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celess 第38章 chapter 38 浅川小闹钟

不一定？

这是在咒她毕不了业吗？

因为发现了她在看那些垃圾读物因此推断她是成绩很差劲的那种人？

气死她了！

“你说的对，流川的比赛我应该会去看，到时候可别再输了哦。”

这次反应够快，顺利扳回一城，虽然仙道脸上的神情并无任何波澜，还是那张稳操胜券的笑脸。

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事令他心情那么好，一天到晚笑眯眯的干嘛？

“不会，明年一定会赢。”

温和的脸在笃定时说服力十足，卷长的睫毛上下跃动间，有小星星从里面蹦出来，银河仿佛有迹可循。

仙道挥挥手，准备目送浅川走进电梯间。

“仙道，训练不要迟到哦！”

上一秒气急败坏，这一秒忍不住继续吐槽，名声在外的鸽王会从东京回神奈川训练已经是破天荒了，你还指望他准点到岗？

田冈都不敢这么想！

“呀……可是闹钟坏了。”

真的假的？

浅川又捕捉到了少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无奈，很多很多年以后她才确定这是假无奈，装无辜的惯用伎俩。

“啊？我爸妈房间里或许有，你在这里等着，我上去给你拿？”

学姐岂能纵容陵南篮球队“毁”在新晋队长的几次迟到中？

仙道有拿冠军的实力，陵南也有，这点不容置疑。

“那他们就没有了诶。”

说的也没错，爸妈明天刚好回家，两个都有工作的人没个闹钟怎么行？而她自己也制定了严格的晨起学习计划，好不容易调整回正常的作息也不想随意放纵。

“你几点起来才不迟到？”

如果比她起的晚一些，有个办法未尝不可。

“9点。”

九点还起不来吗？！浅川嘴角不禁抽动了两下，这是什么人呐，这么贪睡他怎么不是个胖子？

“我知道了，我有你的电话，会给你准点morning call的。”

就像是每晚九点不见不散的雪奈，她决定随手一个电话坏了他的美梦，想想能在老清早听见仙道痛苦的声音也不错。

“那麻烦你了，这个作为感谢，你应该用得上。”

摸钱包的姿势流畅，修长的手指拿什么都赏心悦目，一张卡片被举在眼皮底下。

“这是你的？”

上面甚至还有他的照片！

“嗯，他们认识我所以不需要用，你拿去吧。”

明眸皓齿的少年在一张小小会员卡的左侧闪闪发光，卡片八成新有使用痕迹，是刚刚偶遇的那家书影音一体商铺的打折卡，几行小字写明可以与亲属朋友共用，7折的优惠还是很诱人的。

“那我不客气了。”

浅川自以为完全是被折扣所吸引去的，殊不知看见照片时心跳漏了半拍。

“学姐，早点休息，晚安。”

卡片被收下，少年靠墙站，身体与墙体之间存在一道缝隙，不借力看着也放松。

“晚安。”

手握有仙道照片的会员卡，桌上摊着一本包装还没撕的《让他爱上你的魔法123》，浅川确认了闹钟被设定为八点半响，同时将两样东西翻了个面朝下。

眼不见心不烦，她有些后悔自己冲动的承诺，收下一张卡片与打电话叫他起床在无形间多了一份羁绊，不利于她从失恋中迅速得到解脱。

还能怎么办呢，对承诺的重视伴着清晨的微光，成了她的作茧自缚。

“起床。”

漫长的“嘟嘟”声后，电话被接起。

对面一阵沉默。

“仙道，起床了！”

少在那边赖着，浅川提高音量。

“唔……”

这该死的迷人的哼哼声听起来不仅不痛苦，还很享受是什么意思？

“九点了啦，快起来训练！”

少女没好气地说。

“唔……嗯……学姐。”

沙哑的声音捎上了浑然天成的慵懒惬意之情，适合做床垫广告宣传，很能打动人跟着买。

“称霸全国！称霸全国！称霸全国！”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浅川高喊口号，甜美的声线也难掩一张大猩猩脸。

这下仙道彻底醒了，学姐被湘北队队长附身了吗，他揉揉眼看一束细长的光从窗帘中透过，再翻了个身看另一边的床头柜上，电子时钟显示9:01，好准时。

“早安。”

早安个鬼！

“好了我的任务……”

完成了。

“今天没有训练诶。”

哈？

这下轮到浅川无语了，阳光明媚的早晨，电话机旁乌云飘过额头，滴下了几颗无形的汗。

“你昨天怎么不说？！”

“嗯，你也没问。”

据理力争的第一回合，打个平手，谁也别想甩锅谁。

“学姐为什么会觉得是今天呢？”

仙道选手发起反攻。

“……”

浅川选手被打个猝不及防。

“被吵醒了诶。”

仙道选手已经跑到篮下，他顿了顿，等待对手追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嘛！”

他看见破绽了，进攻就是要被防守才有意思嘛。

“好饿，肚子好像叫了。”

明明是好心好意掐着点叫他起床，只因前一日晚没追问一句下次训练是哪天就要在电话线的这头冒冷汗，这是什么道理嘛，浅川选手不服。

“你去吃早饭，我给你报销。”

扰人清梦的后果她会负责，即使不情不愿。

“学姐，我在东京带你吃了好吃的冰沙与鳗鱼饭，难道在神奈川……”

站在篮下的仙道选手不仅要得分，他写出了漂亮的剧本，出手。

“我知道了，你换衣服十分钟后我家楼下见！”

就打了个2 1，浅川认栽。

“二十分后你家楼下，bye。”

不给浅川反悔的机会，电话就这么挂了，同样没吃早餐的浅川尝到了败仗的滋味，大脑这才清醒过来。

他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为什么要她做陪客？这和她在陌生的东京能一样吗？

仙道彰，你最好穿人字拖出来，否则有你好看的！

夏季出门为了更好的散热，浅川习惯在不抓猫跑跳的日子里穿凉鞋出门，可今天，当她站在窗边远远的看一个刺猬头靠近时，对着那双蓝白拼色的运动鞋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你知道吗，我睁眼只要五分钟就可以出门了。”

盯着他的头发看了又看，肯定是搞这个才要20分钟那么久。

“早，学姐。”

仙道回应相同的打量，浅川从头到脚大变样，头发稍许长长一点完全可以扎成可爱的小马尾了，这次樱桃被换成了几个透明的水珠状的发夹，在阳光下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发型变换不足以令他感到诧异，真正不同于以往的是浅川不穿裙子了，宽松的T恤底下搭配了一条迷你短裤，只露出边边也知道是裤子。

白色的运动鞋很清爽，与她把刘海全都往后夹的清澈脸庞配一脸。

有猫腻，发型是怕热而搞的新造型，那就不该穿运动鞋。

“Captain（队长）。”

她半蹲下，摩拳擦掌，做起了热身。

“……”

喂，真的假的！

仙道听她这么叫自己，才知道被拉进延时塞了。

“鹤冈八幡宫那边有好吃的早餐，做个空腹有氧吧？”

双手撑在膝盖上，浅川曲腰弓背抬起头，漂亮的天鹅颈往下看是松弛的衣领。领口开的很小，若不是这个特殊角度按理说是不会走光的，可偏偏。

“哦，没问题啊。”

现在就是这个角度呈现在仙道面前，他转过身不多看一眼，而看到的一瞬已经印在脑海中。

伤脑筋。

加时就加时嘛，学姐也不必送颗糖的。

“走吧。”

浅川穿的是很常规的运动型内衣，姣好的身材穿什么都藏不住少女的娇俏，宽大的T恤在强烈的日照下玲珑曲线若隐若现，比直接穿件小吊带更具杀伤力。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挡不住海边的紫外线。

“很远哦，你确定可以？”

仙道悄悄和她换了个位置，右手边是他，左手边是大海，旖旎风光他有私心的不想让别人也看见。

“我会坑自己吗？”

在沙滩上跑步，有时也会爬上台阶在专属跑道上加快脚步，三公里后也没见她喘气。

有点厉害了！

体育全A或许是因为没有AAA这一选项吧，早就知道她身体素质好，受了伤恢复的也比常人快，但现在哪里知道浅川的身体素质已经接近一些长期训练的运动生了。

“要休息一下吗？”

五公里后两人汗流满面，不是疲劳而是太阳越发毒辣，仙道有一滴汗是为她而留的。

“呵，不用。”

因为被问需不需要休息的竟然是他这个好体力的篮球队队长，想到对方是个比自己矮了二十公分体重至少也轻了8、90斤的女生，他不禁对这位学姐刮目相看。

浅川内心暗爽，在东京你带我爬树，在神奈川这笔账怎么都要还！这样的想法促使她内心的驱动力无限加强，别说十公里，就算是十五公里也不在话下。

迎着腥湿的海风沿着海岸线奔跑，两个发型都被完美固定的人目光向前，偶尔默契的同时转过头对视一眼，心思大不同。

他怎么还不求饶要休息？

她的侧脸正脸都好漂亮。

终于汗流太多必须停下补充水分，沿海的便利店内冷气吹不干直流不断的汗珠，买了一包纸巾和两瓶冰的宝矿力水特，高颜值情侣的自律震慑了在场所有人。

好身材就是靠每日晨跑维持的？

咕噜咕噜，一口吞下大半瓶，纸巾的质量太差了，全都黏在额头与脖颈间。

“哈哈哈。”

浅川大笑仙道额头上的纸巾屑，快来看啊，陵南校草难得丢人的时刻不容错过！

“你干嘛！”

没想到他举起手直接把她推到反光玻璃前，轻盈的手势从额头上揭走那块纸屑，又恢复了往日的帅气无暇。

两双目光投向她的人影上。

“呃。”

搞什么，她的脑门上有三颗，比他丢人三倍不止！

仙道没有笑，而是对她比划了一个“耶”，这实在是太气人了！

“继续啊！”

今天不是你腿断就是我腿断，堵上学姐的名义，看谁先认输！

“哦，好。”

咻——咻——！

两瓶空了的饮料瓶接连划出完美弧线，是仙道扔进垃圾桶的，最后几公里还是轻装上阵吧。

呼呼呼，风吹着海浪朵朵翻滚。

呼呼呼，十多公里不喘气真的是外星人了。

鹤岗八幡宫是浅川拍摄面试照的地方，当时下了电车后她迷失了方向，全靠着仙道带她找了过去。很明显浅川对这一带不熟，说什么有好吃早餐的地方压根是胡诌为了骗他跑步的，临时起意的坏处则是没有足够充分的时间把计划做到完美无缺。

“学姐，早饭在哪？”

一个月前迷茫的脸蛋历历在目，仙道一开始就知道她没有备选。

“呀，真可惜，本来在这的，好像倒闭了呢。”

没想到她随机应变的能力也有，但不多。

“嗯，那你跟我走吧。”

手指一家卖和果子的百年老店信誓旦旦，他哭笑不得。

值得庆幸的是，十年后两人爱的结晶完全继承了他的聪慧过人，不幸的是，孩子们都帮着妈妈对付他，仙道没少吃瘪。

跑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去哪吃，这里是陵南体能训练的常规路线，越野每次都会带领全队去不同餐馆尝鲜，几次下来各家长短他也了然于胸。

“这家吧，有很健康的能量碗，味道也很好。”

闹中取静的二楼小店能看见大海，主打轻食料理颇具夏威夷特色，日本当地海域的三文鱼被制成波奇饭，爽口鲜美没负担，很适合在长跑后做营养餐。

“两杯冰美式，酸奶也要两份！”

仙道更自律些，没点波奇饭而是选择了1500大卡增肌减脂套餐，酸奶就当是对自己的奖励吧，要了西柚味的。

“你早上都吃的那么克制吗？”

其实这顿已经不完全是早餐了，严格来说是早午餐。

“也不是，回东京一周吃的有点多，明天被教练看见不太好，今天临时抱佛脚一下吧。”

仙道举起叉子，一口爽脆的蔬菜拌着只放了三分之一的色拉酱被送入口中。

酣畅淋漓的十多公里长跑，浑身上下分泌着多巴胺的浅川已经察觉不到面对仙道的那颗小鹿乱撞的心，她一门心思想着享用美食的同时也亏他几句。

“胖了多少？哪里长肉了？”

原来男的也会有身材焦虑啊，这么说来流川吃东西虽不挑食却也讲究一个膳食均衡，体育生可真惨！

“肚子上？”

少年说得轻飘飘，满不在乎的口吻。

浅川来劲放下了筷子，要是被她发现了肥肉，饭后两百个俯卧撑别想逃哦，这可是陵南学姐的关怀。

“哪里？”

她只是想看看，不过谁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衣服撩起来呢？

别说仙道了，这种事越野也做不出。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仙道倏地放下叉子握住了她的手，手指温热的触感后是更温热的体温。

“这里吧。”

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意外的感受到了。

“你……你……”

你管这叫胖了？！

“是不是有一点？”

无辜的大眼睛盯着她，脸开始犯晕。

“你是不是在用力？！”

这分明是精雕细琢，被上帝亲吻过的腹肌啊，混蛋！

“没有诶。”

少年放松的眉宇间没任何绷感，还平添了一份饶有兴致的神色。

“骗人，不要理你了。”

她愤愤不平低下头试图将整张脸埋进碗中，脸红不要被看见才好。

一定是一路跑来被晒晕了，胜雪的肌肤也耐不住高温天里长时间的日晒。

过了一会热气褪去，浅川慢慢抬起头来，面对面坐的仙道已经完全融入了背后的蔚蓝海岸之中，半垂的头发丝毫没有改变他每个细胞都散发出的清爽少年气。

一切都美好的如同失真，当多巴胺被转换为内啡肽时，她已无暇顾及远在东京的那根蓝色丝带。

当内啡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消散后，浅川已经跟着仙道搭乘电车回到家，老清早的耐力跑疲劳感缓缓而来，她和仙道都需要冲个澡好好补个午觉。

“学姐。”

猫是一种神奇的动物，ta精神独立有强大的内核，凌厉的眼神会在撒娇时软下来。

“流川？”

被一只黑猫唤醒，被观察了许久。

“饿了。”

黑猫长长的下睫毛惹人怜，换做平时浅川会立即从床上爬起给他喂饭。

“……”

怎么今天两个学弟都要和我自己说饿了，她是掌握全天下粮食的神明吗？

以及……

“你怎么进来的？”

他又没钥匙，五层楼高从外立面爬上来早就会被沿街的路人报警抓走了吧。

“他们回来了。”

动动耳朵，门外兮兮嗦嗦发出了电视机声响以及脚步声，原来是父母回家了。

“我可以再睡一会吗？”

有运动习惯的少女也很久没一次性跑那么远了，身体后知后觉的决定给她点颜色瞧瞧，至少再睡个一小时才够恢复元气。

“好。”

蒙上被子，流川开了一次门后又回到她的卧室，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去冰箱里找来吃的去阳台撸猫了。

浅川家的两只猫里，有一只是和流川一起找到的，伤痕累累的小猫差点终身残疾，好在两人及时发现送去就医。刚开始这只猫更喜欢流川，可当时小流川还没有养猫的经验，于是浅川带回并时不时安排他来家里学习如何饲养一只伤病的小猫。等他完全掌握了这项技能后，他的卧室也变成了流浪猫过度居所。

“打平了。”

说的是静冈的三场比赛，与常诚高中打了一胜一负一平的成绩。

“喵～”

他将猫言猫语做了某种解释，坚定不移的回应着：

“是，下次会赢。”

晚餐与流川在家吃了父母从箱根带回的一些土特产制成的菜肴，很明显经历了一周的集训后，流川的胃口变好了，吃的比从前多。

“静冈的东西不好吃吗？”

“没时间。”

好吧，他才不是那种会把心思放在一日三餐上的人。

“学姐。”

漫步在时常发现流浪猫的小路上，流川将自行车锁好，两人决定来碰碰运气。

“怎么啦？”

睡足吃饱的浅川完全恢复了精神，明亮的眼睛比月光更闪耀。

“烟花。”

烟花？

顺着这双如黑曜石般清澈透明的眼睛朝着墨色天空看去，一片片单薄的浮云随意点缀着，其余什么也没有。

“哪有？”

不会连流川都是外星人，能见她所不能见吧？

“学长说，下周有。”

能读懂猫言猫语的浅川，接住了他的话。

“诶？我还没见你穿过浴衣哦！”

是流川最直接的邀约。

“是什么？”

……

或许，流川的确是来自遥远的外太空吧。

最后约定了下周神奈川烟火大会一起去，而在此之前他要先去买或借一件合身的浴衣，决不允许就穿着平日的T恤运动装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哦。”

真不知道他听没听懂。

准点的雪奈小闹钟响起，浅川把自己成为仙道小闹钟的事情说了一通，电话那头暗地里频频称奇，没想到学弟招数繁多，只是这位超级大笨蛋一点也没知觉，愣是以为自己成为了工具人。

“流川约你去看烟花？”

那怎么行，雪奈可是仙道党。

“你一起吗？”

她哪里知道男生约女生去看烟花意味着什么。

“哦，好！”

雪奈誓死保卫仙道栽培中的幼苗，横插一脚不说，最后这场烟火大会因击鼓传花式的邀约，从两人行演变成了陵南篮球社团建加湘北ace大杂烩，场面一度混乱。

假期第二个周五晚上，浅川恶补了今日落下的学习任务，那本写着奇奇怪怪名字的书暂时被安放在书架的角落中，明天是与父母前往东京签合同的日子，邮件回复的是“面谈”。

“起床！”

晨曦微露，猫抓着阳台玻璃试图往上爬，浅川小闹钟叮玲玲作响。

“唔……”

少在那边发散魅力啊。

“仙道，起来训练啊！”

时钟显示上午八点，距离仙道与她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小时，睡眼惺忪的少年注意到了。

“学姐……你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他对着电子时钟确认了两次，难道钟又坏了？

“没，现在是九点，你快起来了。”

嗯，看来不能乌鸦嘴，骗她说闹钟坏了还真应验了。

仙道从床上坐起，伸伸懒腰，对着开了免提的电话切换上了清晰可辨的声音：

“早，我去刷牙了哦。”

轻快的口吻感觉他心情很不错，原来叫早也没那么难，浅川在电话那头偷笑，压住嘴角一句“好好训练”后把电话挂了。

少年快速刷牙洗脸，发型是重点，东京才有卖的发胶能令它在剧烈运动后屹立不倒，这次带回来好几罐。

他悠哉悠哉在玄关处换鞋，一身帅气的白色运动装上身，照了照镜子出门了。

“仙道？！”

“你怎么那么早？”

“这家伙居然没迟到？”

“仙道学长怎么会提前来？”

陵南体育馆大门前，包括教练在内所有人的目光在同一时间齐刷刷落在他身上，中年男子潸然泪下。

笑容僵在脸上一瞬，浅川未空成功的让他短短几分钟路上编造的借口变多余，仙道抓起越野的手表看了一眼。

8:30。

“越野，你有和铃木学姐提起过我们的训练时间吗？”

“你怎么知道？”

清晨的风吹动袖口，仙道挪开视线，嘴角漾开一片灿烂的笑容。

伤脑筋，坏的不是电子时钟，是学姐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