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想去哪啊?花界上上下下戒备森严,连只蝴蝶都飞不出去,你就认命吧。”花凌羽躺在摇椅上晃了晃,劝姐姐不要想着逃跑。
我还不信了,就没有我蹿不出的门!
任凭花夭夭翻窗,拆门,乔装打扮都没有逃出去。
“气死我了,花凌羽弟弟,放我出去。”她叉腰道。
“这做人吧,就像一个沙漏,内心装满东西脑子就容易空,乱七八糟。脑子一旦有了理智,心也就大度了。姐,你就别想方没法逃了吧。”
花凌羽看的很开,其实心里盘算:你要是走了,咱娘还不杀了我。
花夭夭很清醒,问道:“那样就能幸福吗?”
花凌羽嗑瓜子:“那就考虑再生个孩子呗。”
花夭夭:“不生。”
她顺道吃起点心。
“结婚的婚服饰品打扮,能自己决定吗?长辈与我们眼光不一,早已替我们决定好一切,还不是受人摆布,让别人欢喜,让别人看的顺眼满意,结婚当天新娘子还要不开心呢。”
“将来面对的问题特别多,何必难兄难弟,难上加难,给自己套上个枷锁?要么孤独终老,成亲只是妥协,我都能想象我未来的麻木生活会是什么样的了。”
花凌羽手中的瓜子吃完了,拍拍手弄掉瓜子壳:“放心啦姐姐,这次一定行。”
他告诉她:“别人不尊重在意你的想法,我们理解啊,一家人永远齐乐融融,人肯定要为自己而活一次啊,开开心心的多好。婚礼全按你们想法搞,什么红的白的蓝的随你们便,选的不和我们意也没关系,每个人的眼光不同,你是当事人,旁观者管他呢,婚嫁乃是人生大事,一定要高高兴兴出嫁,平平安安过日子。”
花夭夭慢慢发现这里的生活,这里的人,与现代记忆里的完全不同。
“这话说的对。”
“你只是还没有碰到一个真命天子啦,”花凌羽建议她试试,“没遇上对的人,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对的方式,人有时候很奇怪,物是人非古难全。”
“我遇不上的。真心的好人很少,爱情是骗局,分分合合,虚无缥缈,不能抱有期待。”
听姐姐这么说,怕被限制自由的花凌羽日后都不敢成亲:“这都成危险生物?难怪你身边一朵桃花都看不到。”
“弟弟,既然你不放我出去,总能跟我说说你未来姐夫什么样吧。”花夭夭道。
花凌羽一个男人听了外界流传出的一段关于天族皇子的介绍都心动:“听说啊,这天族皇子,可是远近闻名的潇洒美男子,妥妥目若朗星的少年郎,还文武双全……”
花夭夭打断他:“谁问你长相了,我问你性格,万一是那种暴躁无脑,凶神恶煞的人,你姐还不被他给吞了?虽然希望颜值要有,有面子,但更奢求真心之人相待。”
“性格绝对是稳稳的,老真诚了,不然以他那泼皮样,怎么成为姑娘的梦中情人?”
说的好像很了解他,让人怀疑他是被收买了。
“真有这么好?你可别骗我啊。”
“反正传言就这么传。”花凌羽怕她焦虑 ,一个劲往好了说:“有人说天族皇子扯淡有一套,不干正事就逗鸟抓鱼,跟个纨绔似的,但这也是幽默的一种表现啊。”
合着未来姐夫在他眼里什么都好。
花夭夭问:“他是主动类型的?”
“也就表面看着主动点,会搞很多稀奇古怪的发明,会画画雕刻,有一颗侠义之心维系他的善良,就想做一个容得下天下苍生的逍遥客。只是不看政务,朝堂之事都留给二殿下干,他无心管,这也本就是二殿下的职务,他没法干。”
只听一面之词,她当然不信,却心有期待。
“传言大多不靠谱,真是个帅气多金的 ,还轮得到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对面很可能是个心狠手辣,丑陋无比的白胡子老大爷。所以呀,你就跟娘说,别把你姐送过去呗。”
他给她吃颗“定心丸”。
“你也别这么说嘛,婚约已经定了,先见一面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她暂时妥协,没再闹腾。
“姐你这是答应了?”
“没有。”毕竟没见过,她心里没底 :“他叫什么?”
“白影。”
“感觉在哪听过,白风羡倒是认识一个。”
他想法很简单:“皇子殿下应当不会没有风度,会给你时间适应,先洞房,后培养。”
“那可不行,谈恋爱奔着结婚去,没成亲休想碰我一分一毫,我不愿在感情方面委屈,多加负担。”
她心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花凌羽似乎看出了她打的小主意:“老子是男的,别想让我替嫁。夭姐,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啊?”
花夭夭假装思考。
“你姐姐我喜欢性格稳定,说到做到,跟本人一样热爱自由,不被束缚的少年郎。不被世俗所打扰,不被利益所迷惑,幽默调皮又精明有主见,遇事冷静,以乐观心态,图个逍遥自在,会照顾人,最好母胎单身不搞暧昧,我始终学不会权利操纵之争,只不过是人心险恶。”
“记得以前问你,你不是都说一片空白不知道嘛,怎么去了趟凡间,怕不是心中有标准了?”花凌羽又想听八卦。
“仅此参考。”花夭夭仔细思考:“理想型的话,多个温柔细致,顾家。”
花凌羽提问:“那如果,按你标准要的相公,你喜欢他,可突然他有一天患上了疾病,活不了多久,你还愿意嫁吗?”
“谁都不能阻挡我的道路。因为喜欢,所以才答应嫁,这是一个承诺,管他生老病死呢。”花夭夭实话实说。
花凌羽为之鼓掌,心里却偷着乐。
“这你都愿意?太忠诚了,谁娶了你就是娶了个宝,祝你家庭美满,赶紧去成亲吧,份子钱我都收来了。”
难怪帮人说话,原来收人钱财。
“专业卖姐呀你!我的命运我做主,自己的人生由自己决定,偏不向命运屈服,如果我不爱他没感觉的话,就不会了。” 花夭夭一脚朝花凌羽就踹了过去,手法娴熟。
“姐,我可是你亲弟,真踢啊。”凌羽道。
“就是自家弟弟,才可以手下不留情。”夭夭道。
“你这太铁树了,不像我天天浪。”
“浪去浪去,被甩了失恋了,别来找我。”
浪子弟弟终归有个不开窍的姐姐。
花凌羽又道: “你要是谈个恋爱被抛弃了,对方又在某一天突然反悔回来找你,咋整?”
花夭夭道:“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原谅。那种做错事后双膝下跪求原谅的,一看就是渣男,还会再犯。所以最好有一点桀骜不驯的傲骨。”
花凌羽是知道欲擒故纵,欲迎还拒的:“ 也不能太傲了,不然驾驭不住。傲娇傲娇,你得把他虐回来。”
花夭夭是懂得拿捏的:“对,好过头了容易让他得意忘形,为所欲为。”
他再一次谈论起姐夫来 :“这位大殿下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啊,外人都不知,莫不是两家联姻,我还不能挖地三尺打听到小道消息。”
“怎么说?”
“虽同为殿下,但他出生就被视为不祥,无法担任天界神职,孤苦伶仃被关天牢里十年,二殿下从小有专业仙师教导,而他只能在角落,偶尔低阶仙侍教教他,苦头没少吃,却一身傲骨不得空,该服软时服软,该出手时致命一击。”
她听着就心疼:“怎么能这么对人家啊?”
“天界是什么地方,那么一个干巴巴,无聊至极的宫殿,人情冷漠少不了,我同情他。”花凌羽见怪不怪:“而且啊,他的吃穿用度也比二殿下低一个档次。你猜怎么着?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倒还活得比任何人乐观,绝不是软绵绵的任人宰割,反而桀骜不驯懂得明哲保身。”
“够厉害。”佩服。
“我可是八卦协会会长,有什么瓜可瞒不住我。这件事情十有**是真的,天界封锁消息还算好,我都快把人家族谱翻出来,才用邪门外道打听到消息。”
“那他现在怎么样?”
花凌羽越说越起劲。
“那叫一个牛,小时候有多惨,现在就有多风华绝代。仅凭一己之力,就立稳了脚跟,他相貌俊美,多才多艺,深受别人喜爱,风头一下子就压过了二殿下,做了不少好事名扬中外。虽是直男,但花样挺多,缺点就是,整出一堆名堂,仇人特别多,看他不顺眼嫉妒他,招惹是非。”
花夭夭产生了些兴趣:“这样一个人,当真人才。”
“小时候大雪天的还在外面跪着,为了生存,连掉在地上碎了的点心都吃过,但是那种馊的有蚊虫的他没吃过啊,天界还不至于走到如此地步。”
“人生如此坎坷啊。”
花凌羽道:“天帝天后都不喜欢他,专心培养二殿下。不过二殿下与他并没有反目成仇,各有各的苦,他俩关系老好了。他长大了,做的事情也特别多,虽然总是惹祸吧,但是天帝天后对他也有改观,一家子笑的老开心了。他可幽默了,表面不正经,其实心思细腻,要浪到九重天了。长幼有序,婚姻也是先帮他挑,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缺爱,还是宠爱呢?”
他说的好像跟他很熟似的。
花夭夭有点感同身受:“可是小时候的伤疤终究无法弥补,他能活成这样的心态,在下佩服不已。”
“更爽的是什么呢?他长大后轻描淡写,把儿时背地里欺负他的小人都给教训了遍,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命格星君教了他一个方法,因为他记性不好,人与仇记不住,所以就用一个小本本写下来,一一清算。之后发生的,他也就自然而然没计较了,人太多了,记不住。”
“既有天蝎的人格,也有侠义之心,心慈手软。一道光,一道暗。听你这个介绍,我倒是有点好奇了。”
她警告道:“要是与你说的形象不符合,怪你身上。”
花凌羽点点头。
“对,怪我身上,我相信我的瓜不会错的。饭来了,去吃饭吧。”
花夭夭拿起饭碗,举起筷子,干饭速度倒是挺快,吃的鼓鼓的,把碗收了洗掉。
“我吃完了。”
花凌羽傻眼:这真是我姐吗?怎么跟挨了半身饿似的?
天界。
“什么!婚约?我怎么不知道!″白风羡一脸惊讶,又是一个被瞒着的当事人。
“就你这脾气,能让你知道嘛,怪不得父帝要在婚期将至的时候才通知你一声。”聂辰道。
“我还没自由够过呢,面都没见过,也不找我商量,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就别去拴住好人家的姑娘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聂辰,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逃离?”白风羡现在没这个想法。
“你呀,就别想着那些阴谋诡计了,现在天界戒备森严,打十二分精神看守你,这次是插翅难逃。”聂辰道。
“看来父帝铁了心要把我送走呀。聂辰,既然我逃不了,那你陪我去偷偷看一眼新娘子长什么样呗。”白风羡露出了想做坏事且撒娇的笑容。
“得了吧你,别误人子弟了,我真可怜那姑娘,谁要是嫁了你,这辈子就被你祸害完了。”聂辰道。
白风羡:“什么叫祸害,谁要是嫁了我啊,保证给她养的健健康康。可本殿下跟未婚妻一点都不熟,万一对面是个母老虎咋整?或是一个不会讲话的呆子,又或是个大吼大叫闹腾的公主病?”
聂辰:“那不会。听说花界公主性情温婉,单纯小仙女小小一只,四个哥哥是出了名的护妹狂魔,把她宠上天。”
所以在家里,她是活泼型人格。
潜台词是告诉他一旦成亲,逍遥日子到头。
“你要敢欺负她,他们分分钟把你灭了,只是有个弟弟专业卖姐,但那公主却还不是娇生惯养的性格,真是便宜了你!”
白风羡往躺椅上躺,摇了摇椅子。
“要真是这样,我白风羡可不得赶紧跑?你要觉得便宜我啊,你拿去得了,传闻毕竟是传闻,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但不见更加不清楚,去看看嘛。”
“滚滚滚,给我走开!”聂辰表示不想理他,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白风羡抓抓他的大袖子:“聂辰,你就陪我去嘛。”
聂辰:“别拖我下水,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白风羡:“你看你给我收尸收了这么多回,也不在乎这一回,嘿嘿嘿,她叫什么?”
聂辰想了一下,回答道:“好像叫…花念。”
白风羡道:“花念?感觉在哪儿听过,不过我想不起来,去看看嘛~”
聂辰拿他没办法 :“得了得了,真是服了你了。”
于是两人合伙儿潜入花界,堂堂天族皇子做出翻墙偷窥之举。
“是这个房间吗?人在哪儿呢?″白风羡道。
“房间布置如此温馨,应该就是这儿。”聂辰道。
他们看到的那名女子一袭淡黄纱衣,坐在桌子前准备开饭。
“人家在吃饭呢,我们这贸然闯进去是不是不太好?”聂辰道。
“谁说要闯进去?人家待会儿以为我们是偷盗贼呢,我们在这儿看一眼就行。”白风羡探了探头。
“看不清。”聂辰道。
“你别挤我。”白风羡道。
“明明是你在挤我。”聂辰道。
“别挤了。”他俩挤来挤去,下盘不稳从墙上滚了下来。
“谁?”花界众花仙听到动静立马赶来围堵。
“大胆狂徒,竟敢私闯花界!”丫鬟花仪道。
白风羡聂辰狼狈不堪的尴尬爬起,羡羡道:“别叫别叫,是我是我。”
他用扇子挡住脸,心想:这下丢人丢到家了。
闻声,花夭夭拿上漂亮的珠帘斗笠戴在头上,出门查看。
花仪问道:“鬼鬼祟祟来我们花界干什么?我看你八成是个贼,把他抓起来!”
白风羡调整仪态:“唉别别别,我不是贼,我是好人,好人。”
“是好人的话溜进来干嘛?是不是想偷走我们花界的仙草!”花仪道。
"唉不是不是,其实我来花界呢,不是要偷你们的仙草,而是…找人!”白风羡尴尬道。
众花仙疑惑:“找人,谁啊?”
白风羡透过扇子朝她们瞎指一圈,视线锁定,寻找目标:“她…”
结果眼晴偷瞄到花夭夭,随便一指就认定人了:“是她!就是她,我找的就是她!”
说完他就拉住她的衣袖,给她拽到身后来了,都来不及看那人是谁。
众花仙都不相信,摇头讨论:“公主殿下,怎么会是公主殿下?你这小贼别瞎掰了,公主殿下早与天族皇子有婚约,怎会与你有瓜葛?”
白风羡瞬间尴尬:完了完了,白风羡,你的眼光可真独到啊,你挑谁不好,一挑就挑出个与你有婚约的花界公主,作孽啊。
一不做二不休,他顺势接上:“不错啊,你们猜的不错啊,本公子就是天蝎座星主,天族皇子白风羡。”
花仪又道:“天族皇子怎会翻墙,我看你就是个淫贼!”
“大胆!你这小丫头不认识我,难道还不认识我腰间的魔扇了吗?”这么快就被拆穿,被抓个正着,白风羡急了。
花仪凑近,将她拉回来:“公主殿下,看这扇子是天族皇子没错。”
花夭夭心想:名字和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还有那把扇子,不会是他吧?天呐,别搞我啊,他就是我未婚夫?天族皇子也跟我一样爱翻墙啊,我倒要看看,你这厮到底长什么样。
她提了提嗓子:“你干嘛总要用扇子遮脸啊?我很可怕吗?”看都不敢看我。
“不是,我…算了。”白风羡拿开扇子转身看,花夭夭双手掀开斗笠的珠帘纱布,成功四目相对。
他心想:有些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想不起来了,应该认识,是老熟人吗?
居然真的是他!
少女摘下面纱,头发伴花瓣而飘,盛妆美颜露出,他迟疑了一会儿,两人异口同声:“是你!”
看热闹的人群中不知哪位花仙道:“公主殿下,你们认识?”
花夭夭:“何止认识,我与这位白大殿下有一段渊源未清,你叫…白风羡吗?”
白风羡恍然大悟:“千真万确,白影,字风羡。那你是花念,字夭夭啊?”
搞了半天,问题原来出在这里,可算弄明白。
聂辰摇摇头:夫妻见面,原来输在名字上了,这俩货还真是的。
后头的仙子们议论起来:“怪不得天后说亲,花王一口答,原来是早有瓜葛啊~”
什么鬼,这货就是我的未婚夫?不可能啊,不能够啊,说好的温顺体贴呢,反正我是没看出来。
花夭夭叉腰疑惑。
白风羡也转过身去怀疑人生:“怎么回事啊,竟然是她,性情温婉,都已经得罪这姑娘了,还怎么温婉下去?不是说是个软绵绵的女子吗?我本来还祈祷那样的话,婚约很快就可以取消。聂辰,你给我解释解释。”
“本殿下怎么知道?是你得罪的,还有,你别过度理解,我可没说是个娇滴滴,起码人家挺可爱的,而且是认识的人,有的商量,你就把人家收了吧。”
“你…我…”白风羡叉腰到处看。
花夭夭翻旧账:“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想不到天族皇子也不过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为人出头。”
白风羡套近乎:“嘿嘿嘿,见笑啦,你说这是不是咱俩的缘分啊?”
懒得回应他。
“我也想不到,传言中性格温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花界公主,竟然是一个会打抱不平的小辣椒。”
“小辣椒?”她走近,他以为要动手连忙抓住聂辰的胳膊求助:“君子动口不动手。”
花夭夭不讲武德:“那我动脚,行不?”
“哎哎哎,聂辰救我!”白风羡忙抓住聂辰躲在他身后。
聂辰行礼解释:“公主殿下,上次的事纯属误会,我和大殿下无意冒犯,他日定当上门赔罪,还请见谅。”
诚意给到就行。
“没事,算我大人有大量,况且他上次也被我弟无缘无故骂了一顿,我们两清了。”
“多谢公主。”聂辰道。
“嘿嘿嘿,就知道公主你是个通事理之人…”白风羡边说话边走过去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她摆他一眼立马怂了把手放下。
这可谓是不打不相识。
花夭夭:“那,你们来干嘛?”
“他非要我陪他来看新娘子。”聂辰如实说出真相,不料被白风羡捂嘴眼神警告。
“原来白大殿下有此嗜好。”
白风羡连忙反驳道:“一派胡言!才不是呢,本殿下只是不想和素未谋面的人成亲。”
“我先声明,坚决不嫁,还是单身好。”
“公主放心,本殿下也坚决不娶,一个人才自由呢。”
“得想办法让婚约赶紧退了去,你,回去退婚。”
“求之不得呢。”
花夭夭提醒道:“从小门回去,那边人少。”
“明白。”
就在二人以为能顺利离开时,中途冒出个花凌羽挡道,被聂辰撞得天旋地转的花凌羽在站稳身子后,看向白风羡的眼神充满敌意。
“怎么又是你这个流氓!”随着话音落下,黄衣少年袖子里的蛇雨剑一把擦过黑衣少年的耳廓。
白风羡试图移开他的剑:“误会一场,六皇子别动怒。”
“都打探消息追到家门口了,本皇子真是小瞧你,段位挺高呀!”
他撸起袖子就要与他大战三百回合。
我就知道漂亮姐姐看着单纯好骗,肯定会被坏小子盯上!弟弟的职责就是要保护姐姐,扫除一切处心积虑接近她的坏蛋。
“不要拦着我,本皇子今天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头上顶着个乌云的花凌羽被仙子们拉远,少年使用传送符逃回天界。看着逃跑的二人,他气的像随时都会爆炸的气球。坑姐狂魔貌似也是一个姐控?
白风羡悄悄地溜回大殿,天帝就坐在门口等他:“臭小子,又上哪浪去了?”
“你个六界之主,还要蹲人门口?我门口有什么东西让天帝陛下觊觎?”有辱斯文,有失形象。
天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老聂你来说吧。”白风羡开口,说了他也不信。
“你这什么意思,一会儿让我说,一会儿又不让我说。父帝,大殿下按耐不住,提前跑去看新娘子了。”聂辰道。
天帝道:“你呀你,就是这么沉不住气。来,跟我说说,新娘子怎么样?”
“人没什么问题,就是……”本来还是无聊回答,转念一想如果说她好,天帝老头更不会退婚,便开始不正经:“不对,丑!极其的丑,还是个小辣椒。”
信你老子就不是天界之主。
聂辰道:“你就别毁人家名声了,父帝,你别听他瞎说,花界公主名不虚传,挺好说话的。”
“哎呀,父帝…”白风羡道。
天帝道:“你给我闭嘴,你别说话,让阿聂说。”
白风羡道:“父帝,你怎么就不信你亲儿子呢,偏信聂辰这大尾巴狼,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
他撒娇,羡一岁上线。
从小到大斗智斗勇惯了,他什么德行天帝当然知晓,没闲工夫跟他胡搅蛮缠:“信你,我信你个鬼!就你这臭小子,烂泥扶不上墙,瞎扯淡有一好手,都多大了还没个心仪之人,婚房空了大半年,我还不知道你了!”
“还是瞒不过你,挺顺眼一姑娘,就是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我们俩认识,但没往那方面想去,无爱者不是更自由吗?”白风羡无聊地低头原地磨脚画圈圈。
天帝都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说道他 :“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没心没肺。”
白风羡用手中的黑色扇子敲打几下背,那闲懒人的模样看得天帝更加生气。
“父帝,你就别数落我了,反正将来也是聂辰继承大统,你儿子我就想图个逍遥自在,什么天规正统,你就交给聂辰去做吧。”
天帝道:“我看你就是太闲了,就算是聂辰这个大尾巴狼…”
他一不小心说错话,立刻停下来。
白风羡这会儿得意:“哎,你也觉得聂辰是个大尾巴狼了吧,我相信刚才绝对是你的真心话,天子一言九鼎,覆水难收,忍了这么久,终于不隐瞒了?”
聂辰看大哥越长越幼稚:“还不是你带坏的。”
天帝气的脸涨红:“什么呀,重来!就算是聂辰继承大统,你身为他的长辈,整天想着游山玩水,不是给你弟丢脸吗?”
白风羡:“那你干嘛不让他先成婚啊?”
天帝道:“你弟他姑娘还没搞定呢,一个高傲的楚将军,到现在都没胆子跟人家表明心意,依他们两个的性子,强求不得。”
聂辰低下头,掩盖脸上压不住的不自然 :“父帝,怎么连你都看出来了?”
天帝摸了摸胡子,说正经的:“楚将军如果和你喜结连理,倒也是一件好事,可以把握兵权,本帝阅人无数,楚将军有勇有谋,天资聪颖,不会错的,将来还能扶佐你好好登基,替你排忧解难。但她的心在羡儿身上,羡儿对她无意,怎么都不肯开窍,你俩又是兄弟,更难办。”
他顿了顿:“花界公主呢,你们母神见过,为人性格好,有主见有思想,就是有时木木的,这样的姑娘差不到哪儿去。听说她与羡儿都是铁树,不知道婚后生活是怎么样的,就怕羡儿把人带坏,有的愁了…”
白风羡题外话突然又插一脚:“父帝,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天帝瞥了他一眼:“说吧,又想干什么好事了?”
白风羡嘴里吐出四个字:“我要退婚。”
天帝一震楝:“你想得美!我告诉你,就算花界两位元老亲自上门退婚,你也休想!”
天牢能关你十年,还治不了你了。
“爹~”
“别叫我爹,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谁也不许求情,还委屈你了不成。”
“爹~你听我…”还没等他话说完,天帝转身走人,说时迟那时快,追都追不上。
花界。
为了退婚的花夭夭爬上屋顶,道:“去告诉娘,我要离家出走,斩断情缘!”
花仪忙冲去:“花神大人不好了!公主殿下翻屋顶逃走,说是要离家出走!”
“啊?”花紫嫣连忙跑到门外去看。
粉衣女子正坐在屋顶上持星流花鞭威胁。
花紫嫣劝道:“夭夭啊,你先下来,咱们好好说。”
“能好好说嘛这事儿,娘你就别蒙我了。”下来了就没机会上去。
“一切好商量,你先下来”
她把鞭子上的闪电屏息,塞回衣服里,从屋顶飞下来,返回殿中。
“娘,我要退婚。”
“甭想,这是皇家给你指派的婚约,听说天族皇子一表人才,干嘛不嫁?”花紫嫣正愁女儿铁树不开花,机会送上门当然要把握。
“娘,你可别被骗了,天族皇子跟传闻中不一样。”花夭夭道。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好呢?”花紫嫣道。
“嗯…或许是我们八字不合…”花夭夭假装思考。
“陛下都找人算过了,六界之中,就你和他八字最合,非你不可。”花紫嫣道。
“我们见过面,第一次冤枉我,第二次翻墙偷窥,能是个好人?”花夭夭道。
花仪告诉她做了个错误选择:“表姐,你刚才就不该轻易下来,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倘若天族皇子真是个混蛋,那夭夭嫁过去岂不是受委屈?”听其声而闻其人,正是花王。
花紫嫣无计可施。
“那你说说怎么办吧,悔婚要诛九族,我们得尊重女儿意见,若是不喜欢,嫁过去也没什么用。”
花凌羽灵机一动,产生一个鬼主意。
“姐,要我说你就跟天族皇子假成亲。”
此法不行,花紫嫣驳回:“世上无完美犯罪,做不到三十六计里的瞒天过海。”
花凌羽又想了个办法:“那要不这样,让天界写契约保证,永生永世只娶你花念一人,要是天族皇子对你不好,家暴出轨,立刻和离,让他净身出户。”
花王认同:“这个方法好,不会落个人财两空,你把要求写出来,趁机捞他一笔。”
花夭夭想想是有点道理。
看我不写个长条书吓走他,现代知识可不是白学的。
“姐,你觉得怎么样?”
“同意。”
花紫嫣道:“既然如此,你就和你弟弟一块儿商量,日后接触还是不行,我们再想办法,或是直接把你弟这个出馊主意的人拖出去善后。”
爹娘离开后,花夭夭突然意识到:不对呀,不还是得嫁过去,我还是得想个办法。
她灵机一动,带着花凌羽悄悄潜入天界。
花凌羽预感她不怀好意:“姐,你带我偷偷摸摸来这天界干什么?你不会是想先动手把人给捆了,然后毁尸灭迹,弃尸街头吧?”
花夭夭给了他一拳头:“你姐是这样的人吗?我才没有那么邪恶。″
“那你是要干嘛?”
她淡定的说:“哦,带你炸天界。 ”
花凌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吓得跳起来:“炸天界!”
“蹲下,小声儿点。”免得引人注目。
花凌羽正愁她胆子怎么变大了:“不是吧姐,天界你都敢炸,要是被发现了,我可承担不起这责任。”
她拉住他:“做一个有准备的人比什么都好。我说的炸天界,不是把整个天界炸了,是炸一部分不重要的地方,给天界下马威。”
花凌羽秒懂:“哦~所以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来都来了,死就死吧。”弟弟不当帮凶谁当帮凶呢。
花夭夭道:“如果被发现了,你就说全是我干的,所有责任我担着。”
“好。”花凌羽点了火燃线,放火烧了天宫,还唤雷劈了成婚的大殿,变出一堆乌鸦满天叫,施法让湖里的鱼统统翻白肚。
消息立马传遍整个天界:“报告陛下!天宫着火了,被烧了大半个!”
“天宫怎会无故着火,可查出原因?”天帝道。
“并无原因,大殿下成亲的大殿被劈了个大洞,天上满是乌鸦乱叫,湖里的鱼都翻了白肚。”白勺道。
天帝有些疑惑:“此乃凶兆,可命格星君卜算过他们是天作之合,不可能出错。”
白勺大胆猜测。
“陛下,会不会是因为大殿下和皇子妃都与众不同,所以这段姻缘也是反其道而行的。”
天帝也就硬掰,他来回走动:“没错,因为所以科学道理,藏宝阁的书中有人做过这句话的笔记。相反就是好,吃亏是福,对,一定是这样……命格星君不可能算错……”
然而在某个角落的施展邪术者,躲在草丛里庆祝计谋得逞。
花凌羽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姐,你真是胆大包天啊!佩服佩服。”
趁花夭夭不注意,他将情报流传。
聂辰收到密报,与花凌羽里应外合,飞鸽传书,合伙坑姐:聂星主,一级警报,我姐已经来天界了。
聂辰祈祷别出什么事:“这么快,搞什么幺蛾子?”
他冲屋里的白风羡道:“白风羡,你未婚妻杀上家来了!”
正在吃瓜子的白风羡一脸茫然:“她怎么来了?”
“刚刚收到他弟的密报,也不知道在哪,你出去碰碰运气吧。”
白风羡悠闲用扇子盖住脸睡觉:“我为什么要去找她啊?这不是引火烧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说起来他弟弟真的是坑姐狂魔。”
干完大事后,花夭夭,花凌羽鬼鬼祟祟想逃走。
经过花园,跑着跑着只听啊的一声,花夭夭就消失得没影了,花凌羽到处找,就是没看地下:“姐,你人呢?你去哪了?”
她掉入花园的大坑里,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叶草土沙叉腰道:“凌羽弟弟低头。”
花凌羽跪下往下看,一脸慌张:“不是姐姐姐,你怎么掉下面去了?这这…这…”
“废话少说,拉我上去。”
“不是这太远了,小弟我手短够不到啊。”
“你不会去找根绳子藤蔓树枝之类的东西来救我吗?”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花夭夭:“平静,我也挺笨,不嫌弃他。”
花凌羽突然想到:“哎等等等,姐,你可以用轻功飞上来啊。”
“唉对呀。”花夭夭往上一飞又被震了下来,在坑里气得打滚。
“噢姐,我听说这天界的花园都有法力护卫,不是天界中人破不了。”
“你不早说!”花夭夭快被气晕了,“快想办法。”
“我想想想,姐你等着我,这就去花界搬救兵!”
过了半天花凌羽还没回来,花夭夭绝望躺坑里有气无力喊道:“怎么还没回来,救命啊!有人吗?我是花界公主花夭夭,我掉天界的坑里了,help一me!”
白风羡路过前来:“谁在那里?”
她听到声音,立马举手坐起来:“是我。”
他蹲下看:“夭夭姑娘?又是你啊。”
“怕什么来什么,个人恩怨先放一边,大殿下快救我上去。”
白风羡逮到机会就说风凉话:“呦,竟然是花界公主大驾光临我们天界,咋还掉坑里去了,太可怜了。”
“跑着跑着就踩空了。天界花园里怎么还得搞出个洞?”花夭夭道。
少年把牌子搬到她面前:“小姐姐你看清楚,花园外已经挂了禁止入内的牌子,我凭什么救你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还想不想退婚了?”
“你想到办法了?”
“正在执行。”花夭夭威胁道:“你不把我救上去你就是在破坏计划。”
“怎么会这么巧,你一来我家就着火了,不会是你干的吧?”
“大哥,你有这功夫闲聊已经救了千千万万个我了,家被烧了还那么开心。”
白风羡从边上找出一根藤蔓放下坑:“抓好。”
他故意没使劲儿轻拉,调皮一放手她又水灵灵地摔了下去:“你耍我?不愧是天蝎座星主,果然不辱腹黑之名。”
就喜欢看你看不惯我还干不掉我的样子。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不逗你了,这次真的好好拉。”
“Can I trusts you ?”
“啊,什么意思?”
突如其来飚英语,懵逼古代人。
花夭夭道:“我能相信大殿下吗?你在我这儿的信誉程度几乎为零,你该不会半路耍诈吧?”
弄清楚处境,你没得选。
“你当然能相信我,不然我要是走了,就没人能拉你上来了。”
“算你狠。”
少年把姑娘拉上来,花夭夭拍拍衣服:“谢谢。”
白风羡有点懵逼:“不用谢,你还会跟我说谢谢啊?”
“你是不是对我有误解?”花夭夭觉得他莫名其妙。
“没有没有,只是一时之间被夸有点不好意思,现在回归正轨啊,你擅闯我家,到底要干嘛?”
“为退婚做准备。”
白风羡嘴角上扬勾起一丝笑容,准备瞎叫:“哦~来人啊!有乱臣贼子闯入天界偷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花夭夭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白风羡努力挣扎,两个人打架一样一盘散沙。
由于身高差,一个一六几,一个一八三,她直接踹他腿,把他弄到地上,坐在他身上:“你住口,别动,腿长了不起,欺负我身高。”
白风羡这才安静的下来,混乱的场面终于休战:“我闭嘴。”
此时花凌羽冲回来,她问道:“你去干嘛了?”
“我没搬到救兵但是我找了根树枝,诶等等,姐你出来了?”
她从白风羡身上爬起来,上来就在花凌羽面前虚晃一拳:“走了。”
花凌羽越看越眼熟,直接了当走过去指着白风羡:“唉你这小子咋这么眼熟,老子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白风羡暗示他:“花界六殿下记性不错啊,一看到你就想起了某人平白无故把我骂一顿的事情。”
这人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花凌羽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上回凡间的那个登徒子!竟然都追到天上来了,没想到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是位天神,反正你肯定不是我姐夫,除了他和天帝我都不怕,看老子怎么教训你!”
他刚要出手,就被白风羡给整成木头人了,站在原地不能动弹,被定身了。
“怎么回事?你这个兔崽子还敢给老子定身,我告诉你,最好立刻给我放开,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立马带整个花界的人去围剿你!”
白风羡看着有些迷之自信。
“知道啊,别狗叫了,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只要不是我姐夫天族大殿下,天王老子我都敢打!”
“太巧了,我还真就是你姐夫,在下天界大殿下,白影。认识我手上的这把魔扇吗?”
白风羡用黑色扇子轻轻一挥,旁边的树木就倒了一排,飘下来的落叶往别处满天飞。
花凌羽也不是吃素的:“我才不相信你呢!”
花夭夭拍了拍花凌羽的肩膀,小声说道:“羽弟,吹牛吹过了,他真是你姐夫。”
姑娘用咳嗽来掩饰尴尬。
白风羡解开了他的定身术,凌羽立刻跪下,道:“姐夫!爷爷!爸爸!我错了,小弟从此之后改邪归正,跟你混。”
“这态度转变的有些快呀。”花夭夭有些适应不来。
白风羡双手把花凌羽拉起来:“乖,小孙子。”
“好了,我们各走各的阳关道,分道扬镳吧。”花夭夭礼貌一拜:“射手座星主花念,告辞。”
白风羡回礼:“天蝎座星主白影,告辞。”
花凌羽也跟着他们行礼:“双鱼座星主花枫,告辞。”
花夭夭走到一半转身问:“对了凌羽,回去的路怎么走啊?”
花凌羽退后半步:“什么!你问我,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当然不知道,第一次来天界。”
“我也是第一次来天界。”
“所以说你不知道?”
“对啊。”
“那完了,我们迷路回不去了。”
“姐,你再想想办法。”
“我们刚走不久,白风羡应该也刚离开不久,看来又要去烦他了。”
她们原路返回,花凌羽反应快,预料到一股不详的气息,赶紧溜。
花夭夭还一脸疑惑,对人毫无防备:“你干嘛去?”
花凌羽突然开溜:“姐,你自己加油,上个厕所,先走了!”
她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人没找到,刚一转身,就被众多守卫发现,围成一个圈把棍子架在她脖子上。
“什么人?竟敢擅闯天界重地!”
她感觉被坑了,小乌鸦嘴弟弟你可真坑。
“各位大哥冷静,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不是坏人。”
守卫:“你到底是谁?看你的装扮,平平无奇,也不像天界的某位仙子,说!混进来干什么?”
花夭夭:"我就一路过,出来游玩不小心走错地方了,迷路了回不去了,现在正想着找人帮我带路,要不你行行好,给我顺回去?”
守卫:“巧舌如簧,胡言乱语!给我拿下!”
她慌慌张张试图解释,看聂辰路过,不得不说来得正是时候:“聂二殿下,江湖救急!”
聂辰听见声音,转过身:“花星主?你这是在…?”
“一言难尽,请你帮个忙,告诉他们我不是混进来的反贼。”
这时,白风羡从长廊走过来,见此场景憋笑:“哟,一堆大男人架着一个小姑娘,你这是被扣住了?”
“这不明摆着吗?”花夭夭道。
“好吧,算你欠我个人情,大慈大悲救救你。”白风羡道。
不料却被聂辰抢先一步英雄救美,他朝那群守卫道:“一个个都干什么呢?这位可是花界公主,把人弄伤了谁嫁给大殿下?还不快放下!”
守卫们放下棍子道歉,回归岗位:“属下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公主殿下。”
白风羡瞬间石化:“聂辰你还带抢台词啊?”
聂辰举着一本书,遮住脸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白风羡看向花夭夭:“你怎么又回来了?你弟呢?”
“坑完我就溜了。”粉衣女子小跳一步上前:“那个…我们是第一次来天界,你家布局太大了,跟一个迷宫一样,所以…好像迷路了。”
他轻笑一声:“迷路了?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好堂堂花界公主和皇子迷路,这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啊,佩服佩服。”
好人做到底送她回家。
少年退婚失败,正和聂辰商量对策:“聂辰,我这边失败了,花夭夭那边退的怎么样了?”
聂辰道:“你还说呢,那公主的手法比你还厉害!我可是花了好大力气才从他弟弟那里打听到,人家为了不嫁给你啊,直接放火把你们成婚的天宫给烧了,唤雷把大殿给劈了,还变出一堆不祥之兆,乌鸦啊,鲤鱼啦,让父帝以为你们八字不合。”
白风羡感叹她平时一个不吱声,一出手就一举惊人:“ 我去,还真是她炸的!连天宫都敢烧,勇气可嘉,在下甘拜下风,那父帝退婚了吗?”
聂辰道:“ 父帝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东西被吓退婚。”
白风羡道:“那看来我这边也该采取点行动了。”
聂辰警告他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他的那点小伎俩在天帝面前一文不值:“你想干嘛?”
白风羡开始装疯卖傻,装作六亲不认:“你是谁呀?我在哪儿?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聂辰把天帝陛下请过来,不料天帝陛下一眼识破,理都不理他一下:“装,你接着装,反正这门婚是你甭想退!”
天帝用灵力全力修复着天宫,以他高超的法术,没过多久就修好:“这臭小子,我看这种事儿也只有他干的出来,自己家都敢烧,胆子真大!”
随着侍卫的一声叫喊:“天界大殿下驾到!”
仙友们讨论着:“来了来了,今日终于能见到天界那位神秘的大殿下了。”
“刚出生就被关天十年,放出来之后就闭关了,不知道现如今长大后是什么样的。”
“这位大殿下刚出关就跑下凡间,肯定是被关怕了,不会是一个断情绝爱的闷葫芦吧?那可惜了,听说吸引了不少仙女呢,偷偷溜进闭关的地方,只为一睹容貌。”
“听闻一道难解石碑题,就连修为高深的天帝都要盯上个一天时间才能看出来,而这位大殿下直接现用现解,看了一分钟不到就轻松破解出来了。”
“这么神奇的吗?可见大殿下果真是天选人才,竟然如此聪慧。实力这么强,难怪要关进牢里呢,我看这根本就不是天帝有偏见,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而是怕把他放出来,各路神仙修士都被碾压个精光,没办法立足了。”
“不止这个吧?我听说大殿下好像还特别乐观,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能把天帝都给绕晕了,八成是一怒之下才关进去反省的吧。”
“要么一事无成,要么武功高强,高手就是在隐藏实力,说不定,还是一个明媚张扬,才华横溢的潇洒大帅哥呢!”
白风羡这也开始正经起来,大门一开,他的气场就全开了。天降祥瑞,充满着新生的希望,被阳光眷顾的少年郎。
光是立在门外远远的望去,就足以让人移不开眼睛。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这出场也太帅气控场了吧。
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来了,行了一个礼,入坐。
“儿臣参见父帝,母神。”
底下也有几个没见过他的神仙们正在讨论。
“出现了出现了!这就是大殿下吗?这真容一鸣惊人啊!”
“听闻大殿下他今日才刚刚出关,一出场就这么风华绝代,气势上就碾压了天界众多神仙了,看着就是光宗耀祖的料。”
花紫嫣从此刻就开始观察着了:绝世容颜,仪表堂堂,文质彬彬,帅气逼人…看来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糟啊,反而是一个大惊喜,将来一定是个大有出息的奇才。
花煜飞也在关注:一进场,气势就足以把对手吓跑,勇往直前,毫无惧意,怪不得连六界都忌惮几分,不肯放出来。
天后白凤篱:没想到此子修为竟达到如此之高,天资聪颖,若是加以利用,也可立下汗马功劳,说不定就不会成为灭世之鸟。
她把目光移到二殿下身上:聂儿得多加修炼才是。不把他放出来,倒是个正确的选择,定会惹来麻烦。这长相怕是要融化了无数仙子的心,连聂儿都要被他压上一头了,看来还是早日成家为好。
天帝暗想:大儿即将成家,二儿将来要继承大统,可聂儿那择偶标准,家世清白,心高气傲之类的,到现在都没敢跟楚将军表明心意,愁死了。
大殿之上,花夭夭盛装出席。
她一袭粉衣,白色狐尾当衣裙披昂,疑似鲛人泪妆的小粉片涂脸上,额头是淡粉色流星痕,头上的发饰闪烁,古现代结合的女团妆出现,可爱一笑眨两下双眼,那气质那步伐,仪态良好,简直是人群中最靓的仔!
白风羡刚开始喝水没注意一瞟,后回头看呆:完了,花夭夭你穿这么好看干嘛?这下父帝肯定不会退婚了。
花紫嫣心里面传音:不要怀疑,在你面前坐宝座上的两位就是天帝天后,大胆向前走。
花夭夭先是礼貌性的行个礼:“花念,拜见天帝,天后。”
然后看向爹娘:“不好意思,路上出了点意外耽搁了,我没来晚吧?”
花紫嫣向天帝天后道:“陛下,天后娘娘,这正是小女,五公主花夭夭,她是个路痴第一次来天界,可能找不到大殿迟到了,还望恕罪”
白风羡在下面偷笑:“还第一次来天界呢,第二次来还找不到地儿,人才一个。”
天帝对这个准儿媳很满意,频频点头 :“无妨,花界公主果然名不虚传,确实是个小仙女,怪不得为宠儿呢,公主不必害怕,入座吧。”
花夭夭与自家爹娘坐在一块。
花紫嫣开门见山道:“陛下,我家小女最近闹退婚闹得可厉害了,生怕嫁过去不幸福,还请陛下能给个准信,给小女个安全感。”
“那亲家有何主意?”
“我家小女特地写了一份契约书,还请天族皇子签字承诺。”
谁知契约书纸张直锤地面,白风羡傻眼,无奈憋气:“我去!这么长,花夭夭你写字不累呀,文采这么好?”
“过奖。”夭夭平静的说。
他一看契约内容,直接崩溃,心想:花夭夭你要求还挺多啊,想趁机捞我一笔吧?
花凌羽实在没忍住,坐在那里偷笑。
“若殿下不愿意签,那只好…”花紫嫣道。
“哎别!他愿意签,我这孩子啊,为了娶你家夭夭,连白棱都挂上了,说如果不把公主殿下嫁她为妻,这辈子就终身不娶,不活了。”天帝道。
“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当事人白风羡在线疑惑。
天帝给他一眼神,羡羡立马怂,一脸写着无奈:“行,你厉害,你说的都对。”
花夭夭心想:挂白棱,天帝挺能编啊,白风羡要是为了我挂白棱,天都该塌了。总有一种感觉,他好像是现代的,又冒似是古代的,难道两个地方都待过?不过,我的爹娘和他的爹娘,长得都挺年轻,看着顶多三十几岁,面目和善,慈祥友好,应该挺好说话。
天花两界,一家子都是神仙颜值。
花煜飞(花王)竟挑起了眉,一副要吃了天帝似的模样:这老东西让他儿子娶我女儿,不会是另有所图吧?难不成是对紫嫣余情未了,想借此拉近关系?有我在,想都别想。
花紫嫣看着天帝心想:好歹天帝曾经心悦我多年,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这份契约书,今日算是签定了。
天后发现后悄悄的用手指掐了一下天帝。天帝没敢喊出来,只冲白风羡使眼色:“羡儿,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是有话要对公主他们说嘛,赶紧去啊。”
白风羡一脸不屑,毫不在意地小声说:“我有什么话说?是你有话对他们说吧。”
天帝向白风羡疯狂使眼色:“快去,上啊,上啊。”
白风羡这才无奈拿起桌上的帖子走到前花王,花紫嫣面前行了个礼:“天族皇子白风羡,斗胆求取花界五公主花夭夭,望岳父岳母同意这门婚事,我一定好好对她。”
花夭夭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忍直视,转移注意力,东看西瞧。
天帝又催白风羡:“你个臭小子,能不能有点诚意,平时不是话挺多的吗?要真诚,真诚一点,快去。”
他被逼无奈,开始瞎编自夸模式:“好好好,我真诚一点,那段剪掉重来,听好了啊,岳父岳母,我们天界有车有房,有钱有势,甭管你们花界要什么,我都能想办法给你们整出来,而且我天族皇子一诺千金,若是将花界公主嫁给我,我保证一定会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她吐槽:“大殿下没让我成为全世界最惨的人,我就已经谢谢你。”
哪里是商量成婚的事,分明是互怼。
白风羡抓住机会顺势说:“行啊,父帝你也听见了,不是我不要她,是她对我不满,既然公主殿下开口,这桩婚事就此作罢。”
他转身就要走人,天帝直冲他喊道:“臭小子你给我回来!你这什么态度?我还不知道你了,有点空子就想逃走,你还想跑哪去?我警告你,这桩婚事就这么定了,你想娶也得娶,不想娶也得娶,由不得你做主,你别想逃避这桩婚事!”
白风羡道:“凭什么啊!这是我的婚事,为什么不能我自己做主?”
天帝血脉压制:“就凭我是你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回来重求!”
他被怼回去瞎夸,再次向花王花后行礼:“求岳父岳母,把公主殿下交给我吧,我贺礼都准备好了 。”
紧接着他就从旁边的篮子里拿出几条鱼,几袋瓜子,几个核桃道:“看,这叫年年有余,看,这叫早生贵子,还有这个,这叫百年好合……”
这下连天帝陛下都听不下去,直接摇头:“行了行了,你快别说了,我听不下去了,越描越黑,你,现在赶紧回去,把你那乱七八糟的房间好好收拾一下,现在不是你一个人住,杂七杂八的东西,要么收好要么扔了。”
天帝又对花王花后道:“亲家,可见我儿对公主用情至深,甘愿不离不弃,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明日成婚!”
花夭夭白风羡慌得站起拒绝对:“明日成婚?”
“有什么问题吗?”天帝道。
“没问题,就明日成婚。”母亲花紫嫣应和道 。
白风羡又要开始瞎搞:“唉爹你听我扯淡…呸,听我瞎搞…”
天帝一秒识破,立刻摇头,叫人硬拖走:“我不想听你小子说话了了,拖着拖走!”
他就这么卑微的被两个人合伙拖走了:“唉爹你听我说啊,再给一次机会吧!”
花夭夭唉声叹气:“哎,这可怎么办啊?”
往后日子就要和他一起度过了。
天后与天帝个人窃窃私语。
“唉,你觉得儿媳妇怎么样?”
“管他呢,这姑娘品性好,还不会浓妆艳抹花钱狠,图的就是个人,而且我觉得她能治的住那臭小子,能娶回家就行。”
“我也觉得,来个最萌身高差也不错。”
“还有,刚刚花神大人为什么盯着你?”白凤篱像是在兴师问罪。
“冤枉呐,你怎么没看到花王瞪我呢?他还用那软绵绵的眼神看你呢。”
“各怀鬼胎,拯救不了。”
白风羡和他的一伙儿兄弟在楼上唉声叹气:“唉~你们说父帝怎么就是不听我说话呢,一见到我,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就把我给赶出来了”
聂辰道:“那是肯定的,你天天在他面前装风卖傻,嚷嚷着退婚,他耳朵都听茧子了,能不把你赶出来吗?”
“那我又能怎么办?我跟夭夭姑娘才见过几面,就谈婚论嫁,这也太不符合实际了吧,我白风羡娶妻,把自己喜欢的娶回家才是正经事。”羡羡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么会撩,实际上连个恋爱都没谈过,都快成个孤家寡人了,不光是父帝,连我都为你着急,再这么下去,你真打算成一个万年不娶妻的单身狗啊?人家姑娘看不看得上你还不一定呢。”聂辰道。
“万年单身怎么了?我年纪也不大吧,年方十八,不就长你一岁吗?你还有脸说我,我都从来没想过这些,你们就这么不想看到我,着急把我搞出去呀。”羡羡道。
“可不是嘛,巴不得把你这个麻烦给弄走,你就认命吧,这婚是退不了的。”
“我与花界公主还真是缘分不浅,才短短几天就阴差阳错谈婚论嫁了,况且人家姑娘也不愿意吧,天天就知道催婚,我都不着急,你们着急什么?”
“你和那花界公主,一个不想娶,你又不想嫁,妹无情郎无意的,成亲之后估计也一言不合,逃婚期间也会戒备森严,你们就签个保密协议互不干涉得了。”
“那也就只能这样了,现在我还倒真是羡慕你,还能一身轻松地坐那剥桔子。”
白勺一打开窗户,往下一瞧就看见一个仙气飘飘的身影从楼下走过,狂喊:"哇!美女啊!殿下殿下,快来看!”
随后所有人都围在窗户口看,花凌羽离窗口那么远,直接窜了过来趴向窗户:“哪里哪里!几点钟方向?姐夫你别惆怅了,看一眼记万年!”
好多大少年视线紧盯那个侧影,全场沸腾,激动尖叫:“哇哇哇!这是哪位大仙女?哇塞!我爱了我爱了!”
白风羡劝他们收敛:“光是侧影就让你们几个口水直流了,瞧你们那点出息,兄弟们,矜持住。”
聂辰道:“几位大兄弟,看你们几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刚才那花界公主没看够?”
花凌羽难以自持:“你还敢调侃我们,你不也来了吗?这是我老婆!我老婆啊,谁也不许和我抢!”
那个仙气飘飘的姑娘,带着金色的流苏面具,粉发带,星星簪,她注意到他们的尖叫,往楼上瞟了一眼,一脸懵逼:“什么鬼东西?叫谁呢?”
她扭过头看了一眼便离开了。视线渐渐清晰,原来这是大家所熟悉的人,正是花界五公主。
白风羡第一个认出来:“你姐呀,你还叫人老婆!”
众人顿时大悟,一语点醒梦中人。
“唉对呀,我竟然没认出来!”
“羽星主你怎么回事?连你自家姐姐都认不得了,也不知道谁刚才在那边乱喊老婆。”白勺道。
“大意了大意了,我天天见到她,也没发现我姐什么时候变这么好看了,姐夫你眼睛可真准。”花凌羽道。
“什么姐夫,别瞎叫。”白风羡道。
“不对呀白风羡,你以前不是从不记人的吗?怎么这会儿第一个就认出花界公主了?”聂辰道。
“对呀殿下,你的记性啥时候变好了?有情况啊。”白勺道。
“有意见?”羡羡道。
花凌羽怂了:“没意见。”
白风羡:“羽星主,你姐那样,每次见面准没好事,回家都能走的像迷宫一样,让人不记得都难。”
花凌羽道:“我姐是笨,不过人好,没有想象当中冒失。花界没有任何人嫌弃过她,人缘极好,也只有我这个坑姐狂魔敢这么跟她说话,而且我姐也年方十八,跟你倒是平等的,她烧天宫吓你们的,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天宫恢复小菜一碟。”
白风羡摸了摸鼻子:“话说回来,这丫头没有令牌,居然能在天界走的这么风生水起的?”
“哦,我请来的,父帝正好也要让她办些事情,令牌也是我给她的。”聂辰道。
白风羡凑过去:“是你有情况啊。”
“什么情况,还不是你这一天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见不着人影。我俩是正常交流,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是大哥,天族皇子也八卦啊。”聂辰道。
花凌羽道:“各位兄弟们,一起对着窗口喊嫂子!”
众人又开始起哄,很配合:“嫂子好!”
白风羡冲过去捂住他的嘴:“闭嘴吧你!叫你捣乱。”
花夭夭一路走出去,守卫们都来打招呼,见到她就挥手说:“嫂子好。”
“啊?好…”她懵懵懂懂的回应,打招呼,十分乖巧。
少女懵圈:“怎么都叫我嫂子?”年纪都被叫大了。
白勺道:“羡夫人,我是你未婚夫的侍卫,金牛座星主白勺,公主你这是要去哪啊?”
花夭夭:“我回家,呃,他们为什么都这么叫我啊?”
“哦,这是兄弟们在瞎起哄看戏,白风羡这个榆木脑袋娶妻,可是轰动六界的大事,估计有不少人都非常想见你呢,我们兄弟几个也都跟着这么叫了。”
“这样啊……他威望,这么高?”
“他可是白风羡,哪能不高?”
“那个,我冒昧的问一下啊,你对于他的印象是什么样的?”
“好人,阳光,温柔,爱笑,可爱,有时还有点高冷,透露着一丝桀骜不驯,跟你倒是挺像的。”
“哦。”
“嫂子,你就真的对大殿下,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确实,我们刚认识不久,都是喜欢与世隔绝的性格,有的话就怪了,不了解,而且刚见面就结仇了,现在正愁怎么逃婚呢。”
“难得有个人能治住他,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了,他不会亏待你的,但以你们俩的性格,与世隔绝,把人都拒之门外,丝毫不动摇的榆木,估计很难动心。”
“哦。”
“你要是有问题,可以直接问他,大殿下的实力不容小觑,总能在关键时刻创造奇迹,他一向认真,对于这门婚事估计早有计策了。”
“我知道了。”
“属下还有事,下次再见。”
“再见。”
白勺跑步离开。
她带着疑惑走出去。
侍卫道:“你看,咱给嫂子吓跑了,慢走啊。”
天宫之中,天帝与白风羡秘密谈话。
“爹,又叫我来干什么?”
“你别给我嬉皮笑脸,退婚的话你就不用想了,我接下来要说的,是一件生死攸关的事,有关六界的生死存亡,最重要的是你的性命,你一定要给我认真点。”
“哦,什么事啊?这么重要。”
“命格星君算到,将来六界将会有一场大劫,你是这场大劫中至关重要的一人,我问你,那日你偷偷溜下凡去,可曾遇到一名姑娘?”
“那大街上姑娘多的是,你说的是哪个啊?”
“你人生当中抱过的第一个姑娘。”
“那不是娘嘛?”
“亲人不算,儿时的也不算,就你刚满十八岁时,你下凡被你抱过的第一个姑娘。”
他回想那天的画面,是她。
“她怎么了?你怎么知道我抱了个姑娘,装监控了?那可是意外,我没有恶意的。”
“那姑娘是谁?赶紧将她抓过来!”
“怎么了嘛?”
“她可是你注定纠缠不清的生死劫,将来还会祸害六界,你的性命也掌控在她的手中,必须杀了她,才能保住天下安宁,还有你的性命!”
他低头思考着:让我…杀了她吗…
天帝又道:“你还犹豫什么!到底是谁?要是不杀了她,整个天下就毁了!”
白风羡道:“爹,我的命不需要别人来施舍,更不该伤及无辜。”
“她活着,你就得死!”
他又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好了爹,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也不知道那姑娘是谁,但是我听说她已经没命了,您就别追究了。”
“她死了?谁杀的?”
“我仇人!她就这么阴差阳错的陪葬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内疚好久呢。”他疯狂点头。
“哪有这么巧?我还是得问问阿聂。”
天帝朝门口喊了一声:“阿聂!快进来。”
聂辰走进来:“父帝,您找我什么事?”
“我问你,白风羡这小兔崽子下凡时抱过的第一个姑娘,是不是已经归西了?”
白风羡朝聂辰使眼色:“我说的对吧聂辰,她确实已经领盒饭了,还阴差阳错的被我捅了一剑,不劳烦父帝亲自去杀了她。”
聂辰看懂了他的意思,便与他一起扯谎:“是的爹,白风羡说的分毫不差,他当时还内疚了好久,把人给厚葬了。”
天帝道:“是他亲自伤的就好,你确定亲眼看见了?这可是至关重要的事。”
聂辰点点头:“我亲眼所见,埋都是我埋的。”
“那就好,希望你两个小子别蒙我。”天帝拂袖而去。
白风羡道:“辰弟,父帝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你赶紧去提前做准备,该干的都干了,不要伤及无辜。”
“好,不过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为什么要杀花夭夭?”
“总之我干的是大好事,要杀的也不是花夭夭,你就安心去办吧。”
聂辰走了,白风羡再一次思考,掀开一只手一小节的袖子,露出手臂:生死劫?笑死,这是什么可笑的命数理论,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们都不应该因此丧命。我救她,到底是对是错,希望我不会后悔。
天后这边,则开始测试。
她故意将几个名贵好看的首饰扔在了地上,又将垃圾桶打翻,再安排一个人碰瓷演戏,分为三关。
第一关,花夭夭走着走着,就看见路上有几个金银首饰,她捡起看了几眼:“这是谁掉的手饰?”
她朝四周看看,并没有人:“还是先找失主吧。”
她竟二话不说的就。在榜板上贴了传单通知:我在天界的先垫地上,捡到几个金银首饰,如有丢失者,还请到花界五公主这里认领。
第二关,她一样走着走着,便看到了地上打翻的垃圾桶,她也就习惯性的将其扶起整理好。
第三关,她别人看到了一个佰生人摔在地上,那人并未向她呼出求救信号,她却连忙主动上去把人给扶起来,礼貌的问候道:“你没事吧?”
那个人便是月下仙人用法术所幻化的仙娥:“我没事,谢谢姑娘。”
看来未来皇子妃很合格嘛。
她看那人身上还蹭了些灰,还帮她拍了拍灰尘。
天后在角落暗自窃喜,露出姨母笑:“不错,我就说嘛,我的眼光就是好,挑儿媳妇儿准没错,善良大方,有资养。”
花夭夭接下来的操作更是令人震惊。
只见一只鸟儿拍不动翅膀了,突然从空中掉了下来,本来还能锤动几下,乔装打扮的月下仙人没反应过来,脚那么一踩,这下小鸟真不会动了。
“我不是故意的。”
“要不,让它安息吧。”
于是在花园里,花夭夭举着铁锹把它放到地里,挖了个小坑埋起来,竖了一个“小坟头”,即木板,插了束小花。
月下仙人字写的好看,就在那块小木板上提笔写了“小鸟”二字。
魔界,一个身穿白玄衣,高马尾蓝发带的公子坐在塌子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他五官俊美,相貌堂堂,看着温润如玉,折扇摆动间,难掩贵族气概,透露出骨子里的一种高冷孤傲。
他的声音显得冷静而温柔,悠闲拿起茶杯喝茶。
“听说,花念要成亲了?可查到抢了本少主掌上明珠的那人是谁?”
侍从怕他太过生气,暗示道:“您认识。”
他放下茶壶,开始看卷轴:“谁?”
侍从低头不敢看他:“是…天族皇子,白风羡。”
他丢掉卷轴,紧盯侍从,心中泛起了波澜:“他撩我小妹?”
侍从点点头:“好像是的。”
“那兔崽子真厉害,无她不欢是吗?”
他从凳子上站起来:“又是白风羡,那人身上究竟有什么妖术,芙儿和夭夭都和他有瓜葛。”
金无湛甩动折扇,暗下决心:这一世,我不会再冲动了。
天帝在命格君府邸翻着生死簿,看着螺旋盘,道:“可恶,也不知道白风羡那家伙对自己的命格薄做了些什么,黑莲花掌控命运,走的一切都不在天数之中,问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另外一半到现在也没找到……”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他既不能对除另一半以外的人动情,又必须在这个年纪成亲,这不是矛盾了吗?难道说,需得所成亲之人就是另一半?这也无法干涉。本是像花儿一样气盛的少年,怎么到我这儿就成灭世毒株了?”
天帝又查看花夭夭的生死簿,翻开来看却是一片空白:“奇怪,怎么什么都没有?难道说花夭夭就是白风羡命定之人?但两者已经相识了,须得设局顺其自然,眼下,杀不得,以礼待之,但愿不要醒来吧”
命格星君心里面也是有些乱的,摇摇头。
“这下好了,两个大麻烦都被我们天界凑齐了,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花夭夭翻着墙,坐在墙头,爬上树梢。她在树上,羡羡在树下,又一次的墙头相遇。
白风羡抬起头来望着她,她坐在树枝上,小心谨慎的爬着。他打量她半天道:“喂,你在干嘛,这青天白日的闯人豪宅,是不是不太好啊?”
闻声,花夭夭低下头来望了他一眼,两只脚在裙下兜来兜去:“我逃婚。”
“你逃婚都逃到夫家来了,谁信呀。没想到平时看着文雅的公主殿下,也会做出翻墙之举。”
花夭夭道:“我的千里纽翻错位置了,莫名其妙就翻到你这儿,现在没电了,只能翻墙。”
白风羡提醒她:“天界与花界大婚在即,父帝极重面子,肯定会戒备森严,封南封北,生怕我俩给跑了,你的千里纽,估计是有人趁你不注意做手脚了。”
“那现在怎么办?”
“没办法了,只能暂时妥协,婚后我们秘密签合约,各走各的阳光道。”
“哦。”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刚刚转身,就听见一声叫喊:“有人看见公主殿下了吗?”
她立刻转回去,用轻功飞了下来,抓着他的手就疯狂眨眼道:“救命救命,兄弟。”
“怎么了?”
“花界来人了。”
“你家里人有什么好躲的?”
“要是被他们发现我人在天界,那就更解释不清了。”
“对呀。”终于反应过来的白风羡卸下腰带,脱下黑色外衣就往她头上蒙,带着她冲了出去:“让一下让一下,有位仙娥身体不适,需要紧急就医!”
就这样被他们瞎掰,蒙混过关过一劫。
他带着她共同飞翔。
脚落地的时候,怎知半路突然四面都来人了,无处不在堵。
“怎么办?都有人。”
“没路了为。”白风羡插着腰,转头一看,发现了在正中的寝殿,拽着花夭夭就冲进去。
“躲我房间。”
他们进去后东看西看,四处不是个躲藏的地儿,眼看着就要有人进来了,夭夭瞄准目标床底,以苗条的身躯钻了进去。
白风羡一不留神发现人不见了:“不是…你人呢?”
就在这一瞬间,花仪走进来:“殿下,我们在寻找我家公主,还未成婚之前不得见面,冒犯了。”
“哎你们怎么乱翻我东西啊,公主殿下怎么可能在我房间?”
侍从们寻找了一会儿未果,便离开了。
他坐在床上,叹了口气:“终于走了。”
他的脚磕到了床脚,发现床底有动静。他站了起来,蹲下身想去掀床帘,谁知她竟提前冒了出来,探出个脑袋,尴尬的与他说话,挥挥手:“嗨,大哥,又见面了。”
他无奈,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勺道:“又是你呀。”
“太巧了。”
“小姑娘,求生欲挺强。”
“满满的求生欲,被你逮一个正着。”
白风羡俩眯起眼睛,在用傻笑掩饰尴尬,这对视绝了,他突然变严肃脸:“衣服还我。”
夭夭乖乖交出,羡羡将衣服从她那里抽了回来:“现在应该没人了,你可以走了。”
她从床底钻出来,起身拍拍灰尘就走了。
结果半路又转身折回来:“嘿!兄弟。”
“又怎么了?”
她尴尬道:“商量个事儿。”
他不知道她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商量什么?”
“我从你房间出去,万一被逮了个正着怎么办?”
“考虑的挺全面,所以你想怎样?”
“把你扇子借我挡挡,明天还你。”
“想都别想。”
白风羡转过身去,花夭夭把他拉回来:“考虑考虑嘛。”
“想打我魔音主意,没得商量。”
“看!飞碟。”
白风羡刚扭头一秒,花夭夭就纵身一跃,把他腰间的扇子给弄来了:“借你扇子一用,好人一生平安!”
转身的瞬间,粉发带勾住了白风羡的衣服,她硬被拽了回去:“啊,我头发…”
他低头看着她:“花夭夭,看来连上天都不想让你走啊。”
夭夭背对着他,为了解开死结,又转了个身,结果又被顺拐了回去,她只好背对着在后面盲解。
白风羡看她这样,不知手要摸到哪里,她的发带与他的衣服纠结在一起,于是抬起手帮忙解决,干脆将发带扯下来把她双手给绑了。
“你干嘛?”
羡羡抓着她被绑的手腕,注视着她:“小朋友,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我们俩这一红一粉的发带都缠一块儿了。”
花夭夭道“打结的地方在我后面,我未曾看到,如何知道弄到哪了?”
她头上的两只白猫耳朵长出来,眼神不对劲,往右冲他的手臂一咬,他便痛的撒手了:“你属狗的啊?”
她转身要跑:“咬你啊,你天族皇子能承受的力度肯定得大点,不痛不就被你反击了?”
白风羡叉腰道:“夭夭!别闹。”
“商量一下,扇子明天完好无损的还你好吧?”她回过头来。
“那就大发慈悲,借你一下。”羡羡道。
“感谢大殿下皇恩!”她撒腿就跑。
他暗想:小丫头片子,没见过世面,不过,她头上的那对耳朵是,猫耳?
花界。
“哟,姐,你回来了?”花凌羽笑呵呵的迎上去。
“花凌羽,我的千里纽是不是被你改装了?何时偷走的,神不知鬼不觉啊。”花夭夭道。
“姐,都是爹让我这么做的,小弟恐难从命,你就别计较了。”
“你的改装技术得练练了,你给我送到哪儿不好,非得送到天界去。”
“姐,你到天界了?那你一定看到姐夫了吧?”
花夭夭轻敲了花凌羽的脑袋:“挺想他啊你,这么快就跟敌人打成一片。”
“我这是在混入敌圈,打探敌情。”
“我看你是想去天界看小仙娥吧?”
“还是姐姐了解我。”
第二天,花夭夭上天界,刚进门就被门槛绊倒,往地上趴着摔了个正着:“哎呀!”
一抬头便看见了看见白风羡被楚英兰扯着衣袖。
“楚将军,你别闹了,放手啊!”
“我就不放,你今天必须给我解释清楚!”
他们看到了趴倒在地上,又抬头站起来撞了个正着的夭夭,场面一度尴尬。
“呃,我就来还个扇子,你们继续。”她刚转身就被他叫住。
“花夭夭!你不是有事找我吗?”白风羡眼神暗示。
“有吗?”她信号接收失败。
“没有吗?嗯?”羡羡歪头道。
“噢噢,我想起来了,好像,似乎,确实,应该有事吧。”花夭夭配合他。
楚英兰怕一松手就让他跑走:“姑娘你先出去,先来后到,等我跟白风羡的事解决再说。”
她急忙转身,他又叫住她:“回来!”
她再次被迫转身,随手找了个地儿坐了又站,站了又坐,上下徘徊,不知是站还是坐,最后还是站在一边:“呃…我到底出不出去?”
“出去!”
“站着别动!”
花夭夭这选择困难的啊。
楚英兰松开白风羡,白风羡整理衣服包裹的严严实实。她看见魔扇:“你扇子怎么在她那儿?你连自己的一品灵器都能给人啊?”
“我向他借的。”夭夭解释道。
“灵器可是认主的,如果他的主人没命令就会反弹,魔音既然没有伤害你,就已经说明一切了。”楚英兰道。
白风羡道:“她例外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反弹,魔音自动对她认过主了”
他此时的心理活动是:谁能料想到,出门随机遇到一个姑娘,就成了我的命定之人。
楚英兰认为不切实际:“自动认主?你骗我,怎么可能,从古至今,从未有人做到。”
白风羡道:“我也很奇怪啊,但事实就是如此,你爱信不信。”
楚英兰感觉事情不简单:“要真如此,只有一个可能,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如若是生死劫,注定一生一灭,但这只是几百年前的一个传说罢了。”
白风羡打断她的思绪,不想让她深究下去:“你想哪里去了?跟我有生死劫的人早就没了,连堂堂天帝都已经对外公布了,你看的什么破书啊?楚将军脑子这么灵光,也会被街边算命的给骗啊。”
看楚英兰盯着夭夭,夭夭求生欲超强,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楚英兰道:“你是想帮她隐瞒什么?她到底谁啊?”
花夭夭有口难言:“啊我…”
还没等她话说完,白风羡就抢话:“我未婚妻!对,未婚妻…”
楚英兰露出诧异的表情,但显得很冷静,死死的盯着:“你未婚妻?大殿下不要同我开玩笑,拿别人当挡箭牌毫无意思。”
白风羡继续狡辩:“六界都见证过了,只是那段时间你正好在外办事,错过了。”
楚英兰端不住了,说了一句就转头不再看他,开始生起气来。
“竟只有我一人还不知晓,你怎么可能要成亲!”
白风羡把楚英兰硬推出去:“好了楚将军你赶紧走吧,我们还有事要谈,商议婚事呢,商议婚事…”
说罢,楚英兰就被关在门外进不来了:“白风羡!”
她很快调整激动的情绪,松了一口有些堵塞的气,转身离开。
屋内,白风羡靠着门松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花夭夭。
花夭夭八卦道:“她是谁呀?你前女友?你用我气她,小心追妻火葬场哦。”
白风羡回答:“你别误会,多年的好朋友而已。”
“楚将军本事很大,那你们是郎才女貌啊,没看出来你个奶狼羡,这么招女孩子喜欢,朋友多,关系也挺好,怎么不把优秀的她拐来?”
“她心悦君心君无意,不管外界怎么摄和,人家姑娘怎么进攻,本公子心中始终否定,曾经想过,但一下就断了,没考虑过,一切的绯闻都是误会。”
“哦。”花夭夭点了点头。
白风羡事先声明:“唉,公主殿下,我提醒你一下,纵使本殿下魅力无限,你也千万不要爱上我,跟你坦白了,以我这个人的性子,哪怕是天定的姻缘,或者是空降一个压的住我的人,只要不是心之所向,都不会屈服的,所以我也不想婚后变得太尴尬。”
花夭夭道:“我没那么不矜持,既然你都坦白了,能商量的一切照你意思来,和平相处,我是没多大关系,但我要提醒你,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小秘密最好别跟我分享,因为别人问了我就如实答,要是让我撒谎的话,我怕很容易暴露被发现,如果你不小心说漏嘴了,意外让我知道,我会尽力封口的。”
白风羡现在是那种年少时的冲动,却又有一颗难得的本性,真真切切。
“好啊,坦诚相见,相信我们会相处的很开心的,我也会保护你的,依你刚才所言,朋友,你愿意协商,又愿意听话,已经很难得了,我也不会为难姑娘的,日后劳烦姑娘照顾了。”
花夭夭道:“不客气,以后还要依殿下罩着呢。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这个当事人,要不然好像有这种做亏心事的感觉。”
白风羡道:“什么事情?你说。”
“千万别生气,你亲爱的父帝硬逼着我在昆仑镜当中看看你以前的辉煌战绩,让我了解了解,估计是想让我心生崇拜。他还就在旁边盯着,压迫感极强,我想跑掉属实困难,不过你要是不想对外宣扬,我会守口如瓶的。”
“父帝也太坑儿子了吧,到底是不是亲生的?他都不让我看你的。”
他是在怪天帝没有给他看她的,还是在怪天帝给他看自己的?好像都不是,反正光明磊落,没什么不可以看的,况且既然定下了婚约,给新娘子看的肯定都是好的。
花夭夭道:“放的都是你日常的好的方面,就像选秀的偶像,看电影一样,听说很多迷恋你的仙子们都会去看这些比赛。”
白风羡道:“算他对儿子有点良心,你…什么时候走啊?”
“又过河拆桥?“
“出去。”
花夭夭乖巧走出去,这就是传闻中的翻脸比翻书还快?此时聂辰也回来了,看了她一眼,对着白风羡道:“这怎么回事?”
白风羡道:“哦,没什么。”
他拿起扇子对着聂辰。
聂辰忙后退一步:“干嘛啊?”
“回来,拿一下。”
“拿什么拿,你的魔音鬼都碰不得,你还想让我来送死啊。”
“不是,它好像失灵了,不排挤人,你试试。”
聂辰手刚刚凑近,就被他扇子上的一股魔气给弹开了。
“这不没变化嘛。”
”不应该啊。”白风羡感到不解。
”怎么了?”
”没事。”
“世界上除你之外,还有谁能碰魔音?”
“哈对。”他对此并没有说什么,其实从最开始的时候,羡羡心里便已经有了个底。
别看潇洒少年郎,看着这么没心没肺的,其实他心思细腻。
聂辰突然想到了什么,露出八褂脸:“姓白的,你不会跟谁圆房了吧?把魔气传给别人了?”
“我跟你大爷圆的房!”白风羡道。
他后知后觉:我刚才是不是赶她了?语气好像重了些。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呀。她应该不会误会吧?
天界房间的门口,白风羡打开门,见花仪一看到他就转身走人,立刻叫住她:“仪姑娘,你偷了我的东西,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
花仪强势道:“我想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身为天族大皇子,尽欺负人,就算我姐姐气消了,我的气也消不了,哼!”
白风羡轻轻一挥手,施法用捆仙索将她绑起来了,花仪像只炸毛的兔子:“你放开我,仗着本事比我大,个头比我高,欺负小姑娘,算什么男子汉!”
“东西在哪?”
“我才不告诉你呢。”
花凌羽跑过来,手搭在白风羡的肩膀上:“姐夫,又见面了。”
白风羡挪开了他的手:“我们没那么熟。”
“两副面孔,区别对待,又变成大冰脸了。”花凌羽道看看花仪:“花仪表妹,你怎么被绑在这儿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羡羡再次扫了她一眼:“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东西呢?想必你姐姐知道你敢偷东西的事情,还是偷她未婚夫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当然,要是你不怕我向你姐打小报告的话……”
花仪觉得这人挺无耻:“你敢威胁我?好了好了,衣冠禽兽,卑鄙无耻的小人,东西被我藏在了我姐姐的蝴蝶飘带上,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去取啊!”
白风羡这才让捆仙索消失,放开了花仪,一眼便看穿计谋:“戏演的不错,但是过了。”
桃花林中,花夭夭正躺在一块石头上睡觉,书本盖住了她的脸。
她的那双闪着星星的眼睛,仿佛是揉碎了所有月光的璀璨,温养着太阳的炽热。
虽然眼睛不大,真是静下心来好好的观察她的面容,会发现很耐看。
白风羡戴着凤凰图案的金面具走去:“花夭夭,你果然在这儿。”
“大殿下找我作甚?”
“还请公主殿下起身,有事要说。”
她坐起来把书本放到一边。
羡羡瞅了她一眼:“站好。”
花夭夭站起来,白风羡就是这样光明正大的取下了她头上的发饰。
“你拿我发饰干嘛?”
“还不是你那中国好表妹作的妖,她把我的画偷了,用法术藏在你的发饰上。”白风羡边说着边弄发饰,拿回画作,再将发饰插回花夭夭的头上。
“看来大殿下房间戒备一点不森严啊。她为什么要偷你的画?”花夭夭道。
“或许是小姨子知道有个姐姐画技拙劣,所以想偷偷未来姐夫的画,借鉴借鉴吧。”白风羡有些欠揍的说道。
“你…”夭夭道。
“马上就要大婚了,新郎新娘可不宜动怒啊。”羡羡道。
“你怎么戴上面具了?”夭夭道。
“安全。时刻准备着,守身如玉,防花防草。反正成亲之前是不能摘了。”羡羡道。
花夭夭很认可表妹。
“花仪本是水界之人,只不过后来水族灭亡,她是我表妹,便到花界来,自小就跟我一块儿长大,水界蚌族要还在的话,她就是蚌族公主。”
白风羡道:“一个麻烦就够了,又来一个,她比你闹腾多了。”
忽然不知怎的,像是开启了什么法阵,桃花林中的暴风卷起了浪浪桃花,白风羡在这桃花阵之下,腾空而起,魔扇一转,便平定了四方:“你先回去,我的猎物到了,有活干了。”
花夭夭听话走回去。
天帝倒是催促,白风羡人一回来就被唠叨。
“喂,小子,我不管,花界的两位姑娘,你必须得选一个。”
“哪两位啊?”戴着面具的白风羡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
天帝道:“这还用问吗?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花念和花仪,两位姑娘都是性情中人,姐姐可爱幽默,婉约恬净派代言人,喜欢居家看书写作,比较爱笑,有强烈的事业心,考虑长远。妹妹天性好动,厨艺甚好,勇于创新,爽朗聪颖派代言人,呆萌持家,活在当下,只看眼前。“
“我不选。”白风羡拒绝回答。
“你不选也得选,否则今天别吃饭,我还不信我威胁不了你,狐族的血统高贵,蚌族温和良性,选吧。“天帝道。
“爹,隔壁有神官打麻将!”他转移话题,说完这句就想溜,天帝给他拎了回来“想去哪儿啊?选。”
“你这个臭老头,怎么能强人所难呢。”
“考虑清楚,选谁好呢?”
“我选……姐姐。”少年思索了一会儿,最终妥协。
“这就对了嘛。”天帝这才放开上道的白风羡。
花仪打开门一进来就掀开床帐,滚到床上:“姐,你在干什么啊?”
她注意到旁边的大电风扇:“这是什么?”
花夭夭从床的另一头滚到花仪的旁边,展示电风扇的用法:“夏天必备武器,电风扇。”
她又道:“花魅灵~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分享?”
花仪转了个身,趴在床上。
“你和姐夫的婚事啊,现在最热闹的就是这件事,刚才想起你俩初遇之仇,去偷他字画,没想到被发现了,又发疯了,还敢对我施定身咒。”
花夭夭只觉耳根子嗡嗡:“又是这件事,传的风风雨雨的。”
她看见苏沐沐走进来,搭话道:“姑娘,你找谁?”
花仪道:“你在跟谁说话呀?”
苏沐沐看了看,十分惊奇的说道:“你看得到我?”
花夭夭起身坐起来:“嗯。”
这么一个紫衣大活人,当然看得到。
“我的隐身…没失效呀,怎么…”苏沐沐带着困惑解除隐身术。
花仪之前开星座大会的时候见过她,介绍道:“苏星主?姐姐,这位是双子座星主苏沐沐,也是花凌羽的未婚妻,来自人间苗族,是十二星主中唯一的异族精灵。”
花夭夭只感觉惊喜的太快:“我这么快就有弟媳了?”
好养眼的弟媳,弟弟走开,和姐玩!
花仪道:“苏姑娘,羽星主不在,你是要等一会儿,还是改天再来?”
苏沐沐靠近她们,蹲下来说道:“他不在我就走了,我爹无缘无故的就给我空降一门婚约来,人都没见过,所以我才偷偷摸摸进来瞅一眼。”
花夭夭感觉遇到同道中人。
“我也是,人没见到就下婚书,幸好阴差阳错的跟那人早早就认识,还可以商量一下,心中有个度。”
苏沐沐道:“我连什么信息都没透露就说要给我嫁过来,你说气不气人?姑娘,你就是我那挨千刀的未婚夫的姐姐吧,虽然我没见过他,但是麻烦你帮我看着他,要是他敢做出什么事情绿我,你就立刻通知我,婚前就把他给制裁了。”
花夭夭非常认同:“没问题,他这个人花花肠子弯弯绕,就是得有人看着才安宁。”
苏沐沐笑了笑:“那就多谢这位姐姐了。看你这么小一只,如此乖巧,那你弟弟会跟你相差很大吗?”这姐姐能处,成功站队。
花夭夭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嗯…说实话吧,我跟我弟弟性格相差挺大的,他比较顽皮闹腾一点,但也有些地方相似。”
“成,本姑娘心里有底。”
苏沐沐一个转身,原地消失。
宣战擂台上,楚英兰和一位身强体健的神官打了起来,看样子是在咄咄逼人的。打的非常凶,近况还很激烈,谁也不让谁的,都如狼似虎。
看热闹的几位仙侍都不敢靠近,躲得远远的才敢议论。
“楚将军怎么被找麻烦了呀?好像受伤了,看来今天是非得把事情闹大,水炎星君为什么就没事做,要去找碴呢。”
“就是,而且还要趁着楚将军刚刚打仗受伤回来与她决斗,水炎星君怎么想的,赢了也胜之不武呀。”
“星君这哪里是想与她决斗,分明是有私人恩怨,看这形式,怕是要闹出人命来,必有一伤。”
“那怎么办啊?私自斗殴本来就不对,我们知情不报,在旁边看热闹,万一事情变大可就完了,但也没人敢去禀告呀,万一追究起来,连累我们一起受罚怎么办?只能靠楚将军自己了。”
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花夭夭心里已有起伏,加上看到楚英兰被打飞,吐血了。其中一位看热闹的仙侍道:“将军吐血了!这下怎么办?”
花夭夭写了张纸条,就朝大殿跑去,途中她迟疑了一下:算不算多管闲事?可再不叫人来,恐怕就要出大事,不管了。
她快速的奔跑着,直到在转弯处撞到了,刚刚出来的侍卫,白勺。
白勺:“你这么着急赶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她把纸条递给他:“这位仙侍,需要你快速找人来帮忙。”
白勺还没问清楚事情的经过,她就已经朝反方向跑回去了。正巧此时聂辰走了出来:“怎么了?”
白勺把纸条递给他:“二殿下,刚才有位仙子急匆匆的过来,给了我一张纸条,让我快点找人来帮忙,我正想问清楚,那位仙子就跑了。”
聂辰打开纸条看着上面的文字,立刻慌了:“英兰有难!白勺,快去找些人来帮忙!”
急火攻心的他立刻赶到现场,加入那场打斗之中,平息战火,大声喊道:“水炎星君!你够了!场上禁止私斗,你们不知道吗?凡助威者,都拖出去重大二十大板!”
随后就是安抚着楚英兰:“你没事吧?楚星主,我带你回去疗伤。”
那些看热闹的人也只是叫喊。
“饶命啊,二殿下,我们什么都没干啊!”
在角落围观的花夭夭也安了心,松了口气,一路朝走廊走了回去,就碰到了白风羡。他跑了过来。
“公主殿下,你是在遛弯,还是又迷路了?”
她招招手:“这次没迷路了,带过一遍路就记住了,刚刚处理完事情,要回去了。”
直到在处理现场的过程中,白勺过去复命“大殿下,这里的事情已经好了”
他看到了她,突然叫住:“我认得你,你就是给我们通风报信的仙子,楚将军这次伤的不轻,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怕是要受更重的伤,还要多谢你了”
花夭夭还是善解人意的:“与人为便嘛,不必挂齿。”
白勺四处巡视,结果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枚铜板,都已经粘上灰尘了,眼看四下无人,他蹲下去,伸出手,将他从缝里捡了出来。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都是钱,可不能浪费了,又捡漏了一枚。”
他把铜板放在衣服上擦了擦,就放进衣服里了。他是真的爱钱。
他熟练的拿出金算盘,开始算着各个角落的损失:“这里,很贵的,那边,也是钱,可不能折了本。”
他回到房间,打开机关,进入密室小金库,把刚刚剪的那枚铜板放进了一个价值连城的花瓶里。
他静静欣赏着自己小金库里的金银财宝,万两黄金,开心的要命。
月下仙人来到大殿下的府邸,他像个闲人,东溜一下弯,西逛一下头。他很随意的就做到了椅子上。
“听说大殿下又让楚将军吃闭门羹了?她那么心高气傲的,遇上你,没被你给气死就不错了。幸亏天涯何处无芳草,她爱自己胜过爱你,但是至今为止,能让她瞧得上眼的,也只有你了。”
白风羡心里清楚,那个人不是他最好的选择:“我和楚将军不合适的。我说老月呀,你是嫌我太久没去你屋里,把你那满屋子的红线揉成球了吗?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让我动过心。”
月下仙人:“你若真是当年那大魔头,那便必定有一个为你掏心掏肺的姑娘。你成为了一个姑娘生命里所有的光。”
少年人的眼睛要擦亮一些哦,对的,适合的,喜爱的,值得的,才是让你执着的根本。
白风羡道:“你是说血狱彼岸啊?关于她的传说,我在书上也看到过一些。可是光凭那些玄学,又怎么能草率判定我就是那另一半?若我真有一天成了大魔头,第一个灭了你的府邸。”
月下仙人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花瓶观赏起来。
“你和楚将军应该是在一次战场上休息的片刻认识的吧,初印象就是,这姑娘太冷漠了,但是人家有才华,懂你,了解你,容易激发少年的胜负欲,你也挺看得透她的,沈秤儿呢,有美貌,典型的淑女,十分受人欢迎,再不行,魔界公主陈芙儿也行呀,虽然有些刁蛮,也不了解你,但总得让我那一块的红线有着落吧。”
白风羡道:“冥冥之中,都是因果循环,有迹可循的。休想让我跳进感情海里。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月下仙人放下花瓶,停下来思考了一下,突然想到漏了个人,鼓了个掌。
“我想起来了!你未婚妻啊!仔细想想,你们俩相同的地方也有很多的,你要是喜欢她也正常……”
还没等他话说完,白风羡就来了一句:“你俩很熟?”
关注点不一样。
月下仙人否认:“不熟啊,以后会认识起来的。但是我知道这姑娘喜欢看书写作,经常来我藏书阁借书,有些时候找不到书,也不知是谁隔天就给她翻出来了,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在帮她,她最近一个书签好像掉阁里了,没找到。”
至于这个人是谁,因果循环,就是男主。刚开始羡羡不知道他帮助的那个人是谁,后来猜到了一点,今天听月下仙人这么一说,更加确定。
他心里暗想:原来是她啊。
他的眼睛啊,老亮了,能抓住光,因为它自己便是光。
天界房间,白风羡躺在躺椅子上,摇啊摇,晃啊晃,看了看自己的手。
“修炼修炼,我要内卷!”
只见他突然发力,朝前方一击,把自家的门给砸破了。
“效果不错。”
他加大力度,又换个方向奋力一击,这次把墙壁都给凿出个大洞来,还散发出烧焦的味道。
这只凤凰是要把自己家给烧烤了吗?
“够格!”
他一激动,从躺椅上掉了下去,在爬起来的时候,便通过墙面的那个洞看见了一个烧成黑炭似的人影略过。
那个人影一脚踹开被搞坏的,脆弱的门,是聂辰。刚刚被哥哥的火一烧,原本整整齐齐的头发瞬间变成了一个黑乎乎的炸毛。
白风羡没有忍住,被一手制造出来的炸毛造型笑出了声,然后有些尴尬地招了招手:“老聂…呃…这个这个…老聂…”
打一架的节奏,要完蛋了……
花夭夭的家庭氛围很和谐温暖,温雪影所处环境则截然相反。男主是古代人,作为靳惺澈时男主去过现代时空,所以知道一些现代知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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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孽缘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