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少女在柯学世界助人为乐 第21章 第 21 章

松田阵平来的比橘真帆想象中快，挂断电话大概只过了十分钟不到，他就已经抄着近道，从旁边的林荫道灌木丛中钻了出来。

差点把橘真帆吓了一跳，“你这么快？”

“正好在附近。”松田阵平松了松领带，“尸体呢？”

橘真帆让开道，指了指趴在河边的那具尸体。

松田阵平戴上手套走了过去，但刚蹲下就怔了一下，“这尸体……你发现的？”

橘真帆的手机刚刚一直给黑羽快斗的手机打电话，一路下来也快没电了，于是报警的时候只能言简意赅，只说了“在河边某地点发现了尸体，快来”，没来得及说情前因后果。

“对。”

“但这尸体……看样子在水里泡了不短的时间。”尸体上有非常明显的浸泡痕迹。

橘真帆点头，“对，我从河里捞起来的。”

松田阵平震惊得一瞬失语，这才开始打量起她。

虽然刚刚一照面就发现她今天的装扮有些奇特，整个人外面套了一件非常不合身的宽大外套，头发也全部盘起塞进了帽子里——但他们见的第一面，橘真帆就穿着比基尼 风衣外套的造型出现在他面前，以至于松田阵平第一眼都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现在仔细看去，她身上有明显的下水痕迹，衣角处还滴滴答答在淌水。

“你……下水干什么？”

松田阵平环顾四周。

这里是堤无津川河下游的一处监控死角，外围又有灌木丛和树林拦着，平时鲜有人至，河畔连护栏都是十几年前修的，早已起不到任何阻拦作用。

按常理来说，确实是一处杀人抛尸的好地方。不过这样的地方在米花町随处可见，很难让人重视。

但问题是……橘真帆为什么在这里？

河道不算太脏，但现在还没入夏，根本不是什么会露天游泳的时间。

如果她拿“下水游泳”搪塞自己……

“下河找东西。”橘真帆倒是没有找借口搪塞他，却模棱两可。

“……找东西？”松田阵平挑眉。

这条河的深度少说五六米，无论是谁，在独身一人路过河边的情况下，就算是什么贵重物品掉进了河里，第一个反应会是跳下去找吗？这也太危险了吧。

橘真帆面不改色心不跳，正打算拿准备好的说辞应付过去，“对，我是下去找……”

“找我的手机。”另一个声音接上了她的话。

橘真帆和松田阵平一道回头，看到一个眼生的男人正从步道另一边走来，身上穿着得体的西装，像是刚从哪个高档写字楼走出来的总裁先生。

……虽然总裁和社长之类的职位，在米花町听上去不是那么吉利。

无论是身上那薄荷的香甜味，还是头上那明明是“怪盗”，却处于浅绿色的功德值，都让橘真帆一眼认出对方的身份。

但他……不是走了吗？

总不能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就是盖头换脸还换衣服去了吧？……这变装的速度都快赶上她的魔法了。

黑羽快斗走了过去，和松田阵平握手，“我是附近一家金融公司的社长，这是我的名片。”

装的还十分像一回事儿，松田阵平瞥了一眼名片，“您好，成田先生。”

“我的一台工作用的手机掉进了河里，里面内容需要保密，而且时间紧迫，就找了橘老板来帮忙。”

松田阵平这才想起，橘真帆的那家“好人万事屋”似乎这几天正好开业了。

他看了看几乎成了落汤鸡的橘真帆，又看了看西装革履、浑身上下透露着“精致”两个字的“成田先生”，皱眉。

“所以，你就让她在没有防护措施的情况下帮你潜入六米深的河底捞手机？”

黑羽快斗摸了摸鼻子，这也确实是他理亏——虽然他也没想到橘真帆居然会直接跳下去，“关于这一点，确实是我……”

“不是没有防护措施。”橘真帆开口打断了松田阵平，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黑羽快斗一看，是他刚刚下水救她的时候，拿出来的护目镜和小型氧气瓶，倒是让她拿着圆上了。

橘真帆露齿一笑，“这可是我们万事屋开业以来第一单生意，我当然要做到最好。”

她都这么说了，松田阵平便也不再开口，捏了捏鼻梁，叹了口气，“下次记得多准备一套泳衣……反正你也喜欢那样的搭配。”说着，他拿起手机就想打电话，“我让出警的同事再帮你那条毛毯。”

不然这一副浑身**的样子，在入夜的凉风中不得吹感冒了。

黑羽快斗莫名get了一些关键词——看来这位警察先生和橘真帆关系……并不陌生啊。

甚至还见过她泳衣的样子。

“不用了。”他出声打断松田阵平，“刚刚让秘书送了新衣服过来，还有新的毛巾。”

他提起手上的袋子，递给橘真帆。

这回轮到橘真帆挑眉了，就刚刚这十分钟不到，这位怪盗先生到底做了多少事？

“走吧，我带你去旁边的卫生间。”

公共卫生间离这里不远，走出松田阵平的听力范围后，黑羽快斗缓缓开口：“这是我自己的常备换装衣服，可能不合你的尺寸，将就一下。”

“……等等，你的、常备衣服？？”橘真帆打开袋子，看着里面blingbling、珠光宝气的华丽长裙。

这怪盗的真身不会是个小姐姐吧？……但她明明记得，那天和一个长得很像工藤新一的少年擦肩而过，那个少年闻上去和面前这个怪盗一模一样——还是说，那个“工藤新一”脸也是怪盗基德假扮的？？

不对，她刚刚都扒开他的衣服趴在他胸口吸血了……还是说，其实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

怪盗基德伸出食指比了个“嘘”的姿势，露出一抹不属于“成田社长”的戏谑笑容，“上到八十岁老人，下到八岁孩童，男女老少，都有我的常备身份候选。”

怪盗基德，一人千面，不外如是。

“……这也改变不了你女装癖的事实。”

橘真帆提着怪盗基德给的衣服走进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却穿着另一套宽松的休闲装，而怪盗基德给的那条小裙子，还好好地放在袋子里。

见他目露疑惑，橘真帆解释道，“你那条裙子太显眼了，而且遮不住我肩膀上的伤。”

怪盗基德一愣，“你没给自己治疗？”

橘真帆摇摇头，没有多言。重生血肉耗费的魔力值太多，之前在自家碰到那个白发男人，治疗自己的重伤几乎耗费了她所有积攒下的魔力值。

虽然今天受的伤不如那天严重，但河底或者附近没准还有那只怪物在蠢蠢欲动，她的魔力值刚刚见底，在怪盗基德身上也不过补回了正常行动的量，现在可不敢再擅用了。

想到这里，她舔了舔口中的尖牙——要不，再找个什么方式补一下魔？

基德就算了吧，逮着一只羊薅羊毛是要薅秃的。

那为……松田小蛋糕先生倒是很合适。

于是，正和赶来的警察同事一起排查现场的松田阵平，蓦地感受到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灼热的、饥饿的（物理）目光。

他回头，果不其然，看到了橘真帆和她的委托人缓缓走来。

……要不要每次都用那么可疑的目光盯着自己啊！

而且……

松田阵平低头，看了看正在细致检查尸体的鉴证科同事，拿起笔记，走了过去。

“二位对可能杀害这具尸体的凶手有什么想法吗？”

橘真帆摸不着头脑，“能有什么想法？”

他们路过的时候这尸体在水里起码已经泡了一天了，怎么可能知道是谁杀了尸体？反而是这具尸体差点“杀”了她！

松田阵平翻了翻笔记：“这具尸体已经沉入河底至少24小时，具体死亡时间还要等待鉴定，但想请问二位一下，昨天的这个时候，你们都在哪里？”

“家里，装修。”橘真帆不假思索开口，随后根据近期恶补的知识，开口补充道，“没人为我作证。”

松田阵平：……这也太自觉了。

“装修队呢？装修队的员工可以证明你没有出过门吗？”他想了想。

“没有请装修队，都是我自己弄的。”

“……所有？全部？？你自己一个人？”松田阵平看了看手表上的日期，“从那天我离开到现在也就三天时间！”

橘真帆眨了眨眼，“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她的房子真的已经装修好了，那这三天的不在场证明已经十分充足了——毕竟很难想象一个人在三天装好一层楼房的空挡里，还有时间杀人抛尸。

……或者说光是三天装好一层楼就已经很匪夷所思了！

黑羽快斗也跟着说了“成田先生”的不在场证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接着反问道，“警官先生，是把我们当嫌疑人了？”

“询问目击者的不在场证明是寻常手段，不过，这桩案件可能确实有点特殊……”

松田阵平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听到正在验尸的警员发出惊呼，“松田警官！确认了，就是那个连环食人魔做的！”

松田阵平抓了个小警员给两人做询问笔录，自己跟着去看了一眼尸体，验尸负责人报告道：“伤口的创面很特殊，确实是之前那个连环食人魔的专用武器，我见过其他几个受害者的验尸报告，不会弄错。”但他有些疑惑，“不过……为什么这次食人魔选择抛尸在河里，而不是像之前那样……”用“吃”的？

松田阵平没有说话，仔细观察了尸体后，目光落在了一旁正在做笔录的橘真帆身上。

……真不是他要多想。

做完简单的笔录后，小警员像橘真帆和黑羽快斗道谢，松田阵平走了过来，招呼道：“你们要走了吗？”

黑羽快斗点点头：“公司还有事，如果还有其他事的话可以直接联系我。”

他现在这临时易容的状态，还是不适合长时间面对警察。

黑羽快斗走后，橘真帆没有急着离开，反而凑了上去，“死者的身份清楚了吗？”

这是开始打听案情了——虽然作为米花町的警察，他应该很熟悉“无关人等打听案件情况”这件事，但鉴于对橘真帆身份的怀疑……

松田阵平思考了一下，给了个模糊的回答：“死者名叫中和凉太，是一名私家司机，目前似乎受雇于一家专门的保镖公司。”

橘真帆点点头，听上去就是个普通人类，那他尸体上为什么会冒出那只“怪物”？

“那凶手呢？”

“还在调查中。”

松田阵平把笔记本一合，也打断了她的继续追问，开口道：“你要回家吗？我送你。”

“我还不……”橘真帆刚想开口说还不回去，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眯眯地改口，“好呀，那就麻烦小蛋……咳，松田先生了。”

案发地点离橘真帆的住所并不远，开车的时间就更短了，松田阵平把着方向班，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口，“你那只宠物鹦鹉呢？”

橘真帆眼也不眨地口胡，“没带出门。”

其实是让闭嘴飞出去调查四周的环境了，它体型轻巧又会飞，又对魔力敏感，让它帮忙调查是最方便的。

还没聊两句，车就已经停在了“好人万事屋”门口，松田阵平看着门口挂着的门牌，倒真是有模有样。

橘真帆下车，打开门，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开口，“不用找什么借口了，不就是想看我内部装修完没完成吗？进来吧。”

松田阵平顿了顿，既然她已经开口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他跟着橘真帆走进门，果然也被屋内的装饰震了一下，发出了和黑羽快斗一样的感慨：“……你这是……搞塔罗占卜的？”

不怪他，这里比起“委托案件”的地方，更像是搞玄学的。

橘真帆懒得解释，随手从柜台上的名片夹里抽了一张递给他，“松田警官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试着为你学一下。”

占卜在魔法界也是一大热门学科，虽然她还没来得及进入学院系统学习一遍，但基本原理还是明白一点的，糊弄一下人类应该足够了。

这说撩就撩——虽然橘真帆自己没意识到——的话让松田阵平微微一噎，“……不用了。”

边接过她手上的名片，看着上面的slogan：“只有想不到，没有完不成。这样的大话真的好吗？”

橘真帆从一楼的小厨房里泡了柠檬水出来，放到招待桌上，“松田警官怎么知道是大话呢？”

人类的委托，她确实没觉得自己会有“完不成”的。

松田阵平笑了笑，“你是没见过奇葩的委托人……不说侦探了，之前有个醉鬼抱着酒瓶子闯进警局，让警察帮忙找他父亲。”

“失踪案，不是很正常吗？”

“他的父亲已经去世三年了，但他嚷嚷着一定要见到老人家。”

警察上哪给他找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去？总不能当场复活给他看吧。

橘真帆托着腮，若有所思道，“去世三年啊……确实有点困难。”

正在喝水的松田阵平噎了一下：只是“有点”“困难”？？这是正常人会用来形容“复活死人”这个委托的话吗？？难道不是直接说“不可能”吗！

橘真帆似乎开始代入自己，思考该怎么应付那桩委托，考虑道，“复活是有点难度，但只要还剩一口气……”

松田阵平抬头看她，“只剩一口气……你能怎么办？”

等她学了高级治愈术，应该都能就回来——但这话是不可能对松田阵平说的，于是橘真帆回神，冲他一笑，“帮他留个遗言还是没问题的。”

松田阵平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橘真帆瞪他，“别看不起遗言好吧，我之前上网查过，有的万事屋也是接弥留关怀服务的！”不然她也不会冒冒失失提这个。

松田阵平摇头，笑容有些悠远，语调却挺认真的，“没有看不起，能留下遗言……确实也挺好的。”

不像有的人，走得匆忙，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留下。

橘真帆并不蠢笨，只是不太了解人类社会的规则，但拥有所有生物共通的情感，她突然意识到了松田阵平话里的意思，倾了倾身，看他：“怎么？松田警官有这样的遗憾？”

“……算是吧。”松田阵平不愿多说，站起身，准备开口告辞，“天色晚了，我还要回警局……”

“要试试吗？”

他的话被橘真帆打断，松田阵平一怔，“什么？”

“要试试吗？”橘真帆走到柜台后，摸出一盒塔罗牌，冲他晃了晃，“让你遗憾的那位友人，应该故去得匆忙，没有来得及留下遗言吧？我可以帮你试试，占卜一下你那位友人的‘遗憾’。”

松田阵平失笑，“不了，我不信这些。”

“真的吗？”橘真帆从柜台后绕过来，可不愿那么轻易地就把这块香甜的小蛋糕放走，“既然是松田警官，我给友情价，不收钱哦。”

“哦？”身为警察，松田阵平还是十分拥有反诈骗意识的，“你说的是不收钱而不是免费——所以，你仍然向我索求报酬，但不是钱。”

橘真帆没有应为被戳穿打算而尴尬，反而笑容更深，“真是聪明的小蛋糕！”

松田阵平：……等等，她是不是又叫他小蛋糕了？她又叫他小蛋糕了对吧！

好不容易抛开的关于“连环食人魔”的怀疑又再度复苏。

“报酬确实不是钱……而是一些别的东西。”

橘真帆缓缓靠近他，伸手抚上他的肩膀，这样的动作让松田阵平再度梦回第一天碰到她的时候……

松田阵平看向她，“……什么东西？”

橘真帆抬头，盯住了那双曾经尝过的、味道十分不错的双唇，轻声开口，却一如既往地，扔了个巨大的炸弹。

“睡一觉。”

*

几乎在同一时刻，远在东京另一头的组织基地里，伏特加接完一个电话，敲门进屋，向琴酒汇报。

“大哥，那个人的尸体已经被人发现了，条子封锁了现场。”

“哦？”琴酒按开打火机，跳动的火苗映着他的白发，“比想象中快一点。”

“据我们的线人说，第一发现人好像是个女人……额，不知道为什么下河游泳，不小心发现的。”

琴酒都顿了一下，随即抬眼，看向吞吞吐吐的伏特加，“一次说完。”

“那个女人，之前上过电视，住在米花町五町目，”伏特加调出地址，“之前那只公安老鼠，就是在那附近消失的。”

至今还没有找到，不管是活人，还是尸体。

琴酒点烟的动作顿住，看向伏特加手机上的地址。

那个地址他有印象，他追那只公安老鼠到附近，把那一带的房子都查探了一遍，那座房子没有问题……

想到这里，他皱了皱眉。

琴酒突然发现，自己不记得那栋房子里面长什么样了——这不应该，时间过去不久，他不该忘得干干净净。

似乎只剩下了一个“那座房子没问题”的概念，但却连房子内部的结构、本身的样子，都忘得一清二楚。

……这不寻常。

只思考了不到一秒，琴酒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响了三声后，对面传来了一个悠悠含笑的声音，“晚上好，琴酒，是有什么新任务吗？”

“调查一个人，可能和那天消失的公安老鼠有关。资料发你手机上。”

*

绿川酒吧，深夜场。

安室透听到手机的声音，打起了精神，“发来了，这个女人……怎么有点眼熟？”

一旁的酒吧老板绿川光听到声音，凑过来看了一眼：“……这个女人！”

“怎么了？……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前几天她是不是和一个高中生小鬼，一起阻止了怪盗基德？还上了电视？……你这什么表情？”

病刚好今天实在码不动了orz，先二合一，明天的更新会多加一更。

之后两天的更新时间都是半夜0点，都是双更。

周五上夹，那天的更新延后到晚上23:30，之后就都是正常时间日更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1章 第 2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