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奇怪的男知青（女穿男） 第3章 买鸡蛋

苞谷掰完入了粮仓，中间有几天休息，张二叔家便在空档期里嫁了张秀兰，张玉廷赶着牛车给她送嫁，她坐在牛车上抱着一床崭新的棉被对着张二婶依依惜别。

张二婶大声说：“哭啥啊，吃公粮去了，那都是我们羡慕都羡慕不了的好日子。”声音特地高了几度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张秀兰边笑边哭的走了，目送她的全是社员的羡慕，

“秀兰还是命好，这本该是小玉的婚最后她捡着了…”

“吃公家粮呢，比在土里刨食强多了。”

“据说是县机械厂的，那个厂可大了…”

………

众人议论的话像雨点一滴滴落在谢宣瑜耳里，他见人群中张玉兰轻拢着眉头，以为她也是在羡慕，他开始有些担心，要是她后悔会不会各种作，那日子就不好过了。

直到晚上，张玉兰坐在床沿眉头越拧越紧，谢宣瑜冲个凉回来见她一动不动，便说：“小玉，洗了睡吧。”

张玉兰突然紧皱小脸，双手捂着肚子勾低了腰，谢宣瑜吓得差点儿掉了手里的盆，急忙问：“小玉，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张玉兰咬着唇摇摇头，额头渗出一阵密汗，一会儿后缓了口气。

这架势，谢宣瑜（苏萌）熟，明显的痛经症状，小声问：“来例假了？”

张玉兰苦着脸点点头。

“热水袋有吗？”谢宣瑜问，

张玉兰小幅度摇摇头，朝他指了指搪瓷缸，谢宣瑜懂了，“你等下，我去倒热水。”

隔了一会儿，他先跑回屋把搪瓷缸递给张玉兰贴着肚子边，又拿着搪瓷盆出去端了一盆热水，蹲在地上脱张玉兰的鞋。

张玉兰虚弱的想挣扎被男人一口喝住：“听话，泡泡脚，按按三叉神经会缓解疼痛。”

谢宣瑜双手熟练的操作着，关于治痛经的各种偏方穿前的苏萌都有涉猎，“你要放松，千万别紧张，因为紧张会加重痛经……”说的是头头是道。

张玉兰慢慢舒展开，疼痛的筋挛也减轻了不少，望着给自己洗脚的男人，心里涌起一阵阵欢喜。

洗好后，谢宣瑜让她躺下睡觉，她摇摇头，表示今晚她就在床边坐一晚，她以前每次来第一天都是因为太疼而没办法入睡。

“那不行，越是疼越要好好休息。”谢宣瑜径直将手伸进了张玉兰的小腹处，一片冰凉，“搪瓷缸这个不行，你躺着我给你想个办法。”

张玉兰从箱柜里找出个正方形垫子铺在床上，屁股刚好在垫子上，这样可以避免弄脏了床单。

谢宣瑜拿了自己的洗脸毛巾奔去灶房，一会儿回来热呼呼直接贴在她肚皮上，瞬间她疼痛减轻一半，出了太多汗后迷迷糊糊睡去了。

翌日，她迷迷糊糊醒来，肚子上的毛巾还是温热的，仰头一看，男人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她爬起身，轻拍了拍他胳膊。

谢宣瑜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关切的问她好多了吗？她点点头，其实痛经就第一天，一过就没事了，男人伸了伸腰，爬上床，打算睡个回笼觉。

张玉兰拿着刀纸去了茅房，整理好自己后才去了灶房。

陈小凤正在挥着勺子熬玉米糊糊，见小姑子进来，笑得意味不明，小声问道：“谢知青挺厉害的吧。”

张玉兰想到昨晚他给她缓解痛经的方法和照顾，羞赧的点点头。

陈小凤邪笑着说：“你受不受的了啊，这一晚，就听见灶房里水声，起码来来回回了四五次，没看出来谢知青斯斯文文样，床上这么厉害，小心给你折腾散架…”

张玉兰羞红了脸，她嫂子误会了，她啊呀呀又没办法解释，只好先躲开，刚出灶房门又被她妈拉进房。

张妈仔细看了看女儿的脸色，卡白卡白，叹口气，耐心教她，“男人就是狗，吃了没个够，你得学会拒绝他，再说了，你们还年轻，这一晚上造这么多次身体也吃不消啊……”

张玉兰见她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可她是哑巴怎么解释的清，情急之下抓住她妈的手就往屁股上摸。

张妈一摸知是误会了，小心翼翼打探，“昨晚他照顾了你一晚？”

张玉兰点点头。

张妈舒了口气，“看你二婶那个得意样我就后悔应该坚持让你嫁去何家，现在来看，小谢对你不错，只要你俩过的好，公粮不公粮的我也不在乎。”

张玉兰朝她妈比划，“他待我好呢。”

“好就好，”张妈喜道，又拍了拍她肚皮，“既然好，就抓紧点揣个娃儿，男人的心也就踏实了，你大嫂进门第二个月就揣上了涛涛，留你在家住就是想你以后怀了生了我好照顾你。”

小夫妻在外人眼里感情挺好，可两人还没圆房。

谢宣瑜找到董飞开门见山说：“ 小玉说你去过黑市，你带我去。”

董飞狐疑打量着他，谨慎的问：“你要干嘛？”

“不干嘛！想买个热水袋，”谢宣瑜想去黑市见见世面找找挣钱的机会。

董飞没好气的小声嘟囔，“小玉姐什么都跟你说，她以前嘴巴可紧了。”

天刚刚擦黑，木门被石头微微砸响，借着夕阳的微弱余光，谢宣瑜与董飞去了黑市。

黑市不大，是一条不长的胡同路，两边零散蹲着人，耷着脑袋根本看不清脸，两人转了一圈，见着个卖包子的，不用票，谢宣瑜掏钱买了四个，领着董飞走在转角处蹲着吃，目光警惕的看着周围环境。

谢宣瑜大口吃着包子，终于把来这这么久的馋给解了，扭头一看董飞把包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舔了舔唇后小心翼翼把油纸包好揣进口袋里。

“不吃？”

“晚饭我吃饱了，留着晚上饿了吃。”董飞小声说。

谢宣瑜看了他一眼，转念想明白了，又递给他一个，“这个你吃，那个带回家给阿婆。”

董飞眼睛一亮，抓起包子往口里塞，“大哥，你以后就是我大哥。”

谢宣瑜嘴角淡笑，不过是个16、7岁的小孩，收服起来很容易。

“是没有热水袋卖还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那个啊！”董飞抹了把嘴，“那要生活用品券买，只能碰到有人卖券才行。”

谢宣瑜观察了许久，“我看，粮食鸡蛋这些卖的挺好，就是量少。”

董飞说：“现在又允许自己养鸡，可最多只能养2只，那才能产几个蛋。”

谢宣瑜想了想，“鸡蛋能孵小鸡不？”

“有母鸡就可以，”董飞回，“没有母鸡能不能孵不知道，我阿婆应该知道。”

谢宣瑜（苏萌）记得生物课上说过只要温度湿度合适就可以孵化小鸡，当下买了5个鸡蛋，小心翼翼揣着口袋里。

回村后，谢宣瑜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跟着董飞去了他家，董飞捧着鸡蛋去了正房里，谢宣瑜站在天井等，环顾四周，围墙塌了一半，屋侧的篱笆长满了杂草，脚下的青石板布满了青苔，董家的祖宅位置偏高，后靠着山壁，想来当年也是找了风水先生看过的，周围四邻隔着距离，真在这样养点啥也没人能注意。

思绪正在乱飞之际，董飞空着手出来了，“我阿婆说能孵。”

“能孵就行，先试试，要能行，再去买点回来。”

谢宣瑜回应后便转身回家，一路上他都十分警惕，但总觉得像是有眼睛注视着自己一般，他甩了甩脑袋，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脚下步伐加快，一溜烟儿地跑回家，蹑手蹑脚进了房才敢松口气。

张玉兰见他气喘吁吁的模样赶紧递上来茶缸，又拧湿洗脸帕给他。

谢宣瑜大口大口灌着水，缓了几口气，拿帕子擦了擦脸才卸下了一路的担惊受怕，从口袋里掏出报纸裹着的包子递给张玉兰。

张玉兰眨巴着眼睛看着男人，在他的催促下咬了一口，“肉包子！”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喜被谢宣瑜精准捕捉到，他伸手摸了摸媳妇儿的发顶，

自从张秀兰嫁娶县城机械厂，张二婶时不时炫耀一番，仿佛她也跟着去县城生活了一般，弄得张妈心里特不是滋味，谢宣瑜担心小玉心里不好受，宽慰道：“放心，以后我会让你过上县城的日子，比张秀兰过的都好。”

张玉兰笑着摇摇头，她胸口胀满了话想说，却只能咿咿呀呀，她想大声告诉男人她现在就很好，她知足。

谢宣瑜催促她赶紧吃包子又给她细细念叨今晚的事，“明天你找个时间去阿婆那儿看看，记得啊，去了先数数，是5个鸡蛋。”

面对着媳妇儿一脸不解的神情，点了点她额头，“我怕阿飞馋了，偷摸煮了吃，这可是我们起家的资本。”

张玉兰抿嘴笑，吃了一半包子又递给男人示意他吃，谢宣瑜摇摇头，“你吃，我吃了……小玉，你可不可以给我煎苞谷粑粑吃。”

新苞谷特别嫩，打浆后油煎，两面金黄，再撒上点糖，软糯香甜，做这个就是费油费糖。

张玉兰笑着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这晚，谢宣瑜隔着被子搂着媳妇儿，絮絮畅想着那五个鸡蛋变成五只小鸡又变成大鸡，鸡生蛋，蛋孵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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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买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