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洛在书架间快速的浏览着,好不容易看中了一本,可书籍放置的位置太高,自是够不着的。四下张望一番,却也没发现像梯子之类的借助之物。
她知道这个藏书阁有着千年的历史,而且是由机关鼻祖雪千机所设计建造,里面有很多机关暗格。当然放在这里的不是害人,主要是用来便协生活及收藏一些隐晦的东西。
仔细思索着并找寻着蛛丝马迹,不一会她便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她发现每个书架的两边都放置着惟妙惟肖的长信宫灯,抬头望向顶层及周边的小挂灯全都亮着,却偏偏长信宫灯没亮,由此推测它不是灯的作用,而且在藏书阁中放置这种可以净化油烟的灯也确实怪异了些。
来到名称为医学巨典类的宫灯前,将手放在侍女形状的宫灯头上扭转着,书架过道上的那块地板瞬间自行的挪到一侧,里面出现一把梯子慢慢的升起最后斜靠在书架上,梯子的底部有滑轮凹槽,长度正好是跟书架的长度是一致的。根据上下左右的扭转程度就可以调节高度与位置,取下自己想要看的书。
轩辕澈将刚才的一切全都尽收眼底,眼神中闪现一丝诧异与欣喜,心里想着:也许这个人可以帮到自己。
“这里的书好看吗?”他没有温度的声音传来,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想着之前这么高冷之人居然主动找自己说话还真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凑活看吧!”她点了点头,纯属是应付性的回答。同时她也希望他能听出自己语气中的不耐烦,免得打扰自己看书。
“那以后可以经常来这里”他建议性的说道。
“你当这是我家吗?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轻笑一声反问道。有句俗语说的好: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脑袋是生锈了,还往这里跑。不想搭理他,低着头继续看书。
“这个东西是你的吧!”
林瑶洛看到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平安符,这是母亲专门为她求的。临进宫前还特意嘱咐自己带好,别弄丢了。伸出一只手放到他的面前索要:“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轩辕澈并没有将属于她的东西还给她而是顺势将一个和田玉令牌塞到林瑶洛的手里:“先拿好这个,想拿回你的东西五天之后拿着这个令牌在宣武门等着,会有人带你来见我,到时自会将东西亲自归还于你。”说完没等回复就向他之前待着的那个屋子里走去。
当林瑶洛反应过来到里面去找他,准备和他死磕到底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居然空无一人。无奈的连连摇头叹息道:“不愧是宫中之人,小小年纪就学会威胁办事。”
看着手中的玉制令牌上面有个龙型的血沁有了片刻的失神,不再理会,继续看着书......
“瑶儿”听到父亲的呼唤,在父亲推门进来之前,林瑶洛快速的将令牌藏于袖中,跟着父母离开了皇宫。
太子宫内
本是高床软枕而此时躺在上面的德顺公公却如同躺在荆棘之上,虽是满头大汗却不敢将被子拉开分毫。心里想着:殿下快些回来,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此时的裕宁郡主步伐急匆的向着太子宫走去,宴会上听他的贴身太监禀告说轩辕澈病了,内心十分担心,好不容易等到宴会结束,第一时间就赶来看望他。
刚想向内殿走去就被在门口值守的小太监给拦住了,心里想着德顺公公交代过千万不要放任何人进来,小太监恭敬的鞠躬禀报到:“回禀郡主,太子殿下已经歇下了。”
裕宁看了一眼屋内灯火通明,肯定是这个小太监骗自己,心中不悦,两眼直瞪的说道:“大胆奴才,你若再阻拦本郡主,小心我到皇后娘娘那告你的状。”
此话一出那个守门的小太监顿时吓得脚软了,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这个裕宁郡主可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她要真到皇后娘娘那里耳语一番恐怖自己是吃不了兜着走,太子虽说是未来的储君,可宫中的人谁不明白他只不过是个空架子,他的地位是去是留还不是皇后娘娘在皇上面前一句话的事,这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自己还是掂量的清楚。
看到小太监的这个反应,裕宁很是得意,心里想着:胆敢拦本郡主的路,这下知道怕了吧!绕过正在跪地求饶的小太监径直的向着寢殿走去,走到床榻前刚想伸手拨开帷帐,还未碰触到,帷帐却被人从里面拨开了,而此人正是太子轩辕澈。
德顺公公恭敬的站立在床前为太子守夜。回想着刚才的一幕真是好险呢!不自觉的又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凤仪宫内,冯嬷嬷搀扶着皇后庄景兰坐于贵妃榻上,庄景兰给她使了个眼色,冯嬷嬷心领神会的将其余的宫女全都屏退出去。看到人都走完了,冯嬷嬷恭敬的站立在皇后身旁等候主子的发话。
“东西找的如何?”毕竟是娘娘身边的老人了,自然能明白皇后话语中的意思。
“回禀皇后娘娘,太监副总管富春一直在严刑逼供,只是......”说到这儿冯嬷嬷犹豫了一下。
“只是什么?”庄景兰追问道。
“只是没想到安公公是个硬骨头,软硬不吃呀!”据实的说着,她可是亲自到牢房中看到他那副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模样。
“真没想到这个老东西居然那么有骨气,可惜啦!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留不得。”说完这句话皇后娘娘与冯嬷嬷相视一眼,笑容中透露着阴狠。从榻上起身,缓缓的迈着步子走了几下:“裕宁那丫头一定是去太子宫看那小子了吧!”
冯嬷嬷也小心的跟在身后回复着:“是的,宴会一结束,郡主就急匆匆的赶去了。如果您不喜欢郡主找太子,那老奴下次一定拦着。”
“让她去”庄景兰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手上黄金护甲套的顶端尖锐:“去的好,等她回来之后问她在太子宫看到了什么?做了什么?一字不拉的全都给我套出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