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炮灰,但高岭之花[快穿] > 第21章 诸子夺嫡05

炮灰,但高岭之花[快穿] 第21章 诸子夺嫡05

作者:去蓬蒿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0-22 23:28:14 来源:文学城

休养了一些时日,刚能走的地步,奚步说三殿下又来了。

火红的狐裘已制好,盖在林梧逸的身上。他靠在床靠上,饮完药,让三皇子进来。

谢危启坐在床边,跟林梧逸聊了些有的没的,林梧逸瞧见他的手不经意地抚过狐裘。

指骨分明,青筋露。

林梧逸道:“喜欢这裘衣?”

谢危启摇摇头:“是厌恶。”

林梧逸让其他人都下去了。

谢危启弓腰躺下,脸埋在裘衣里,压下去,埋在了林梧逸的腿间。

林梧逸道:“我的存在,对你们应无威胁。”

谢危启在他面前总是要装不装,有时候维持体面,有时候说出几句骇人听闻的话。

“想舔你。”谢危启说,“想尝尝你的眼睛。”

林梧逸说:“不要太恨一个人,恨得深了,满世界都是他,和爱有何区别。”

狐裘里的声音含糊,林梧逸还是听见了。

谢危启说,恨你的人太多,四分五裂也不够分。

林梧逸轻柔地抚过谢危启的头:“你们只是太在意陛下。”

谢危启慢慢起身:“长姐。宫廷里满是血腥,你不能不沾了血,和我们一起才无区别。干干净净的,太显眼了。”

谢危启留下礼物,一枝折下枝头的花。

走出公主殿,谢危启回头,长姐要么装满暴虐,要么承载**,总不能做个安静的人,在宫廷里置身事外。

他讨厌隔岸观火的人。

把长姐弄脏,脏透了,看过来的眼神,总该带点爱恨。

如果身体的残缺无法叫他生出浓烈的情感,那丧失为人的尊严,活得如烂泥人人践踏,作为一个器件,作为一个摆设,时时刻刻被使用,那颗宁静的心,也该波动了吧。

死亡太轻巧,谁也不舍得这么对待他,而活着的残忍,落在长姐的身上,才叫人痛快。

林梧逸望着谢危启出去。

一个扭曲的怪圈,把这些人都圈在了里面。

他们是逗乐的蛐蛐,握着罐子的人笑眼看,偶尔爬到那人脸上的,一巴掌拍死了,落下的尸体,掉回罐子里,腐烂的臭气,叫还活着的,不得不嘶吼着斗下去。

有的蛐蛐断了腿,有的蛐蛐失了心,空空荡荡,早已忘记树梢、灌木、草丛的声息。

爱玩闹的那人又把林梧逸叫去。

一只鸟飞到了宫廷里,他没失了玩心。

林梧逸望着眼前一箱子的情趣物件,抬眸:“父皇,这样好的东西,您自己留用。”

谢藏缺随手拿起一个,瞧了会儿:“你不喜欢宗隨,真是坏孩子。”

林梧逸道:“我对做妓子没有兴趣。”

谢藏缺笑:“给你男宠,十个八个,怕你受不了。”

给这些玩意,难道他就喜欢了?林梧逸静静地看着这人,突然说:“我只想要父亲。”

“父亲对一个孩子的爱,”林梧逸道,“我都这么惨了,您能不能给我几分。”

谢藏缺上前,摸了摸林梧逸的头,恶崽子没发烧啊,胡话说得这般动人。

林梧逸覆上谢藏缺的手:“陛下,您还从没有玩过父慈子孝的游戏,您不感兴趣吗。”

“弟弟们怕你、恨你,陛下,您尝过爱的滋味吗。从我诞生在这个世上,这个世界多了一个爱你的人。我关心你,真挚地想要保护你,哪怕您是大邕朝的帝王,拥有无上的权力。可他们看见的,只是作为帝王的你。”

“某天你不是了,你在弟弟们眼里,就什么都不是。”林梧逸的手冷冰冰的,谢藏缺的手倒热乎许多。这个没什么感情的帝王,仍旧血肉之躯,做了人,哪能真成神,想要置身事外,哪能那么容易呢陛下。看戏看了这么多,不心痒,不亲自演一段?

“可在我眼里,哪怕你什么都不是,我也带你走。带你回到我的小家,我打猎,做饭,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喂养你,陪你玩,你生病了我焦急如焚,你半夜蹦跶我也不睡陪着你。你到处走,我跟你走。”

谢藏缺碰碰林梧逸额头,额头贴额头,他说:“这是养爹还是养宠物?”

林梧逸垂眸,哎呀,糟糕,说得像养只猫猫了。

他不能让谢藏缺把兴趣落在看长公主跟人欢爱上。这样的旁观对林梧逸有害。

非得把谢藏缺拉下来,一起唱一段不可。

这世上的亲情难道不可贵?

堕落固然欢快,宁静也可安然。

林梧逸让钧抒公公拿来梳子。先从顺毛开始。

谢藏缺头发梳得好好的,林梧逸非得都拆了,冠取下,弄乱了,再梳头。

谢藏缺道:“你这是对朕不敬。”

林梧逸的手穿过谢藏缺的发,头发很顺滑嘛,都没打结,淡淡的香,没有畜生味,真是的。

“我在照顾您。陛下,其他人也照顾您,但不一样。”林梧逸说,“他们是陌生的,生疏的,他们在你身边,但您不看他们。”

“没有来回,生不出情感。而你现在看着我,知道我是谁,知道我在让你高兴。我也看着你。”林梧逸给谢藏缺编辫子,编一个小辫,多可爱,“我与你,从此不同了。”

谢藏缺推开了林梧逸。

小辫被扯到了,疼得他眉微扬。

散落的发里,一根没编完的小辫,叛逆乖张。

谢藏缺若真是宠物,该冲着林梧逸哈气。但他可是爹。

别管真爹假爹。

谢藏缺立马让人带一只狸奴来。

他倒要看看,这恶崽方才是不是逗猫。

钧抒带来一只小猫,谢藏缺扔到林梧逸怀里,让林梧逸给猫梳头。

惊怕的小猫一溜烟地躲了,躲到了床底下。

谢藏缺冷眼瞧着。

林梧逸轻轻叹息,趴到床边,喵喵喵地哄猫出来。

谢藏缺把箱子里的情趣物件砸着玩。

每次都没扔准。

朝着头扔,把恶崽子砸死。但就是不准。

钧抒屏息看着,看了会儿也看出门道来了。陛下射艺向来准,这是不想砸到公主殿下,闹着玩呢。

猫慢慢出来了,到了林梧逸怀里。

林梧逸抱着猫,温柔地抚慰着,问钧抒要羊奶和熟肉:“肉切小块,加点蛋黄。”

他跪坐在地,哄着一只奶猫。

谢藏缺这次扔准了,玉石将要落在猫的头上。

林梧逸伸手挡,恰恰击中,他手颤着,落下滴泪来。

他放下猫,拍拍猫的屁股:“走吧,走远点。”

猫咪喵喵几声,害怕地转了几圈,灵活地跳过碎渣,一溜烟地跑出殿,当野猫去了。

林梧逸把手伸给谢藏缺瞧,手背红肿了。

他抬眸:“父亲,疼。”

林梧逸被赶跑了,轿撵走得快,钧抒追在后头,要公主殿下喝羊奶吃熟肉。

都到公主殿了,钧抒上气不接下气:“陛下吩咐了,加蛋黄,管够。”

林梧逸扶了钧抒一把。

他垂眸:“我只是求生,公公,您说,父皇会生气吗。”

钧抒哪敢妄言。而他瞧着,公主殿下根本不怕陛下生气。

钧抒道:“您是陛下好不容易回来的珍宝。陛下爱惜您还来不及。”

“那我的阿弟阿妹……”林梧逸抬眸,看着钧抒。

钧抒猛地打了个寒颤,这,这,他可不敢说。

陛下前些日子叫人去捉了,恐怕快到了。这到了是什么待遇,是福是祸,他只是个伺候人的,只管伺候人的事。

钧抒道:“公主殿下,陛下疼惜您,昭告您回来的宴会,也等您好了再办。您别担心,多养养身体,陛下的心意啊,奴才们不敢妄言。”

天气冷了。

林梧逸让人做了个锅子,烫肉吃。

他吃得饱饱的,正准备让人撤了,谢裳溟又一次不请自来。

“我不想看见血腥的礼物,”林梧逸道,“我才吃完饭,如果吐出来,很可惜。”

“你不想知道你弟弟妹妹的消息?”谢裳溟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他拿起空碗筷,不嫌弃地吃起来。

“拿他们威胁我?”林梧逸饮下茶,“我都这样了,哪顾得及从前的弟妹。你有这样多的弟弟,你爱他们?”

谢裳溟恶心得吃不下了。

林梧逸慢慢饮着热茶,身体都暖了。

“人各有命,各自走上各自的命运。苦难、悲痛、绝望,砸在人身上,没砸死,那就得往前走。”

谢裳溟放下碗筷,他看着林梧逸的神情。观察、逼视,要找阿姊的弱处。

“男为奴女做娼,这样你也不心痛。”谢裳溟道。

林梧逸放下茶盏,声音平和:“你想要什么呢?太子走了,我的用处不大,小溟,你在我这里,需要什么。”

谢裳溟需要什么,林梧逸能给什么。或许只有林梧逸的死,能满足谢裳溟的空虚。

一个人死了,消散了,谢裳溟清静自在。

“给我生个孩子。”他说。

林梧逸端起茶盏,砸到了谢裳溟脚边,叫谢裳溟痴痴颠颠地笑起来。

“这句话,我阿娘对侍卫说过。”谢裳溟道,“侍卫说,他是男人,生不了孩子。”

“阿娘很难过,觉得不公平。她作为妃嫔,不敢怀孕,而这侍卫,给不了她一个孩子。”

“好像有了孩子,所有的爱恨都有了终结。”谢裳溟道,“如果你能给我阿娘得不到的,我放过你,不再找你的麻烦。你的阿弟阿妹我想法子保护。林梧逸,你能吗。”

谢裳溟的眼里满是血丝。

今天是特别的日子吗。他阿娘的祭日?

他在跟谁告白。

又在跟谁求助。

林梧逸笑了起来:“真可爱。”

他没有嘲讽眼前这个人,他只是看着他笑。但相比言语的讥讽,他这样的回答,好像令谢裳溟更疯癫了。

一个人掏心掏肺,另一个人只管吃(都掏出来了),吃得乐哉哉。

对于恶人,享受他的痛苦,林梧逸毫无负担。

谢裳溟又开始吃起来。

林梧逸忧心他掀桌子,谢裳溟不但不掀,还叫人上更多酒菜。

林梧逸等在他的对面,看着谢裳溟吃啊吃,一直吃,好像要把掏出去的吃回来。

吃得并不快乐的模样,真是浪费食粮。

林梧逸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品。

埋下恶,开出苦果。畸形扭曲之人,也配求爱吗。

谢裳溟吃到干呕才停下,用帕子慢条斯理擦嘴,他道:“你还不知道吧,这世上最恨你的……”

皇后姓柳,柳鸿祯。

谢裳溟擦净嘴:“不是宫里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第一个杀你的,恰恰是你的母亲。”谢裳溟轻描淡写,“柳皇后让人从宫外抱来一个男孩,免得掐死了亲生的儿子没法交代。”

“才生产,力气弱,没掐死。让心腹抱走扔了。心腹不忍心,你才活了下来。”

“你来到这个世界,没有谁期待。只有你死了,你阿娘才快乐。”谢裳溟说着扎心的话,却见对面的公主殿下,神色如常,自自在在饮着酒。

他笑:“也是,都没见过的人,你怎么会伤心呢。”

林梧逸长睫颤了下。

谢裳溟道:“如果你有心,就该剜了血肉还给你母亲。削成一具骷髅,再也不欠她的。”

“可你什么都不做,你只是说,人各有命。命是什么,命又算什么。”

小时候,谢裳溟喜欢每一朵花,花落了他掉眼泪,宫里的人说他是怪胎,母亲也不喜欢他这样。

谢裳溟不改。六弟烧蚂蚁窝;捉小鱼削鱼鳍,刮鱼鳞,刮完了放水缸里养;捉蜻蜓把翅膀掰了,系住尾巴养,好几次直接勒断了。

谢裳溟看到了,捉住六弟打,不准六弟这么做。六弟哭了,他又抓起六弟的手打自己,让六弟别哭。

他喜欢捡石头,捡漂亮的石头,取漂亮的名字,一块一块,一个一个,他说给母亲听。

母亲骂他几句,但还是耐心地听他讲。

这个叫玄青,那个叫书日,红的石叫小霞,黑黑的就叫黑黑。

蚊子在耳边嗡嗡嗡,可能是太孤独了,没人喜欢和他玩,孤独的时候看一只蚊子都觉得可爱。

他打个招呼,蚊子没理他,飞走了。

做原来的谢裳溟,阿娘被吊死,侍卫成宠妃。

做后来的谢裳溟,为所欲为胡作非为的代价,也变得轻微。

命是什么。人能改,命也能改。

谢裳溟说着伤人的话,却仍然希望面前人看着他。

无论爱恨,总该看着他。

盯着一杯酒做什么,酒倒映出来的,不还是这个人间?

林梧逸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来这一趟苦口婆心,我不能不有点表示。”

林梧逸拿剪子剪了一缕头发:“割发代首,慰我母亲在天之灵。”

“至于你,”林梧逸道,“吃了我这么多东西,要怎么还。”

公主殿下轻飘飘地展示了孝心,竟没什么心理负担,也没多几分阴影。

看来靠几句话就想让阿姊伤心,是他太蠢了。

是啊,割了命根子,也没见阿姊怎么难过,痛是痛的,泪也流了,怎么就不跟他一样,堕入这宫廷,融得不分彼此呢。

谢裳溟站起来,捉住林梧逸的手腕。

林梧逸冷眼看他。

谢裳溟夺了那缕发:“归我了。”

林梧逸胸膛起伏,好好的一顿饭,屡次倒胃口。

他盯着他:“贼子。”

谢裳溟道:“阿娘,该喂我了。”

是贼子不是儿子。林梧逸蹙眉。

喝酒的是他,醉了的却是二皇子。

谢裳溟呢喃:“逗阿姊乐,阿姊笑。”

林梧逸气乐了。

谢裳溟笑得开怀,笑出了泪水。

他带着那缕发走了。连吃带拿。

真该死啊。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1章 诸子夺嫡05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