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中环的写字楼里,电梯平稳上升。小曹站在最前面,手里捧着平板电脑,确认着今天的会议议程。她今天特意穿了一套深蓝色的西装套裙,连发髻都梳得一丝不苟。
"曹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正式?"小林好奇地凑过来,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其实并不需要整理的衣领,"连香水都换了?"
小曹的手指微微一顿:"有吗?"
"有啊,"小林眨眨眼,"平时你都用那款柑橘调的,今天这个是……白檀?"
星优站在一旁,敏锐地注意到小曹的耳根微微泛红。她刚想开口调侃,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32层。
"到了。"小曹深吸一口气,率先走出电梯。
华晟娱乐香港分公司的前台接待看到他们,立刻站起身:"星河娱乐的各位吧?Moon姐已经在会议室等您们了。"
小曹的脚步微不可察地滞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好的,谢谢。"
星优和小林对视一眼,默契地跟在小曹身后。走廊两侧的玻璃墙映出三人的身影——小曹的背影绷得笔直,像是即将上战场的士兵。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米色西装的女人背对着他们站在落地窗前,正在打电话。听到动静,她转过身来——
"各位请稍等,我马上……"
Moon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的目光落在小曹身上,瞳孔瞬间收缩,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星优清楚地看到,Moon的指甲上涂着和小曹同色系的裸粉色指甲油。
会议室里的空气凝固了一秒。
"好久不见,曹小姐。"Moon率先开口,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波澜。
小曹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好久不见。"
星优的八卦雷达瞬间启动。她悄悄用手肘碰了碰小林,后者回以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请坐。"Moon挂断电话,示意他们入座,"颂黎姐临时有个会,今天由我全权负责与各位对接星优小姐的专辑事宜。"
接下来的会议进行得出奇顺利。Moon专业地介绍了华晟娱乐的资源优势,展示了他们为星优量身定制的企划案,甚至连预算表都准备得一清二楚。小曹也全程保持着职业态度,偶尔提出几个尖锐的问题,Moon都能对答如流。
只是星优注意到,每当Moon低头看文件时,目光总会不经意地扫过小曹左手无名指——那里空空如也。
"最后一个问题,"小曹推了推眼镜,"贵公司打算如何平衡星优的演员形象与歌手定位?"
Moon微微一笑:"我们做过市场调研,星优小姐的粉丝群体中有72%期待她尝试音乐领域。而且……"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小曹一眼,"跨界在娱乐圈很常见,不是吗?人们是善变且容易接受新鲜事物的。就像有些人,曾经可以是你侬我侬,如今也可以是不熟悉的陌生人,不是也很正常吗!"
小曹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如常:"感谢解答。"
会议结束后,Moon亲自送他们到电梯口。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她突然开口:
"对了,曹小姐,你还记得大学时我们常去的那家奶茶店吗?前些日子出国路过,居然还在营业。"Moon的笑容完美得无懈可击,"老板还问我,曾经那个总点四季春的女孩怎么没有一起来..."
电梯门缓缓关上,小曹的表情像是被人当面打了一拳。
回程的车上,星优终于忍不住了:"追月姐,你和Moon……"
"大学同学。"小曹盯着窗外,声音干巴巴的。
"只是同学?"小林追问,"怎么感觉她说话夹枪带棒的针对你?"
小曹沉默了很久,久到星优以为她不会回答了,才轻声说:"我门交往过,不过后来我去了北京,没告诉她。"
星优和小林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所以她是被断崖式分手了的……"小林做了个手势。
"嗯。"小曹闭上眼睛,"前女友。"
晚上九点,瑰丽酒店的套房内。
星优一进门就踢掉高跟鞋,光着脚跑向正在看文件的霏依:"姐姐!惊天大八卦!"
霏依头也不抬:"嗯?"
"墨菲消息是对的,追月姐和Moon果然是前女友关系!"星优扑到沙发上,整个人挂在霏依背上,"你是没看到,今天会议结束,Moon阴阳怪气的样子,追月姐脸都绿了!而且Moon是被断崖式分手的。"
霏依终于放下文件,挑眉:"真的?"
"千真万确!"星优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你没见Moon今天阴阳追月的那个劲呀!哎呀!那氛围!简直可以说是,方圆十里寸草不生!明显是对追月姐当年不告而别还在记仇那!"
霏依若有所思:"难怪每次我让小曹联系颂黎,她都会找各种理由推脱。这是做了亏欠人家的事情呀!"
"而且我还发现,"星优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她们俩今天的香水是同一款!指甲油也是同色系!这叫什么?这叫余情未了,习惯难改呀!"
霏依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观察得倒挺仔细。"
"那当然!"星优得意地昂起头,"我可是演员,最擅长观察细节了。"
霏依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那你说说,我今天和昨天有什么不同?"
星优眨了眨眼,认真打量起来:"嗯……口红换成了哑光款,耳环从珍珠换成了钻石,还有……"她的指尖轻轻拂过霏依的锁骨,"这里的吻痕淡了,需要补一下。"
霏依低笑一声,将她拉进怀里:"你个小色鬼。"
星优顺势跨坐在她腿上,双手环住她的脖子:"姐姐,你说我们要不要帮帮追月姐和Moon?"
"怎么帮?"
"比如……"星优眼睛一转,"多安排她们见面?或者创造一些独处机会?"
霏依挑眉:"你什么时候改行当红娘了?"
"这不是无聊嘛~"星优蹭了蹭她的鼻尖,"而且追月姐平时那么照顾我,我也该回报一下。"
"怎么回报?把她的情史挖出来八卦?"
星优撇嘴:"姐姐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平时雷厉风行的曹特助,在Moon面前像只鹌鹑一样。"
霏依无奈摇头,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你啊……"
"对了!"星优突然想起什么,"Moon说追月姐是金融系毕业的?那她怎么会来给你当特助?"
霏依的目光飘向窗外:"她是我挖来的。"
"啊?"
"三年前,陆氏收购一个外资企业时,她是对方的财务顾问。"霏依回忆道,"谈判桌上,她一个人驳倒了我们整个团队。"
星优瞪大眼睛:"这么厉害?"
"嗯。"霏依点头,"所以我后来开出了三倍年薪挖她。"
星优若有所思:"那她为什么放弃金融,跑来跟你?"
霏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她当时说……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星优突然明白了什么:"因为Moon?"
"我不清楚。"霏依轻轻抚摸她的后背,"小曹从来不提私事。"
星优靠在她肩上,突然叹了口气:"姐姐,你说爱情怎么这么复杂啊?"
霏依低头看她:"怎么突然感慨这个?"
"就是觉得……"星优把玩着霏依的衬衫纽扣,"如果当初我没有鼓起勇气表白,我们现在会不会也像追月姐和Moon一样,明明很喜欢对方,却只能装作不熟悉的陌生人?"
霏依的眸光一软,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会先开口。"霏依的声音很轻,却无比坚定,"我不会让你飞走的。"
"那如果将来我们分手,你会好好告别吗?"
"说什么傻话,除非不可抗力因素,不然我们是永远不会分开的。"
星优心头一热,仰头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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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