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高，但第一邪神 第19章 第 19 章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秦因坐在末席，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上沾染到的鲜血，神色不耐，冷眼旁观着前面几个男人的争吵。

“秦因不能仗着自己是神明眷顾者就为所欲为，她违反了裁决司的规定，就应该受到惩罚。”

“没错，如果因为她得到神明青睐就网开一面，那律法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王浩是我们捕捉到的第一个神秘转化者，在他的身上肯定还有很多信息没有获得，就这么被她随意杀死了，这个罪过难道还不够严重吗？”

“荀副总长，听说是你允许秦因进入地牢的，我希望你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一直沉默不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其实心有反意？”

任凭其他几人已经急不可耐地往荀书甯头上泼脏水，她坐在首席，依旧一副优雅从容的模样。

听闻此言，荀书甯只是笑了笑，语调如常：“几位怎么会这么想？我们从王浩身上已经挖掘了足够多的信息，其他更多的恐怕那小子自己都不知道，就不用提什么吐露不吐露的了。况且经过我们的调查，死在王浩手上的普通人类足足有27人，同时，它还是导致‘保护基因药剂计划’失败的真凶、以及造成‘锦江别墅区惨案’的帮凶。种种罪行，罄竹难书，经我们裁决司一致商议，昨日便判处王浩以死刑。今天我派秦因去行刑，有什么问题吗？”

钱凡冷哼一声：“荀副总长说商议就商议，怎么我们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荀书甯：“这是我们裁决司内部的事情，想来是不用汇报给你们的吧。”

钱凡脸色难看起来：“荀副总长这是什么态度，我们的任务本就是负责监察，严防裁决司有任何违反律法的行为。现在荀副总长连问都不让我们问，到底是心里有鬼，还是已经违背了律法却不敢让我们知道？”

荀书甯笑容未变，眸中的温度却越来越低。她定定地看着以钱凡为首的几人，知晓他们早就看自己不满，苦于这一路上都挑不出错，这才隐忍至此。

她叹了口气：“也罢，早知你们都是最讲程序公道的人，幸好我们并非那等小人，做什么事都是有合法章程的。”

荀书甯拍了拍手，示意她的秘书把电脑拿过来，调出桌面上的一份文件，随即将屏幕转向众人，自证道：“这是昨天我们裁决司内部会议的全程录屏，以及司令、总长和裁决司其他高层亲自签署过的关于如何处置王浩的文件，还请诸位过目。”

钱凡接过电脑，先是点开了文件细细查验，在最末尾果然看到了一众人的名字，气的脸都黑了。他心里憋着气，眼珠子一转，又挑起了其他刺。

“秦因现在并非裁决司的人，没有权利行刑，她这么做，难道不是越俎代庖？”

荀书甯轻蔑地暼了钱凡一眼，幽幽开口：“不让她去，难道让你去吗？钱大监管，我这不是怕你被吓得尿裤子吗，明明是体谅你，你怎么还不领情呢？”

钱凡猛地拍着桌子站起来：“荀书甯你大胆，你居然人身攻击。”

“伤害到你了？哎呀真是对不起，我道歉我道歉，没想到咱们钱大监管这么大人了还是孩子脾气，还非要人哄着呢，一句重话都说不得。”

钱凡气的咬牙切齿，心知自己打嘴炮比不过荀书甯。他狠狠瞪了她一眼，甩着袖子带着众人径直离开。

荀书甯嘴角的笑容终于多了几分真心实意：“钱大监管，不再查查视频的真伪吗？”

钱凡的脚步顿住，阴恻恻地侧头看着荀书甯：“荀副总长办事认真讲规矩，这一点人人心知肚明，就不用查了。”

“那就多谢各位的信任了，慢走不送。”荀书甯瞥了秘书一眼，秘书识趣地抱着电脑和其他资料走出会议室，又顺手把门也关上。

会议室里只剩下秦因、荀书甯和池冬市裁决司小队的几人，没了钱凡等人的叽叽喳喳，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荀书甯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终于放松地卸下了防备，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松了松骨头。

童昊航看了看一言不发的众人，忍不住戳了戳身边的柏天宇，用眼神问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柏天宇也不懂，但会议室里近乎凝固的空气也昭示了事态的不同寻常，他暗暗摇摇头，没敢发出声音。

片刻后，秦因主动打破了寂静：“你利用我。”

她看着荀书甯，使用了不容置疑的肯定句。

“你果然是聪明人。”荀书甯展颜一笑，随即又纠正道，“但严格来说，咱们是互帮互助，何苦要用‘利用’这个词，难免伤了和气。”

两人打着哑谜，相视一笑，并没有过多解释的意思。

童昊航丈二摸不着头脑，下意识看了一眼关承和唐默，发现两人神色清明，俨然已经明白了其中奥秘，就连旁边的柏天宇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他更迷糊了，又拐了拐柏天宇的胳膊，耳语问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柏天宇恨不得拿破布把这憨货的嘴巴堵上，他瞪了闲不住的童昊航一眼，示意他把嘴巴闭上，安安静静缩在角落里做个蘑菇就行。

还是关承看不下去了，解释道：“以钱凡为首的那伙人并非裁决司的人，而是隶属于一些顽固派建立的监察司，顾名思义，专门监察裁决司的人是否有违反律法的行为。此次荀副总长来池冬市执行任务，钱凡必定是接到任务，一定要找出荀副总长的错处，好让他们可以借此发难。但荀副总长一路谨言慎行，没给他们任何机会，直到今天，才主动卖了个破绽。”

秦因接过话头，看着荀书甯说：“你先是告诉我我父母的死和王浩也有关系，就是算定了我一定会立刻杀了王浩报仇；又提前安排钱凡等人守在地牢门口，等到我杀了王浩后，钱凡肯定会立刻发难，并从我引申到你、乃至整个裁决司。这时，你再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材料反将一军。”

荀书甯眉眼弯弯地点点头：“钱凡吃了瘪，今后就算再有什么心思，只怕也要多掂量掂量了。不过我估计以他的胆量，也不敢再闹什么幺蛾子了。”

“我也没想到秦因你会用这么凶残的手法结束王浩的生命，偏偏钱凡看了现场直播，恐怕今晚是睡不着觉了。”荀书甯捂嘴“咯咯咯”地笑着，一双美眸弯成月牙，任谁都能看出她现在心情好极了，“那我倒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不用再担心钱凡那小子会再使什么阴招陷害她。

童昊航一脸懵地看着众人，把这番话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挠了挠头，嘟囔着：“原来是这样，好复杂。”

“玩归玩，闹归闹，这件事情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要有什么想做的尽管说，我一定全力襄助。”荀书甯正了正神色，对秦因严肃说。

童昊航又一头雾水：“刚刚不是还说互相帮助吗？”

柏天宇无语扶额：“以秦因的实力，就算有钱凡的阻拦，想杀掉王浩也是易如反掌，顶多会惹上一点麻烦。但秦因毕竟不是裁决司的人，钱凡没有权利真的惩戒她，最多闹几天也就偃旗息鼓了。”

荀书甯的计划不过是免去了秦因被麻烦打扰的可能性，但不管怎么看，收益最大的还是荀书甯，所以她才会做出这样的承诺。

“巧了，我还真的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荀书甯礼貌伸手：“洗耳恭听。”

秦因的眼眸晦暗不明，问：“如果要加入裁决司，有什么条件？”

荀书甯大吃一惊，她还以为秦因会询问裁决司和监察司的关系，没想到会突发此言。之前调查秦因生平的时候，一直听关承和柏天宇几人数次强调，秦因无意裁决司，只想安安心心做个普通人，所以尽管荀书甯有招揽之心，也不敢主动提出，只想着先建立良好的关系，至少要让秦因不厌恶他们。

没想到，现在秦因竟然主动提起了此事。

荀书甯喜笑颜开：“一般来说，只有心性、品行都经过严格的检查和筛选，确定拥有对抗神秘的决心，以及可以通过基因药剂觉醒超凡能力的资质的人才有机会加入裁决司。”

“不过你之前不是很抵触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她又问道。

秦因沉默，她之前抵触是因为只想和家人过平凡普通的生活，不过现在……

“因为我想杀掉世界上所有的神秘，加入裁决司显然是最明智的做法。”秦因敛去眸中一闪而过的疼痛，淡淡回答，“我得到了神明青睐，算是勉强满足了第三点要求。那前两点怎么办，具体需要怎么做？”

“不用这么麻烦，如果是你的话，随时都可以加入裁决司。”荀书甯看向关承，询问着他的意见，“关队长，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关承点点头：“没错。”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钱凡才在你的事情上吃了瘪，恐怕他们不想善罢甘休，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你加入的。”

秦因眯了眯眼睛，看来裁决司和监察司的矛盾并没有那么简单，听这语气，可以说是非常不对付了。

她瞥了一眼关承空荡荡的右袖管和童昊航脸上的黑色眼罩，突然开口：“关承，你身为池冬市裁决司的队长，对裁决司应该挺重要的吧。”

关承一愣，回答：“当然，不只是我，裁决司内的每一个人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那如果我能让你的伤势恢复呢？”秦因幽幽开口，“不只是你，还有童昊航，你们在与那只怪物对战时受的伤不轻，已经到了严重影响你们实力的地步。如果我能让你们恢复如初，那么裁决司能不能抗住钱凡的压力，让我加入？”

童昊航猛地起身，瞠目结舌道：“你说什么？秦因，你是认真的吗？”

关承也一脸不可置信，他早就已经做好了等这次事情彻底结束后就退居二线的心理准备，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居然还有复原的可能性。

他下意识摸了摸空荡荡的袖管，思及自己的手臂是被怪物生生扯下来的，就连现代医学都无法救治，只能等以后找机会安装义肢。

他嘴角浮现一丝苦涩：“以秦因你的资质，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能顺利加入裁决司的，不用……”

不用说这种异想天开的话，平白给他希望。

秦因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起身走到关承身边，手指搭上他的右肩膀，轻声道：“得罪了，可能会有点痛。”

话音落地，只见她的瞳孔内流转着一层蓝色的光辉，空气中升起点点闪烁的光华，将秦因和关承笼罩在内。

关承只觉得周遭的空气一阵扭曲，让他不免呼吸有些困难，但随即，从右肩膀断肉处传来的是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仿佛他又回到了和怪物战斗的那天，重新体验了一遍手臂被硬生生撕扯下来的感受。

关承眼前有些眩晕，不禁在心中问自己：当时战斗时有这么痛吗？

他不知道，只隐约记得那时突然感觉身体有些不平衡，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但好像没有太大的疼痛。至少不像现在这样，疼得他近乎要晕厥过去。

或许是当时正处于战斗中，身体快速分泌肾上腺素，并出于对自我的保护，切断了他对疼痛的感知吧。

他左手捏成拳，修剪整齐的指甲狠狠掐进肉里，牙齿咬的很紧，才勉强憋住了涌到嘴边的痛呼声。

“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关承的耳边终于传来了秦因宣告一切结束的声音。

关承仍一动不动，周围的空气已然恢复如常，但他的脑子还是一团浆糊，似乎已经疼到麻木、不会思考了。

还是唐默猛地冲过来抓住他的右臂：“队长，你的手……”

关承回过神来，恍惚地低头，发现空荡的袖管被再次塞满。他下意识地抬起右手，身体的某一部分竟然真的给出了回应，看着和从前一模一样的手臂，就连指腹上的茧子都没有任何变化，关承失控地呜咽一声，喜极而泣。

明天上夹子，所以晚上十一点更新

卑微地把预收拉出来溜溜

《全玩家都想攻略我》，文案如下：

《黎明之前》是一款开放世界的末世生存游戏，背景为被怪物污染的世界，所有人类等级分明地龟缩在基地内

玩家身份是比第五公民还低等的、只能生活在地下垃圾处理场的流民，最终任务则是提高实力、结交人脉，成为基地领主

一朝睁眼，沈雁归穿进该游戏，成了个不知名的短命npc，要想活命必须扩大知名度

系统温馨提示：您可以选择做玩家的知心好友，给他无与伦比的爱的体验，取得玩家的青睐，从而扩大知名度、延长生命

沈·大坏蛋·雁归眼睛一亮：“没问题！”

她秉承着“我捣乱，我看戏，我挑衅，我跑路”的准则，积极作死，努力惹事儿，让无数新手玩家刚进游戏半小时就打出了死亡的be结局

于是，“沈雁归”这个名字成功在游戏发售第二天就被骂上了热搜

“沈雁归是个什么鬼啊，我刚进游戏就被她搞死了，这还玩个屁！”

“策划你脑子被驴踢了吗，为什么设计这么恶心又超标的反派，老子重开三个档了，连新手村都没出去！”

“有没有大佬出一个搞死沈雁归的攻略，我高价收！”

……

所有玩家都对沈雁归深恶痛绝，骂她的帖子永远飘在游戏论坛主页

沈雁归心无芥蒂地刷着论坛，问系统：“我现在生命值多少？”

系统沉默：“寿与天齐。”

沈雁归笑了，她爽了，真的。

*

直到某天，游戏论坛突然顶上来一条帖子

一个新入坑的玩家好奇发问：“为什么大家那么讨厌沈雁归？我只是叫了她一声美女姐姐，她居然送给我一件顶级装备诶……”

所有玩家都震惊了

这还是他们遇到的那个反派**oss沈雁归吗？

没多久，官方放出攻略

玩家成为领主的必要条件之一：获得“沈雁归”的人脉

全论坛彻底炸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沈雁归突然发现平时看到她就绕道跑的玩家争先恐后地扑上来，抱着她的大腿喊妈妈

沈雁归：？

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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