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未夏 第4章 逛桂花集市

“在干嘛呢，小禾？”温时简的消息带着点雀跃的试探。“在我外婆家呀，正逛桂花集市呢！”林栀禾指尖飞快，字里行间都飘着甜香，“满街都是桂花香，还有糖画、桂花酿、手工香囊，热闹得很～”“好家伙，说得我狠狠羡慕了！”温时简的语气带着点酸溜溜的“控诉”，“我都多少年没逛过这种集市了，真挺怀念的。”“好啦不馋你，”林栀禾笑着回，“我给你带最地道的桂花糕，还是咱们小时候爱吃的那家，甜而不腻，满是桂花香～”一听到“桂花糕”三个字，温时简的眼睛瞬间亮了，屏幕那头仿佛都能看到她期待的模样：“一言为定！我都馋这口馋了大半年，光想想都要流口水了！”林栀禾已经走到集市入口，鼻尖萦绕着浓郁的桂香，连忙回道：“先不跟你说啦，我到集市里啦，回头给你拍照片！”“好好好，不打扰你的雅兴了，记得我的桂花糕哟”温时简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哈哈哈，好，肯定不会忘记的。”林栀禾挂掉电话就往一个买糖画的摊位走去。“老板我想要个玫瑰花形状的可以吗。”林栀禾满脸期待的盯着老板。“肯定可以啊，小姑娘我可是这条街做糖画最厉害的了。”老板满脸笑容，骄傲的说道。老板手腕轻旋，铁勺在石板上灵活舞动，琥珀色的糖浆如银线般流转缠绕。不过片刻，一朵栩栩如生的玫瑰花糖画便成形了，花瓣层层叠叠，边缘还泛着晶莹的光。林栀禾看得眼睛发亮，忍不住惊叹：“老板，您这手艺也太厉害了吧！速度又快，做得还这么精致！”说着便高高竖起了大拇指。老板脸上堆着憨厚的笑，将还带着温热的糖画递过来：“小姑娘喜欢就好，欢迎下次再来呀。”

林栀禾小心翼翼接过，举到阳光下细看——蜜糖的色泽透亮诱人，桂花香混着焦糖甜丝丝地钻进鼻腔。她轻轻舔了一小口，清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甜而不腻，满是童年的味道。林栀禾幸福的走在集市上，不一会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刚才那个男孩，林栀禾看见他站在桂花糕摊前。林栀禾走上前去“你可以来尝尝哟，桂花糕在我们这很有特色的。”林栀禾说着也买了一份。顾知珩转头看着林栀禾“好。”轻飘飘的一个字。“你还真是惜字如金啊，都不愿意多说一点话。”林栀禾打趣道。“还好吧，我说的挺多的。”顾知珩反驳到。“好吧，好吧，现在是挺多的。”林栀禾捂着嘴笑嘻嘻的。桂花糕摊的蒸笼冒着热气，雪白的糕体裹着金黄的桂花碎，甜香混着蒸笼的暖意扑面而来。林栀禾捻起一块递到嘴边，软糯的糕点在齿间化开，桂香清甜不腻，果然是记忆里的味道。“怎么样，没骗你吧？”她转头看向顾知珩，眼里带着几分小得意。顾知珩也拿起一块慢慢品尝，眉峰微不可察地舒展开，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确实不错。”他顿了顿，补充道，“比我之前吃过的都鲜。”那是自然！”林栀禾拍了拍手里的油纸袋，“这家张阿婆做桂花糕做了三十年，只用本地的金桂和新磨的糯米粉，不加多余的糖精，才这么地道。”她边说边往袋里又装了两盒，“我朋友馋这口好久了，得给她多带点。”

“对了，你叫啥名字，你画画应该很厉害吧。”见没人应答，林栀禾在抬起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这人还真是的，神神秘秘的。”转身向村口的李阿婆家走去，李阿婆家是卖杂粮煎饼的。林栀禾还没有走到摊位前就看见李阿婆笑眯眯的看着林栀禾。“小禾，这都多久没见了呀，都长成大姑娘了，真漂亮啊。”李阿婆招着手说道。林栀禾快步走上前去“李阿婆，好久不见啊，我想你做的煎饼好久了啊，连做梦都想呢。”林栀禾冲着李阿婆笑嘻嘻到。“哈哈哈，小禾的小嘴还是那么甜，阿婆给你留着呢。”李阿婆拿出装好煎饼的，袋子递给林栀禾，“谢谢，李阿婆。”林栀禾拿着煎饼蹦蹦跳跳朝家的方向走去。

林栀禾边走边吃着手里的煎饼，别提有多幸福了。“禾丫头，咋的这么开心呢。”张阿公扛着锄头笑着问林栀禾。林栀禾还沉浸在煎饼的幸福中听到有人叫她，这才回过神来“张阿公，好久不见，里阿婆做的煎饼太好吃了。”说着林栀禾晃了晃手里的煎饼。“张阿公，扛着锄头干嘛去呢？”林栀禾眨吧眨吧眼睛看着张阿公。张阿公笑呵呵的说道：“我去给菜地松松土，快点回家吧，我刚刚才看见你的外婆回家呢。”林栀禾告别张阿公。林栀禾走在乡间的柏油路上微风轻抚过她额头的秀发，美的犹如一幅画。咔嚓，相机定格下了这一美景。

林栀禾走到家门口就看见外婆在院子里面收拾鸡。“哇哦，外婆中午炖鸡吃哇。”林栀禾悄悄的来到外婆身后。外婆被吓了一机灵“哎呦，你可吓我一跳，走路都没声啊。”外婆吐槽到。林栀禾从身后抱住外婆“对不起啦，外婆，我知道错了。”说着头来回蹭着外婆的肩头。外婆别我这一举动逗的哈哈大笑“就你嘴甜，快走开了，等下弄的你满身都是鸡毛。”林栀禾刚转身走进厨房，就被灶台上的桂花糖藕勾了神——藕孔里塞得满当当的糯米裹着糖渍，蒸得透亮的藕片上还淋着蜜色的桂花酱，甜香裹着热气往鼻子里钻。“妈妈，这藕是刚蒸的？”她伸手想捏块边角，被许清栀用锅铲轻轻敲了下手背：“急什么，等会中午在吃。”林栀禾张大着眼睛，直勾勾盯着桂花糖藕，不停眨着眼睛。“收起你那个楚楚可怜眼神啊，没用啊。”许清栀没好气的看着林栀禾。”就让小禾吃一块吧，没事。“外婆一脸宠溺的看着林栀禾。听到这，林栀禾飞快地拿了一块就朝房间跑去，还不忘说了句”谢谢妈妈。“”妈，你就宠她吧。“许清栀笑着说。”小孩子嘛，就依她吧。“外婆脸上的嘴角更弯了。过了好一会林栀禾在房间都要蔫了。

“吃饭啦，小禾！”许清栀的声音从厨房外传来。林栀禾听见，瞬间没了蔫蔫的模样，眼睛一亮就往客厅跑。一抬眼望见桌上冒着热气的鸡汤，她顿时馋得直咽口水，快步凑上前，闭着眼深吸一口气，鼻尖全是醇厚鲜美的香气，连眉毛都跟着舒展开来。“快把口水收收，再流就要滴进碗里咯。”许清栀端着一盘晶莹剔透的桂花糖藕走出来，看见女儿这副馋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林栀禾睁眼看她，嘴角还挂着笑：“谁让妈妈炖的鸡汤这么香呀，光闻着味儿，我都能吃下三碗白米饭！”“贫嘴。”许清栀放下盘子，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快去洗手，洗完咱们就开饭。”林栀禾洗完手冲回来，筷子刚要碰到鸡汤，就被许清栀轻轻打了下手背：“等你爸和外婆呢，急什么。”话音刚落，林砚深扶着外婆从卧室走出来，外婆一坐定就笑：“老远就闻见鸡汤香，清栀这手艺，比当年我教她的时候还强。”“那是，妈您可是名师出高徒。”许清栀给外婆盛了碗汤，又往林栀禾碗里夹了块鸡腿，“多吃点，你不是老馋这口嘛。”林栀禾啃着鸡腿含糊不清：“还是妈妈疼我，不像我爸，昨天还说我吃得多，跟小猪似的。”林砚深夹菜的手一顿，挑眉道：“我那是夸你胃口好，身体棒！你看你外婆，年轻时也能吃，现在身子骨多硬朗。”外婆喝着汤点头：“可不是嘛，能吃是福。小禾啊，下次外婆教你包馄饨，保证你吃五大碗。”林栀禾没放下鸡腿，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