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拯救你，我的超英[综英美] 第23章 民风淳朴哥谭市（四）

最后他们真的围坐在一张桌子边上吃了夜宵。

杰森看着斯塔克和小姑娘坐在一堆，互相喂来喂去嘻嘻哈哈，他们之间有某种快乐而温馨的，任何第三者都无法插足的气氛。他不可避免地想起韦恩家。他们也经常坐在一起吃饭，却几乎从来没有过这么融洽的气氛——他几乎总是要和布鲁斯起冲突。他一直在不满。

不满什么呢？杰森想。他明明收养了他......一个偷了他蝙蝠车轮胎的小混混。杰森冷笑一声。那是因为迪基鸟单飞了，蝙蝠正好缺一个罗宾。

无论他做到什么程度布鲁斯都不会满意——

“你在想什么？”

小姑娘的声音迅速把他从负面情绪里拉出来了。杰森回过神，埃尔薇拉就站在他身边问：“太干了咽不下去吗？”

她端给他一碗汤。是下午炖了一锅没喝完的。

“所以蝙蝠根本就不会带孩子。”托尼一边喝汤一边懒洋洋地说，“应该和我学学——瞧我是个多完美的父亲。”

杰森很想顶他一句。但想想迪基鸟，再看看眼前乖巧可爱甜甜软软的小姑娘，他咬着牙把话吞了回去。

反正埋汰的不是我。杰森理直气壮地想。

他现在又不急着回去了。也许是存着一点恶劣的心理，他很想知道，布鲁斯到底有多在乎他......如果他死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看见什么。毫无疑问，如果蝙蝠侠真的杀了小丑为他报仇，那么正如小丑所愿。他并不会想看见蝙蝠侠真的变成那个样子。

但如果蝙蝠侠依旧坚持他的不杀原则——即使小丑害死了他。他又一定会不甘心。

真复杂。杰森烦躁地啧了一声，把勺子扔进碗里，当啷一声响。

然后因为这个发泄式的举动他被迫多喝了一碗加了双倍黄莲的中药。

真是可喜可贺。

第二天出行之前托尼问杰森要不要回哥谭。“只是告诉你一声。”托尼说，“据说哥谭的反派最近几天都被打得很惨。”

这是一次更偏向于私人间的见面，地点定在韦恩庄园而不是集团。毕竟媒体们只知道布鲁西和托尼·斯塔克向来因为首富名头和下一期封面女郎的归属而互相不对头，真正知道两家一直保持着长期合作关系的人寥寥无几。

托尼说的没错，的确是因为裴肆柒在大都会他才会过来。蝙蝠侠并不欢迎任何外来者——自从布鲁斯回到哥谭，成为蝙蝠侠之后，如果要进行必要的交流他们只选择视频通话，一定需要会面的话，比起让“钢铁侠”进入哥谭，布鲁斯更宁愿去到纽约。

但托尼坚持要来哥谭。“我的女儿在大都会，我会把她一起带来。”他在视讯里说，“你会嫉妒我的，布鲁斯。我的女儿比你所有的儿子都更可爱。”

今天是约定好的日子。虽然时机并不算好。毕竟韦恩庄园刚刚失去一位年轻的小主人。夜翼在前一天就听闻了杰森下落不明的消息连夜赶回来。他认为这时候的布鲁斯需要他......提姆仍在训练，而达米安还小。无论需不需要，他都必须回来。

蝙蝠侠已经连续几天彻夜不休——为了寻找杰森，哪怕只是尸体，他几乎把哥谭翻了个遍。当然，最后一无所获。

而今天被迫早起显然加重了他的精神负担。布鲁西宝贝还没睡醒，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穿得很正式，西装领带一样不少，脚上却踩着一双毛绒拖鞋，神色阴沉又困倦。一边的迪克正襟危坐，完全没有要去触霉头的想法。

“来了。”布鲁斯抖了抖报纸，抬起头说。

迪克看过去。今天的客人似乎很熟悉韦恩庄园，并不需要阿尔弗雷德带领——他牵着一个小女孩走进来。

“好久不见，布鲁西。”托尼完全无视布鲁斯的低气压，“来见见我的女儿——”

“她可比你辛辛苦苦训练出的儿子们可爱多了。”

迪克看到托尼牵着的小姑娘。裴肆柒今天被打扮得格外精致。她穿着玫瑰色的小礼服，这让她总是在黑发映衬下稍稍苍白的肤色显得粉嫩嫩的，小披肩上围着一圈绒毛，束口处缀点的宝石映衬在小姑娘清澈的黑色瞳孔里闪闪发亮。蝴蝶结上的水晶雕琢成星星和月亮卧在她的发间——她看起来就像是奇幻故事里，某个璀璨国度最受宠爱的小公主。

“您好，韦恩叔叔。”小公主真的如公主一般提起了裙摆，“埃尔薇拉·斯塔克，承蒙照顾。”

她的声音甜美而婉转，宛若夜莺在花丛间的歌，微微仰起的脸庞娇嫩如含露的花苞，让人仅仅一个照面就生出许多好感来。

向来甜蜜迷人的哥谭宝贝当然乐于配合一个如此可爱的小女孩的公主游戏。“你的父亲经常向我提起你——我要说，他贫瘠的词汇未能描述出你可爱的万分之一。”布鲁斯不着痕迹地贬低了托尼一句，后者在边上翻了个白眼。他弯下腰，托起小姑娘的手在手背亲吻了一下。

[布鲁斯·韦恩（蝙蝠侠）已被添加至好友名单]

“别对着我女儿散发你哥谭宝贝的魅力。”托尼说。布鲁斯全当耳旁风。他松开手站直了，却看见小姑娘盯着他，露出了一丝丝惊讶。

“有什么不对吗？甜心？”

小姑娘盯着他ID下整整齐齐排成一串的“易伤”“疲惫”和叠了几十层的“旧伤”debuff，一边摇头一边后撤一步。她看向迪克，友好地伸出手。

“迪克·格雷森。我是布鲁斯的养子。”

还好，这个称号叫夜翼的超英血条非常健康。

“大人们要去书房谈话了。”布鲁斯说，“迪克，好好陪着我们的小姑娘。”

裴肆柒茫然地“啊”了一声。她拿不准要不要告诉告诉布鲁斯杰森被她救走了的事情。但她看见托尼泰然自若就要跟着布鲁斯一起上楼。于是她犹豫了一下，决定依照托尼的想法。她乖乖坐到沙发上，对大人们露出乖巧听话的微笑。

阿尔弗雷德端来了牛奶和小姑娘一定会喜欢的草莓小饼干。

迪克对这个漂亮又乖巧的小姑娘很有好感。“我小时候一直想有一个这样又软又甜的妹妹。”迪克说。他把那碟小饼干往小姑娘的面前推了推。

“但现在我有三个弟弟。这并不是说我就不爱他们。只是......”他顿了顿，露出一个带着微微难过的神色，“只是男孩总是更固执一些。我最大的弟弟经常不听父亲的话。”

裴肆柒眨眨眼。她想起出门之前拒绝了回到哥谭，别扭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的杰森，想起资料里哥谭层出不穷的罪犯，又想起刚刚看见布鲁斯身上挂着的那一堆负面状态。他一定是一个和父亲一样伟大的超级英雄。小姑娘想。她不是很想看见他们为杰森难过。但父亲这时候说出来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她犹豫了一下，轻轻碰了碰迪克的手。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小声说。生机从她手心流出，温柔的墨绿色光点如涓涓细流。迪克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疲惫被一扫而光——

“毕竟我是个变种人呢。”小姑娘露出一个小小的笑。折枝被她的动静弄醒了。青雀从小披风毛绒绒的领子下探出一个炸了毛的脑袋。

裴肆柒对外的身份是变种人。虽然托尼和查尔斯，还有变种人学院里的一些学生都知道她不是。

托尼之所以不说杰森还活着是杰森自己要求的。当时小姑娘在梳妆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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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民风淳朴哥谭市（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