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与光有染 第44章 纽约恋爱了

后来遇到的每个男人，我都不自觉地拿他们跟你比，有的比你帅，有的比你白，有的比你学历高，更多的是比你有钱有权，但是他们没有一个比你好。

——2017.12.10 田蜜

光棍节之后，许知瑞费朗恢复了正常的打招呼状态。

她这才知道，原来之前是费朗有心回避，若按照正常的相遇，一个月真的大概可以有几十次。

她真的成熟了，至少在面对费朗这件事上。从脸红心跳不敢说话，到控制情绪正常交流有时淡定地都能骗过自己。若不是夜深人静躺在床上习惯性温习和他有关的一切，她真的以为自己已超脱。

十一月底，她想去别墅，事先发消息让唐夏问秦朝阳可以吗，唐夏说每次都要问他吗？这么麻烦。

许知瑞表示毕竟是秦朝阳的别墅，唐夏一周后对她说以后尽管去，别墅已在她名下。

许知瑞听得无语，挂了电话躺沙发上对着空气一顿乱踢，胸口涌出一阵酸意，秦朝阳怎么可以这么宠唐夏！

她和许佳沁两人又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当日晚间她接到费朗电话，“知知你不在宿舍？”费朗买了一份精致甜品，班里的韩国女同学强烈推荐，他看款式可爱，便买了份带给许知瑞。

许知瑞回：“在别墅。”

费朗下楼将彩虹蛋糕小心翼翼地放在副驾，驱车出发，一小时后便到了庄园。管家远程开门，他将车子驱至车库，在别墅大厅转了一圈没见着许知瑞，倒是碰到许佳沁举着手机在二楼乱跑同男友视频，她惊讶一秒后给他指路：“知知在泳池。”

许佳沁也很纠结，可还是耐不住人家这么主动，三番五次往知知身边凑，很难相信如知知形容的那样，他不喜欢她。

费朗小跑着走到客厅，拎起蛋糕向泳池走去。

月光水般柔柔，泳池蓝波粼粼，他远远就望见躺在躺椅上晒月光的许知瑞。月光与她的肤色融为一体，美得窒息，是差一双翅膀就能煽动起飞的天使。

他停住脚步，站在泳池另一端感受加快的心跳。这一刻，他清晰的发现他喜欢许知瑞，她难过他会着急，她忍受他的过去他会心疼，她回避他会伤心，方才他知道她在别墅，大脑一片空白地便追了过来。

那么好的知知，谁会不心动呢。

一阵凉风吹过，吹醒了他的理智，他想夜晚的加州这般凉，她还穿着泳衣不要命了吗。他快步穿过泳池，走近一看，她居然睡着了……

照灯比月光抢戏，映得粼粼波光在她身上流连。他弯腰想抱她去房间睡，刚一伸手，她便醒了。看到眼前人她下意识地推开他的手，微蹙眉道：“你怎么来了？”

方才那状况再给他一秒，估计他就要吻上去了，可她反应这么快，他只得避开点身体说：“我怕你着凉想抱你去楼上。”

“这个椅子是加热的。”许知瑞躺着感受背后温暖、正面凉爽，享受得不亦乐乎，结果被他打断了。

“是吗……”费朗脱了外套躺在了旁边躺椅，找到开关。

许知瑞见他躺在了旁边就把他的外套盖在了身上，穿泳衣就这么躺着本没事，有个大男人一起躺着就觉得害羞。

费朗望着外国的月亮，离得很近好似伸手能及般，身旁人亦如是，两人安静的就这样躺着，气氛好到不禁心生摇曳，情愫藤蔓般爬出了口：“知知，你还喜欢我吗？”

“不喜欢了。”他突然问这个干嘛。

“为什么？”他咬牙。

许知瑞：“……”喜欢你那么苦，我才不喜欢呢。

费朗翻了个身侧躺，看着她颓丧道：“知知真的吗？”

许知瑞：“……”她没看他，可知道他在看她，她努力控制眨眼频率，尽量不暴露自己的心事。埋起来比较安全。

他们没再说话，许知瑞心跳乱的无法在他旁边假装淡定，实在躺不下去了，她起身说：“我去睡啦，你早点睡。”她上楼时想，不知佣人给他收拾房间没，算了不管了。

费朗是半夜被冻醒的，躺椅的加热装置不知怎么就自动关了，起身时他见那只可爱的蛋糕静静呆在透明包装盒里，最终也没能给她吃到。

他拖着睡得僵硬疼痛的身子爬到床上，第二天光荣感冒。

许知瑞听着他浓重的鼻音，“你也太弱了吧，居然感冒了，我记得你很少感冒的。”

是的，费朗印象里自己身体特别好，可能最近一直窝在宿舍没出去运动，想着回去约专业里几个同学去打球。

许知瑞看着他嘀咕：“是不是吃的不好啊？”她经常看到他下楼丢垃圾时里面都是快餐盒。

他心念一动，“嗯，吃的不好，都吃的速食食品。”

许佳沁在旁边翻白眼，嘴上还是打着配合：“那今晚费朗来我们家吃饭吧，知知做大餐给你吃。”

他看着许知瑞问：“可以吗？”

许知瑞：“……”

*

费朗蹭了两顿饭，身体便痊愈。上门两回变轻车熟路起来，还得寸进尺地点菜。许知瑞每次都没好气，可转身还是会在采购时把他点的菜买了。

谁还不是烂好人呢。

她继续忙于学习，费朗蹭饭的频率之高几乎可以说是每日上门。有次她明明见他在拐角牛排店和秦硕吃了顿牛排，可到了晚上七点他还是出现问她晚饭呢。

她嘴巴张张合合想问他五点多在牛排店吃的是空气吗？可没拆穿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煮了泡面给他。

12月20号部分同学放假，费朗作为热心人开车载着许佳沁去接她男朋友屈不辛，将两人送至旧金山后驱车返回。

许佳沁出门幽会，许知瑞偷得几日独处日，一个人躺在宿舍公寓，心道终于可以安静几天。

她打开床头抽屉掏出了小可爱。她对比过唐夏送的和玫红情趣店购入的那个，果然唐夏送的硅质感更好、震感更有层次，于是果断用起了唐夏送的，并在心里取名 “小可爱”。

一室静谧，整个公寓就她一人，放浪形骸不为过，她把小可爱伸到身子底下开了开关，享受起来。

费朗一路飞车回来，飞奔上了四楼，手上拎着屈不辛带来的特产。许佳沁将钥匙给了他，交代他把东西转交给许知瑞，其余不用管，她都会搞定。

开了门，客厅只电器微量的声音。

他轻唤两声没有声音，看了一圈确定客厅无人，便轻敲许知瑞房门，也没有回音，难道不在家？

他带着疑惑推开许知瑞房门，便见她半躺在床上，神情像喝醉了般，阖眼一脸痛苦又享受的表情，“知知。”

许知瑞还沉浸在天堂震颤，戴着耳机没听到。

费朗上前又叫了一声：“知知？知知？”

她在耳机呻.吟的空隙间听到了费朗的声音，心跳一停睁开双眼，吓得急速将手上的东西松开，还好她下半身都在被子里面，费朗看不到什么。

他怎么进来的？

她赶紧把电脑合上摘了耳机，有些气恼地问：“你怎么进来不敲门啊？”完了完了都不知道他进来多久了，刚刚自己叫了吗？

费朗无辜：“我敲了，还叫了你好几声，是不是耳机声音太大了没听到？”

她内心一阵羊驼呼啸，可偏又不好意思说什么，他倒是很淡定交待许佳沁给的任务，她不耐烦道：“你出去，我换一下衣服。”

费朗点头，礼貌地关上门。门合上时，他微蹙眉宇，闪过一秒疑惑：她刚刚的表情好怪。

许知瑞见门合上，仰头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太险了。

门再次打开，她走出房间一脸自然的开始收拾东西，火锅料摆好，食材放冰箱，淡定忙碌的身影直让人忽略方才的诡异。费朗坐在沙发上却没放下疑惑，因为她好像没换衣服……

忙完费朗自然是留下吃饭，她煮了小火锅，放了辣汤底，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故土的气味在空气中飘过，一瞬将他们带回北京，两人嘟着嘴呼辣气，吃得好不欢乐。

这时她电话响了，她放下筷子拿起一看，是师景煜，喝了口可乐压了压辣意，“师兄。”

电话里，师景煜说后天他来美国，需要专业的英语翻译且要会法语，是散活但需要去纽约5天，800刀/天。问她愿意吗？

许知瑞满口答应，天呐这么好的活儿，简直是掉钱。

费朗筷子放慢了速度，竖起耳朵听了点内容，看她挂了电话也没继续吃的意思，还在那里摸手机查东西，便问：“你要去纽约？”

她查资料没抬头，“嗯，有个工作去五天，正好放假去赚钱。”她手指飞速的点击屏幕，心里雀跃地做起梦来，要是每天都有这活儿，买下紫御华府的房子也不是不可能。

她坐到桌前匆匆吃了两口便赶客，桌子都没收拾便跑去楼下小哥那把师景煜发的资料打印出来，仔细阅读，她的法语已回到解放前。此刻接活儿的兴奋劲过了，她开始平静地焦虑。明天就要出发，她边听听力温故边赶紧收拾行李。

全神贯注中，费朗不放心特意上楼来问她要酒店的地址，说有危险可以赶过去。

她卸了半边耳机，好笑地说：“四五个小时的飞机，等你赶过去也做不了什么吧。”

费朗接的很快，好像早有准备，“那我陪你过去，反正纽约我熟，我之前的室友还在读博，可以住他那儿。”他说完长睫覆住眼神，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她停下手里整理资料的动作，他抬眼回视，眼神清澈坦然。她拒绝道：“不用了，机票挺贵的。”

费朗笑了：“我有钱！”

*

那天费朗看了眼她的航班坐在那儿买机票，没一会告诉她买好了。可去机场时，许知瑞飞才发现他买的商务舱，眼神询问时，他讪笑说经济舱售罄。

她不可思议，“你是不是钱很多？”就为了来一趟纽约买商务舱？她买机票不会看商务舱的价格，无知时查过一次，发现能够两个来回，便再也不去肖想。

“还好，反正圣诞也无聊，去陪同学啊。”费朗摊手，好似是去吃顿饭一样自然方便。

“......”

上了飞机，费朗商务舱换经济舱，坐在了许知瑞旁边。国内飞行又短又急，她上机便戴起耳塞，上回耳鸣她怀疑就是没戴耳塞导致，毕竟之前每次飞行都戴耳塞且没事，虽然她感觉戴没戴都一样。

听力受影响后，费朗说话时常需要凑近她，热气不断呵在耳边挠得她难受，脸颊热热的，她伸手把他的脸推开，“有事下机再说。”

费朗点头，低头那秒唇角勾起一缕笑，方才她脸红了。她说她只对喜欢的人脸红，所以……

*

到了机场，许知瑞受宠若惊，只因师景煜亲自来接，他见着身后的费朗，轻挑眉问：“男朋友？”

她说：“不是他来找同学玩儿的。” 费朗官方笑容同师景煜打了招呼。

机场广播声音不绝于耳，旅客络绎不绝穿梭于他们左右，三人未再寒暄，快步出了机场上了商务车，入座后许知瑞扭头问费朗：“要送你去你同学那里吗？”

“不了，先送你去酒店。”

许知瑞满心皆是工作，很快没了在他那处的心思，和师景煜在车上聊明天的工作。师景煜一聊工作便格外认真，一条条给她讲了工作要求及注意事项。他提到要参加两个酒会时说：“明天的礼服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工作服一套、礼服两套，还准备了两双鞋，你等会去试试。”

许知瑞讶异：“我的尺寸？”

师景煜可能碍于费朗没多说，但别有深意地瞧了她一眼：“嗯。”

幸好车厢昏暗，不然定是暴露她羞红的脸，师景煜的记性真好，这都过去多久的事连鞋子尺码都记得，看来她在翻译这条路上必定没有师景煜走得远，不管泡妞还是专业她都自愧不如。

费朗坐在第三排听得并不清楚，他从两座缝隙观察，他们凑头说话的画面让他不是很舒服，可能师景煜成熟男人的气息太强烈，而他恰好记得师景煜这个名字。

车子到达时，师景煜将惊人的把控力发挥到极致，司机说到了的那一瞬间，师景煜正巧说：“好，就这么多，你回去好好看看。”许知瑞心里疯狂鼓掌，天生的领导力和控场力，小小的车厢都压不住他的王者气息。

许知瑞在前台办理入住后，师景煜有事便出去了。她想催费朗走，可他坚持要送她进房间。

她拦不住他，不知为何他今日像是狗皮膏药般粘着，往日她大概是要胡思乱想，可她脑海中一堆信息待处理，愣是冷静的像个机器，一点旖旎都没遐想。他送她进去后，把包放在她房间一句话没说又出去了。

许知瑞疑惑地看着关上的门，滞了一秒便拿起资料阅读。不一会，他又回来了。

她放下资料说：“走吧，去你同学那儿。”毕竟他送她来，怎么也要礼貌些。

“不去了。”费朗双手插兜，微笑着看向她。

许知瑞不解：“为什么啊？那你住哪儿啊？”

费朗从兜里掏出一张卡，冲她晃了晃，“你对面。”

许知瑞定定的看着他，一言不发，只是轻锁眉头。她的大脑像是有火车不断轰隆隆呼啸，碾压着模糊的细枝末节，让她烦躁想逃又耐不住想寻味。这样不停靠近她的费朗让人费解，她拒绝多想，可他这般行为如何不多想。

若眼前的男孩不是费朗，她肯定认为他在追她。可偏偏是费朗，他的行为便成了一个问号。

费朗见她不语，还拿眼神瞪他，搞得他心慌，他喉结滚动不知所措，以为她不高兴了，“怎么了？”

“费朗你什么意思？”许知瑞有些紧张，忽又患得患失起来，害怕他接下来的话，不知事情会如何发展。她本能地感觉自己又在失控，她的理智拼命在拉刹车，可急促的呼吸和鼻头的酸意告诉她，情感又胜了，那份独属于费朗的永久性胜利又在摇旗示威。

“我就闲着没事干。”他态度退了一步，生怕惹她躲避。

“闲着没事干一个人住在五星级酒店？”她气得插起腰来，胸口一起一伏地呼气。

“不是。”

“那闲着没事干就用这种形式花钱？”她拧上了，非要问出个究竟，烦透这样的似是而非，整日搅得她痛不欲生。

“不是，我刚刚那个不是的意思是，我不是一个人住酒店，我是和你住。”心里补了句，虽然是门对门，但看到你我就安心。

许知瑞听得一片混沌，“我不明白。”她忘了呼吸，也忘了自己在哪，总觉得好像有东西要呼之欲出，可偏又在那处绕弯鬼打墙。

费朗也慌了，他想说很多话，可有些话已经多年未说起，要他现在说出也是需要极大勇气，甚至面对她亮晶晶的眼神，他乱的张口都困难，他突然明白那夜在路边她的勇气多么可贵。一句纯洁无瑕的表白，不掺杂任何占有**，只是表述我对你最单纯的倾慕，在成人世界是多么少见，又多么难得。

最终他抗不过这刻的窒息暧昧，咬紧牙关开口道：“许知瑞你不明白我说给你听，你说你不喜欢我了，可是我开始喜欢你了。”

说完他就感觉自己心跳开始快速鸣鼓，敲击的速度和响度是前所未有，比剧烈运动后的加速更甚，猛烈得他几乎站不住脚，眼前的她一脸不可置信，眼睛里竟盈了泪水，他又慌了， “知知，你……”

许知瑞一片空白：“……”这实在太突然，她惊得像是被雷劈了，脑袋被掏空了，恍惚还有耳鸣，全身过电般僵在原地。

两个人相顾傻愣许久。

许知瑞望着他深情的眼格外不真实，感觉是梦，可心跳声和脚下虚浮提醒她这是现实，可为何那般奇怪，她试图找回理智摸索现下情况的脉络和这诡异感的来源，偷喘了几口气，反应过来，原来“我喜欢你”这句话在她无数次的幻想里没出现过。

她做这么多年的梦，竟没有幻想过费朗对她说这句话！

这间大床房不小，此刻也不安静，两人急促起伏的呼吸声不停交织，可偏没人再说话，费朗受不了这安静，上前一步把愣神的许知瑞箍在了怀里，双手紧了紧，“知知，光棍节那个拥抱我就想这么用力了”。

许知瑞侧脸被紧紧压向他的胸膛，耳朵贴着他的左胸，“扑通扑通扑通，”一下一下敲打着她的耳朵，她哭了，两行清泪幸福地滑落。

为什么哭，不知道。是感动？是难过？她想，也许是耳边的心跳声此刻是属于她的。

费朗感受到她的抽泣，搂得更紧了。

两人紧紧拥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久到许知瑞都饿了，眼泪干涸在面颊上像是挂了汤面，又可爱又可笑，费朗松开她让她去洗了把脸。

出了洗手间，他说要带她去餐厅吃饭，从走出房间到饭店，他一路上都握着她的手，柔软握着柔软，就这样轻轻拽着。她被握的有些恍惚，总觉得这一刻是梦，不，整个今天都像是梦。

落座一家中餐厅后，费朗替她将外套搭在椅背，“知知，这家店是我在纽约最喜欢的中餐店，回国内都觉得没这味儿。”

“……”古筝声响起，许知瑞坐他对面，耳边是来往的吃客，面目模糊移来走去，面前是钟情的对象，风神俊逸目光痴缠，她像置身在云雾中，只他面目清晰。

费朗见她从酒店房间到现在一直不说话，忍不住问：“知知，你有什么话要对我吗？”

许知瑞：“……”其实她有很多问题，比如田蜜呢？我们这算什么呢？你喜欢我是真的吗？有多喜欢？像我喜欢你那么喜欢我吗？可是她此刻真的傻了，不知道要说什么。

费朗看她目光呆滞地看着他，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眼睛仍是一眨不眨，他的鹿眼瞬时无奈地耷成三角，“知知，你别不说话，我慌。”

“说什么？”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费朗方才替她点了他爱吃的面种，这时端了上来。她闻见香味，胃的灼热涌上，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味道真不错，她也真饿了。一直在赶飞机赶路又在车上经过师景煜高速的指导，再加上莫名其妙的表白，她脑子是浆糊，胃被掏空，身体几欲垮瘫，现在支撑她清醒的大概是灵魂。

费朗看她吃面吃的飞快，问：“知知，好吃吗？”

许知瑞点点头继续吃，麻木的吞咽中她开始恢复理智，那他们是在一起了吗？她不明白。

吃完她看了下时间，想到还得把明天的工作再熟悉一遍，便说：“费朗，我吃饱了，回酒店吧。”她好累，想睡觉，可又不想睡，怕睡了明天起了又不是这回事了。

费朗快速吃完付了钱，起身后自然地抓住她的手，许知瑞到门口停住，将他们握紧的手抬起竖到他面前问：“费朗，这是什么意思？”

他喉结滚动，手紧了紧，深情而郑重地说：“知知，我们在一起吧。”

你能想象时空和空间的关系吗？不到两年，同在纽约，这里从伤心地变成了定情地，荒谬而神奇。

那夜本平凡无奇，行人是行人，车辆是车辆，霓虹照常闪烁，月亮如常挂起，星星还是偷偷地躲在绒布蓝后，可当他们四目对视时，人不走了，车停了，天上的星星跑出来看热闹，耳边响起了烟花声，霓虹围成一个粉色爱心，瞬时，整个纽约恋爱了。

“好。”许知瑞想，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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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纽约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