭,脸颊埋进对方颈窝时,还轻轻蹭了蹭,温热的呼吸扫得人皮肤发颤。
CheckJerry僵在原地,能清晰摸到怀中人后背慢慢放松的弧度,连呼吸都渐渐平稳下来。
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霸气侧漏的龚沁池,喝醉了居然这么黏人。
“好,我不动。”
“你知道吗,每次一看到你,我就觉得特有安全感,就好像只要往你怀里一靠,所有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龚沁池喃喃自语,
CheckJerry心微微一颤,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底涌动。
她自己都闹不清这算不算爱。
可这一刻,只想把怀中人搂得再紧点,感受着对方的体温,闻着她发间淡淡的香水混着酒香。她也闹不明白这是不是爱。
龚沁池眼神里透着委屈:“为什么每次当我鼓起勇气想要靠近你的时候,你总是会躲开呢?”
CheckJerry她瞬间拔高了音量,语气里带着憋了许久的憋闷:“每次躲开,装作毫不在意的人,不就是你嘛?!”
“那份恋爱合同,你就没走心,就这么轻飘飘地不当回事……。”
说着,她眼神就散了,思绪一下飘回那个糟心的夏天。
公司搞的相亲综艺糊得底裤都快掉了,预期热度连零头都没到,最后没辙,她和龚沁池只能硬着头皮搞炒作。
观众就好百合那套,那就往疯了整,越离谱越有话题度。
可没人知道,镜头外那份恋爱合同是真的。
龚沁池呢?把合同当空气,不公开就算了,见了她跟见了瘟神似的,躲得比兔子还快。
反观自己,明明被推了一次又一次,还是忍不住厚着脸皮往上凑,现在倒好,成了她嘴里“躲人的那个”?
没等她把回忆捋顺,唇上突然覆上一片柔软。
龚沁池踮着脚,带着酒气的吻撞了过来,CheckJerry直接僵在原地,大脑瞬间宕机,只剩对方温热的呼吸在耳边打转。
龚沁池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手臂环住她的腰,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吻得又深又慢。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把影子叠成一团。
CheckJerry的理智一下就化了,闭着眼慢慢回应,连呼吸都染上了对方身上的酒香,甜得让人发晕。
不知过了多久,龚沁池才缓缓松开她,嘴角却勾着抹得逞的笑,眼神直勾勾地锁着她:“怎么不拒绝我?”
CheckJerry没有立刻回答。
龚沁池眼眶红了,“小Jerry,不要再逃避了,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要假装不在意?”
CheckJerry长长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反问回去:“那你呢?明知道我喜欢你,还次次躲着我,跟我保持距离?”
这话像根针,一下扎破了龚沁池的伪装。
她低下头,不敢直视:“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害怕,害怕得要命。”
CheckJerry愣了一下。
在她印象里,龚沁池一直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跟永远不会怕事的女战士似的,怎么会有“怕”的时候?
龚沁池深吸一口气,像是攒够了毕生勇气,抬眼时眼底泛着水光:“小Jerry,我承认,我是真的怂。我怕一旦挑明了,你会讨厌我,我更怕到时候我们连朋友,同事都没得做。”
“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你了,喜欢得要命,可我又觉得,只要我们不是cp,就永远不会be,就不用担心会吵架,会尴尬。”
“我害怕这段感情会失败,我害怕我们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分开,我更害怕失去你,甚至害怕被你拒绝,所以,我才选择了逃避,像个胆小鬼一样。”
CheckJerry怎么也没想到。
这人内心居然藏着这么多纠结和害怕。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时间一长,我对你的感情就会慢慢变淡了……。”龚沁池的眼泪流了下来。
这可是CheckJerry头一回见龚沁池哭。
她瞬间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找纸巾,又怕擦疼她,干脆用指腹轻轻抹掉她脸上的泪:“对不起,我……我真不知道你心里这么苦。”
心疼裹着无奈涌上来,CheckJerry也说不出别的话,只是张开胳膊,轻轻把人搂进怀里。
龚沁池像是找到了依靠,踮起脚尖,带着眼泪就吻了上去。
这一次,CheckJerry没有拒绝。
这个吻很长,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缺失的补回来一样。
龚沁池的眼泪止不住地顺着脸颊往下淌,滴落在CheckJerry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
吻很热烈,带着一丝霸道和占有欲,CheckJerry刚开始还有点招架不住,可不知怎的,心里又实在舍不得推开她,就这么半推半就地沉沦其中。
谁料,酒劲突然上头,龚沁池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她身上,嘴里开始嘟囔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一个女人?难道我真的是个变态吗? ”
CheckJerry赶紧扶着她往车上走,跟司机匆匆交代了地址,自己紧挨着龚沁池坐下,放轻了声音哄:“粪池总,您这是喝多了,先闭闭眼歇会吧。”
龚沁池似乎听进去了,眼帘慢慢垂了下来。
车子发动,缓缓驶离喧闹的地方,车厢里静得尴尬。
CheckJerry坐在那,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浑身不自在。
她看着龚沁池熟睡的脸,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其实她早就被龚沁池吃得死死的,早就陷进去了,只是自己不肯承认而已。
突然,龚沁池猛地伸手抱住她,头埋在她怀里,又开始小声哭,肩膀一抽一抽的:“为什么啊?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眼泪很快把CheckJerry的衬衫浸湿一大片,CheckJerry赶紧回抱住她,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试图安慰:“粪池总,您这是酒劲没过呢,别想那么多啦。”
龚沁池在她怀里蹭了蹭,慢慢安静下来。
她抬起头,一双泪眼朦胧地看着CheckJerry,问:“那你呢?你喜欢男人不?”
CheckJerry被问得一愣,舌头都打了结:“我……我也不清楚啊。”
“不清楚?”龚沁池一下子凑近:“那你喜欢女人吗?”
见CheckJerry不说话,她紧跟着追问,语气带着点孤注一掷:“既然你也不知道,那我帮你确定一下好不好?”
CheckJerry的脸瞬间烧起来,赶紧推了她一把:“别这样!”
龚沁池却没撒手,反而得寸进尺地往她怀里又钻了钻,温热的呼吸全扑在她锁骨上:“我就想确定嘛……你要是也喜欢女人,我们就不躲了好不好?”
话音刚落,车子正好驶过一盏路灯,暖黄的光透过车窗洒在龚沁池脸上,把她泛红的眼眶和泛红的鼻尖照得清清楚楚。
CheckJerry看着她这副又可怜又执拗的模样,心里那点抗拒瞬间软了:“别闹,司机还在前面呢。”
“我不管。”龚沁池闷着头,手指偷偷勾住她的衣角,“你不回答,我就不松手。”
“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我也很清楚自己心里的感受!”
CheckJerry被她攥着衣角的小动作勾得心尖发颤,偏头看了眼前排专心开车的司机。
沉默了几秒,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以前没敢想……但如果是你的话,好像也没什么不行。”
这话刚说完,怀里的人突然僵了一下。
司机恰到好处地开口了:“两位老板,到了!”
透过后视镜看到两人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暗自偷笑。
CheckJerry赶紧扶着龚沁池下车,刚站稳,怀里的人突然抬头,哪还有半分醉意里的迷茫:“你刚说什么?再跟我说一遍。”
她这话问得又急又轻,指尖还紧紧攥着CheckJerry的袖口,生怕对方收回那句话。
CheckJerry被她这副较真的模样逗笑,索性不再躲闪,抬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我说,要是你的话,没什么不行。”
龚沁池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出声,不顾形象地扑上来抱住她:“那说好了,以后不许再躲我了。”
“知道了。”CheckJerry回抱住她,鼻尖萦绕着对方发间的酒香,心里满得发涨。
她笑着想调侃两句,刚开口:“好了,粪池总,我……。”
话还没说完,龚沁池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别一口一个粪池总了!多生分啊,叫我名字,叫沁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