铝厂大院 第8章 008 对待儿子和女儿的态度

第八章

王小波不喜欢学习，更不想在双休日还要做题，可是他也知道，如果不以给自己补课为理由，赵佳佳是不可能骗父母出来找他的。

本来王小波想着回去就稍微看看书做做题，免得到时候赵佳佳问起来，他什么都答不上来，可是周一的时候，他觉得离周六还有几天不急。

就这样一天拖一天，等意识到已经周五了，王小波这才着急了起来，晚上吃完饭也不和朋友出去玩了，赶紧把语文和政治书从包里掏出来随手放在一旁，却找不到赵佳佳之前给他的习题册了：“妈，我放在桌子上的本子呢？”

李华正在擦桌子，听到王小波的声音，把抹布给了女儿，自己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一边往小屋走去一边问道：“什么本子？”

王小波家的房子也是铝厂分配的，不过和赵佳佳他们家不同，王小波家是一户两家，两家之间是有一个中门的，王小波家住在靠里面的那户。

房子面积也更小一些，厕所和厨房是在中门和里门中间的过道两侧，里门打开就是两间屋子。

正对着里门就是一间屋子，这件屋子的面积更小，靠着窗户那面墙摆着一张沙发床，对面靠墙的位置摆了个土黄色带镜子的大立柜很是气派。

白天的时候床是收起来的，当做沙发用的。

如果有客人来了，就可以坐在沙发上说话，还可以在前面摆了小桌子，小桌子上放点瓜子花生格外的体面。

等到晚上的时候，沙发可以拉开，再铺上被褥就是属于王小波的床，这个小屋算是王小波的房间，大立柜里面都是王小波的东西，小桌子还可以当做王小波的书桌。

里门左侧是一间相对大些的屋子，屋子有单独的门，里面摆了一大一小两张床，小床是靠着两间屋子中间那面墙的，大床虽然没有靠墙，离墙也不远，在墙和床之间摆了几个木箱。

在小床床头靠墙的位置同样放着个木头箱子，就在小床外侧不远的位置，墙上分别打了两根钉子。

两根钉子，一根绳子和一块布，为王小波的妹妹王彩琴隔出了一个属于她的小空间。

王小波家吃饭一般都是在大屋的。

李华掀开帘子就看见王小波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又是翻柜子又是掏书包的。

王小波见李华来了，有些着急的问道：“就是我上次拿回来那个习题本，里面是佳佳专门为我总结的招工考试题目，我找不到了。”

李华打心底不喜欢王小波整日惦记着赵佳佳的，不过她也知道赵佳佳的学习好，这关系到儿子工作的事情，很快就从柜子放杂物的那一隔里找出了本子：“是不是这本？”

王小波接过赶紧翻看了起来，说道：“就是这本，对了，妈，明天下午佳佳和建国来家里帮我补课，你早上买菜的时候，看看有没有杏或者苹果，佳佳爱吃水果。”

“谁不爱吃水果。”李华嘟囔了一句，催促道：“行，我知道了，你赶紧复习。”

王小波达到目的，就把小桌打开，搬了凳子开始抓耳挠腮的做题。

李华让女儿把碗刷了，自己洗了手来给王小波铺床：“以后白天光好的时候学，晚上光不好还浪费电。”

王小波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

李华偷偷看了眼，确定儿子在认真学习，这才满意放轻动作回大屋去了，还拦着了拿着书想要过去的王彩琴叮嘱道：“彩琴，你哥复习，你别去打扰。”

王彩琴还在初中：“我作业还没写完。”

李华听了，说道：“那你赶紧写，写完回来睡觉，不许和你哥说话，影响到他。”

王彩琴应了一声。

王海把糊火柴盒的工具拿了出来放在擦干净的桌子上，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刚才在说啥？”

李华把赵佳佳姐弟来帮忙补课的事情说了一遍：“你那好儿子让我买东西招待那祖宗呢。”

王海虽然手指粗糙，可糊火柴盒的速度却很快，头也不抬说道：“学习总比出去瞎混强，你再去买点糖回来，到时候咱们带着闺女去公园，给他们腾地方。”

“去什么公园，还得掏门票钱。”李华坐在旁边，和王海一起糊火柴盒，“明天小波在家，正好你骑车带我们去你爸妈那。”

王海家里是附近农村的，家里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王海排行老二，本来在家里是最不受重视的，可如今是最出息的一个，不仅进城当了工人娶了城里媳妇还分了房子。

至于李华要带着女儿回去，也是算着有段时间没有回去，王海家应该又攒了不少鸡蛋，还有那些菜也可以摘一些带回来了。

王海答应了下来。

周六吃完午饭，赵建国就和家里说，要去老师家询问功课，不过老师更喜欢赵佳佳，所以想让赵佳佳陪着他一起，赵军和李秀兰都没有怀疑，赵建国现在的老师以前是教过赵佳佳的。

赵佳佳长得好学习好性格也好，老师都很喜欢她，而且那老师家就一个女儿，如果赵建国自己上门的话，怕是待不了多久就要离开，可是赵佳佳跟着的话，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了。

李秀兰还装了苹果、花生和糖让赵佳佳和赵建国带着，叮嘱道：“到老师那里嘴甜点，要眼里有活，可别装模作样当大爷，知道不？”

赵建国拎着东西，说道：“妈，你放心。”

赵军说道：“骑自行车去，好好学。”

赵建国赶紧说道：“不用，我们走着过去就行，又不远，现在还有偷车的，老师家没有煤棚可以放车。”

车子还要停，他爸妈知道老师家住哪里，万一不放心跟过去看见车不在老师家门洞里，那就说不清楚了。

赵军一听也不说让他骑车的事情了：“你给你姐拎着包。”

赵建国一口答应下来，为了让赵军和李秀兰详细，他还背了不少书。

李秀兰见姐弟两个要出门，说道：“带好钥匙。”

赵佳佳和赵建国都答应了下来。

李秀兰趴在窗户上看着姐弟两个往外走，高兴地说道：“建国终于知道学了。”

赵军说道：“男孩子就是开窍晚点，可只要开窍那学习就不得了，女孩虽然开窍早，学习后劲不足。”

李秀兰看不见赵佳佳和赵建国了，才关上窗户：“那以后每天早上，给建国也煮个鸡蛋吃。”

“一天两个鸡蛋，地主家都不敢这样吃。”赵军想了下说道：“还是先紧着佳佳，等佳佳招工考完了，以后也有工资了，家里三个工人，足够供建国了。”

李秀兰想了下，说道：“也是，不过还得多攒点钱，以后建国考大学，去大城市可不能让人瞧不起了。”

赵军嗯了声：“最好考个首都的大学，以后咱们都是首都人，我还没去过**看升国旗。”

李秀兰畅想着以后，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还有咱们佳佳结婚的话，也得给她置办嫁妆，不能让婆家小瞧了。”

赵军一直盘算着这些事情：“自行车票换到了，等到佳佳当工人，就给她买辆凤凰牌的女式自行车，她上下班方便，嫁人了车子也跟着她走，男方给的聘礼都让她带走，三转一响不能少。”

三转一响其中三转指的是自行车、缝纫机、手表，一响指的是收音机。

除了三转一响外，还有家具、衣物布料、生活用品这些。

李秀兰皱眉：“那车子就多一辆，要不别专门买女式的还贵，买个横梁的，佳佳又不是不能骑，到时候佳佳嫁人，让男方买女式的，咱们给佳佳准备被褥、暖水瓶、搪瓷脸盆这些。”

“不用。”赵军心中也有打算，“聘礼的自行车换成钱给佳佳压箱底，佳佳虽然能骑横梁的，可不方便还容易摔。”

家里的小事都是李秀兰管着的，而这样的大事都是赵军决定的，李秀兰拿出一个有些破旧皮都毛边了的本，掀开算着剩下的钱。

赵佳佳和赵建国不知道家里的讨论，这会绕了一圈往王小波家走去，他们两家离得并不远，住的都是铝厂家属院，就隔了一条大马路。

等赵佳佳和赵建国到的时候，王小波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他笑着迎了上来，主动接过赵佳佳手里拎的包：“佳佳、建国，我爸妈和妹妹都出门了，就咱们三个也自在一些。”

赵佳佳本来还想着王小波看见书里夹的钱和纸条，万一问了要怎么说，可是看着王小波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没有发现，只是不确定是根本没有看书，还是正好没有看到那一本，可是她专门把夹了钱和纸条的书放在第一本的。

王小波见赵佳佳看着自己，赶紧说道：“佳佳，你不知道为了你，我最近复习多努力，等我们学一两个小时，一起去公园玩好不好？”

赵建国一脸期待说道：“真的吗？”

“假的。”赵佳佳认真说道：“王小波，你要知道，你学习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你要是不愿意学直接说，我也不用浪费时间来给你补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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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008 对待儿子和女儿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