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剁椒我的鱼头？[无限] 第178章 第一百七十八章

余鱼希望沈渊能够将这个空间改造成一个利于己方的堡垒，至于怎么改，改成什么样......余鱼还没想法。

苏晌不屑，冷哼一声，说：“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计划，没想到也只是动动嘴，动脑的过程全无。”

“我发现......”余鱼啧啧两声，“怎么沈渊一来你对我的敌意就这么大呢？之前不还有点队友情呢？”

“闭嘴。”苏晌咬牙，“谁跟你队友情了？我那是怕你死我脑子里，留一堆废料在这儿浪费我脑容量。”

余鱼接话，只哦了一声便又将话题转回到空间改造上。

余鱼：“你对这里有什么想法吗？”

沈渊摇了摇头，人类也好，类人也好，大家对于自己大脑的开发都很有限，这个地方到底是他大脑哪一部分产生的意识空间他还没搞清楚，自然不知道怎么控制和改造。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余鱼环顾四周黑漆漆的环境，退而求其次的问：“先把这里点亮呢？”

沈渊：“怎么点？”

余鱼：“......”

倒也能理解，沈渊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以意识形态进入他人大脑，对于自己可以使用‘意识’直接控制空间物理变化这件事，确实还需要一些时间消化。

沈渊：“你，教我。”

很明显，沈渊这话并不是对余鱼说的，从他冷冰冰的态度可见一斑。

苏晌：“嗯？你在和我说话？”

苏晌的声音显然带着笑意，余鱼能够听到空气里沈渊后槽牙咯噔响的声音，于是赶忙拉住沈渊的手笑了笑：“你好聪明！居然知道问他耶！我都差点忘了他还有用！”

苏晌：“......”

现在他们几乎是和时间赛跑，苏晌虽然不正经惯了，但在这种时候也是清楚轻重缓急的，因此也没再多说什么，将自己怎么使用意识控制改变空间物理变化的方法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沈渊。

苏晌：“简单来说就是，所想即所得。”

沈渊：“没用。”

苏晌：“你都还没试就说没用？”

沈渊不再说话，余鱼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很明显，沈渊早就试过了。

“可能因为这里仍然属于苏晌大脑吧。”余鱼想了想，又接着说，“比起在自己的大脑里，想要在别人的大脑里控制自己的意识空间自然会难上许多。”

苏晌：“那我没招了。”

三个人像是被困在了这个三通管的黑暗里，余鱼能够明显感觉到沈渊此刻有些烦躁，因此笑着握紧了他的手：“你能来这里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能做到当然最好，做不到也无所谓，我们想想别的办法也行。”

苏晌：“什么办法？”

沈渊：“什么办法？”

余鱼：“......还没想好。”

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余鱼甚至来不及深究沈渊是怎么过来的，就目前来看，戚砚大概率已经摆脱了智械人危机的困扰，他们必须快速找到通路。

余鱼再次伸手摸向潮湿的墙壁：“你对这里没有一点印象吗？”

“没有。”沈渊说。

好奇怪，大脑不可能创造出认知之外的事物，这里如果不是沈渊曾经见过的地方又会是哪里？

忽然，余鱼仿佛想到什么似的愣了一下，扭头问沈渊：“你有没有记忆不完整的情况？”

沈渊闻言摇了摇头，依旧回应了两个字：“没有。”

“没有吗？”余鱼不死心，他将刚才自己恍惚间看到的场景重新描述了一遍，又问，“你对这个场景有印象吗？”

沈渊没说话，余鱼又接着问：“画面里只能看清你的手和我的脸，你的手好像在抓我的肩膀，就这样......”余鱼说着，朝着沈渊的肩膀摸了过去，尽可能地还原了自己在画面里看到的场景，“你对这个有印象吗？”

苏晌：“照你这么说，这个画面里还有戚砚，为什么不可能是戚砚的意识空间？”

余鱼：“你觉得......如果这里是戚砚的意识空间，他会允许我们在这儿商量怎么对付他吗？”

苏晌：“说不定，我觉得他这人挺变态的。”

余鱼：“......杠精？”

“我不记得有这样的场景。”沈渊认认真真的回忆了一下，他确定自己的记忆里没有这样的画面，与此同时，他也没觉得自己有过记忆缺失。

这就更奇怪了，难道是戚砚？

算了，反正就目前的情况分析，这里大概率是沈渊某个被封或者被篡改的记忆场景，他被收容在沈渊的大脑里，虽然属于他意识空间的一部分，但由于沈渊对这个部分没有印象，未曾启动过，因此他没办法精准找回这部分的控制权。

这下可麻烦了。

首先，余鱼没办法确认这部分记忆是否是真实存在的。其次，就算刚才那个画面是真实存在的，只凭刚刚那个几秒的画面，也不够沈渊唤醒这部分空间活动。

苏晌：“不对，他的记忆为什么你能看到他看不到？”

对啊，为什么呢？

想了会儿，余鱼犹犹豫豫地开口：“共脑？”

沈渊：“嗯，有可能。”

嗯......共脑，倒是说的通，不过如果是共脑的话......

共脑！！！！

对啊！他和沈渊有共脑啊！

沈渊不熟怎么控制这里，或许他能用共脑尝试一下啊！

谢谢嗷，谢谢当年的自己给沈渊开了共脑。

余鱼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感谢过去的自己，他刚开始还因为共脑烦的不行，现在倒是感恩起来了。

握着沈渊的手，余鱼让他把这里想象成天际海的样子。

余鱼：“你努力想象一下天际海长什么样，我试着能不能使用共脑和你使用同一意识控制这里改变形态。”

沈渊嗯了一声，几分钟过去了，没什么变化。

“你确定要信他？”苏晌鄙夷道：“我怎么感觉他是梦到哪里说哪里呢？”

余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信。”沈渊说着，向余鱼又迈进了半步，温柔的鼻息瞬间扑向余鱼，“你说的一切，我都信。”

......

【警告，试验体0413主体意识空间发生变化！请问是否需要中断链接，重新配对？】

主体空间意识发生变化？

戚砚躺在床上，眉头忽然蹙起，问：什么变化？

梁正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机械地回复道：数据变化较快，如需分析，请您中断链接，启动数据分析界面选择分析类型。

戚砚：还有多久能联机成功？

梁正：大约10min。

虽然戚砚喜欢万事都在掌握中的感觉，但这个时候要是中断链接，恐怕之前规划的一切都要前功尽弃。

更何况，就算是分析出变化情况又能怎样呢？对方的目的很明确，他也一样，走到这一步，他们都没得选。

戚砚：继续联机。

按照戚砚的要求，梁正继续开始了联机任务。整个过程里，他像是bug了一样，一边按照管理员要求违反安全规定进行联机，另一边则不断地对用户发出警告。

【警告，试验体0413主体意识空间发生变化！请问是否需要中断链接，重新配对？】

戚砚有些无奈地躺在床上，以前梁正叽叽喳喳的时候他还能选择戴上耳机物理屏蔽，现在对方完全是通过脑电回复，就算他想屏蔽也没办法。

原来脑子里有这么多声音同时叫的时候，人是真的有可能会发疯的。

戚砚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只是十分钟的bug并行状态就让他感觉脑袋快要炸了，具体表现为躺在床上，头疼的辗转反侧，汗如雨下。

监视器前的杨建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画面，立刻决定上报，申请警力对戚砚进行二次监测。

与此同时，戚肃的人先一步到了戚砚家里。

戚肃看到戚砚的时候，对方正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张脸已经失去了本来的血色，浑身上下被汗水浸透了，就连原本受伤的手也因用力而再次出血。

“戚砚？”戚肃尝试性叫了叫他的名字，他原以为这死孩子又是在演他，但很显然，戚砚是真的失去了意识。

戚肃咬牙：“臭小子......快！治不好他，你们都别干了！”

头要炸开了。

戚砚能够感受到有人在摆弄他，针管扎进了自己的手腕，他凭本能想要挣脱，但却只是徒劳。

戚砚：还......还有多久？联机......？

□□的疼痛让戚砚已经无法正常思考，好在梁正似乎能够自动处理模糊指令。

【联机等待时间60s，请您做好接入准备。】

片刻之后，并行的bug警告音消失，随之一同消失的还有身体的特痛。紧接着，戚砚便听到梁正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

【联机倒计时即将开始，请您再次确认是否接入？】

戚砚刚刚从巨大的痛苦中回过神，一听到梁正的机械音，想也没想的回复了：确认接入。

戚肃一直站在床边盯着医务人员对戚砚进行急救和体征监测，直到他看到戚砚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戚肃：“怎么回事！”

医护人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擦了一把汗：“应该是止痛泵起作用了，少爷这会儿大概是睡过去了。”

戚肃没说话，他的眉头从看到戚砚的那一刻起就没舒展过。

臭小子......你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