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拯救你，我的超英[综英美] 第25章 超人之死（一）

她从高空坠落。

风吞噬了她的声音。她知道莱克斯想要什么。她不愿意让他得逞，但她看见等待在前方的死亡——生物本能对死亡的恐惧使她张开口，在高速坠落中喊出那个名字——

她落入人间之神的怀抱中。

高楼之上，莱克斯·卢瑟转动了手中纯白色的钟。

他目视着超人的到来，为此满怀期待，兴奋异常。他如此笑着：“现在，超人，看看这里有多少问题！”

“关于世间邪恶的问题，关于绝对美德的问题。关于......你高高在上的问题。”

“因为神就是这样。”

莱克斯看向他的眼神里闪动着疯狂的狂热的光。

“克拉克·约瑟夫·肯特。”

“你觉得我会为你而战？”

光明之子注视着他。他的神色已然平静，看向卢瑟的眼神就像在注视拙劣的小丑。莱克斯并不恼怒。他满含恶意地微笑。

“你知道吗？每个男孩生命中最特别的女士，其实是母亲。”

他转过身，手里展示出一叠照片。

“玛莎。玛莎。玛莎。飞天恶魔的母亲肯定是个女巫——”

“witch”。一个单词被马克笔涂抹在玛莎惨白的脸上。

克拉克的神色骤然变换。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纽约，已经洗完澡准备睡觉的小姑娘眼前突然蹦出来一个卷轴。她“啊”了一声，一边想着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任务就等到明天再做她困了一边打开了任务卷轴。

然后她看见了任务的名字。

[超人之死]。

倒计时，四小时。

有什么能杀死超人？裴肆柒第一反应是想起超人厚到离谱的血条。她还没来得及调出好友列表看一眼，克拉克·肯特的血条就跳了出来。那下面挂上了一个[氪石影响：虚弱]的debuff。小姑娘眼睁睁看到超人立即破防，血条刷一下往下掉了一截。

这，这dubuff也太离谱了吧！

裴肆柒看向窗外。闪电撕裂夜空，乌云在雷声中翻滚。

仅在瞬息之间。暴雨倾盆。

氪石标枪被高高举起。它能轻而易举破坏氪星人对地球而言的钢铁之躯。蝙蝠侠注视着被他踩在脚下的氪星之子。克拉克被踩住咽喉，他不畏惧死亡，但他还有牵挂之人。他艰难地，嘶哑地发声：“你在帮他杀死玛莎！”

玛莎。

这个词宛若什么的开关。蝙蝠侠即将刺下的手悬停在半空。记忆在瞬间闪回。墓碑。花束。黑暗巷道响起的枪声。倒在地上的女人看着他，在死亡之前深深地凝视他。

蝙蝠侠喘息着。面具下的布鲁斯·韦恩愤怒地嘶吼。“Why did you say the name？”

他的手因剧烈的情绪波动在颤抖，却依旧有力地握着能够杀死氪星人的武器。克拉克已经说不出话。他只能如此吐出破碎不成句的词：“玛莎.....save her......”

“Why did you say the name！”

裴肆柒踩着大轻功冲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在那武器刺下之前。在蝙蝠侠被愤怒支配之前。木叶在黑暗的仓库里飘落。寒意掠过神经，将所有激烈的情绪骤降至冰点。

蝙蝠侠踩在超人脖子上的力度因此微微一松。克拉克得以喘息。他立即说道：“我的母亲。玛莎，那是我母亲的名字！”

黑暗骑士在此刻意识到，超人也拥有家庭。他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母亲，而不仅仅只是一个冷冰冰的“人间之神”。他的母亲是个人类。而他现在正在夺走一个母亲的孩子，或是让一个孩子的母亲因他而死......他在做的事情就像当年小巷里的连环杀人犯。他们并没有两样。

蝙蝠侠喘息着。他破碎面甲下的眼眶泛起了湿意。他后退一步，将氪石标枪扔到一边。他知道自己刚刚差点失控，他突然的冷静显然受到了外力干涉。他伸手把超人从地上拉起来，仔细观察了那双眼睛。那里面没有怨怼或是仇恨，超人只是紧皱眉头，目光里闪动着愧疚和对玛莎的担忧：“他想用你的命换她的命。”

“玛莎。她时间不多了。”

黑暗骑士沉默地扫视四周。他的声音冷静而低沉：“谁在这里。”

于是裴肆柒走出来。

小姑娘甚至还穿着睡裙。她从倾盆大雨里走过来，周身却不沾一丝水汽。她手中捧着银骨的墨笔，流光托起一轮莹白的弯月。墨色从其中洒落，蝙蝠侠感受到自己在刚刚战斗中受到的所有伤害和疼痛全都一扫而空——

克拉克，克拉克没什么感觉。远离了氪石，他身体强大的自愈能力立即开始作用，血量噌噌往上蹿的速度远不是小姑娘此刻玩闹一般的奶量可以比拟的。他有点吃惊地看着小姑娘：“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的家人呢？”

他以为小姑娘是生活在大都会的变种人。在他询问更多之前，蝙蝠侠嘶哑地说：“你父亲知道吗？”

“我和AI管家打了招呼。”裴肆柒回答，“为什么你们在哥谭打架？有东西在吸取城市的电力——我过来的时候看见整个城市都断电了。”

蝙蝠侠当机立断：“飞船那边更需要你。我去找她。”

“但我的母亲需要我。”

超人说。他想要立即去找玛莎，但蝙蝠侠拦住了他。“Wait。”黑暗骑士按住他的肩膀。他注视着他，声音低沉而郑重：“我向你保证。今晚玛莎不会死。”

Martha won't die tonight。

在这一瞬间，仿若过去与现在重叠。超人看着蝙蝠侠，这个他一直以来都算得上敬佩的黑暗英雄。他感觉到了某种更为深刻的情绪——最后他沉默地点头应许。

他交付出自己最大的信任。

蝙蝠侠转向裴肆柒，不容拒绝地道：“你和我走。”

他钢蓝色的眸子锋锐如极夜。裴肆柒听到了对话，她大概知道有人利用超人的母亲威胁他来杀蝙蝠侠——而现在蝙蝠侠要去救他妈妈，超人要去打**oss。她看见超人已经自己回满的血条，那下面[氪石影响]的debuff已经消失不见。也许作为人类的玛莎会更需要她。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如同一片暗影融入黑夜。蝙蝠侠带着小姑娘消失在阴影里。没人注意被扔在一边的氪石标枪悄悄消失了。

裴肆柒被丢到蝙蝠车里。她安静地坐在后排，整个人的存在感几乎消失了。蝙蝠侠就在她面前更换了新的面罩。他知道裴肆柒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因此并不避讳。

阿尔弗雷德发来通讯：“韦恩老爷。很抱歉我偷听了你们的对话。不过我追踪到了那个俄罗斯人的手机，定位到了港口的一间仓库。导航已经就位。”

裴肆柒听见蝙蝠侠说：“我不配你这样对我，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很干脆：“没错，老爷，您是不配。”

布鲁斯显然早已习惯老管家这种语气。他一脚油门，蝙蝠车迅速靠近目的地。他冷静地转头对裴肆柒说：“待在车上。”

他把车停在不会引起注意的地方。裴肆柒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车被上锁，咔哒一声响。披风如蝠翼展开，蝙蝠侠滑入黑夜。

他对耳麦那端说：“阿尔弗雷德。远程操控蝙蝠车开回蝙蝠洞。埃尔薇拉在车上，把她送回纽约。”

“以及，我需要我的蝙蝠战机。”

裴肆柒已经惊呆了。

她以前从没遇见过被队友强制遣返的情况。小姑娘慌忙伸手去拉车门，车门纹丝不动。蝙蝠车已经被发动，她透过车窗往外看，外面漆黑一片，只有飞在空中的直升机投下冷白的光束。她又去看任务列表，[超人之死]没有被刷新掉，任务期限依旧在一秒一秒地向后倒退——

如果等到蝙蝠车把自己送回韦恩庄园，再从韦恩庄园去大都会一定来不及。如果任务倒计时结束，超人一定会死的。小玖从不出错。裴肆柒徒劳地再次试图打开车门。但这没有用。

小姑娘的眼睛都要红了。她瞪着蝙蝠车的车门不吭声。

她问系统：小玖，现在怎么办？

系统不回答，只发出细微的电流声表示它在听。裴肆柒再一次看向窗外。这次她看见了——

炮火在夜空炸出火红的花。

她打开手机，看见了新闻的即时报道。

“这个东西是几分钟前在氪星飞船坠毁前出现的......现在那些军方的直升机刚刚抵达现场......”

画面里人形的巨大怪物朝天际嘶吼，巨大的电弧自它周身炸开。新闻的直播画面出现了雪花，然后断掉了。

裴肆柒握紧了手机。

飞机上，女人的表情变得坚毅。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她站起来，拎着自己的行李往飞机下走去。空姐在她身后疑惑地呼唤，但她头也不回。

飞机上的所有人都将远离这个城市前往避难。只有她朝战场走去。

超人向怪物冲去。他托举起怪物向天空飞去。他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身边出现了不断的音爆。他一直在加速，加速——直至冲出大气层。

他要把怪物带入太空。

“Sir，他们离开了城市。”

军方的指挥部里，指挥战斗的长官立即说道：“我们可以直接发射了，总统先生。”

另一个男人惊讶地反驳：“还不行！你疯了吗？”

“他们够高了。我们可以用核弹攻击他们，不会造成任何伤亡！”

“会有一人伤亡，总统先生！超人！”

通话那头静默了几秒，然后是一声遗憾的叹息。

总统说：“愿上帝怜悯我们所有人。”

“发射吧。”

男人愣住了。他想要说什么，但他无法反驳总统的命令。

“三。”

“二。”

“一。”

红鸟准备就绪。核弹缓缓升空——

大气层外，超人看见了那颗核弹。他用力控制着怪物，和它一起向核弹撞去。

爆炸。

蝙蝠战机正从跨海大桥下开过去。蝙蝠侠抬头看见骤然明亮的夜空——

所有人都抬起头。

黑暗的天空中撕扯开绚烂的，明亮的核尘埃云。

有什么宛若陨石，从天空坠落。

超人的血条被系统自动弹到眼前。刺目的鲜红。

某种沉重的压力骤然积压到胸口。小姑娘喘息着。她的脸色惨白，目光死死定在那管几乎清零的血条上。但倒计时分明还没结束。不会死。她在心底默念。不会死。他不会死——

太空外。黄太阳光从宇宙的另一端而来，照耀在超人枯朽的身躯上。

它是超人的力量来源。它带来新生。

为了写这章重温了BVS

然后感慨，无论是DC还是漫威，军方果然都很擅长痛击我的友军和帮倒忙。

每日任务（1/1）：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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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超人之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