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道士 第10章 小区

王燕燕将长发绑成一个道姑头，前后都疏的十分服帖，她故意没有洗头发，略带油腻的头发紧紧的贴在头皮上，紧绷的发际线凸显出自己那聪明饱满的大额头。她素面朝天，更是显得脸色苍白，嘴唇也干燥起皮，黑圈发青，这黑眼圈除了昨夜那分分钟不带停歇的怪梦造成的原因外，她自己也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因为卓宁说过夜里12点以后才会有异常，只要不管不顾不相信，暂时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于是在12点前的王燕燕是毫无思想准备的在卓宁走后，走去了洗手间。

浴室的镜子很大，头顶的灯光很白，而全无心里准备的她，在抬头的一瞬间，差点没吓出心脏病，主要是心内太过放松警惕，毫无预备的在镜子里看见了一张青黑色的脸孔，一刹那，想起往日看过的卫生间灵异传闻差点没把她当场送走。

她终于知道卓宁那不忍直视的由来了。这就是匆忙卸妆造成的暴击！镜子里面长发女生，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垂了下来，两团晕染如同墨水的眉毛，左边浅浅的淡黑水迹流到耳边，和嘴角那小团红印混在一处，黑红黑红的又流到了下巴，中毒吐血的症状表现得十分鲜明。两只眼周围都是一圈黑色，倒是很均匀得一直黑到了苹果肌上面，在灯光下陡然看去，简直是脸上突然凹进去了两块黑洞，额头和两颊卸得倒是干净，那苍白得脸色和这些诡异得五官配合得相得益彰。

王燕燕被镜子里得自己吓得抖着腿，用洗面奶洗了三便脸，才敢看向镜子，这一次对精神得暴击，加上一过午夜，灯光忽灭，吱呀的开门声，呼唤声，女鬼尖尖的指甲划过床头板得刺耳声，王燕燕经验丰富得闭着眼睛，死活不睁眼，但是这一夜也几乎未眠，第二一早，她看到自己得惨样，觉得怎么也需要让画皮怪明白她的选择有多错误，自己这种颜值，需要的化妆技术，画皮怪还真不一定有。

西琴小区的春城的老小区，里面的楼都不高，最高不过七八层，没有电梯，她们进去的那一栋楼前面正好一颗大树，将楼层中间的透气的窗户遮住，一进去，楼道里黑了不少，尤其是越朝上走，越觉得阴暗。

王燕燕暗道：若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自己怎么也不可能能真相信这种鬼话，楼梯的侧面墙上墙皮乌黑斑驳，三楼楼道还放了辆自行车，怎么看都是一个居民楼，也不会是开诊所的地方。王燕燕仔细看了眼自行车，虽然老旧但是座椅并不脏，明显依旧还在使用，这样王燕燕心情微微松了一下，起码证明这栋楼非常正常，依旧有人居住的。

一层楼只有正对的两户人家，走到了五楼时候，余甜在右边的那户门口停了下来，王燕燕站在她后方，盯着关着的那个蓝色防盗门，心中越来越觉得紧张，她都有种错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两人在右边户停下后，就开始紧盯着自己的后背，她忍不住回头，空无一人，左户的门紧闭，并没有任何声响。

余甜没有敲门，她直接拧开了防盗门，门打开后，王燕燕有点惊讶，因为这个房子和她原先脑海里想象昏暗阴森里的不同，十分明亮。这是一个两居室，进门就是客厅，有两排大玻璃窗，没有装窗帘，光线很足。两间卧室在客厅的南面，卧室门是关着的，一个和医院咨询台的桌子在卧室前面的位置，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穿淡蓝色护士服的护士，看见两人进来，笑容亲和：“请问你们有预约吗？”

“她是王燕燕，我们预约了下午1点钟见李医生。” 王燕燕一直观察着这个诊所，所以没有注意到余甜对上这个护士时候声音里微微有点颤抖。

“好的，请到沙发那边稍等一会吧。”护士小姐点了点头，便低头继续整理桌子上的文件。

余甜很快拉着王燕燕朝对面的一个灰色布艺沙发走过去，王燕燕实在有些好奇，自己现在已经是羊入虎口了，大约这个画皮怪真心希望她这件‘新衣服’要更合体一些吗，这个房子看上去明亮正常，那要怎么样才让自己在短时间内吓得魂飞魄散呢？

灰色的沙发有些旧，坐在上面有一股子灰尘味道，王燕燕摸了摸口袋里的那瓶东西，站起来，朝护士问道：“可以用洗手间吗？” 咨询台的护士大概真的很忙，没有抬头这次，只是伸手指了指沙发左后方的卫生间。

大约是已经到了地方，余甜不再一直缠着她，没有废一点口舌，王燕燕独自一个人进了洗手间，从里面将门锁了起来。她试了试打开卫生间的灯，并没有亮，但卫生间也有一个小窗户，光线倒也不算暗。洗手台和水龙头上有一层浮灰，马桶也是，相比别的卫生间来说，这里比较干燥。她拧开瓶盖，倒了一些褐绿色的混合液体在手心中，一股很淡的草木灰的气味，她将这些抹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耳后，头发上，也在手部和手腕涂上了一些。弄完这些后，她按了按马桶，没有水，打开水龙头果然也没有水流出来，鼓起勇气打开门。

一出去，咨询台后面护士小姐忽然抬起头来，皱眉问道：“什么味道？”

余甜也转过头看向王燕燕，王燕燕很忸怩的回答道：“刚刚上完洗手间，发现没有水，也洗不了手，所以我喷了点香水。”

护士听到这话，脸上又挂起微笑：“是的，今天停水了，不好意思，刚刚忘了提醒您。”说完，又低下头看手中文件夹里的文件了。

王燕燕回到了余甜身边坐下，忽然她觉得脚后跟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刚准备弯下腰，又马上停住……嗯？……肯定是沙发下面有情况，自己如果弯下腰探头去看，猛然间绝对要吓得半死。更何况，自己这是身陷敌营，和那种只能在梦中吓唬自己得阴灵不同，画皮妖一定要把自己带到这里肯定是有原因得，绝对不能在见到正主前就吓个半死！

她稳稳得坐在沙发上没有动，那个东西又加了点力度撞了一下，王燕燕很自然得将那只被撞得脚架到了另一只腿上，翘起了二郎腿，还特意将另一脚伸长了些，离沙发有些距离，那东西如果想换只脚撞的话，只能先从沙发下面出来了。内心感谢自己身高173，好歹能将腿离沙发底远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裤子配同色的运动鞋，她翘起脚时候，飞快得扫了一眼自己的鞋和裤子后面，颜色深了一点。

沙发下面的东西并没有因为目标移动了腿而放弃，很快，王燕燕就觉得自己屁股下面的沙发里面有东西在移动，隔着厚厚的沙发垫都能感觉到那东西一跳一跳的不安分。她侧头看了一眼同样坐在沙发上的余甜，她的脸色也不太好，坐的笔直，王燕燕关心的问道：“甜甜，你看上去不太好？”

余甜虚虚的笑了一下：“没有啊，就是昨晚没睡好。”她眼睛里写满了鼓励问道：“燕燕，怎么会这么觉得？是你感觉到了还是看到了什么吗？”她笑容越发大了：“燕燕，我以前有段时间和你一样有幻觉，是你的大脑生病了。”

王燕燕一脸诧异，她惊讶道：“啊？余甜你还有幻觉？那你确实病的不轻啊？”

余甜皱皱眉，笑容里带着不信任：“燕燕，你没有吗？看到什么？感觉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沙发里的东西终于不动了，很快靠背和坐垫缝隙的地方开始有种细细簌簌的声响。

王燕燕盯着余甜的眼睛，强迫自己不要朝沙发缝隙那边看，笑道：“没有啊，我从来没有幻觉的，就是晚上总是睡不着，已经失眠很久了。”响声越来越大，王燕燕都能听得出是用力撕扯布料的声音。余甜脸上还带着笑，却没有在回话，王燕燕看得出，余甜也能看见听到沙发里的不对劲，余甜眼睛不自觉的朝中间缝里转去，却很快克制让自己转回来，假装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但是余甜却假装看不见，还可以引导自己提出来，听她话中意思，是希望自己主动提出出现了怪事，然后在归结与幻觉。王燕燕皱个眉头，余甜想做什么？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声音越来越大了，崩一下，王燕燕余光都能看见，那边裂开了一条大缝，黑乎乎的洞里有个红红的东西在动来动去。王燕燕猛的站了起来，余甜立即也站起来，拉住了王燕燕的胳膊，她故作平静的表情底下带着点急切：“燕燕怎么了？”

王燕燕挣开余甜的手，笑道：“我去问问护士小姐，还需要等多久。” 一边说着，她一边转身，正面朝向沙发，两只手还用力将余甜压坐在沙发上，她嘴巴对着余甜说话，眼睛却看到了沙发里面已经露出来的一张嘴，鲜红色嘴唇，红色的舌头不停的朝沙发外面探，刚刚看见那动来动去的红色东西估计应该就是舌头，黑漆漆的牙齿，烂的差不多了，牙齿还又沙发的碎布，夹杂着口水，唇角有绿色的东西，沙发破的不大，看不清绿色是什么，隐约觉得是一大片黄黄缕缕的。

余甜看到了王燕燕的脸色，她着急追问：“燕燕你看什么呢？” 王燕燕回过神来，朝她灿烂一笑：“什么也没看到啊，突然想到个笑话，你先在这坐着，我问完话就来。”说的真诚。手上又使劲将余甜推着靠在了沙发靠背上，她都能感觉到余甜碰到沙发靠背一瞬间颤抖了一下，那条红色舌头，也使劲的朝破洞外面伸直着舔。

王燕燕刚走还没两步，余甜也从沙发上跳起来，急忙追上：“燕燕，我陪你吧，我比你熟悉。”

王燕燕看着低头一直在忙活文件的护士，点了点头说道：“也对，你以前来过，那麻烦你帮我问问护士小姐吧，到底是预约几点钟的呀？”她推着余甜走向护士台，以王燕燕多年看恐怖片的经验来说，这个护士肯定不简单！自己还是躲在后面比较好。

两个人说话声音其实不小，沙发里咨询台一共也没有七八步远，那护士听到两人说话一直没有抬头。余甜被王燕燕推着，贴着护士咨询台，她心里简直就是骂翻了天，老师让她看住王燕燕别让她跑了，在王燕燕见鬼时候，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让王燕燕自己在那里疑神疑鬼，自我怀疑，就好了，结果……这是什么破女人，和瞎子似的！！！事还特别多！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以为自己做个观看鬼吓人的旁观者就好了，结果这女人刚刚竟然把她朝鬼那里按！

王燕燕有推推余甜：“你问啊！”

余甜恨不得在这女人脸上抓几下，却不得不开口朝护士问道：“您好，请问李医生还没好吗？”

护士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下了，余甜立即侧身，指着王燕燕：“她是王燕燕，李医生约的病人。”

王燕燕皱着眉头，咨询台后的护士头很低，和之前感觉有点不同，只能看见护士帽下面的额头和鼻尖，忽然那个帽子有点抖，声音闷闷的：“已经第三次了！你们这些病人就不能有点耐心吗？医生让等着就等着，天天问问问！！！难道我就没有别的工作吗？” 周围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余甜害怕的朝后退了一步，却没有成功，王燕燕站在她的后面堵住了她的路。

王燕燕此时双手纂的紧紧的，手心里都是汗，但是凭借着连续几日的鬼怪恐吓依旧好好活着，再加上卓宁对她进行鬼怪知识科普，她硬是在脸上憋出一个笑，声音尽量放稳：“余甜，你踩着我脚了！”

王燕燕将余甜又朝前推推：“人家护士小姐生气了，你不是说你比较熟吗？和她解释解释把。”

余甜整个人被王燕燕整个人推的贴在了咨询台侧面，手抵住了台子边缘，“啊！”她尖叫一声，猛地向后退去，王燕燕被她撞得差点向后仰倒。

说不害怕是假的，王燕燕在刚刚余甜贴到咨询台的那一刻看到的景象，让她手脚一软，在余甜后退时候差点没坐在了地上，但当余甜离开咨询台后，她发现一切好似正常起来。心下一转：今天别想全身而退。她深呼一口气，又去扒拉余甜：“甜甜，你怎么了？”

余甜打开她的手，抱着头喊道：“我不是王燕燕，我不是王燕燕！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我不是！”

王燕燕翻个白眼，看到那个护士正常样貌的坐在咨询台后面，心里大约有点明白，按卓宁的话说，有些鬼魂都是有触发机制的，也许是一句话也许是一种环境，或许是一个动作或者触碰，不然如果她们都无差别攻击，那早就天下大乱了。或许，画皮怪为了这次希望一次性用实体鬼怪触碰吓疯她，就必须将她引到特定闹鬼的磁场，更需要她触发条件，毕竟卓宁按照她梦境游魂实力的猜测，画皮怪也就是个怪，只学会些御鬼的皮毛，并不能真正的完全控制有思想或者能有实体的鬼怪的。所以只能利用却不能控制，余甜是她的手下，却也能被吓得够呛就很能说明了。

完全做好准备，身经百吓得王燕燕收起白眼，装出一副疑惑得口气，强行抓住余甜得手：“甜甜，你到底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

余甜用一种惊恐得眼光看着王燕燕，她嘴唇哆嗦着：“你没……你没……看见？”

王燕燕皱这眉：“甜甜，你好奇怪，你刚刚说去问护士小姐姐，结果才问一句话，突然疯了似的朝我撞过来，就一直说我不是王燕燕，不是王燕燕？” 她靠近了点余甜问道：“甜甜你怎么了？你是上次没全好吗？我感觉你也很需要看医生。”

王燕燕拉起余甜，小声说道：“你快去给人家护士小姐姐道个歉把，她刚刚都被吓到了，一直盯着你看呢。” 说着，又推了推她。

余甜胳膊都在发抖，她觉得现在都比上次独自面对老师时候还害怕，起码她得那个老师还是披着一张人皮得正常样貌。她盯着王燕燕一直看，明明现在应该是她吓得瑟瑟发抖，自己装作不知情得样子让她更加害怕糊涂，怎么现在这些恐怖得事情都只有自己能看到，这个王燕燕一点没吓到，一点反应都没有，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是不是老师弄错了，没和这些东西说清楚！她们误会了？她越想越怕，一切都怪这个王燕燕，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陷入这样的境地。

余甜眼光中得恐惧与恨意瞎子都能看出来，王燕燕看见心里却一下轻松起来，看！这就是为虎作伥！还业务不精得下场！自己在卓宁昨晚上得短期培训班里，业务和装备带的齐齐的，虽说开始还是害怕的，但是一瞧，哟，余甜吓得惨兮兮的摸样就觉得好笑。

余甜盯着王燕燕开口：“燕燕，你去问护士小姐，我的脚扭了不能动。”王燕燕笑了笑，立即转身朝咨询台走了两步，她刻意靠的很近，光线果然暗了下来，她有退后一小步，又明亮起来。王燕燕又靠近了点，忽略掉让人不适的光线氛围，让咨询台与自己之间保留了一丝缝隙，刚刚那一瞬，她猜测这个咨询台就是触发护士鬼魂的条件，咨询台后面的护士小姐在余甜碰到咨询台的一刻就变成了头破血流的女鬼，她扑向她们的那一刻血淋淋的肠子都漏到了桌子上，好在没等她出了咨询台呢，余甜的手离开了台子，护士小姐姐一下子又恢复正常了。

只是，现在的护士小姐与先前不同，不再是坐在座位上，她已经放下了手上的资料，站了起来，两只手撑着桌面，身体超前倾，似乎是关心着余甜，起身朝咨询台外面张望一样。王燕燕想着，刚刚的女鬼还没有扑出来，手就是趴在桌子上的。护士小姐盯着王燕燕，与刚刚低头不耐烦回答问题的态度不同，她的态度又变得很好，盯着王燕燕走的越来越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柔和。

王燕燕开口道：“请问李医生去哪里了？我们还要等多久呢？” 护士小姐盯着她与咨询台的缝隙，脸上的笑容有些失望：“医生的事情我们管不了，既然李医生已经约了你们，请稍等，她应该一会就出来了。”

王燕燕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里面没有一点声音，她有些不确定画皮怪真的在里面，也太沉得住气了。

余甜听到护士的声音，才敢抬头再次看过去，她有些发抖，那个护士变得太正常了，王燕燕和她说话时候，她就是正常的护士，自己过去就看见恶鬼！那一定是搞错了！这些鬼怪一定是理解错了老师的意思，全部跑来吓她了，她又朝沙发看了过去，刚刚坐在沙发时候，听见了响声，现在那个响声也没有了，这些鬼全部都是朝着自己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她心里更害怕了，老师要换身份了，得到了王燕燕，她是不是就不再需要一个助手去将王燕燕骗过来，自己已经没有用了！

她想出去，离开这里，但是想到柳招娣她们的遭遇，又不敢不听老师的话，一时之间，僵在了原地，连王燕燕回到她身边也没发现。

画皮怪的不现身，让王燕燕也觉得心烦，这个屋子很古怪，沙发那边的东西，刚刚快出来了，咨询台的那个护士也快出来了，还不知道哪里又有陷阱，画皮怪一直不出来，自己耗在这里也是心力交瘁啊。她看见余甜盯着大门口，知道她心里想跑，自己又何尝不想，只是她猜测着，按照卓宁的理论，磁场里面的方位与外面的方位是不同的，估计这个大门从面打开的话，还是不是大门都够呛，万一在放进来个什么东西，够麻烦的。再说，这次跑了，想找出画皮怪又要等多久，只有常年做贼的没有常年防贼的！

她瞧着余甜面如土色的模样，思索着会不会是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像被吓到，所以画皮怪才会继续等着，只是，她皱皱眉，刚刚自己装的那么淡定！现在沙发不能再过去，不然那个东西出来不知道会干什么，咨询台也不能去，那女鬼太可怕了，不能去作死，要触发点别的，然后吓到了，和余甜似的才可以。

她环视四周，一般关闭的房间里有东西，但是那必须要绕道护士身后，万一一下子触发了两个前后夹击，不行！

窗户？这窗户都是关着的，开个窗户试试？她说干就干，径直朝窗户走过去，现在是下午，窗户外面阳光照了进来，这阳光一点温度也没有，阴冷冷的，果然有古怪，进小区时候都是阴天，怎么一进这个房子，反而阳光充足呢。

一步两步，王燕燕朝窗户越走越近，这是一个老式的窗户，墨绿色铁框架，不少地方有些掉漆了，有些锈迹斑斑，窗户的开关是个左右版的把手，王燕燕伸出手，打开了窗户，一阵微风吹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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