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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乔楚生一直陪着路垚，同时也在等待着线索，等着一个让他心痛的线索。
但他没有想到，这日会迎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乔楚生看着坐在凳子上的白启礼，难免有些紧张，不知道老爷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白启礼看出他在紧张，倒也没解释什么，只是淡淡地说道：“楚生啊，你先出去吧，我跟路先生有话要说。”
他还想说什么就被路垚拉住了，状似安抚道：“没事的，正好我想吃冰激凌了，你去给我买好不好？”
乔楚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白启礼，最终还是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一老一小两个人，路垚低垂着眼帘似乎在思考什么，许久才抬起头，低声说道：“您要跟我说什么？”
白启礼摔了摔拐杖，冷哼道：“我以前路先生知道，还用白某跟你一一说明吗？”
路垚笑了笑，倒也很快明白过来。
二十分钟后，乔楚生空手而归，今日那家路垚常吃的小摊没开门，他正想着要怎么哄他的小祖宗呢，毕竟没有吃到冰激凌，保不准要怎么跟他闹脾气呢。
却不想白幼宁带着六子陆焱匆匆赶来，一见面就急声嚷嚷道：“哥，我爹是不是来了？”
“嗯，怎么了？”
“坏了坏了，”白幼宁咋咋呼呼的一拍脑门直嚷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哎呀我也是刚听管家说的，当初三土换你出青龙帮，不仅仅是答应我爹他自己成为帮里的二把手，还有别的条件……”
她话还没说完乔楚生的脸色就变了，拔腿就往楼上跑，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条件，但能让老爷子亲自过来的，一定是不好的事情，心里的恐惧占据了一切。
当他一路跑回病房，咣当一声推开门的时候，路垚手里正拿着一把刀，吓得乔楚生面色惨白，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抢过他手里的刀，想也不想的就把他护在身后，自己直面向白启礼。
白启礼意外的挑了挑眉，不怒自威道：“楚生，你这是做什么？”
“难不成还怕我这个老头子吃了他不成？”
“老爷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白启礼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就是这一眼让乔楚生浑身出了冷汗，但他并不后悔如此，他不能让他的垚垚再受到半点伤害。
面对他的步步紧逼，乔楚生虽然不知该怎么回答，可护着路垚的动作却是一点都没挪。
路垚瞅瞅白启礼，又瞅瞅挡在自己身前的后背，心里暖洋洋的，悄咪咪地揪了揪他的袖子，小小声地叫道：“老乔~”
乔楚生反握住他的手，低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爹，你这是干什么？”白幼宁皱起眉头不悦的说道，她爹来这儿肯定没安好心！
白启礼什么都没说，只是摩挲着扶手，淡淡的说：“楚生，你跟我出来。”
这下轮到路垚紧张了，他拉着他的手，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担忧，他和白启礼之间的交易不能牵扯到老乔，事是他答应下来的，后果也是他应该承担的。
“老乔，你……”
“没事，老爷子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你乖乖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就回来，嗯？”
路垚再不愿，却也不能让他为难，只好放他走了。
楼下
白启礼背对着他，淡淡的反问道：“你刚才是想做什么？”
“怕我这个老头子对路垚不利？”最后一个字已经带上了些许的讽刺。
“我不是这个意思……”乔楚生低垂着头，嗓音干涩的回答。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要为了路垚，跟我作对吗？”
“楚生不敢。”
话虽这么说，可他骗不了自己最初的心思，昔日在老宅，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压着路垚跪下，要施以帮规，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他再也不想尝试了，路垚是他最珍贵的宝贝，他已经让他受了诸多伤害，不能再让他受半点委屈了。
那样他只会觉得自己更无能，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可是，他却悲哀地发现，在这诺大的世界里，他可以不怕任何人，可唯独白启礼不行，这个认知让他又痛又无奈！
他是怎么想的，白启礼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看着他，问出最残忍的问题，“楚生啊，我和路垚，你选哪一个？”
刹那间，乔楚生浑身僵住，整个人如坠深渊，脸色惨白，哆嗦着嘴唇，可嗓子里仿佛塞了一团棉花，让他说不出一个字。
震惊的不光是他，还有白幼宁，这是什么问题？
她爹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这不是逼她哥在他自己和三土之间做个选择吗？这让她哥怎么开得了口啊？
就连陆焱都若有所思的看着乔楚生，虽然先前他发觉他可以为了三土而去反驳白幼宁，说明在他心里，路垚的分量已经大过了这个小姑娘，至少在未来的某一天，当她任性地提出要路垚这个人时，乔楚生不会再像几年前那样，将他拱手让人。
可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因素，那仅仅是白幼宁，可如果对方是白启礼呢？
白启礼这个人对乔楚生而言，同样也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他对他而言有着莫大的恩情，换句话说，没有白启礼，就没有今天的乔四爷，乔探长，没有白启礼，他依旧是那个码头上扛包受人欺负的小喽喽。
但路垚他……
眼看乔楚生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白启礼讽刺的笑了一声。
“呵，回答不出来是吗？”
“很好，”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冷了下来。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拐杖狠狠地打在他的腿弯，乔楚生一时没有防范，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PS：猜一猜，选择会是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