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他们在前面好酒好肉喝着,我们只能在这破柴房看着这群人。”一个精瘦留着两缕山羊胡须男人不满道。
“别叭叭了,大当家让我们干啥就干啥呗。”一个略微肥胖脸上全是横肉的男人道。
“我看你这只能被欺负的份。”山羊须恨铁不成钢地道,随后他小眼灵光一闪,“你说今日那个长相顶好的人,可惜了是个男人,开始我还以为是个娘们呢,你说……”
他奸笑看着横肉男。
横肉男有些心虚,道:“万一大当家要呢。”
山羊须,切了一声:“大当家今日抢了一个貌美的女子当压寨夫人,还会看得上男的,不如就让我们快活一会儿,尝尝鲜。”
屋内被讨论的白珩,悠悠转醒,一看周围有五六个掩面哭泣的女子,有的看着年龄只有十二三岁,他大惊,难道季云彻将他转手卖了?
此时一个穿着富贵的少年,手扯着茅草,对白珩道:“这里天狼寨,外面看守的好像打你的主意你自求多福吧。”
天狼寨,白珩仔细回想书中有没有提过,突然他想到了,天狼寨盘旋在天狼山的一处黑恶势力,这群土匪烧杀抢掠无恶不做,朝廷多次派兵前往的未曾只因天狼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最后是被原文男主巧用计谋攻下,也因此收集一波名声。
少年愤愤道:“等我爹来一定把天狼寨给灭了。”
白珩此时才想到少年忠告,他招手示意这些人过来,他仿佛有魔力似的,众人总觉他可靠,不自觉地靠近。
他低声道:“你们可想逃出去?”
少年道:“别不自量力了,就算逃出去,这山势险要,一不小心跌入万丈深渊。”
“那我也不强求,你随意就好。”白珩处事原则就是帮需要他和信任他的人,若强行帮不信任他的人恐留后患。
少年面色难看,思考片刻,不情愿地道:“本少爷姑且信你一次。”
这些少女们本就自保能力较弱,如今有人能帮助她们逃出去,自然没有什么不愿意,倘若逃不出再认命。
白珩将计划说了一遍,随后问少年:“杀过人吗?”
少年摇摇头,白珩再问:“有胆量吗?这只有你力气较大,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都交在你手里了。”
白珩递过随身携带的匕首给少年,少年手有些颤抖,他从小养尊处优怎么会杀过人,此时一个少女道:“我来。”
少女身材娇小,但十分坚毅,她道:“我曾见人杀过,脖颈处是人身上最柔软之处。”
白珩欣赏地看着少女,将匕首递在少女手中:“那便有劳姑娘了。”
少女接过匕首。
外面的人应是在商议什么,迟迟不肯进来,白珩继续在茅草上装睡,他才醒身体虚弱,好在他随身带着许铭给他的药,为确保安全他的衣物暗角皆藏有毒药,这些人就算搜身也难以搜到,更何况这群人并未搜他身。
“那说好你看着,我们轮着来。”山羊须搓着手掌色眯眯地将门踢开。
少女们假装瑟瑟发抖蹲在离门最近的之处,随后门被外面的人关上。
“哟,长得真好,还没有尝过男人是什么味呢,你好好服侍爷,给爷服侍爽了保准你吃香喝辣的。”
白珩紧闭双眼,周围散发着山羊须的恶心气息,他忍着恶心,在心里数数。
山羊须就要用他脏手去碰白珩衣物时,白珩不知拿来的力气,捂住了山羊须的嘴,将其按下。
少女身姿轻盈,眼疾手快,将匕首划破山羊须脖颈,应是太过紧张,刺偏了!
白珩快力竭,这时少年冲出接替白珩按住,少女很快平静她没有丝毫犹豫再次划进脖颈,鲜血直冒,众人身上多多少少沾了血,少女们皆战胜恐惧,只想活下去。
白珩感受到山羊须没了动静,才将人放下,眼神示意众人瞬间明白。
少女将匕首递给白珩,白珩练过轻功,那位师傅也教过他防身的招数,偷袭杀人,能做,更何况他在现代也曾学过散打,和这些一结合只要不是面对季云彻从小习武的人应没问题。
他们蹑手蹑脚站在门后,屋外的人察觉里面无动静,忙喊道:“怎么回事,这么虚的吗?”
横肉男警惕拿着武器便要推开门,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少年猛踢横肉男下/胯/,横肉男来不及反应,痛苦嚎叫,看见少年便要用刀去砍,少年灵活将横脸男引进屋,后背留给白珩。
白珩上前一跃,狠狠踹到横肉男背上,横肉男中心不稳,扑在地上,便看见死不瞑目的同伴,突然暴躁要起身,白珩等人可不给他起身的机会。
少女们或压或踩,众人齐心协力压住横肉男,白珩迅速上前,匕首刺进横肉男脖颈,他一用力一划,横肉男双目大睁,死不瞑目。
白珩喘着粗气,众人也是,有些手脚发软,瘫坐在地上,白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倒,他还要带这些无辜的人出去。
他安抚众人,他现在在众人的眼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是他们的主心骨。
那个坚毅地少女叫江漫,她问道:“公子我们现在接下来该如何做。”
白珩沉思片刻问了江漫和少年谢渊的名字,道:“你们二人带她们找一处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千万要当心。”
谢渊问道:“那你呢?”
白珩眼眸里闪过杀意,道:“当然是去灭了这群丧尽天良的人。”
众人难以置信,随后谢渊可能是因为少年心气,他道:“我要和你一起去杀了他们。”
众人也接连应声。
白珩摆了摆手,对江漫与谢渊道:“不必,你们躲好,要是一个时辰后我还未回,我需要你们二人带她们回家,这是交给你们的重任。”
白珩态度坚决,众人皆是比他年轻的少年少女,把他当大哥哥一样,听他的留下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他们互相交换了眼神,江漫捡起刚刚死去二人的兵器,递给谢渊,他们一同出了柴房门,白珩一处身形轻盈瞬间借力就消失在黑夜里。
众人皆惊叹:“原来大哥哥这么厉害。”
谢渊“哎呦”一声,众人皆看他。
他拍了拍脑袋:“忘记问他姓名了。”
江漫向大姐姐一样道:“会见面的。”
随后众人影入密林。
天狼寨地势复杂,白珩借着微光穿梭在茅草屋顶上,他放缓脚步,隔着很远就听见人的吵闹声,和交杯换盏声,他仔细一瞧,里面拉满红绸,应是要举报婚礼,看来这就是他要找之处。
他望着朝着冒着有白烟的地方屋子走去,前方应该是厨房。
他看着厨房旁藏着几大坛子酒,厨房内只有一个忙碌的妇人,他悄声跳下,趁妇人忙悄声走到妇人身后,妇人见有动静转身一看便见一俊美男子在眼前,瞬间眼前白雾弥漫,瞬间失去意识。
白珩撒的是迷药,他将妇人藏在柴堆里,随后取出药粉将饭菜,尤其是酒全撒了毒药,此时屋外传来人嘀嘀咕咕的声音,他慌忙躲到杂乱的柴堆后。
“张大娘干啥去,怎么没在厨房,等大喜日子过后再好好收拾她。”
“是是是,大喜之日无需动怒。”
“来人搭把手,把饭菜和这酒坛抬过去,今儿大当家可说了不醉不归。”
白珩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不多时,酒坛搬空,他藏得很好也没有弄出半点声响,来来回回人都没有瞧见他。
直到最后人走完,白珩才探出头来,他身上的白色衣物也因挨着墙蹭得黑漆漆的,他还有些庆幸,这样更便于融入黑夜。
他返回能看见天狼寨众人能饮酒的地方,这些人将刚抬来的酒满上,丝毫不知道死亡的到来,他下的毒是剧毒,许铭特意给他备的以防不时之需,只要沾到必死无疑,白珩盘算着日后回京好好感谢一下许铭。
不多时众人瘫倒下,旁边的人还以为他们醉晕了还在笑话他们,还未笑完就倒地上,所有人皆倒在地,高位上的人看形式不对,摔了瓷碗,大喊:“酒里有毒。”
高位上看着自己的人全倒下去,正欲起身却瘫软在狼皮大椅上。
白珩见药奏效了,他看了应是除了守门的喽啰,其余人全在这了。
他缓身一跃而下,他白衣上蹭的黑灰,倒不是像污渍,像是把水墨画穿在身上,犹如下凡,不染尘埃的仙人。
高位上的比较厉害居然能撑到现在,大当家指着白珩,嘴里却发不出声响,白珩一步一步缓缓走向台阶,带着渗入的微笑。
不多时他走到大当家眼前对他道:“我叫白珩,你可记好了。”
大当家眼睛瞪大瞪着白珩,他威风了半辈子,没想到竟死在这人手里,真是死不瞑目。
白珩再也不怕死人,他这是替天行道,他走向后面的屋子,这时不远处有躲在桌角的一个小姑娘瑟瑟发抖,他被声音吸引,上前去伸出手拉出那位小姑娘,他温柔地道:“别害怕,他们都死了,没人会伤害你了。”
那小姑娘应是吓狠了,身体止不住颤抖,紧紧抓住他的衣摆。
据柴房里的姑娘们说,他们其中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子被带了出来,应是被强迫嫁人的女子,看着小姑娘年纪尚小应不是,应是先前掳来的。
他带着小姑娘走向挂满喜庆绸缎地屋里,他推开门,里面的人盖着大红盖头,手脚被捆,坐在床上,嘴里呜呜呜着,应嘴被捂住了。
白珩掀开盖头,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哭泣着,他忙将女子嘴里的破布取下。
女子一时有些惊鄂,白珩边解开她身上的绳子边道:“我是来救你的,不用害怕,他们都死了。”
“都死了吗?”女子脸上还挂着泪花。
白珩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他还贴心地问道:“姑娘害怕死人吗?要不还是捂住点眼睛。”
那女子愤愤道:“不怕,这群恶鬼,我倒是要看看他们的下场。”
他们三人走出,饶是那女子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不够,看见横七竖八的尸体被吓得险些花容失色,和小女孩一起躲在白珩身后。
待到外面,白珩要去寻江漫等人,让这二人等等,她们却坚持要跟着白珩,白珩无奈只能带着,待与江漫等人汇合。
“大哥哥,他们都死了吗?”江漫问道。
“都死了,只是山门应是有人把守,我们得想一个方法。”
那女子一听那些山匪皆是白珩杀的,不由更加震惊,反而那小姑娘麻木的看着白珩。
“大哥哥你好厉害。”众人绝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白珩笑得和煦,要不是他这没有糖,高低有一人发一颗糖的架势。
白珩带着众人顺着山匪走出的小径,刚下过雨山路有些滑,众人你扶我,我扶你走下来,很快便看见寨门,前面不远处有兵器碰撞的打斗声,白珩示意他们躲着点,他前去看看。
一看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剑利落的将最后一个山匪刺死。
他走出来,走向季云彻,喊道:“公子。”
季云彻闻声转头见他这幅模样,眼里的担忧转换为喜悦,他收了剑,走向白珩。
此时白珩后面众人见这些人是大哥哥熟识的人,皆跟着大哥哥走了出来。
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里,那小女孩突然冲出人群,她可能是太过于害怕只信任白珩。
此时白珩并未注意身后的事,正当二人快近了时,他只见季云彻瞳孔骤然放大,嘴里高喊着:“闪开……”
他只觉后背一凉,倒向季云彻,季云彻快步接住。
小女孩被季云彻一掌推倒在地,恐怖地大笑看着众人奔向白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