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那风情万种(且尴尬万分)的毒敌山,眼前忽现一片汪洋,水势接天,波涛宽宏,正是那八百里“通天河”。河面无桥无舟,唯有朔风凛凛,滑冻甚厚。
八戒踩着冰面,跺了跺脚:“得,刚热乎没多久,又得上这天然大冰柜!师父,这回让俺老猪在前面开路,保证比拱稀柿衕体面!”
悟空嘿嘿一笑:“呆子,就你那两下子,别把冰面踩塌了,让大家变落汤鸡!”
“嘿!你这遭瘟的猴子!瞧不起谁呢?”八戒把钉耙往冰上一顿,叉腰道,“俺老猪当年掌管天河八万水兵,什么大风大浪……啊不,大冰大雪没见过?这溜冰滑雪,俺是祖宗!”
沙僧在一旁默默补刀:“二哥,天河好像……不结冰。”
八戒:“……就你话多!”
众人正说笑间,忽见前方冰窟窿里冒出一个硕大鼋头,背壳上布满玄奥纹路,正是那通天河修行千年的老鼋。它口吐人言,声如洪钟:“诸位可是东土取经人?吾在此等候多时矣。”
玄奘上前施礼:“正是贫僧。老鼋尊者在此,可是有意相助渡河?”
老鼋晃了晃脑袋:“渡河不难。只是老夫久居河底,寂寞得紧。早闻东土大唐文化精深,尤其那‘相声’一门,妙语连珠,最能解闷。诸位若能说上一段,让老夫开怀,便驮诸位过河,如何?”
众人:“……”
说相声?这劫难倒是新鲜!
悟空挠挠头:“俺老孙只会耍棒子,这耍嘴皮子……”
八戒却来了精神,一把拉住悟空:“猴哥!这事儿俺在行啊!咱俩搭伙,你逗我捧,保证把这老鼋逗得找不着北!”
悟空狐疑:“你行吗?”
八戒拍着胸脯:“放心!瞧好吧您呐!”
两人就在这冰天雪地里,以冰为台,摆开架势。
悟空(清了清嗓子,学着一板一眼):“诸位河鲜水族,各路神明,俺们兄弟二人初到宝地,给您说段相声!”
八戒(挤眉弄眼):“没错!主要是我说,他听着!”
悟空:“嘿!凭什么呀?”
八戒:“就凭我这张脸!往这一站,就是‘笑果’!”
悟空(打量):“嗯,是挺有效果,一看就想吃饭——省菜!”
八戒:“去你的!俺这是富态!懂吗?天庭认证,纯粮饲养!”
悟空:“还纯粮饲养?你那食量,蟠桃园都被你吃成‘潘桃园’了!”
八戒(叉腰):“那叫本事!哪像你,偷个桃子还让人关炉子里炼了!”
悟空(跳脚):“揭短是吧?你调戏嫦娥那事儿咋不说?”
八戒(慌忙捂悟空嘴):“嘘——!那段掐了别播!咱说点别的……比如,比如咱师父!”
玄奘:“???”
悟空(来劲了):“对对对!就说师父!长得俊,心眼实,走哪儿都招妖精喜欢!”
八戒(模仿女妖):“御弟哥哥——”(粗嗓门)
悟空(模仿玄奘,闭目合十):“阿弥陀佛,女菩萨请自重……”(突然偷瞄武媚娘方向)
八戒(会意,夸张地):“哦——!原来师父不是不动心,是心里早就有人儿了!”
玄奘&武媚娘:“……”
沙僧在一旁默默插了一句:“证据确凿。”
全场(包括老鼋):“噗——”
两人这即兴发挥,东拉西扯,包袱乱飞,虽不专业,却贵在真实(且敢说),把取经路上的糗事、各自的性格弱点编成段子,连一旁的小碧小艳和悟璃都笑得前仰后合。武媚娘以袖掩唇,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玄奘先是尴尬,后来见众人开心,那老鼋也听得摇头晃脑,便也无奈地笑了笑,默认了这“娱乐活动”。
一段“相声”说完,老鼋已是乐得壳都微微发红,洪钟般的笑声震得冰面簌簌作响:“妙!妙极!想不到取经路也能如此欢乐!老夫心满意足,这便驮诸位过河!”
于是,众人登上老鼋宽阔的背甲,稳如平地。老鼋破冰而行,速度极快。
行至河心,老鼋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圣僧,老夫托你到了西天,见了如来,帮忙问问,我在此修行一千三百年,何时能得个人身,脱去这壳子?”
玄奘正沉浸在方才的欢乐与此刻的安稳中,闻言随口应道:“好说,好说。”
顺利渡河,谢过老鼋。众人回头望去,只见茫茫冰河,那老鼋已沉入水底。
八戒得意洋洋:“怎么样?俺老猪这手绝活,不比拱路差吧?”
悟空拍拍他肩膀:“行啊呆子,以后取经回来,咱俩搭伙在天桥底下摆个摊儿,饿不死!”
沙僧默默点头:“二哥,有前途。”
小艳笑道:“我看行!名字就叫‘天蓬戏猴’!”
说说笑笑中,团队继续西行。这通天河一难,未曾动刀兵,未用法力抗衡,全凭一段即兴相声,便在笑声中渡过。只是玄奘那随口一句“好说”,却不知是否会如原著般,种下未来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