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护士在旁边收拾东西的身影,她张了张嘴,想问的话在脑子里打了好几个转,却还是不知道怎么用嘶哑的嗓子说出来。
护士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回头冲她笑了笑,眼里带着点了然:“是不是想问,我是谁?这又是哪?”
南宫情冉这才想起,对呀,自己连这是哪都不知道。
不过她倒是隐约猜到了一些,这里应该是一家医院。
但我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躺在医院里这么久?
正琢磨着,手臂突然一软,手中的玻璃杯掉在地上。
她心头一紧,下意识想弯腰去捡,可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别说弯腰,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杯子在地板上滚了两圈。
幸好杯子是防摔材质,只是发出几声闷响,并没有碎裂。
“虚成这样啊?连个杯子都拿不住。”护士快步走过来捡起杯子。
她把杯子往床头柜上一墩,手背顺道往南宫情冉额头上贴了贴,那点凉意激得南宫情冉眼皮跳了跳。
“不过,躺了快两年,刚醒过来没力气也是正常的,肌肉都有点萎缩了,肌耐力,肌张力全得从头练。”
南宫情冉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
两年?!我TM居然躺了两年?!不是吧!
护士正给她垫枕头调整到30度半卧位,手底下的人突然僵成块石板,不由得停了动作:“这里是市中心医院神经外科,你被送进来时GCS评分才3分,情况非常严重,几乎快要死了,还好抢救及时,不然……。”
南宫情冉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尖触及的皮肤光滑却带着一丝陌生的僵硬,仿佛这具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
两年?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两年我没有意识,怎么活下去的?
“这些年你啊,都靠鼻饲管和静脉高营养吊着。”护士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调整了下仪器参数,
“前半年连自主呼吸都得靠呼吸机,后来才慢慢脱机,真是奇迹,全院都觉得你要成永久性植物状态了,所有人都觉得你醒不过来了,只有你的母亲,还有…。”
她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一位姓唐的小姐,天天来守着你。”
姓唐?
南宫情冉的眉头微微蹙起,这个姓氏像一颗在混沌的记忆里漾开一圈模糊的涟漪。
有个身影在脑海中若隐若现,带着点冷硬的轮廓,又似乎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可具体是谁,她怎么也抓不住。
“她叫唐御冰,”护士低头在记录本上划着什么,语气听着挺随意,“前阵子还天天来呢,后来听说工作调去外地了。走之前特意跟我们叮嘱了八百遍,说你要是醒了,哪怕是半夜,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唐御冰……。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猛地撬开了南宫情冉记忆深处的某扇门。
那些破碎的画面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心口忽然一阵抽痛,比身体的虚弱更让她难以承受。
她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护士见她脸色发白,赶紧放下笔:“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别急,刚醒过来记忆混乱很正常,慢慢会好的。”
她拿起呼叫器,“我先去叫医生过来给你做个详细检查,你好好歇着。”
病房门再次关上,只剩下南宫情冉一个人。
她盯着天花板上的输液管发呆,眼珠子转了半圈,才慢慢挪到自己缠满绷带的胳膊上。
白纱布一圈圈裹得紧实,连手腕都肿得像发面馒头,动一下都牵扯着筋疼。
我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是谁救了我?
为什么自己对之前的事情竟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有唐御冰是谁?
医生来叮叮当当检查了一通,又是照灯又是翻眼皮的,最后只留下句“恢复得不错,慢慢养着”就撤了。
护士进来换吊瓶时,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不记得之前的事,或许是脑部遭受损伤所致,不过别担心,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与康复训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南宫情冉扯了扯嘴角想笑,脸却僵得跟块木板似的。
她能听出护士是好心安慰。
可这状况哪是“慢慢就好”那么简单?
“你呀现在什么都别想,就管好好睡觉吃饭。”护士又絮絮叨叨宽慰了几句,给她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带上门走了。
病房里又剩南宫情冉一个人。
她躺在床上,努力想要抓住记忆的碎片,然而脑海中却一片空白。
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翠花?二丫?
这不是胡扯吗!?
不对,我记得我性…南!
南翠花?南二丫?
可这俩名,听着跟村口喂猪的大婶似的,不对不对,一定不对!
南公……南公情……人?
南公是谁?我怎么会是她的情人?
这姓氏也太奇怪了。
名字又难听,到底是哪个土鳖给我取的?
骂完又开始天马行空。
我该不会是个有钱人吧?
平时是不是天天燕窝鱼翅不离嘴,穿得跟个金孔雀似的?
搞不好是有人嫉妒我长得美,被陷害,失去了意识?
这剧情走向,怎么有点像狗血八点档的豪门恩怨剧啊?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脑仁疼!
只能暂且作罢,将目光投向房间。
这时,她注意到床头有个奇怪的仪器,上面闪烁着红绿蓝三个灯。
那仪器看起来很复杂,而且体积庞大,由许多奇形怪状、精致小巧的零部件组合而成。
这玩意是什么?
看起来很值钱啊!
她脑子一抽,鬼使神差就按了那个最扎眼的红色按钮。
“哔——哔——哔——!”
尖锐的警报声跟杀猪似的猛地炸响,差点没把她魂吓飞了。
妈呀,什么玩意!还会叫?!
她被吓得不轻,手忙脚乱地赶紧把按钮关掉。
紧张地环顾四周,生怕有人听到这个声音冲进来责备她。
不过幸运的是,护士并没有出现。
呼,我的个乖乖,差点吓出心脏病......。
缓过神来,她慢慢挪着发软的身子,捞过旁边的枕头垫在腰后,半坐起来打量自己这一身伤。
胳膊上的绷带裹得跟粽子似的,胸口肚子上的纱布硬邦邦的,她试探着把手放上去,掌心下的心脏跳得跟打鼓似的,撞得她心慌。
心跳声在耳边回荡,身上的伤口仿佛触发了某种机关,幻觉涌来,脑海中竟闪过被唐御冰暴打的画面。
南宫情冉害怕了,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似有人用铁锤狠狠的敲击自己的头颅。
她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头,试图缓解疼痛。
别……别打我……。
疼痛却肆虐的野火,越烧越旺,直到南宫情冉再也无法承受,眼前一黑,彻底晕死在床上。
护士再次进来时,发现南宫情冉又昏迷了,仪器上的数据指标全部亮起了红灯。
她赶紧按下呼叫铃,医生和护士们鱼贯而入,开始为她进行紧急检查和抢救。
————
另一边,小区的街道宽敞整洁,两旁的树绿得冒油,叶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语着这个小区的路径和和谐。
洛菲和云意在小区门口站着,俩人脸拉得老长,眼神一对上,全是化不开的愁。
洛菲往云意那边凑了凑,“可算熬到现在,总算是挖出了你那朋友的一点线索,DNA鉴定结果出来了,河里捞上来的那具尸体压根不是许久念,这也算是给冉冉证明清白开了个头。”
说着她肩膀垮得像没了骨头,眼皮子都快粘在一起,一看就是累到了极致。
云意嘴角扯出个比哭还勉强的笑:“是啊,可算有点进展了,这段时间的折腾总算是没白费。”
一旁的张侦探眉头紧锁,“你们先别忙着松气!这顶多算敲了块砖,离证明南宫小姐清白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就算死者不是许小姐,南宫小姐身上的嫌疑照样摘不干净。”
他顿了顿,眼神跟鹰隼似的扫过俩人,“必须钉死河里那女的就是你朋友管离,还得把她遇害的前因后果扒得明明白白,不然这口黑锅随时能再扣回南宫小姐头上。”
洛菲闻言,心中一阵失落,有些担心,“是啊,我们还得继续努力,也不知道冉冉现在咋样了,一个人在医院躺着,身边连个端水的人都没有...然后……然后!”
越说越急,像是脑补出了无数恐怖片画面。
“然后!被那个老妖婆给偷偷下毒!”
“还有还有!被人堵在病房里虐待!”
“甚至...甚至被偷偷扎针注射东西,抽她的血拿去化验,把她当成小白鼠折腾啊!”
她猛地蹲下去抱住脑袋,“啊!我那苦命的冉冉大宝贝啊!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谁来救救她啊!我先出一毛钱众筹!路过的好心人都来搭把手啊!”
“拜托了!求求了!”
旁边路过的小区居民纷纷侧目,眼神跟看稀奇动物似的。
有人还小声嘀咕:“这姑娘看着年纪轻轻,就疯了,好可怜啊。”
“呃,我朋友没疯,她没疯,是个正常人,很正常,都别看了,都被看了。”
“你能不能要点脸?不至于这么夸张吧?”云意看得直扶额,伸手把她薅起来:“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来查案子的?还这脑补能力不去写剧本可惜了!”
“人家身边可是24小时守着保镖的,真当那些人是吃干饭的?再说了,我这几天刷手机,骂冉冉的恶评肉眼可见地少了,评论区都开始有人说公道话了,这风向变得比翻书还猛,指定有人在背后控场,不然网友哪能这么齐刷刷地变态度?”
“有道理诶……难道是我家大宝贝暗中有贵人相助?”洛菲猛地抬起头,眼眶红得像兔子,眼里却亮了半截,“管她是谁呢,是好人就行!”
她转头看向张侦探,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张探长,您经验丰富,接下来您说我们该往哪个方向查?”
“首先,必须揪出害死管离小姐的凶手,接着得找到管离小姐的尸首,只有这样,才能给南宫小姐洗清嫌疑。”张侦探一字一顿缓缓说道,“我们去A区看看,说不定能挖到关键线索。”
三人火急火燎地上车,一路风驰电掣来到公寓区。
一下车,洛菲便迅速环顾四周,只见这是一片破旧的老小区,道路坑洼得像麻子脸,车辆和行人摩肩接踵,那场面,拥挤得不行。
她不禁感叹道:“这地方可真够偏僻的,我要是在这住,怕是失踪半个月都没人发现,最后只能靠闻味找着。”
云意伸手一把薅住她后脖领,把人拽过来:“放屁!谁说的?身为你最好的朋友,我肯定第一个知道!”
洛菲嘴角抽搐,“得了吧,到时候尸体都烂没了。”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拌着嘴往里走,眼瞅着快到小区里头,画风突然变了。
楼体看着虽然有些年头,但排得整整齐齐,墙面上爬满爬山虎,绿油油的透着生气。
楼间距宽得能跑广场舞队,老树遮天蔽日,草坪修剪得平平整整,空气里飘着青草香,安静得能听见鸟扑棱翅膀的声。
“我那朋友管离说她就是住在这的。”云意抬手,指着其中一栋公寓说道。
众人顺着云意手指的方向望去,一栋平平无奇的居民楼就那么立在眼前,外表看着,真没啥特别的。
张侦探则立马把注意力放到小区里的监控设备上,他眼神如鹰,迅速环顾四周,发现每栋楼都安着监控,而且这些监控摄像头都完好无损,不禁暗暗点头。
三人快步走进公寓,公寓大堂布置得相当简洁,墙上贴满了各种告示和通知,旁边还摆着些便民设施,像饮水机、雨伞架啥的。
“应该就是这里了。”云意指着其中一个房门说道。
张侦探上前一步,食指在门铃上重重按了三下。
叮咚——叮咚——叮咚——
楼道里静得能听见回声,门内却毫无动静,连点脚步声都没有。
他眉头微蹙,又连着按了几下,门铃的脆响在空荡的走廊里撞来撞去,可那扇门依旧纹丝不动。
几人对视了一眼,都感觉到不对劲。
云意突然脸色一变,“不好,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说着,使劲地敲门,可回应她的,依旧只有无尽的沉默。
云意强装镇定,开始拨打管离的电话,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只有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洛菲也感觉一阵心慌,“怎么办啊,侦探大人?”
张侦探的眉头紧锁,好似在思索一座难以解开的谜团。
沉默半晌,他才缓缓开口:“这门,光靠硬撞可不行,得另想办法,要么找个开锁师傅,要么去小区物业问问情况。”
三人步履匆匆,匆匆来到街角的一家房产中介。
一番打听后,终于找到了这栋神秘公寓的房东。
房东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脑袋顶上头发略显稀疏,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乍一看还挺斯文。
张侦探一脸严肃,礼貌却不失威严地发问:“先生您好,您是否认识A栋520号房的租客?”
房东愣了一下,随后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你们什么人呐?打听这些干嘛啊?!”
张侦探迅速掏出证件,展示在他眼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是警察,最近这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我们想要调查一下这栋公寓的情况,需要进入520号房查看。”
房东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凶杀案?!警官,这,这跟我没关系啊!我这房子是正规渠道出租的,租客信息也都登记在册,而且我平时也不怎么过来这边,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张侦探摆了摆手,示意房东不必紧张,“先生您误会了,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这栋公寓的情况,并没有怀疑您的意思。请问,您能带我们去看看那间房吗?”
房东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520号房啊....?行吧,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但希望你们能尽快结束调查,不要打扰到其他住户。”
三人紧跟着房东来到公寓前。
房东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插入锁孔,转动了几下,门锁发出咔哒一声,大门缓缓开启,一阵尘封已久的气息扑面而来。
“警察同志,里边请。”房东搓着手,先迈了进去,三人紧随其后,脚刚落地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顿了顿。
屋里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乱得能让人当场窒息,地上杂物堆得横七竖八,旧报纸、空盒子、破鞋子缠成一团,家具上的灰厚得能拓印,用手指划一下,能清清楚楚写出个“惨”字,活脱脱一个被遗弃的垃圾场。
洛菲皱着眉头,眼睛滴溜溜地四处打量,瞅见地上扔着些衣物和食品包装袋,心里一紧。
这房间压根就不像近期有人住过的样子啊。
云意没心思看这些,几步冲到卧室门口,推开虚掩的门。
床上空荡荡的,就剩堆皱巴巴的床单被褥,边角被扯得歪歪扭扭,像是经历过一场拉扯,乱得没个人样。
她心中一沉。
难道管离已经……?
强压着嗓子眼的发紧,云意咬着牙在屋里翻找,衣柜、抽屉、床头柜……。
突然,她在衣柜最底层扒拉出一条深色连衣裙,裙摆处一大片已经发黑的血迹,干硬得像块老树皮,凑近了能闻到股腥甜混着霉味的恶臭,直冲脑门。
云意又晕又想吐,扶着衣柜门才没栽倒,可还是捏着鼻子,用两根手指捏着裙子的一角拎了出来。
那片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黑红的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洛菲也注意到了那条裙子,赶紧走上前,伸手接过裙子,仔仔细细地查看起来。
只见裙子上除了血迹,裙摆和袖口还有好几处撕裂的口子,边缘毛毛糙糙的,一看就是被人硬生生扯烂的。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云意,“这裙子……是管离的吗?”
“啊!”房东一看到裙子上那大片的血迹,声音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我……我也不太确定啊,这裙子看着都有些年头了,款式也老气吧唧的,不像是现在小年轻爱穿的衣服。”
“呃,谁问你了?”
房东又结结巴巴地补充:“我就知道那姑娘叫管离,租了这房快一年了,也就偶尔过来住两天,平时人影都瞅不着……。”
张侦探皱着眉头,在屋里四处打量,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杂物,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窗外的阳光洒了进来,瞬间照亮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就在这时,张侦探突然在客厅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痕迹。
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里好像有血迹。”
几人一听,全围了过去查看,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
那血迹颜色暗红暗红的,像是已经凝固了老长一段时间。
房东脸色一变,连忙解释道:“这……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之前这个租客在这里养过宠物吧。”
张侦探摇摇头,表示不相信。
“.....这是怎么回事?”云意颤抖着声音问道。
张侦探面色凝重,沉吟片刻后,开口道:“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打斗,这滩血迹大概率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房东被吓得脸色苍白,他颤抖着声音问道:“警察同志,你的意思是,这租客……遇害了?不可能啊,我这房子这么安全。”
张侦探缓缓站起身,神情严肃:“目前还没法确定,但可以肯定,我们找到些关键线索了,这血迹说不定就是破局的关键,得赶紧拿去化验分析。”
“那个...化验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出结果?”房东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侦探思索片刻,回答道:“这估计得花上几天时间,不过我们会加急处理,一有消息,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房东闻言,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感激地说道:“那就麻烦你们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告诉我。”
三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他们知道,离揭开真相的时刻已经不远了。
“请问,这间房子的主人最近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张侦探一脸正色地问。
“这个嘛,我得想想……。”房东挠了挠头,一副努力回忆的模样,“哦,想起来了!原先她天天回,总跟个姑娘一块,后来就变成一周来一回,再往后……嗨,快俩月没见着人影了。就见过一回她跟个男的一块上楼,估计是新处的对象?对了,她门口还贴着水电费催缴单呢,都快成小广告墙了。”
他咂咂嘴又补充:“这俩姑娘好像是搞服装设计的,天天在家裁裁剪剪,缝纫机嗒嗒响,有时候还请模特来试衣服,热闹得很。”
洛菲听得眼睛都直了,插了句嘴:“不是,你刚说女朋友,这又冒出来个男朋友,这关系是在演偶像剧呢?这么复杂?”
房东摊摊手,一脸“我哪知道”的表情:“谁晓得呢,现在年轻人的事,说不定就是花心呗。”
“那你见过管离之前那个女朋友吗?”云意追问,往前凑了半步。
“见过啊,前半年几乎天天见,俩人出双入对的,后来就没影了,估计是掰了?”房东说得轻描淡写。
“那管离这个男朋友,你总见过吧?”洛菲紧着问。
房东点头,又摇摇头:“见过几回,总跟管离在一块忙活,看着挺腻歪,说是工作伙伴,我看关系不一般。”
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啥,“哦对了,有几次我还见他一个人开门进来,后来俩人就都没露过面了。按说不住了就该退租啊,这拖着不退,难不成是……跑了?”
三人听到房东的回答,陷入了沉思。
按房东这说法,管离先跟女朋友好好的,分了手又找了男朋友,工作也顺,咋就突然没了,还成了河里那具尸体?这男朋友还跟着一起玩失踪,简直离谱。
洛菲忍不住咋舌:“我就想不通了,DNA都认准了是管离,她跟女朋友处得好好的,分了手还能再找,日子过得挺滋润,咋就突然被人杀了?她男朋友还凭空消失,这剧本编得都比这合理吧?”
张侦探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他也觉得这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蹊跷。
按常理来说,要是管离和她现在的对象感情稳固,怎么可能突然失踪呢?而,
房东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插了句嘴:“你们这说的DNA鉴定,是啥意思?”
张侦探向他解释道:“直白点说,我们怀疑管离已经没了。她那个男朋友,有很大可能是凶手,杀了人之后把尸体扔进了河里。只不过现在没抓着实锤,还得接着查。”
“啥?!”房东吓得嗓子都劈了,手里的钥匙串掉在地上,他蹲下去捡的时候,手都在打颤,“不能吧……这俩人前阵子还一块买奶茶呢,有说有笑的,男的还给女的拎包,怎么就……怎么就动刀子了?”
张侦探看到房东的反应,意识到他可能知道一些内情。
于是,追问道:“你知道一些什么情况吗?”
房东捏着钥匙串,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跟挤牙膏似的蹦出几句:“其实……其实也就前半个月吧,我半夜起夜,听见他俩屋里吵得跟打仗似的。”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压得更低了,“好像是为了钱的事吧,女的喊着“什么女朋友什么的”,“我要去找她,你放开……。”我没听清,但有一句,我听得很清楚,“你把我的设计稿卖了,那是我和她”,男的就骂骂咧咧的,后来还听见一声响,像是摔了啥东西,吓得我赶紧回屋了。”
洛菲往前凑了半步,眼睛都亮了:“能再想想不?比如那女的喊的‘女朋友’,是不是之前跟她住一块的那个?男的骂人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具体的?”
“是啊,能详细说说吗?”
最近脑子不太好使,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也不敢去看自己写的,思路和剧情也乱得很,呜呜呜后面再改改,在这回复下某平一条评论,说的太好,我文笔的确挺XXS,剧情也一样无恼幼稚,有一些焦虑想做的更好吧,可是脑子不给力就是这么幼稚,生锈了没有新灵感,我天,会努力的慢慢提升,谢谢一些能看下去,看完的宝宝们,可能没有哈,但还是要谢谢支持,爱你们么么哒,KisKis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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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Chapter 85. 男朋友事件1(已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