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美人与太监 > 第23章 冷战2

美人与太监 第23章 冷战2

作者:雪扶枝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04 01:45:02 来源:文学城

沈雪砚猛地扯过锦被裹紧自己,面若寒霜,眸中怒火灼灼烧着:“都给我——滚出去!”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尾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祝霜雾反应最快,一把捂住嘴,转身就往外窜,活像身后有恶鬼索命。临到门口还被自己绊了一下,踉跄着扶住门框,头也不回地喊:“我滚!我这就滚!”

一溜烟跑得没影。

屋内又静了一瞬。

沈雪砚冷冷转头,瞪着还稳如泰山坐在床沿的闵莲生,一字一顿:“你、也、走。”

闵莲生挑眉,不仅没动,反而伸手替她拢了拢散落的衣襟,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锁骨,慢悠悠道:“这是我夫人的府邸,郡主让我滚去哪儿?”

沈雪砚一噎,随即更怒:“你有些令我烦,我不想看见你。你不走,我走。”

说着就要掀被下榻,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她眉心微蹙,下意识地挣了挣,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可才刚动,身后的人便收紧了手臂,嗓音沙哑地贴着她耳后唤了一声:“郡主。”

不是玩笑,不是**,而是低沉、冷静,甚至带着几分自厌的清醒。

沈雪砚指尖一蜷,没再动。

“您不能忘了我是个奴才。”

他手指缓缓收紧,将她整个人往怀里按得更深,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又像是怕她下一秒就要抽身离去。

“我当初净身,三贯铜钱换一身奴骨,就是凭着跟条狗一样不要脸的劲儿才平步青云。”

他的声音很轻,甚至带着一丝笑,可字字却像是从骨缝里凿出来的,锋利又冰冷。

沈雪砚没回头,也没说话。

可她搭在锦被上的手,却缓缓攥紧了丝滑的缎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闵莲生低笑,带着她的手按向自己腰腹。玄色单衣下疤痕狰狞,她掌心碰到个圆形的烫伤——是当年净身时烙铁留下的印记。

"三贯铜钱..."他忽然咬住她耳垂轻笑,"买的就是这身摇尾乞怜的本事。"

沈雪砚扬手要打,却被他顺势按倒在鸳鸯枕上。挣扎间寝衣散开,露出闵莲生锁骨下未消的吻痕,那还是三日前玩闹时她留下的。

"滚去跪着!"她踹他心窝,声音却颤了。

闵莲生当真松开手,后退三步跪在脚踏前。晨曦落在他挺直的脊背上,竟照出几分玉般的温润。

"主子罚得好。"他仰头看她,面颊的旧疤顺着脖颈蜿蜒进衣领,"奴才给您暖脚..."闵莲生握住她悬在床沿的赤足,"奴才怕您脚冷。"

沈雪砚眼眶泛红,一脚蹬在他肩上。

怎会有他这样毫无骨气、不知廉耻、如此死缠烂打之人......若是寻常夫妻,不管是谁的错,少不得要一要面子,几天不说话。

哪有,哪有他这样的......

沈雪砚一时迷惘起来。

“滚出去,我要换衣服。”沈雪砚冷声道。

闵莲生没动,反而跪着往前挪了挪,膝盖蹭过织金地毯,像条温顺的狗靠近主人。他仰头看她,唇角勾着点阴柔的笑,声音刻意压得又轻又软:“奴才也会更衣。”

沈雪砚皱眉。

他却像是得了趣,慢慢抬起手,指尖翘成纤细的兰花指,轻轻拂过她耳边的碎发,将它们挽到耳后。动作轻缓,如同曾经在宫里伺候贵妃梳妆时那样,温驯又精细。

沈雪砚的眉头拧得更紧,眼底闪过异样。

他瞧着她神情变化,眼底的光却越发兴奋,唇角笑意更深,甚至带着点病态的愉悦。

——他就喜欢这样。

喜欢她明明厌恶,却又忍不住心疼的样子。

喜欢她虽然生着气,在意识到他曾经过得多惨时,那一点点动摇的、恨不得掐死他又舍不得的眼神。

如此想来,他就越觉得画师可恨该死。

“郡主……”他故意拖着嗓音,像极了那些低眉顺眼的阉奴,指尖却轻轻蹭过她耳垂,带着若有似无的撩拨,“让奴才伺候可好?”

沈雪砚盯着他,眸色沉沉,半晌,忽然伸手扣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闵莲生。”她声音极冷,却又像是压着什么别的情绪,“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能让我心软?”

他笑而不语,眼神却明晃晃地告诉她——

是。

她盯着他看了很久,最终冷嗤一声,松开了手。

“滚出去。”

他笑得更深,却仍跪着不动,甚至微微歪头,像在等她下一步命令。

沈雪砚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他肩上。

“奴才给您更衣。”闵莲生的手指搭上她领口第一颗盘扣。

"我自己来。"沈雪砚退开,缓声道。

"奴才伺候惯了的。"他笑,手上动作不停。冰凉的指甲擦过她颈侧皮肤,激得她绷紧肩线。他看得分明,眼底笑意更深。

他从喉间溢出一声哼笑,手腕忽然被她攥住。

"你到底玩够了没有?"

他望进她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她墨色瞳孔里晃,像条被攥住七寸的蛇。她越是这样,越是在意,越是心疼,他越是兴奋,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有时候他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戏了。

是吗?

不是?

不知道……

重要吗,不重要。

"不够。"他哑声说,另一只手抚上她后颈,拇指蹭过她发根细密的汗,"奴才想伺候郡主一辈子。"

沈雪砚的手指停在半空,晨光透过指缝落在闵莲生仰起的脸上。他颈间带着昨夜的红痕,眼尾泛起笑意,像等着她发落。

"郡主昨日打得不够重。"他声音里带着病态的雀跃,"奴才今早照镜子,都快看不清指痕了。"

沈雪砚挣开手,却被他顺势抱住了腰。他仰着脸看她,像乞食的猫儿:"您生气的时候就该再用力些。"

沈雪砚拇指擦过他泛红的眼尾,那里还凝着将落未落的泪。

他哭了么?

闵莲生今天怎么跟中邪了一样,难道昨天打重了?

"疼不疼?"她到底还是问出了。

闵莲生怔住,喉结动了动,突然把脸埋进她掌心:"疼..."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您多疼疼奴才,就不疼了..."

沈雪砚地指尖轻轻摩挲过他的脸颊。

她知道自己会轻描淡写地原谅这个人,却是没想到这么快,“你先回去吧。”沈雪砚的声音很淡,像檐上刚落的新雪,软而薄,“我这几日,确实不想看见你。”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缠着自己的发尾,眼睫低垂,遮住了所有情绪。

“等我气消了,便回去了。”

闵莲生跪在她脚边,闻言,眸中那股子刻意扮出的奴意渐渐褪去。

他抬眼看她,眼底浮出一丝嘲弄的冷意。

“郡主也也太难伺候了,跪也跪了,求也求了,连心都剖出来给您瞧了……”

沈雪砚兀自更衣,既然他不走,便晾着罢了,她也没甚么需要遮蔽的,左右什么他没有瞧过。

沈雪砚伸手去够衣架上藕荷色的外衣,刚要拿着,闵莲生便起身抢了去,也不说话,就是抿唇看着她。

沈雪砚忽然觉得他幼稚,她也认命了,懒得同他抢,“那你帮我穿,穿完你走,按你说的,白天不要让我看见你。”

闵莲生闷声更衣,指尖温柔,很是专注,“郡主,我只是一个奴才,您别同我说的话计较。”

沈雪砚垂眸:“你是要当奴才,还是要当夫君,你自己说了算,不用同我说这些,你若是只想当个奴才,和离也不算难事。”

终于更衣完毕,她走出去,也不管闵莲生怎么想。

闵莲生刚踏出房门,迎面便撞见一道雪色身影。

那少年不过弱冠年纪,一身素白锦袍,腰间悬着支青玉笔,行走时衣袂翻飞如鹤翅。最扎眼的是那张脸——肤若新雪,唇若涂朱,尤其那双眼尾微挑的凤眼,活脱脱像是年轻了五岁的画师。

"哪来的脏东西。"他轻笑,靴尖勾起少年下巴,"也配穿白?"

少年被迫仰头,露出颈间一枚胭脂痣。恰此时风过庭槐,雪白花瓣落了他满身,倒真像个玉雕的人儿,他艰难道,“小祝姑姑说,郡主喜欢穿白衣的公子。”

闵莲生眯起眼,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袖中鸾刀。

祝霜雾眼疾手快将人拉走,“抱歉,这不是在宫里听说你们吵架了,太后寻思送个人给她解解闷儿。”

边说边使眼色让少年走,少年察觉到闵莲生的不耐烦与杀意,交下抹油一溜烟就跑了。

“怎么,上次砍了头的勇安侯没让太后长教训?她又巴巴地往沈雪砚床上送人?”闵莲生慢悠悠地说话,视线如同蛇一般黏在沈雪砚身上,瞧着她侍弄着花鸟鱼虫。

白衣,那么骚包的衣服?

她竟然喜欢......

闵莲生愣神的空档,注意到自己没注意手中揉碎了一朵硕大的鲜花,粉色的花枝粘在了指尖,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沈雪砚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他身上——眉尖微蹙,唇线抿得平直,眼底情绪难辨。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下意识蜷起手指,将残花藏于身后,目光游移,假装无事发生。

可她朝他走来。

裙摆拂过青砖,步摇轻晃,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心尖上。

沈雪砚停在他面前,垂眸扫了一眼他藏在身后的手,复又抬眼看他,神色淡淡。

“手。”

他默了默,终是缓缓伸出手,掌心向上,指尖微颤。

那朵残破的花躺在他掌纹里,衬得他枯长手指越发惨白。

“哎呀。”祝霜雾倚在廊柱边,幽幽叹道,“这株秋芙蓉,她养了三年,今年第一次开花呢。”她指尖绕着一缕发丝,眼底尽是幸灾乐祸,“闵督公,你自求多福吧。”

闵莲生脊背绷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花瓣残骸,竟有些不知所措

沈雪砚从袖中抽出一方锦帕,捏住他的指尖,动作轻柔地擦拭那些黏腻的花汁。帕子是素白的,沾了粉色的痕,她的指腹贴着他的皮肤,一寸寸拂过,像是抚平某种伤痕。

“花汁有毒。”她轻声说。

闵莲生指尖一颤,忽然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攥紧了。

他见过她冷若冰霜的样子,也领教过她怒火中烧的样子,却唯独没想过,她连不理他都这样温柔。

他猛地收拢手指,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我真的错了。”

祝霜雾转身就走,衣袖甩得猎猎作响。

疯了,真是疯了!

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西厂督公,搁别人跟前连眼皮都懒得掀,偏偏到了沈雪砚这儿就装什么可怜巴巴的狗?

那秋芙蓉花能有多毒,沈雪砚还亲自给他擦手?擦什么擦!那死太监手上沾的血比这花汁毒多了!

她不应该在这里而是应该在车底。

祝霜雾甩袖就走,绯红裙摆扫过台阶。

"慢着。"

闵莲生声音凉丝丝追上来,“先别走,上次让你去太后身边当细作将功赎罪,你同我说一下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再走。“

祝霜雾猛地转身,金步摇哗啦啦响:"死太监!你其实就是想赖在善善这儿不走,拿我当借口?"她气得发笑,"装货!"

被戳穿的人半点不慌。闵莲生甚至往沈雪砚身边挨近了半寸,广袖掩着两人交叠的指尖,面上还端着西厂督公的阴阳怪气:"祝姑娘慎言。"

沈雪砚抽开手,不再搭理他。

闵莲生掌心一空,下意识去捞,却只抓住她腰间玉佩的穗子。朱红丝绳缠上他手指,像某种缠绵的桎梏。

"闹够了?"沈雪砚垂眸看他,"松手。"

他当然不松。不仅不松,还变本加厉把穗子往腕上绕了两圈,仰头时凤眼里浮着层薄薄水光:"花毒发作...手抖。"

祝霜雾差点把银牙咬碎。

"沈雪砚!你看他这副贱人——"

闵莲生的眼尾一挑,寒意凛然。

"霜雾。"

沈雪砚突然开口,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整个庭院都安静下来。她抬手按住闵莲生还在作乱的手指,转头看向气得跳脚的祝霜雾:"你先回去。"

“善善!”祝霜雾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几乎都要哭出来,"你偏心,你认识他才多久,你认识我多久,他一直欺负我,你一直都不管!"

“你若是再不走,真要同他面对面讲你这段时间在太后身边当细作的事情?”沈雪砚清楚祝霜雾,太后毕竟是她的姑姑,哪怕是打她多少次,祝霜雾也做不出来背叛她的事情。

“你就是偏心,你就是成了亲,心中便没有我了。我可是听说你回了郡主府就巴巴儿从宫里赶回来见你......”祝霜雾咬着唇,最终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转身便走。

裙摆扫过台阶时绊了一下,她踉跄几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院子。

院门"砰"地合上,震落几片落叶。

沈雪砚直起身,垂眸看向还赖在她身边的人:"你也走。"

闵莲生偏头,坐在假山旁的青石,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不知道夫人在说些什么。”

闵莲生懒懒倚在青石边,衣摆随波浮沉,荡开几圈涟漪。他肤色在阳光下白得近乎透明,脖颈线条如工笔画就,宽肩窄腰被玉带勾勒得分明,偏生姿态像没骨头似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水中锦鲤。

池面倒映出他晃动的身影,衣袍下隐约可见劲瘦腰身,偏那副死皮赖脸的懒散模样,活像只晒饱了太阳的狐狸。

沈雪砚:“......”无赖。

水面上的涟漪还未散尽,一道温婉的声音便从回廊处传来——

“善善。”

沈雪砚回身,只见一位身怀六甲的年轻妇人扶着朱漆廊柱,正朝她浅笑。女子一袭藕荷色罗裙,腹部隆起,却丝毫不减灵动之气,眉目间尽是柔婉机敏。

女子唇边的笑意淡了淡,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腰间的禁步,声音轻了几分:“善善……不认得我了?”

沈雪砚终于从记忆里翻出个模糊的影子——庶出的大姐,沈如婳。

她微微颔首,语气疏淡:“有事?”

沈如婳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又扬起笑:“我随夫君回京,想着许久未见……”

沈雪砚让酥酪去扶着她坐下,瞧出她有心事,“大姐最近可还安好?”

沈如婳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她没注意到青石边半倚着的闵莲生,只当是姐妹独处的好时机,向前走了两步,声音压低:"善善,我...我是来求你的。"

池边的闵莲生半倚青石,闻言挑了挑眉。他玄色衣袍半浸在水中,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浮萍,整个人像幅水墨画里漫不经心的留白。

沈如婳指尖轻抚过腹部,温声道:"说来惭愧。夫君前些日子被请去西厂问话,至今未归。"她抬眼,目光诚挚,"想着妹妹与督公相熟,可否..."

“沈大小姐。"

闵莲生的声音从池边传来,不紧不慢,他仍靠在青石边,手指捻着一片浮萍,连头都没抬:"我夫人不在沈家族谱上有段时间了,这事,您该比本督清楚。"

沈如婳的目光在池畔停留了片刻。

那青年侧身靠在青石上,玄色蟒袍浸了水,沉沉地贴在身上,肩线很窄,却覆着一层薄而紧实的肌理,像是常年隐在黑暗里的猛兽,蓄着最致命的爆发力。腰身也窄,束着玄色蟒带,走动时像是一条游动的蛇,无声无息便能缠上猎物的咽喉。

沈如婳心下了然。

这般姿容气度,这般随性又危险的姿态——除了那位权倾朝野的西厂督公,还能是谁?

她也眼尖,瞧见青年脖子上的红痕,她也是过来人,那里不晓得那是什么。再加上如今听说二人闹别扭,而督公却巴巴儿缠着善善不肯走,沈如婳心思玲珑,施施然莞尔一笑,对闵莲生道,“这位便是妹夫吧。”

霎时间,闵莲生凤眼闪过愕然,下意识瞧向沈雪砚的方向,一种奇怪的感觉酥酥麻麻得爬上心头。

沈雪砚倒是没有觉得哪里怪,嗯了声点头,想着说两个人吵架不叫外人看了笑话,便也没有表露什么情绪,“嗯,我夫君,才完亲不久,下着大雨没有大办,这两日他陪我回来小住。

妹夫被叫爽了家人们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3章 冷战2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