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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姝知我意 第26章 刻意试探

作者:一个寻觅的南瓜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5-10-25 15:49:14 来源:文学城

矫情相挟,刻意为之。

几年前,我就开始着手与江湖黑白两道结盟之事。除了要壮大玲珑阁,蓄力自身力量,不让他人小觑之外,还需乐善好施助力江湖各门派,又以小神医的手段游走于各股势力之间,说挟恩图报毫不为过。

这三年来,我既做过深夜冒雨送药的“活菩萨”,也当过谈判桌上寸步不让的“生意人”。每一份人情都记得清清楚楚,每一次相助都算得明明白白——所谓结盟,本就是“以恩为饵,以力为凭”,待玲珑阁真正立住脚跟时,这些昔日的“恩情”,便都是让各方势力不敢轻举妄动的底气。

两年前,辰王遇刺的场景仍在脑海中灼烧——本该护送他回府的暗卫横尸巷尾,他肩头插着箭矢,若非随身护卫拼死挡下致命一击,此刻怕是连收殓的机会都没有。

那一刻,我突然惊觉,父亲在朝为官如履薄冰,辰王在野树敌无数,我手中玲珑阁的人手根本护不住他们的周全。唯有让玲珑阁真正站在江湖权力的顶端,才能织就一张连风雨都穿不透的保护网。我要的从不是江湖人的称赞,而是当有人再敢动我想护的人时,黑白两道都会齐齐按住拔剑的手,低头说一句“此人动不得”——玲珑阁护的。唯有握着这样的绝对话语权,护着父亲安安稳稳告老还乡,看着辰王避开明枪暗箭,我的心才能真正落回肚子里。

指尖触到玲珑阁传来的信笺末尾“辰王遇刺,箭伤危重”八字时,信纸边缘被我无意识攥得发皱,指节泛白。胸中气血翻涌,我猛地将信纸拍在案上,带翻了手边的青瓷茶盏,茶水泼溅在锦缎桌上,洇出深色的印子。

不及多想,我大步冲出雕花木门,府外的枣红马似是感知到我的急切,不安地刨着蹄子。我翻身上马,缰绳在掌心勒出红痕,只一声急促的“驾”,马蹄声便如惊雷般碾过青石板路,直奔辰王府而去。

辰王府朱漆大门近在眼前,我几乎是从马背上跌滚下来,靴底在石阶上蹭出刺耳的声响。

守在门口的侍卫见是我,原本紧绷的神情松了几分,纷纷侧身让路。

“王爷呢?”我的声音带着奔逃后的喘息,尾音微微发颤。

侍卫:“回姑娘,王爷在卧房内,太医正瞧着。”

话音未落,我已提气掠起,裙裾在廊下划出残影。穿过两道月洞门,卧房的雕花木门虚掩着,里面隐约传来金属碰撞的轻响。

我推门而入,目光瞬间被居中坐在拔步床上的人攫住——褚明晏上身的玄色锦袍被太医从肩头剪开,撕裂的衣料松垮地挂在臂弯,露出的右肩处,一支铁羽箭赫然插着,箭杆上的倒钩泛着冷光。暗红的血顺着箭杆蜿蜒而下,浸透了垫在他身下的素色锦垫,晕开一片刺目的红。

他闻声抬眼看来,墨色的眸子里先是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抬手阻住太医持着金剪的动作,“进来。”他的声音比平日低沉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你一个人来的?”

我攥着裙摆跨过门槛,喉间发紧,只轻轻点了点头。脚步不由自主地挪到他身边,视线死死钉在那处伤口上——倒钩箭深入肌理,箭簇周围的皮肉已经泛着青紫,若是强行拔箭,必然会连带着撕下大片血肉,届时血崩之险难防。好在流出的血色泽鲜红,并无黑紫暗沉之相,应是未曾淬毒。

“我要处理一下伤口,你先回避一下?”褚明晏看着我怔忡的模样,嘴角扯出一抹浅淡的笑,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我猛地回神,伸手攥住他未受伤的左手,指腹抵着他微凉的掌心,急声道:“我不要!”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笑意加深了些,眼底的疲惫散去几分,“也是。”他抬眼扫过我紧蹙的眉,声音沉而有力,“你我将门之后,这点场面,怕什么。”

太医的眉头拧成了川字,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王爷,箭簇入肉颇深,再拖恐生感染,须即刻剖开创口取出!”太医从药箱中取出一把银柄小刀,刀锋在烛火下泛着冷冽的光,另一只手已稳稳按住了褚明晏渗血的右肩。

褚明晏肩背绷得笔直,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却偏过头,用没受伤的左手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声音低沉而温和:“闭上眼睛。”

我咬着下唇点了点头,乖乖阖上眼。可眼睑刚一垂下,憋了许久的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一声砸在手背上。我趁乱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攥住他的手腕——指下的脉搏沉稳有力,没有丝毫紊乱的跳频,显然箭上并未淬毒。

我一遍遍在心里默念:他是习武之人,筋骨强健,这点箭伤养些时日便会痊愈,没什么好怕的……可越是这样安慰自己,眼泪就越涌越凶,温热的泪顺着脸颊滑进衣领,凉得人心里发颤。

褚明晏感受到我掌心的颤抖,反手握紧了我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安抚。忽然,他的手猛地一紧,我知道太医定是已经下刀了。紧接着,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传来“叮”的一声轻响——箭矢该是拔出来了。他的手渐渐松了些,只是掌心的冷汗仍濡湿了我的指尖。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睁开眼。

只见褚明晏的右肩已经被血浸透,太医正用干净的棉絮拭去脓血,而后撒上一层雪白的金疮药粉,药粉一触到伤口,他的肩头还是不受控制地颤了颤。空气中传来药粉的气味,我能凭此判断,此药无异,是上好的金疮药。

很快,太医取来干净的纱布,一圈圈仔细地将褚明晏的右肩缠裹起来,打了个结实的结。

褚明晏没去看自己的伤口,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南姝的脸上。见她眼眶又迅速红了起来,晶莹的泪珠在睫毛上打转,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他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酸又疼。他想抬手摸摸她的头,哄她别哭;想把这个泪眼汪汪望着自己的姑娘一把抱进怀里,紧紧按住,让她感受自己平稳的心跳,告诉她自己没事;想把所有的温柔都给她,宠着她,再也不让她为自己掉一滴泪。

褚明晏肩头的箭伤已被细细包扎妥当,渗着药香的白纱布层层裹住伤口,边缘齐整。他换上了一件月白色的中衣,衣料柔软地贴在肩头,衬得脸色愈发清俊,也添了几分病后的苍白。

我凑近身,指尖轻轻将他颈间微乱的衣领理平,动作放得极轻,生怕稍一用力便牵动他的伤处。

身后的侍卫无声上前,展开一件玄色暗纹长衫,衣料垂落时带着轻微的簌簌声,稳妥地披在他肩上。

恰在此时,管家何伯端着描金药碗从门外进来,瓷碗与托盘相触发出轻响,他躬身道:“王爷,药已温好。”

我心头一紧,急忙上前接过药碗,指尖触到碗壁,温度不烫不凉正适宜。低头瞥去,碗中药汁呈深褐色,表面浮着几丝药材的细渣,是太医特意配的疗伤方子。我仍不放心,拿起银调羹轻轻拨弄了几下,确认无异常后,才端着碗走到褚明晏面前。

他斜斜地靠在紫檀木椅背上,墨发松松地垂在颈侧,半眯着眼,带着几分刚受了伤的慵懒与倦怠。见我要喂药,他却不肯坐直,只微微抬了抬下巴,眼尾勾着笑意,示意我再靠近些。

我无奈,只得俯身向前,胸口几乎要贴上他的衣襟,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舀起一勺药汁,我凑到唇边轻轻吹了吹,直到确认温度刚好,才小心翼翼地递到他嘴边。

他挑了挑眉,似乎对这般“伺候”颇为受用,却仍故意磨蹭了片刻,才微微张口,将药汁含了进去。

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勺接一勺地喂着,目光紧盯着他的肩头,生怕手臂的动作幅度稍大,便牵扯到他的伤口。

可他偏不安分,斜倚的姿势本就让我难以保持平衡,他竟还伸出未受伤的左手,看似随意地环住了我的腰。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贴在我腰间的衣料上,力道不重,却让我浑身一僵,喂药的手都顿了顿。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气息拂过我的耳畔:“慌什么?这样喂,稳当些。”

依我的火爆脾气,我要不稳当,就一碗药直接砸他身上。可每每面对他都只能收敛了性子——变乖顺。

我瞧着褚明晏苍白的侧脸,斟酌着开口:“王爷不如先躺下歇半个时辰?”

褚明晏眉头一蹙,指节抵着额角揉了揉,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倦意,却依旧坚定:“军中事务耽搁不得,你随我去书房。”

我其实并不想在王府耽搁,我还惦记着更重要的事,只是他如今受了伤,我便只能谨小慎微地依着他。

我连忙上前半步,小心翼翼搀住他受伤的右臂——那处裹着厚厚的白纱布,隐约还能看见渗出的淡红血迹。指尖刚触到他微凉的衣料,便觉他有意将半边身子的重量倚了过来,起初只是轻轻搭着,见我稳稳托住他的肘弯,索性便松了力道,整个人的重心都往我这边倾了些,连脚步都慢了半拍。

进了书房,紫檀木大案上摊着几卷泛黄的军报和几本兵书,他在太师椅上坐下,肩头微微垮着,连抬手的力气都似被抽走,只偏头朝我示意:“搬张圆凳过来,坐我旁边。”

我依言搬了凳子坐下,双手将最上面一卷军报举到他眼前。

刚举稳,就见他眉峰微挑:“再近些,字太小。”

我只得往前挪了挪,膝盖几乎抵到他的椅腿,手臂贴着他的衣袖,连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混着药味都清晰可闻。

这军报涉及边防部署,我自觉身份有别,不该窥看,便垂着眼,只留余光留意他翻页的动作。

正走神间,忽听得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也看。”

我猛地抬眼,鼻尖差点碰到他的下颌,才惊觉两人贴得有多近——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额角,连他瞳孔里映出的我的影子都清晰可见。

我愣了愣,小声确认:“我……真的可以吗?”

“嗯。”他应了一声,目光重新落回军报上。

我定了定神,逐行看去。上面记的是近一年大漠各部的迁徙动向,与玲珑阁送来的情报大致相符,只是军报上更详尽些,用朱笔标注了各部落的驻牧地点、关隘险峰的坐标,甚至连牲畜数量、壮丁人数都列得一清二楚。

我心中暗喜,这些正是我急需的信息——若能摸清大漠各部虚实,便能逐个击破他们的联盟,分化瓦解易如反掌。我默记着关键信息,盘算着今晚回府后就整理成册,传给沈蠡,商议对策。连肩头因举着军报泛起的酸意都忘了。

一旁的褚明晏却悄悄蹙了眉,他方才故意让南姝靠近自己,原是想看看这姑娘会不会露出几分羞怯娇态,可偏头望去,只见她垂着眼,睫毛纤长,眼神专注地落在军报上,嘴角甚至还隐隐带着一丝算计的笑意,半点儿女情长的心思都无。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椅柄,心底竟莫名浮起一丝淡淡的失落,连看军报的兴致都减了几分。

我指尖捻开第二份军报,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北境军粮的运送路线、驿站节点与预估损耗。目光刚扫到“由帝都经沧州、夔门至北境”的字样,褚明晏低沉的嗓音便在身侧响起:“你觉得这运粮路线如何?”

我没加思索,将军报往前推了推,指尖点在“沧州”二字上:“为何不直接从泽州粮仓调配?从泽州走驰道往北,比绕沧州至少近了七百里,节省一半路程不说,还能避开夔门山的雪灾隐患。”

褚明晏修长的手指叩了叩案几,眉峰微蹙,“不可!”他伸手将军报拉回面前,指腹划过“北境军月需粮草六万石”的批注,“北境军二十余万将士,单靠泽州一地供应,不出三月,泽州城内粮价必翻三倍,周边乡县百姓怕是要啃树皮度日——粮草是军本,民生更是国本。”

我心头一震,握着军报侧边的手指微微收紧。我先前只盯着“凑齐粮草”这四个字,竟从没想过背后牵扯的万千民生。

抬眼望去,褚明晏正垂眸盯着军报,束发的玉冠衬得他下颌线条愈发凌厉,此刻他不再是那个陪我品茗对弈的辰王,而是将“勤政为民”刻进骨血的北境统帅。

原来所处的位置不同,眼里装的天地,真的天差地别。我所谋算的只是一隅得失,而他所计量的竟是整个天下。

定了定神,我重新凑到案前,指着舆图上“泽州”与“帝都”之间的漕运线:“那不如折中——从帝都调四万石粮草走漕运至泽州码头,再从泽州粮仓补两万石,凑齐六万石后走陆路北上。泽州素有‘天下粮仓’之称,我的粮行在泽州的栈房存粮就有五万石,当地储备足够支撑,绝不会扰了民生。”

褚明晏闻言抬眸,黑眸里闪过一丝赞许,他颔首道:“主意可行,你帮我起草奏呈。”

我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写?不合适吧?王爷府里的文书先生……”

“我右手动不了。”褚明晏打断我,将一支狼毫笔推到我面前。

我虽仍觉不妥,却还是乖乖铺开明黄色的奏呈纸。

刚蘸好墨,褚明晏便倾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你的簪花小楷倒是秀气,比府里那些老夫子的字耐看。”

我耳尖一热,低下头专心落笔,将漕运调度、粮草数额、沿途护卫等事宜一一写清,行文格式都是从前在父亲书房看熟的——那时父亲从东境回帝都述职,我天天缠着他教我兵书;他写奏呈时,我就搬个小凳坐在旁边,问东问西,只为多黏他一会儿。

不多时,奏呈写毕,我刚将笔搁下,褚明晏便拿起朱笔,在“泽州补粮一万石”处圈了圈,将“补”字改为“协拨”,又在“沿途驿站接应”后添了“着沧州知府派员督查”一行小字。

他的字笔力遒劲,与我的小楷形成鲜明对比,却又相得益彰。

按照他的批注誊抄完毕,褚明晏接过奏呈,反复看了两遍,终于满意地笑了:“妥了。以后还抓你给我写,看来你父亲没少教你。”

我见他心情正好,便往前凑了凑,声音放软:“那……我可求王爷一件事吗?”

褚明晏将奏呈放置桌案上,转头看着我,眼底带着笑意:“但说无妨。”

我咬了咬唇,故意卖了个关子:“等会儿再与你说。”

何伯的声音隔着雕花木门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王爷,晚膳已经备妥,可以用膳了?”

门内,褚明晏手指摩挲着军报,头也未抬,只淡淡吐出三字:“拿进来。”

很快,食盒被层层打开,六碟精致菜肴依次摆上圆桌——琥珀色的糖醋排骨、油亮的红烧肉、清炒时蔬,还有我最爱的翡翠虾仁与蟹粉豆腐,四样合心意的菜被特意挪到了我顺手的一侧。

我扶着褚明晏的手臂,小心避开他肩上的伤处,引他在主位坐下。可他却只是垂眸看着满桌菜色,并未动筷,薄唇轻启,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慵懒:“你喂我!”

我猛地抬头,怀疑自己听错了,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他缓缓点头,下巴微扬,示意我夹菜递到他唇边。

无奈之下,我端起他的白瓷饭碗,先夹了块他常吃的酱肘子,又挑了勺嫩滑的蒸蛋,送到他面前。他双手规矩地垂在膝上,连指尖都没动一下,只微微张嘴,含住了勺子。

细嚼慢咽间,他忽然抬眼:“夹一块糖醋排骨给我。”

我愣了愣:“你不是不喜甜食吗?”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神往我这边飘了飘:“知道你喜欢,我便尝一块,剩下的都归你,别这么小气。”

“不是小气,是怕你吃不惯才没夹。”我急忙解释,连忙夹了块肉多的排骨递过去。

待喂完他一碗饭,我才松了口气,拿起自己的碗筷开始吃。

他则靠在椅背上,翻着桌上的军报,目光扫过纸张,左手却时不时伸过来,精准地夹起我爱吃的虾仁,轻轻放进我碗里。

我看着他灵活的左手,心里直犯嘀咕:明明左手能动,偏要折腾我喂饭,真是故意的!

饭后,褚明晏说要送我回府。出府门时,晚风带着凉意袭来,他忽然转身,将一件带着松木清香的玄色披风披在我肩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替我拢了拢领口。

我顺势抓住他的手腕,仰头道:“王爷先前答应了我一件事,今晚我自己回府就好,你有伤在身,在王府好好休息。”

他指尖顿了顿,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声音低沉:“确定不用我送?”

我用力点头,一时冲动,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腰。刚碰到布料,才发觉他的外衣只是松松披在肩上,我其实是隔着单薄的月白中衣,抱住了他的腰腹——掌心下是紧实温热的肌肉,触感意外的好。

褚明晏身子明显一怔,却没有推开,反而手臂一收,将我揽得更紧了些,肩上的伤似乎也顾不上了。

我僵在原地,不敢挣扎,怕一动就牵扯到他的伤口,只能任由他抱着,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

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手,眼底带着几分戏谑。

我脸颊发烫,不等他再说什么,转身就快步跳上了马车,拉上了车帘。

其实若不是下午被他缠着写奏呈,我早就想跑了——那些伤了他的人,这笔账,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何伯望着尘土中渐远的马车背影,花白的眉毛微微蹙起,转头看向身侧负手而立的自家王爷,声音带着几分试探:“王爷,奴才斗胆问一句,您今日在姑娘面前那些刻意的小动作——装作伤口疼引她搀扶,又非让姑娘喂您吃饭,莫不是想瞧瞧自己在姑娘心里究竟有几分分量?”

褚明晏指尖摩挲着腰间玉佩,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语气笃定:“本王要的,从来不是‘瞧瞧’,而是已经证明了。”

“是是是!”何伯连忙点头,想起方才屋里的情景便忍不住感叹,“姑娘确实在意您得紧。方才见您肩上的伤渗了血,那眼眶红得像浸了水的花儿,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活像断了线的珍珠,连喂药时都屏住呼吸,勺子递到唇边都生怕碰疼了您。”他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补了句,“只是奴才瞧着,姑娘这份在意,更像是妹妹对兄长的心疼,并无半分儿女情长的意思。”

褚明晏闻言,眼中的笑意未减反深,他抬眼望向南姝远去的方向,目光灼热而从容:“无妨。只要姝儿心中尚无心仪之人,本王有的是耐心,也有的是把握,让她迟早明白,我要的从来不是兄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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