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嘴欠，但血是真的香 第2章 邪术败露

张不凡跟着小鬼留下的微弱邪气，七拐八绕钻进了城市边缘的老旧公寓楼。楼道里的声控灯时好时坏，踩在吱呀作响的木板上，灰尘簌簌往下掉，混合着霉味和劣质油烟的气息，呛得人直皱眉。

“就是这儿了。”张不凡在三楼尽头的一扇斑驳铁门前停下，指尖捏着一张黄符，轻轻贴在门上。

符纸刚一接触门板，就“滋啦”一声燃起淡蓝色的火苗，随即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他侧耳听了听，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还有东西被摔碎的脆响。

“开门。”张不凡抬手敲门，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门内的动静瞬间停了。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拉开一条缝，林浩宇那张写满惊恐的脸探了出来，眼睛布满血丝，头发乱糟糟地黏在额头上，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还沾着不少污渍。“你……你是谁？怎么找到这里的？”

“找你算账的。”张不凡一把推开房门，径直走了进去。狭小的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碗碟和纸钱，墙角摆着一个简陋的供台，上面放着水果、香烛，还有那个漆黑的瓷娃娃。供台周围的空气阴冷刺骨，隐隐能看到一缕缕黑色的雾气在盘旋。

“你……你别过来！”林浩宇吓得连连后退，死死盯着张不凡，“是他们毁了我的一切！”

“毁了你一切的是你自己。”张不凡走到供台前，看着那个瓷娃娃，眼神冷了下来，“养小鬼复仇，你以为是捷径，其实是把自己往地狱里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有什么区别？”

他抬手拿起瓷娃娃，指尖刚一碰到，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力量顺着指尖往上爬，想要钻进他的身体。

张不凡冷哼一声，指尖用力，一道微弱的金光从指尖渗出，瓷娃娃瞬间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上面的符文变得黯淡下来。

“你对它做了什么？”林浩宇目眦欲裂，就要冲上来抢夺。

张不凡侧身躲开，随手将瓷娃娃扔在地上，从帆布包里掏出桃木剑和几张黄符，快速在房间中央布下一个简易的法阵。“这小鬼已经被你养得凶戾成性，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收了它！”

他点燃香烛，将黄符贴在桃木剑上，嘴里念念有词：“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阴阳相济，邪祟必除！”

随着咒语声，法阵突然亮起金色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笼罩在其中。

供台周围的黑色雾气开始躁动起来，猛地汇聚成一个模糊的孩童身影，正是那只小鬼。它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张不凡扑了过来。

“找死！”张不凡挥舞着桃木剑，迎了上去。桃木剑上的黄符燃起金色的火焰，每一次挥舞都带着灼热的气息，逼得小鬼连连后退。

小鬼不甘心，不断发出嘶吼，冲到了林浩宇的面前，一口咬掉了他的手臂。

剧痛袭来，林浩宇彻底崩溃了。他瘫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后退：“道长救命啊！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养小鬼！我不该报仇！”

一道法阵袭来，将小鬼儿禁锢在原地。

此时的小鬼已经彻底失控，根本听不到他的话。它猛地撞向法阵，想要和张不凡同归于尽。

张不凡眼神一凝，将桃木剑掷向空中，双手结印：“五行相生，八卦定乾坤！收！”

桃木剑在空中盘旋一周，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柱，将小鬼笼罩在其中。小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形一点点被净化，最终化为一缕黑烟，被桃木剑吸了进去。

随着小鬼被收服，房间里的阴冷气息渐渐消散，法阵的光芒也随之褪去。张不凡收起桃木剑，走到林浩宇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养鬼害人，两条人命，法律会给你一个制裁。”

林浩宇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和悔恨：“我知道……我知道我罪该万死……可我真的不甘心……他们抢走了我的一切……”

“不甘心也不能用这种歪门邪道的方法。”张不凡叹了口气，“路是自己选的，后果只能自己承担。”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刘建国带着几名警察走了进来。看到房间里的景象，还有瘫坐在地上的林浩宇，刘建国心里最后一点怀疑也烟消云散了。

他走到张不凡身边，语气里满是敬佩：“张兄弟，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我们根本破不了这个案子。”

“举手之劳。”张不凡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带走吧，好好审讯，看看能不能问出那个给他小鬼的人的更多线索。”

刘建国点了点头，让人把林浩宇押上警车。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张不凡，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张兄弟，我之前对你的态度不太好，你别往心里去。说实话，我以前是不信这些东西的，可经过这件事，我算是服了。以后再有这种邪门的案子，还得请你多帮忙。”

“好说。”张不凡咧嘴一笑，露出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只要刘警官不嫌弃我是‘神棍’，随时找我都行。对了，这次的酬劳，可别忘了给我。”

刘建国被他逗笑了，无奈地摇了摇头：“放心，少不了你的。等案子结了，我亲自给你送过去。”

看着警车远去，张不凡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转身回到房间，捡起那个被扔在地上的瓷娃娃，仔细看了起来。

瓷娃娃上的符文虽然黯淡，但依旧能感觉到一丝淡淡的邪气。他将瓷娃娃捡了起来。

养一只小鬼可要花费不少的精力，那邪道，要是感知不到这只小鬼，怕不是要找过来。

几天后，刘建国果然亲自来到了张记白事铺，不仅带来了丰厚的酬劳，还带来了一瓶好酒和一些下酒菜。

“张兄弟，案子结了。”刘建国把东西放在柜台上，笑着说，“林浩宇对自己养鬼害人的事情供认不讳，还交代了那个白婆婆的一些情况。据他说，白婆婆是在城南的小巷里出现的，平时很少露面，看起来神秘兮兮的。我们派人去查了，可还是没找到她的下落。”

“意料之中。”张不凡给刘建国倒了杯酒，“这种邪术师，最擅长隐藏自己。不过没关系，只要她还在临江市，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