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celess 第9章 chapter 9 仙道亲卫队

“你说什么？”

完全被喧闹的背景声盖过，仙道的脸上又是那种淡淡的微笑，浅川凑近了些问他。

从越野的角度看过去，像是在接吻，他在另一端看傻眼。

“4号快上场了。”

指尖朝着绿队板凳方向，浅川顺着望去，咦？

“藤真？”

那个漂亮到浮夸的栗子头。

“你认识？”

仙道反倒是有些意外，一点篮球都不懂的浅川，认识的篮球手从湘北的流川到海南的牧，就连翔阳的藤真也没逃过，神奈川县的ace都给她凑齐了？

“不算认识吧，见过两次而已。”

被他无与伦比的美貌所折服，浅川记住了这个名字。

“哦，是翔阳队长，也兼顾教练一职。打控卫，和牧是一样的位置。”

开合的唇吞吐着热气，贴着浅川的耳朵，专业的解说娓娓道来。

“控卫是场上进攻的组织者，主要负责运球、传球、组织进攻。需要有出色的球感和控球技巧，能在比赛中快速找到空位的队友，为他们传球。此外，控球后卫还需具备一定的得分能力，以应对紧急情况。”

“一般情况下，控卫的身材相对矮小，但也不是绝对。”

“不过翔阳选手身高优势太过明显，湘北的7号想要带球过半场并不难，可出手传球很容易被拦截。反之，如果藤真上场，翔阳传球反倒变得容易了。”

“这两年神奈川打进全国的前两支球队的共同点就是都有一名皇牌控卫，翔阳的藤真与海南的牧。而海南一直以第一名出线，也是在控卫的位置上更胜一筹的缘故。”

果不其然浅川听着听着面露难色，天呐，她刚刚对着牧绅一输出的那番说辞令她无地自容，幸好他并不在这里。

可是……

“你……你刚刚听见了是不是在笑我？！”

仙道听见了啊！

抬眼就看到一张笑脸，清秀的脸庞容易令人晃神，可浅川偏偏不会陷进去。

多数情况下她都是对高颜值免疫的，毕竟见的最多的那张脸，是镜子里的自己。

她承认仙道五官端正，笑的温柔，深邃的眼神似湛蓝的大海看久了会深陷其中。可她既不会长时间凝望，也不会肤浅到以貌取人。更重要的是，她天生就缺了一根恋爱神经，人生十七年未曾有过一瞬的心动，比阿米巴原虫流川枫都不如。

“也不全是。”

仙道何止在笑浅川的天真，他更觉得牧绅一在她面前憋屈的样子才有意思，谁能想到堂堂海南队队长在外权威勇猛，对着女孩子束手无策呢？

场上焦灼的气氛并没有感染到浅川，她似懂非懂的请教着仙道继续解说，这场比赛的关键是10号与14号，言下之意只要这两人发挥好了，取得胜利的就是流川所在的球队。

“现在看着是湘北占优势，藤真还不上场吗？”

好学生是会主动提问的，浅川最大的疑问则是身为队长的藤真健司为何淡定在板凳上迟迟不上场，她一度以为他是编外人员。

“就要上了，希望不算太迟。”

话语间藤真果然坐不住了，脱去外套的身姿绰约，完全不像是刚刚那副冷静理智的样子。

“仙道，你到底支持谁？”

什么叫不算太迟呢？

“我？”

长长的眼睫垂下，下一秒以不容忽视的目光锁定着浅川的眼睛，不紧不慢的给出了他的回答。

“我和你支持的是同一支队伍。”

以及他的疑问。

“但如果在决赛遇见了，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想法一致。”

流川所在的湘北，仙道与自己所在的陵南，这个问题彻底把她问懵了。

又是一道弧线划过，如同流星尾巴绚烂，藤真上场进的第一球来的太猛烈，比赛局势不再一边倒。

“呀！一上场就得分了，湘北怎么办？”

所以趁机转移话题，仙道的话她接不住，至少现在是。

“湘北的7号在控卫这个位置上并不输藤真太多，篮球比赛中身高是不可忽视的因素，湘北整体逊色一大截，比赛之所以能发展到把藤真拉下场多亏了弹跳力惊人的10号樱木抢下了多数篮板球，湘北减少失分的同时还拿到了球权。”

“四大长人再加入藤真的力量，翔阳可没有刚刚那么好对付了，内线湘北不占优势。唯一的突破口是把球传到外线，由14号三井射入三分球得分。”

“樱木在内线的作用大于其他人，只要他能抢到篮板球顺利传送到三井手里，翔阳就危险了。”

指着场上正跑动着的双方球员，时不时比划内线外线的位置，仙道展开了更为详尽的描述，浅川听的入迷忘我。

比其上半场她一无所知的眼珠子追着流川与篮球跑，这下她至少能明白每个人在场上的作用，以及篮球是如何由不同位置的五个人组成一支默契的球队与对手展开厮杀。

“但他看起来，那个叫三井的，要倒下了诶。”

她的心情跟着紧张起来，生怕他体力不支而失去了反败为胜的机会。

“是，所以接下去是意志力的比拼，以及，樱木再犯规一次就要被判下场了。”

平和的面容揭示着比赛的趋势，全被一一说中，越往下看浅川越是觉得不可思议，仙道料事如神的本领太夸张了。

加油啊！湘北队！她在心中默念道。

“赢了！”

结果是她所期望的，哨响那刻提了半天的心终于沉下，长长的一口气后，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起了早就想问的话。

“那个……流川表现好吗？”

她明明看了整场比赛，至少下半场是认真对待的，可仙道并没有就他的表现做出任何评价，这要她等下怎么交差？

“学姐。”

为什么会在意？

“嗯，可以说一下吗？不然我等下不知道怎么和他讲诶。”

在意她明明不懂篮球，却执意看完整场比赛，即使并不完全关注流川一人，却在散场时额外追问了这句。

“不行哦，免费解说到此为止。”

抓起挂在扶手上的外套，仙道起身，还是一副温柔做派，却是拒绝。

“……”

才觉得他好相处了些就性情多变，浅川连忙拽住仙道，岂能就这么轻易放他走。

可这只手不停使唤似的，没有抓住上半身的衣角，又或是仙道人高腿又长的缘故，也没来得及反应就顺势拐上了他的腿。

好紧实的大腿肌肉哦，浅川的第一反应。

而处变不惊的仙道也没有大惊小怪，嘴角弯了弯，望向对岸一行人，倒是见到了脸快垮下来眼珠子瞪得贼大的越野。

“这样看着像我在欺负你诶，伤脑筋。”

先是顺着他的视线对上了整支陵南篮球队诧异的目光，浅川又看了看自己勾住仙道的手臂。

啊！

这是什么抱大腿的姿势啊，看着她在向他讨饶。

“呀！”

赶紧松开手，可又不想放他走。

仙道兴致盎然的停下了本要迈开的步子，面对这张聚精会神的精致小脸，他不免猜想。

她真的很在意流川枫。

多提一嘴不会怎样，可偏偏就杠上了，他的表现他一句评价都不会有，更何况。

“学姐，太专业的分析反而会露馅，会叫你来看比赛的用意并不是要你用专业眼光评判。”

那是什么？

那叫她来干嘛？

浅川转动着的眼珠仿佛在空中划下一个大大的问号，她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要叫她来看比赛呢？

流川分明知道她对篮球既不感兴趣，又是个十足的门外汉。

“那……”

不用她把话说完，仙道急着要走，越野从百米开外抛来的媚眼充满了杀气，队长鱼住脸爆青筋，学弟彦一手忙脚乱的翻阅着记录本左顾右盼，植草与池上嘴角抽搐。

幸好教练没有看过来，中年人思维还是相对迟钝的。

他在心里迅速编了个令人不好发作的理由，接着，埋下一枚种子就转身。

“如果是我，喜欢的人来看比赛就够了。”

历时九个月，浅川漫长的反射弧才滋润了土壤令种子发芽，本以为是秋收，却是寒冬里的山茶花。

“啊？没有啊，你胡说些什么！”

仙道就这么潇洒离去，浅川无奈跟着人群前往出口，沿着楼道继续走上楼，这次不会找错球队休息室了，走近的那刻恰好与湘北篮球队相遇。

流川一眼见到她，示意稍等片刻，他走进休息室没多久披着件运动外套出来，与浅川一起去了楼上拐角的那台贩卖机前。

她自以为这是无人之地，却未想还会有人折返于此，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巧合不受控的发生在每时每刻每处，四双眼睛一个镜头即将引起轩然大波。

“呐，高木前辈给的。”

从包里掏出厚厚的信封，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好多，够了。”

流川大口喘着气，激烈的比赛耗去了他全部的体力，能站在她面前已经算硬撑了。

“流川，你是不是要昏过去了？”

赶紧背过身投币，按下一瓶电解质饮料，浅川贴心的旋开瓶盖递了过去。

“谢谢。”

一口气喝了半瓶，将冒着热气的身子靠在墙上，疲惫到眼冒金星，凌厉的眼神也蒙上了朦胧之光。

“你现在回家吗？我跟你走，然后你管你休息，我带去打预防针就行了。”

他也想，可不堪重负的身体不允许他那么做，而跟着上来前就做好了打算，流川从外套口袋中摸出了什么来，在空中晃荡。

“学姐，我需要休息一会再走，麻烦你了。”

是家里的钥匙，扣在小黑猫钥匙圈上，这该死的少女心严重与他冷酷的外表格格不入，在浅川心里却配的很。

是她送的钥匙圈，便利店集章送的，浅川自己也留了一只白色的。

“哦，那也可以，可你不回家去哪？”

接过钥匙的瞬间被关去闪光灯的相机留念，这个误会令人烦躁，因为也将流川卷入其中。

“楼下，休息室。”

眼皮都快搭上，身体开始发颤，流川的声音越来越轻，发丝在滴汗。

“那快去吧，我在你家等你。”

浅川一把扶住他，娇小的身体扛住了187cm的大高个，流川并没有完全借力，就这样紧贴着朝着楼梯走去。

把他送进挂着“湘北”纸条的休息室门前，浅川挥挥手道别，打开门她见到了一群在地上东倒西歪躺着的少年，已经有呼声响起。

往下楼方向前进，狭路相逢，绿色球衣的队伍浩浩荡荡从眼前经过，近看才明显体会到仙道所说的身高压迫，少年们的脸上充满了不甘心与遗憾，首当其冲的是队长藤真。

无言的相会，浅川朝他点了点头，这张精致的脸上失去了球场上傲视群雄的光芒，面无表情的招了招手。

都记得彼此，也仅此而已。

一场败仗后少年归心似箭，浅川跟在队伍最后走了下去，在体育馆门口分道扬镳。

流川家她去过好几回，熟门熟路仅花了半小时抵达，钥匙有两把。

诶？

他把自行车钥匙一起给了自己，那等下怎么回家？

浅川也没时间去送钥匙了，直接打开大门，嗷嗷待哺的小猫窝在流川的床上，明明有洁癖却纵容猫与自己同床共枕，这间布局清爽舒适的卧室里，两种毫无交集的元素碰撞——黑猫与篮球。

从玄关旁的柜子里找出猫笼，一口气抓了三只进去，又将喂食器里的饲料倒满，换了换水，浅川轻轻合上门。

离流川家远一点的是经常光顾的兽医院，价格合理并且医生耐心细致，她独自一人顺利带着猫完成了打预防针的任务，再次折返他家已经是两小时后了。

橘色太阳落到半空，神奈川傍晚的霞光在流川的被褥上铺上了一层五光十色的景致，浅川把所有的小猫都擦净脚丫放了上去，像是踏着彩虹跳圆舞曲。

流川迟迟不归，她先昏昏欲睡，别说打一场球，光是听仙道分析了半场也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耳朵要过滤层层背景音吸收他的话，眼睛要随时跟着球场上的节奏转动，她还没搞清每个人的位置比赛就接近尾声了。

一场球下来，只记住了红队14号是得分后卫，他的三分球几乎百发百中。

10号樱木天赋过人，讲到他的时候仙道带着些前辈对后辈的关爱口吻，明明也会成为不久后的对手，他却给人一种盼着樱木尽快成长的感觉，格局未免也太超前了。

绿队4号藤真在PG这个位置上稍稍强过对方7号，是的，她居然记住了控球后卫是Point Guard，仙道高超的解说功不可没。

想到这浅川不禁冒出了疑问，所以仙道彰，他又是打什么位置的呢？

等待的时光漫长，渐渐两股睫毛靠近，明亮的眼睛一片漆黑，蹲坐在地双手架在床单上抚摸小猫柔软毛发的少女迎着日落睡着了。

一双温热的手抚着她的额头，拨弄起有些凌乱的碎发，没有因此而苏醒，门缝传来阵阵香味，勾起了她灵敏的嗅觉先有了动静。

而真正让她睁开眼的，是几只调皮的小猫不知怎地就在她肚皮上打了起来，谁也不肯认输的那种，活生生把她打醒了。

“流川？”

她发现自己在床上，在被窝里了。

“吃饭。”

少年闻声而来，手中握着好大一个木勺，惊的她揉了揉眼睛，没看错，流川枫穿着件围裙在做饭？

会吃死人的吧。

“你别闹，我来。”

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踩上拖鞋接过木勺朝着厨房走去，果然不靠谱，只是煮泡面而已拿勺子做什么？

虽然只是泡面，不过用料的方式更像是火锅，蔬菜、豆制品与肉类一应俱全。

看了看时间，都七点了流川的父母都没回来，目测是他日常操作了。

浅川指挥着他从柜子里翻出锅具，插上电源线直接在客厅的餐桌上吃顿火锅更痛快。

少年迷茫的看着她一阵倒腾，大功告成后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大概是“原来还能这么吃”的意思。

“本来你赢球了，想着请你好好吃顿饭庆祝的。”

尽管零花钱紧张，可该有的仪式感不能少，是原本的计划。

“不用，可以买猫粮。”

夹一筷子肉给浅川，也给自己来一些，一场比赛下来又倒地睡了两小时，醒来后跟着大部队搭车回学校，驻足于自行车棚的流川才想起钥匙都给了学姐，于是只能走回家。

“哦，那个我看到了，已经帮你买好了。”

有些哭笑不得，一直以来都知道流川是富裕人家的小孩，无论是这栋公寓所在的地理位置与空间大小，又或是有格调的室内装潢，以及一身身鲜少重复的名牌装扮。

能把贵公子拉下水和自己一起为了点钱而感到焦虑不安的浅川，也是很佩服流川毫无物欲的单纯，他愿意把所有的零花钱都拿来救助流浪猫，他甚至开始从家里带饮料去学校。

“谢谢。”

也难怪理想型的标准会以他为原型，流川枫绝对是浅川所认识的异性中，最完美的一个。

教养极好的少年吃饭默不作声，用公筷时不时为她添菜，洗碗的动作也熟练，并不是那种完全依赖于父母对于家务事两手一摊的态度。

优点又多了一个，当然浅川也没闲着，穿着外衣睡过的床单她顺手换下，按下洗衣键才告辞。

“进半决赛了。”

被送到车站，吸睛的两个人面对面，流川的声音令燥热的夜晚骤降一度。

“那还要比几场？”

本来是要送回去的，浅川义正言辞拒绝了，才有了现在的画面。

“3场。”

流川不认为需要把话说完整，这点默契她一定有。

“好啦，我都会来看的。”

全都写在那双墨色的眼睛里了，通透而灼热，听到这句允诺瞬间褪去了色，开启昏睡模式。

车进站，拍拍他的肩，赶紧回家睡觉吧。

浅川的周末算是完美度过，有了高木的支持当下的困难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周日这天她也不留余力的拨通了其他几个电话号码，防患于未然。

灾难性的周一猝不及防的来临，从迟到开始，未发现异样。

“未空！”

可当脚步踏进教学楼的第一块瓷砖上时，齐刷刷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不同于以往的眼神，那些困惑的、讥笑的或是鄙夷的，浅川不是傻瓜。

雪奈朝着她奔来，牵住手撒腿就跑，这到底是怎么了？

“喂，你带我去哪里？”

直到跑不动了，才死死往后沉，加重力度令她停下。

“这个，每间教室门口都贴上了！”

只见一张被揉成团的纸从她口袋里被掏出，贴着墙被捋平，皱皱巴巴的要凑近才看得清。

是咖啡店内的浅川，举起高木递来的厚实信封，明眸皓齿神采奕奕。

是售卖机前的浅川，接过流川手中的钥匙，勾肩搭背暧昧不已。

是观众席上的浅川，坐在仙道身旁身体之间几乎没有缝隙，是接吻的姿势。

同样的装束毋庸置疑发生在同一天，标题取得平平无奇，仿佛不需要语言文字来震慑人心，三张照片足以点燃整间学校。

雪奈手中的纸突然掉落，一旁的反光玻璃上，逐渐逼近的人影令她双手颤抖。

“雪奈，快去上课！”

直觉告诉浅川，背后的脚步声是冲着她的来的，清一色的女生面目凶残，寡不敌众的局势下把雪奈赶走是最明智的做法。

“未空？”

一把将她推开，浅川拔腿就跑，分明是一条死路却也是唯一的出路。

要把离开的机会，让给她。

这是浅川未空第一次没有因自己的漂亮脸蛋而挨揍，泄了气的四肢麻木无力，没有落下一滴泪，倔强反而令她多吃了几下拳头。

整个人倒在墙边，听着第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她知道雪奈一定在找自己，可她也一定找不到被反锁在食堂二楼女厕所中的自己。

这群变态，是怕她立刻去找老师告状指认吗？

浅川并不想那么做，于她而言，当下最大的难题是如何回家后躲过父母的追问，如何在周末与流川相见之前痊愈不被他发现，如何离开这个中午之前根本不会有人前往的角落给伤口消毒。

再下去，真的会破相的！

第三节上课铃打响，脑袋嗡嗡的发疼，撕裂的伤口已经结痂，腿上的淤青清晰可见，她们似乎特别讨厌她改到极限短的裙摆，踢了好几下膝盖与大腿。

被挥了一拳后浅川奋勇反击，哪里都可以挨打偏偏脸不行，这是尊严问题。

可那一拳，力大无穷，嘴角立即渗血，疼到咬牙切齿。

“咔嚓——！”

门把被转动，吱吱作响，一道人影铺在地上，隔着宽宽的门缝她看见了希望。

“冒昧打扰了。”

是男声，低沉的、坚定的、沉着的，下一秒。

“仙道？”

听着像是一道夏日里的春风，像是他的，浅川沙哑的声音尽可能压住嘴角撕裂的伤口疼痛问了一声。

对方没有回答，门被轻易打开，如一束光，他站在眼前。

“浅川。”

低沉的、坚定的、沉着的情绪全消散了，化作温柔的一声叫唤。

浅川未空被一双手环绕肩背，仙道彰的拥抱，来得好突然。

写这篇的时候正好在神奈川前往东京的小田急浪漫特快上

前几天酒店温泉后有好多免费的宝矿力水特

东京boy给我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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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hapter 9 仙道亲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