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照一时爽 第12章 第十二章

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至少乔安娜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比如她在十五岁完全没有学过波纹的时候，就可以一跃跳上复式公寓的二楼。

同时期的菲利普斯上个六楼都大喘气。

十六岁，乔安娜可以轻而易举一拳击穿木板，然后从容地告诉把自己关在厕所隔间想要搞校园霸凌的女生说：“又不是铁板，不是一脚就踹开了吗？”

十八岁，学习波纹之后，她学会用波纹强化身体素质，在佩拉身后一脚踹断比佩拉腰还粗的树干，威胁被恩里克找来的混混时一拳打穿墙壁，还要淡定地加上一句：“确定钢筋的位置，很简单就能被打穿。”

然而此时，乔安娜连续踹了墙壁两脚，也不过踹出来浅浅的裂痕，和之前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约翰略微皱了下眉头：“倒不是什么大事。”

可见有些人就是天生装逼如风，常伴吾身，明明已经开始紧张地指尖打颤，却依旧要做出来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

夏由杰倒是很快提出了疑问：“你并没有被宿傩控制神智，也就是说你依靠那种特殊的方法压制了宿傩？”

“相应地也是要付出点代价吧。”不知道什么时候，五条悟已经套上了干净的衬衣，是清爽的白色。头发倒还是湿漉漉的，看起来没有使用咒力捯饬一下。

乔安娜让约翰去看着菲利普斯。

看过去的时候，五条悟伸出一只手隔开对方的目光：“你和我根本是相互欺骗，只不过我技高一筹而已，毕竟我可是最强。本来都不过是套路，技不如人就得认栽。你说是吧？”

话是这么说，毕竟说到底自己和对方也不过是交易的关系，技不如人，被对方算计了也是情理之中。所以其实乔安娜并不生气——她和五条悟连朋友都算不上，且一开始自己和对方接触的时候，就已经给对方挖了一系列的坑，只不过对方凭借着超强的直觉和实力，没有跳进去而已。

所以这个时候，乔安娜也并没有再继续隐瞒：“宿傩大概率是见过波纹，或是听说过波纹。但就我所知道的波纹历史，这种呼吸法分为多种流派，本质来说是使用特殊的呼吸方法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能够对所谓的邪恶造成致命伤害，产生类似于太阳对吸血鬼的影响。宿傩厌恶波纹，所以其实你们不把它取出来是正确的——宿傩不会占.据.我的身体。”

“但与之相对应的，你就要承担宿傩在你身体里闹腾的痛苦。在□□中平衡阴与阳很不容易，更不要说你的波纹——是这个名字吧？——强度不足以消除一根手指，所以现在。”五条悟弯腰，盯着乔安娜眼睛看着的墙上的裂纹，“你无法使用波纹强化身体了。”

乔安娜点点头：“大约是这样。倒不是不能忍受。但若是多吞下几根手指，宿傩也应当能忍着恶心消除我身体内的波纹，然后使用这个身体。”

“这是个威胁？”五条悟挑眉，“我可是最强。”他的声音里还带着些许的笑意，少年意气，无惧挑战。“所以答应了当然就会做到。更何况这本来就只是个测试而已。虽然会疼，但麻烦乔安娜你暂时保管这根手指了。”

“什么？”夏油杰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你根本没打算让乔安娜消除这根手指？”

“六眼。”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不教她正确祓除诅咒的方法，依靠本能压制的话，'正'完全消除'负'，需要的强度比大概是10：1。同级的咒术师会比同级的咒灵强上一些，所以不少咒术师可以越级祓除咒灵。乔安娜的波纹，和等量的诅咒相比较，差不多是四五根手指的强度。不过与之相对应的，'负'想要消除'正'的影响，比例并不好换算，毕竟乔安娜还算挺强的。”

“啧。”言外之意就是还不如你五条悟强呗。

“别'啧''啧'“啧'，光四五根手指的强度，这个世界上能强过你的咒灵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夏油杰出言解释，“但这个前提是你得会使用能力祓除诅咒。现在宿傩完全压制了你的波纹，恐怕以后遇见咒灵只能躲远点。”

“我.靠一身正气照样能压制你们的破诅咒。”被当成了容器的乔安娜忍不住爆了粗口，“五条悟，最好给老子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比我强的波纹战士至少还有一打。我不要这张脸也得让他们组团过来撕了你们家。”

“啊嘞？”和懵了一下的夏油杰不同，五条悟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暴露本性了吧？天天端着不累么？这就跟遇见混混本想踢爆对方老二，转头一想要维持自己人设于是颠颠跑到警局扭扭捏捏报案，回头还得装作有意无意捣乱保护警探一样蠢。”

乔安娜：……

我谢谢你全家。

“所以你可真是熟练啊悟。”

“这是同类的气息。”五条悟瞥了挚友一眼，“杰你这种立志于保护弱者的老好人根本就不懂，遇见一个同类是多么令人兴奋。”

“谢邀，我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别扯淡了谁跟你是同类？你也配跟我扯同类？”乔安娜气势汹汹，大有“老子依靠满身正气当场灭了你这个破咒术师”的架势，“五条悟除了不干人事儿其实还挺不错的。”

“谢谢夸奖，我觉得也是。”

代表爱.欲的咒灵一秒出现，五条悟这次不仅没有反抗，甚至做出来一副“任君处置”的表情，让夏油杰不禁为挚友失去的节操叹息。

然而粉色的咒灵又重新消失，就像是从未出现。

乔安娜喊了约翰一声，让客厅里的约翰抱着菲利普斯先出去。

等到她踏出大门的时候，顿了一下：“忘了跟你说，迷.恋荷尔蒙作用于你的大脑，对人体的极限是三次——当然，考虑到你很强，我也不清楚你的极限是几次。正常人类三次之后就会上.瘾，作为男性，你应该懂我意思。”

夏油杰冷静地往后退了一步。

五条悟游刃有余的表情逐渐消失：“是在开玩笑吧？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对处.男效果加倍。”乔安娜圣母再世一般补充了一句，仿佛身后都散发着拯救世人的金光：“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小.处.男。”

“你现在的这个语气就像是在骗人。”五条悟一脸控诉，本来就脸嫩，因为他这个动作，忽略掉身高简直直接幼化成小学生。

“你信不信又跟我没关系，我不在意。”乔安娜露出笑容，仿佛阿鲁卡多附身一般，声音低沉如同恶魔低语，“是吧？”

这句“是吧？”最为致命。

夏由杰在心里默默叹息：以后绝对不要惹女人生气 ，你永远想不到一个看上去温温柔柔漂漂亮亮的女人到底有多能骗人。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能骗人，就算对方只有十八岁也是一样，就算你是无敌的五条悟也是一样。

“但是你凭什么觉得我是处。男？”五条悟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和我没关系啊。”乔安娜耸肩，这个时候看起来更符合她这个年纪，“我只是说了事实而已。你们觉得迷。恋荷尔蒙代表爱、欲，我也很奇怪——她为什么不能简单地代表肉、欲呢？”

平淡嘲讽最为致命。

无敌如五条悟，他也是个未成年；无敌如五条悟，他也是个处、男。

“不过不用担心。”乔安娜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格外平淡地说出更加令人惊悚的信息：“反正你无敌嘛，众所周知，爱、欲和肉、欲是分开的，也许你真的能遇见一个让你迷恋的女性或是男性，以至于忽略掉迷、恋荷尔蒙带来的影响呢？就像是爱神哈托尔，她只能控制没有挚爱的生物爱上她。”

夏由杰：“……”有一说一，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虽然五条悟除了性格之外没什么不好，但谈恋爱嘛，脸所带来的的影响远远没有性格带来的影响大。他还是觉得乔安娜直接宣布了五条悟不如单身，反正一旦上瘾也体会不到……的感觉。

五条悟：“成年的老阿姨给本大爷等着，本大爷一定让你爱上我之后再甩了你。”

乔安娜：“你浑身上下对我唯一有杀伤力的也就是这张脸。”她一脸冷漠，面对突然逼近的五条悟也能淡定地把这张称得上美颜暴击的脸一手挡住，“但我说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更喜欢阿杰的长相。你还不如怂恿阿杰来追我然后甩了我来报复呢。”

夏由杰：“……你们两个吵归吵，别把我带上。”问题我也不想和一个能控制欲、望——不管是爱、欲也好肉、欲也罢——的女孩子谈恋爱啊，也太危险了，感觉比祓除特级诅咒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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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迷/恋荷尔蒙真的能让人上瘾？还专门针对处、男？”

乔安娜：“我哪儿知道，我又没试过……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约翰：“……”

乔安娜：“……”

乔安娜现在的状况，用武侠小说来解释就是——突然失去了内力的大佬连普通人都不如。

至于为什么还能两脚踹裂墙壁……众所周知，霓虹的墙加钢筋的不多，重点是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出身JOJO的普通人和普通人也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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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突然意识到了虎子在咒术里面的违和感来自于什么地方了。

我：？？？

我朋友：正常人谁能一跃上三楼？一拳破墙壁？虎子是JOJO穿越过去的吧？

我：……有道理（bushi）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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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