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状师今朝 第18章 昏迷

林风看着自家王爷，无奈地朝着小桥一拱手，“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小桥看着林风，点了点头，“算你识相”。

“不过，输了有什么惩罚呢？”小桥又转头看向今朝。

今朝低头喝了一口茶，“这样吧，今天我与小桥正要逛街买东西，不知王爷和林风是否有空做我们的护花使者啊？”

“自然是愿意的”，郁远回道。

小桥马上就把手中刚刚买的花瓶递到林风手中，林风一脸难以置信，小桥说道：“还不快拿着，看什么看！”

林风看看今朝、又看看郁远，都没有要替他说话的意思，林风只得伸手接过，一手一个。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街扫荡去了。

首先，今朝和小桥来到了昨天的瓷器店。

老板认出今朝是昨天只看不买的，林风是刚刚执意压价扣扣搜搜的，只有小桥大方、都没还价，所以老板向前迎上小桥，“可是买的花瓶不和心意，怎得刚买回去又回来了？”

“不是的，花瓶很好，这次是我家小姐要来买瓷器”，小桥连忙解释。

今朝昨天就看好了，“老板，那只白釉暗花缠枝莲托八宝纹碗我要了，麻烦给我装起来”。

“你这一天没见，怎得变大方了，连价格都不问了”，老板很是疑惑。

“害，这不是小桥一直跟我说老板您家瓷器质量最高，价格最公道，让我直接上您这买嘛！”今朝连忙吹捧老板。

“那是，不是我自夸，我这店铺虽然不是最大的，但无论是质量还是价格都是方圆十里数一数二的，您上我这来买那就对了”，老板一边把白釉碗包装起来，一边自夸。

今朝付了银子，准备把碗递给林风。

林风左手拿着一个花瓶，右手也拿着一个花瓶，举到身前，示意今朝已经拿不了了。然后，三个人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盯着郁远。

然而，郁远还未来得及表态，老板上前说道：“如果拿不了的话，本店也可以代送”。

林风赶紧上前，把两个花瓶放到了柜台上，一边写下地址一边感谢老板。

接着，沿着那条繁华的街道，今朝与小桥看见什么买什么，糕点、胭脂、布料之类的。而且买完就走，林风只得跟在她们后面唉声叹气、任劳任怨的帮着提东西，不一会儿，就堆的老高了。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要了”。“林风，还有这个”。“别忘了这个”……

四人不知不觉逛到了午时，正好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座新开的酒楼，其名曰“归林堂”。进去一看，内部装修不似别家酒楼雕梁画栋，但古朴中透出雅致。四周挂有竹子的画作，另有小桥流水装饰，仿佛置于山林之中。

菜单中的菜亦是以素菜为主，有不常见的菜，而且即便是寻常菜，做法也甚是考究。

比如这一道“四美羹”，采用“陆之蕈，水之莼，和以蟹之黄，鱼之肋”来做羹，其味鲜美。

这一道“头发菜”，经小二介绍其菜生长于河西少雨之地，因一团团似人的头发，所以得名。拌之以姜醋，甚是爽口。

另有一道“荤笋”，是将笋与肥猪肉一起煮，笋将肥肉的甘味吸收而变为鲜味。还有一道白水煮笋，只稍加酱油，无陈味夺鲜。

今朝只觉得此处白米饭不仅软糯可口，而且还有香气，遂问店家是何种大米。

小二一脸得意，“就是普通的大米嘞”。

“那为何比自家做得要香？”

小二夸耀着说：“这自然是我这归林堂的秘制做法。客官如果觉得好吃，以后常来便是”。

郁远见今朝面露遗憾之色，说道：“不过是浇过一碗花露罢了，算什么秘方”。

“那为何感觉是谷物之香气，而非花之香气？”今朝疑惑道。

“应是浇蔷薇、香橼、桂花的花露，因为与谷物之香接近。倘使玫瑰之香，就容易辨认了。”

一旁的店小二听到这一番话，也只得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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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饭后，林风依旧抱着那一大摞东西，今朝过意不去，本想和小桥接过来，然后就此分别。

这时，有一十**岁的年轻男子身着灰色衣服，从街道正前方迎面跑来，透露出焦急的神色，郁远、今朝和小桥连忙侧身躲避；而林风因为被“战利品”挡住了视线，躲闪不及，只听“嘭”地一声，二人相撞，林风手中的货物洒满了一地。

“对不住、对不住”，那人连忙道歉。

林风本来想吼一句“怎么看路的！”，但是看这男子眼角似乎挂着泪痕，又一脸的焦急、悲伤，六神无主的样子，林风的怒火被压了下去，只得说“这位兄台，发生了何事？怎得如此着急？”

“我，我家夫人，被人害了，我得赶快去报官，找高大人去”。那人一边六神无主地说着，从地上爬起来，作势要跑。

郁远眼神示意，林风马上拦住了他，“这是摄政王，你有何事可以跟王爷说，王爷定会查明真相，替你家夫人讨回公道”。

那人一听，眼神一亮，连忙跪在地上，话未说出口便悲伤不能自抑。

林风赶忙扶他起来，那人也逐渐镇定了下来，说道，“我叫柳壮，是街头安家的园丁。我家夫人白天上午还好好的，大概是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听见夫人的丫环丁香哭着喊人，说是夫人不好了，小人闻声过去一看，夫人嘴角流血，指着一桌饭菜说‘有、有毒’，就不行了。还好府里的王嬷嬷，也就是夫人的乳母比较镇定，马上派府内另一小厮跑去喊大夫，派我跑去报官”。

郁远让柳壮去带路，让林风去通知高大人。今朝随即表示要一同前往。

三人跟随柳壮来到安府，一进院门便听到有哭泣声，府内下人也乱做一团。

进入内室，看到早有大夫进行施针诊治。

今朝认出，原是回春堂的谢大夫。

谢大夫对众人说道，“安夫人此次是中毒。还好与我的回春堂离得近，老夫才能赶来施救。你们煎副药喂夫人喝下去，命是能保住，只是恐怕会一直昏迷下去，还是要有心理准备”。

另有一年长妇人，似乎就是柳壮口中的王嬷嬷，强忍悲痛，又细细询问大夫。

“另外”，谢大夫似是不忍告知，“安夫人此前已有两个月左右的身孕了，只是此次中毒，胎儿是保不住了”。

王嬷嬷和丫环都很吃惊，似是不知这回事。

谢大夫写了副药方，并说：“这副药一天一服，两日后我再来一趟，根据夫人的情况再来调整药方”。

最后，谢大夫临走告诉众人，“据我观察，夫人吃的这菜里没毒，但是酒壶里的酒有毒；至于这下毒之人，还需官府查办，就不是我的职责了”。

王嬷嬷千恩万谢，把大夫送了出去。

回来后，得知郁远是王爷，立马跪下去要磕头，被郁远给拦住了，“惩治罪犯、护百姓安康本来就是本王的职责所在，大可不必如此。本王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就是了，事无巨细，不要隐瞒”。

“是，定如实相告”，王嬷嬷又抹了一把泪。

郁远和今朝首先看了看饭桌，只见桌上除了三个菜碟，就摆放着一碗吃了一半的米饭、一双筷子，酒壶歪倒，而酒杯掉在地上摔碎了。

“怎么只有夫人一人用饭，不知夫人的丈夫呢？”今朝问道。

“他出门做生意去了，走了已有四、五天了”，王嬷嬷淡淡地说。

“刚刚谢大夫说是这酒里有毒，只是不知这酒是谁送来的？”今朝看向王嬷嬷和丁香。

“是我”，丁香从瑟缩着走向前来，“但是我没有下毒，我怎会毒害夫人呢？”说着，一边哭一边抹泪。

“中午夫人说她新酿的酒应该是酿好了，就让我去取一壶来。我便按照夫人的吩咐，去酒窖里倒了一壶，谁知，这酒里竟然有毒 ”。

“我知道了”，丁香突然大声，看向郁远和今朝，“定是酒坛里的酒就有毒，夫人喝了被人下了毒的酒，所以，所以才……”说着，丁香又哭了起来。

经王嬷嬷带路，郁远、今朝和小桥来到了酒窖。

丁香指着酒窖中的一坛酒，“我之前就是从这里取的酒”。

小桥上前用银针试了一下，果然银针发黑。

今朝心想，这毒难道是一开始就下到酒坛里的？可是，如果这样的话，这酒窖又没有上锁，不论是谁，都有可能下毒，这样有嫌疑的人可就太多了。或许，是丁香趁着取酒的机会在酒坛里下了毒，借此将所有人都惹上嫌疑？

“不知，这酒坛里的酒是哪里来的？”郁远问道。

“其实，这两坛酒原本是普通的白酒，这是夫人三天前想喝玫瑰花酒，就泡了两坛”，丁香指了指另外一坛酒。

小桥又试了另外一坛玫瑰花酒，依然有毒。接着，小桥把酒窖里的其余酒都试了一遍，结果发现其余的酒都是无毒的。

以上菜和米饭的做法出自清代李渔《闲情偶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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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