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 | 香港国际机场
私人飞机的舷梯旁,小曹正核对最后一份文件。晨雾中她的黑眼圈若隐若现——昨晚Moon那句"四季春女孩"像根刺,扎得她整夜未眠。
"咖啡。"霏依递来保温杯,金丝眼镜映着朝阳,"昨晚没睡好?"
小曹接过杯子时指尖微颤:"谢谢陆总,还好...。"
飞机腾空前,霏依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锁屏瞬间被星优的消息刷满:
【姐姐起飞了吗?】
【我梦见你把我忘在机场了!】
【早餐记得吃我给你带的三明治!】
【专辑策划说可以加一首原创!】
最后一条附了张照片:星优穿着睡衣趴在乐谱纸上,头发乱蓬蓬地支棱着,旁边摊着写满涂改痕迹的歌词本。
霏依指尖在"原创"二字上停留片刻,忽然轻笑出声。
"陆总?"小曹疑惑抬头。
"没事。"霏依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上扬的嘴角,"某人要当创作歌手了。"
上午 9:17 | 北京首都机场T3航站楼
刚开机,星优的语音通话请求就跳了出来。
"姐姐!"屏幕里的女孩眼睛亮得惊人,"看到我写的歌词了吗?"
霏依快步走向VIP通道:"看了。"
"怎么样?我绞尽脑汁呢!"
"歌名叫《沉沦》?"
"对呀!"星优突然凑近镜头,睡衣领口滑下肩头,"是不是超——级浪漫?"
霏依突然停下脚步。小曹猝不及防撞上她后背,文件袋掉落一地。
"陆总?"
"稍等。"霏依弯腰帮忙捡文件,趁机压低声音对屏幕说:"把衬衫穿好。"
星优吐着舌头系纽扣时,霏依终于看清了完整的歌词:
《沉沦》
你的眼神像月光般温润
让我甘心沉沦
从朋友到恋人只需要一个转身
用余生来确认
当你说永远这两个字
是不是和我同样的认真
我会把心跳谱写成歌谣
在每个黎明把你拥入怀抱
爱是你不说我也懂的眼神
是共度余生的每个可能
有些道理不需要追问
就像候鸟终将向南飞
若世界非要个标准
就是我望向你时不设防的灵魂
时光会斑驳年少的诚恳
但我会守住最初的纯真
不用问我的心早已刻下你的吻
专情是我的本能
昨天的朋友今天的爱人
明天的姓氏会冠上你的身份
你只需对我负责这一生
其他道理我们不必过问
"怎么样?"星优咬着笔帽问,"第二段还没写完..."
霏依突然想起去年圣诞节。雪夜里星优蜷在她怀中,手指绕着她们交缠的发丝小声说:"姐姐,我们这样...是爱情吧?"
那时她没回答,只是吻了女孩湿润的眼睫。
"陆总?车到了。"小曹轻声提醒。
"嗯。"霏依回过神,对屏幕挑眉:"还行,就是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怪怪的。"
"陆霏依!"星优气鼓鼓地拍枕头,"那你来写!"
"写的挺好,挺好。"霏依勾唇,"现在去补觉,黑眼圈快掉到嘴角了。"
挂断前,她突然轻声补了句:"...歌名挺好。"
同日 11:43 | 陆氏集团总部
小曹第三次递错文件时,霏依终于放下钢笔:"你手机震了二十分钟了。"
办公桌对面的手机屏幕不断亮起,锁屏显示7条来自[Moon]的未读消息。
"抱歉。"小曹触电般把手机反扣,"是华晟发来的专辑预算..."
"今天准你提前下班。"霏依突然推过一张便签,"地址。"
便签上写的是Moon香港公寓的地址
小曹的耳尖瞬间通红:"陆总,我..."
"星优那边需要人对接华晟。"霏依低头继续批文件,"明天你回香港吧。"
钢笔尖在纸上洇开墨点,她没说自己今早调取了小曹的入职的背调。
傍晚 18:55 | 瑰丽酒店套房
星优趴在钢琴上改歌词时,门铃响了。小林抱着笔记本电脑冲进来:"优姐!Moon姐刚发来的编曲小样!"
"这么快?"星优赤脚跑去开门,"不是说好下周才..."
电脑屏幕上是刚录制的钢琴demo,演奏者署名[Ronald]。前奏响起时她突然愣住——这分明是她今早随口哼的旋律,只是被精心谱成了完整的乐章。
"Moon姐说..."小林笑着,"这是今天特意加急的。"
星优突然冲向手机,视频通话接通的瞬间,霏依正在系睡衣腰带。
"姐姐!你让追月姐又回香港了?"
"嗯。"霏依淡定地扣上珍珠纽扣,"她去对接你得事情。"
"骗人!你明明就是想八..."
"就是什么?"
星优适时打住,顺便把镜头转向钢琴:"Ronald把副歌曲改得太悲伤了!我要欢快点的版本!我这个是心甘情愿的沉沦。"
霏依看着屏幕里炸毛的女孩,忽然想起歌词里那句[我会把心跳谱成歌谣]。她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过来。"
"啊?"
"现在飞回北京。"霏依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柔软,"我教你写歌词。"
星优眨眨眼,突然抓起外套拿起手机就往外跑:"小林!订最近一班...等等!"
她猛地刹住脚步,镜头剧烈晃动:"姐姐你骗人!明天上午你有重要会议!"
霏依笑了。窗外北京夜色正浓,她轻声哼起即兴改编的调子:"有些道理不需要懂...就像我明知你会上当..."
电话那头传来星优的尖叫和抱枕砸向镜头的闷响。而在八千公里外的香港,某家亮着灯的奶茶店里,有个身影正隔着氤氲湿气,触碰那杯四季春的杯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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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歌名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