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邪恶小女巫,主业就是蹲在林子口逮年轻小哥 —— 要么当嘎嘣脆的零嘴,一口一个连骨头都嚼碎了咽,要么当解闷的小玩意儿,不折腾到他哭爹喊娘、没气儿不撒手!
我扒着他的肩膀,掰着指头跟他数我的 “趣味套餐”:用魔法让他头发里长小虫子挠痒,鞋子里冒尖刺扎脚,说话时嘴里蹦癞蛤蟆,再把他吊在树杈上吹冷风、淋酸雨,最后用遁天飞地术拽着他东撞西撞,撞得晕头转向~
絮絮叨叨还没数完,这小子居然 “噗嗤” 笑出声,手还拍着大腿,跟听相声似的乐呵!好家伙,这孩子怕不是脑袋缺根筋,还是有受虐癖啊?这般要命的折腾,他居然笑得出来?
敢挑战我邪恶小女巫,真是活腻歪了!等我把这些 “趣事” 挨个给他安排上,让他痒到打滚、疼到咧嘴、吓到手抖,哭着喊着求我放过他,看他还能不能笑得这么欢!
嗤,今晚就露一手我的遁天飞地、天下无敌的黑魔法!保准让他上蹿下跳躲不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好尝尝招惹本女巫的 “快乐” 滋味~
他喝完蘑菇汤,没多言语,便在墙角铺着干草的地铺上自顾自躺下了。我这木屋向来只有我孤零零一个人住,原木搭建的梁架上挂着风干的草药和几串野果,墙角堆着劈好的柴火,空气中飘着松脂和草木灰的淡淡气息,确实有些冷清不便。
想着不如明天在屋顶隔出个阁楼,铺些干燥的苔藓当褥子,再在角落设个暗格藏我的魔法药剂,楼梯旁缠上会开淡紫小花的爬藤,让绿芽顺着木柱绕上去,既添规整,又有野趣。越想越妥帖,困意涌上来,我靠着暖烘烘的壁炉边,竟就这么睡着了。
许是屋子里多了个人,壁炉余温都更持久,空气暖烘烘的。迷迷糊糊间,他匀长的呼噜声 “呼噜 —— 呼噜 ——” 传来,沉闷又踏实,混着窗外虫鸣,竟奇异地让人安心。这般无梦到天明,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木窗缝隙,在地上投下细碎光斑,鼻尖先嗅到晨露混着松针的清新。我揉着眼睛坐起身,壁炉只剩温热灰烬,转头看他,还蜷在干草上睡得沉,额前碎发被晨光染成浅金,没了昨晚的顽劣。我踢踢他的脚:“别睡了!起来搭阁楼,不然今晚你还睡地上。” 他打个哈欠爬起来,倒也听话。
我们搬来粗木梁、削好的木板,还有我备好的藤蔓幼苗和一串月光石。我念动魔法,木梁稳稳架在屋顶横梁上,他踩着木凳铺木板,动作居然麻利。我蹲在楼梯旁缠爬藤,指尖轻点,藤蔓就顺着木头攀援,冒出淡紫小花。他铺完木板探出头,眼里闪过笑意,没等我瞪他,又转头固定木板去了。
大半天后,阁楼总算完工。踩上去稳稳当当,苔藓软乎乎的,角落暗格刚好放下我的药剂瓶,楼梯旁爬藤绕了大半,花香混着松脂味。我把月光石串挂在阁楼门框上,光线穿过时,地上映出细碎银光。他靠在门框上笑:“现在这木屋,倒真像个家了。” 我叉着腰打量,忽然觉得这话,竟一点不假。
阁楼收拾得妥妥帖帖,苔藓褥子铺得平整,月光石串在门框上晃着细碎银光,连爬藤的花香都透着几分惬意。我盯着他坐在干草上整理衣角的模样,忽然想起架子上那些瓶瓶罐罐 —— 青绿色的痒痛药水、会让人说话变尖细的气泡剂、还有能让头发疯长的藤蔓液,堆了好些天都没人试过。
这下可算有现成的实验品了!明天起,就把这些奇奇怪怪的药水挨个往他身上招呼,看他痒得打滚、说话像只小麻雀,或是头发缠成乱糟糟的藤蔓,想想就有趣。我越想越开心,忍不住 “咯咯咯咯” 笑出声,肩膀都跟着抖,眼里满是藏不住的坏主意。
他听见笑声,停下手里的动作,安安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惧色,反倒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像是在好奇我又在打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