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本该到此为止,可命运喜欢补刀。
苏婉去立法小组的第二年,查出乳腺恶性肿瘤三期。她谁也没告诉,自己签了手术同意书,却在麻醉醒来瞬间,听见护士小声议论:「外面那个男的,守了三天,说是被除名的前法官,连病房门都不敢进。」
她拔掉输液针,踉跄走到门口,看见林逸风背对走廊,手里攥着一份皱巴巴的《立法听证邀请函》。信封上她的名字被水渍晕开,不知是雨还是泪。
「为什么不进来?」
他回头,眼底血丝像未审结的证据目录:「我怕自己已经是‘利益相关方’,得回避。」
那一刻,苏婉忽然明白:他们之间最残酷的不是错过,而是即便在生死面前,也要先过「回避」这一关。
她把病理报告折成小小方块,塞进他手心:「这一次,别再回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