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今日是上元节,你就给我放一日假吧!”白景宁委屈巴巴的看着清尘。
清尘站在他身侧,咳嗽两声,“本宫都未曾休息,你还想休息了?先帝与先后新丧,宫中不宜太过热闹。今年便也就不办宫宴了,今晚本宫让人带你出宫玩可好?”
“当真?”
“本宫何时骗过你?”清尘笑着拍了拍白景宁的肩膀,“继,咳咳,继续。”
“皇姐要不休息会儿吧?这些奏折我先批着,看着,遇到拿不准主意的再找您?”白景宁有些担忧的看着清尘。
清尘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我没事。罢了,我看你也没心思继续了。你去玩吧!”
“谢谢皇姐!”白景宁朝着清尘行了一礼,蹦蹦跳跳的跑出去了。
清尘坐了下来,轻轻按着自己的脑袋。
“清尘!”
清尘听到尽欢的声音,便从御书房走了出去,就看到尽欢火急火燎的朝着她跑来。
尽欢的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跑到清尘面前后,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颗黑色的药丸。
“快到你毒发的日子了,我师父说越是接近毒发的日子你就越容易生病不适。你把这颗丹药吃了能抑制你体内的毒素,然后你的风寒就会好很多。”
清尘将身上的大氅拢紧了些,笑着拿起那颗丹药放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从喉间蔓延至全身。
“替我谢谢月华师伯。”
“好的!”尽欢笑盈盈的抓住了清尘的手腕,“走吧。师叔取了梅花雪,说要煮茶。清逸和白景川也准备了锅子,冬天的时候正适合吃锅子了呢!”
“好。”
回到落霞宫时,清逸和白景川正围着锅子在煮肉片,看到两人进来,清逸夹起一片肉晃了晃。
“吃吗?”
“当然吃!”
“我还让人温了酒,喝一杯?”白景川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
清尘脱下大氅递给一旁的宫人就要去拿酒杯,却被玄清拦住了。
“你身体不好,喝茶吧。”说完,玄清就将茶杯塞进清尘手中。
清尘撇撇嘴,但并没有反驳,乖乖的喝起了茶。茶香中夹杂着梅花的清幽。入口甘甜,像是雪后初霁的阳光,温暖而悠长。
“师父,今日是上元节,我们出宫玩好不好?”清尘眼睛亮亮的看着玄清,那眼神令玄清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好。”
“太好了!我早就想去宫外玩了!”清逸第一个欢呼。
“谁让你来得不巧,往年宫中还会有冰嬉,今年因先皇丧期未满三月,不宜过于热闹才没有的。往年还有唱戏的呢!”
“我倒不喜欢这些。”清尘慢悠悠道。
清逸对没有看到冰嬉深表遗憾,然后恨恨的多吃了两口肉。
清尘与玄清坐在窗边,观雪,对弈,品茗。一俗一雅,与一旁的三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清尘,你真的不吃嘛?”尽欢转过头看向清尘。
清尘把玩着手中的棋子,懒懒的摇摇头,“这刚用过午膳也没多久,我没你们那么好的胃口。”
“行吧。”
“对了师父,这几日我怎么没有看见大师兄?”
自从清逸和尽欢来后,就住在了皇宫。至此,朝云峰就只剩下了清越一人。清越便也日日跑来皇宫找他们,玄清这个做峰主的摆烂,元崎就只能抓着清越做事了。
偏清越是个温润老实的,便只能老老实实留在青云宗。
“师兄最近忙着呢!最近那个合欢宗的女修又缠上他了,他到处躲那女修呢!”清逸笑嘻嘻道。
“合欢宗的女修?”
“对了,你不知道。合欢宗的人都把咱们朝云峰做目标,好多女修来了又被师兄打回去,就这个是个锲而不舍的。”
清尘挑挑眉,在棋盘上下了一子,“那你怎么没有人追。”
清逸不说话了,紧随其后的来源于白景川和尽欢的爆笑。
“合欢宗的人倒也不至于饥不择食。”玄清补充道。
清尘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清逸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老子也是有人追的好吧!就是老子看不上人家。”
“既然是把咱们朝云峰当作目标,那你呢师父?是不是也有很多女修前仆后继想当我师娘啊?”
“没有。”玄清抬眸就对上了清尘的眼。
清尘转眼看向了清逸,“那这算什么拿我们朝云峰做目标?明明是拿大师兄做目标。”
“你别听师父瞎说,合欢宗宗主都想追他,可惜我们师父是修无情道的木头,不解风情把人打走了。白瞎!”清逸喝了口酒,爽朗的笑着。
“谁是木头?”玄清目光幽幽的看着清逸。
“我说清尘呢!”清逸连忙改口,他朝清尘昂了昂脑袋,“清尘,你也别和师父修什么无情道了。跟我修逍遥道吧!年纪轻轻,恋爱都没谈过,修什么无情道?”
清尘撑着脑袋,笑颜如花的应道:“好啊!我不修无情道了,我同师兄修逍遥道。”
“清逸,你这酒量不行啊,这点酒就醉了。”尽欢明明在说着清逸,眼睛却看向了清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