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五年春,忙碌的汉中城。
这日,刁蝉衣正在院中教赵统、赵侬读书,忽见诸葛亮手持一封书信快步而来。
"夫人,许都来的密信。"诸葛亮神色凝重,"曹操病重。"
刁蝉衣接过信笺,沉吟道:"曹孟德若去,曹丕必继位。此人比其父更忌惮主公,定会加紧用兵。"
正说着,赵云练兵归来。
他放下银枪,双手分别熟练地摸了摸儿子和女儿的头,俩孩子仰首甜甜地叫了声“爹爹”。
"方才说到曹丕。"诸葛亮继续道,"探子来报,他正在拉拢孙权,欲两面夹击。"
这时,侍从呈上一盒精致的蜜饯:"禀将军,这是江东使者带来的,说是吴侯送给公子和小姐的礼物。"
赵云正要接过,刁蝉衣突然按住他的手:"且慢。"
她取出一根银簪,轻轻探入蜜饯。
簪尖瞬间变黑!
"有毒!"众人大惊。
诸葛亮仔细查验后摇头:"这不是寻常毒药,是慢性的‘相思子'。孩子若吃了,会日渐虚弱,三年后方才发作。"
赵云勃然大怒,银枪直指东吴方向:"孙权竟敢..."
"未必是孙权。"刁蝉衣冷静地取出一枚蜜饯细细观察,"这盒蜜饯虽然打着江东旗号,但装蜜饯的漆盒...是许都工艺。"
她轻轻刮开漆盒底层,露出一个极小的"丕"字印记。
"曹丕的离间计。"诸葛亮羽扇轻摇,"好毒的手段。"
当夜,汉中城外的密林中,一个黑影正在向许都传信。
突然,银枪破空而来,钉在他面前的树干上。
"回去告诉曹丕,"赵云从暗处走出,"要对付赵云,尽管明刀明枪地来。若再打我孩儿的主意..."
他拔出银枪,枪尖擦着那人的耳边飞过:"我必亲赴许都,取他项上人头!"
黑衣人连滚带爬地逃走。
暗处,周瑜缓步走出:"子龙何必打草惊蛇。"
"我就是要让曹丕知道,"赵云目光冰冷,"有些底线,碰不得。"
三日后,许都果然传来消息:曹丕大怒,但也暂时收敛了对孩子的动作。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汉中城中突然流行起一种怪病。
患者先是咳嗽不止,继而浑身发热,最后在昏迷中死去。
最可怕的是,这病似乎特别容易传染给孩子。
"是瘟疫!"医官惊恐地回报,"已经有三户人家的孩子夭折了。"
赵云立即下令隔离病患,但疫情仍在蔓延。
更蹊跷的是,将军府周围陆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药粉。
"这不是瘟疫。"刁蝉衣查验药粉后断言,"是有人在下毒。"
她想起当年在许都时,曾见过曹丕门客研制过类似的毒药,专门针对幼儿。
"必须尽快找到解药。"诸葛亮道,"否则全城的孩子都难逃此劫。"
刁蝉衣沉思片刻,忽然道:"我知道解药在谁手里。"
当夜,她独自来到城西的一处宅院。院中,一个文士正在煎药,见她进来毫不意外:
"夫人果然找来了。"
"程昱先生。"刁蝉衣平静地说,"交出解药。"
程昱,曹丕最倚重的谋士之一,竟亲自来了汉中。
"解药可以给你。"程昱倒出一碗汤药,"但夫人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带着孩子回许都。"程昱微笑,"曹公承诺,必视如己出。"
刁蝉衣也笑了:"程先生以为,我会相信吗?"
她突然吹响口哨,四周立即涌出伏兵。
程昱脸色不变:"夫人不妨看看窗外。"
但见院外不知何时已被曹军团团围住。为首之人朗声道:
"曹真奉世子之命,特来迎接夫人!"
危急关头,一支响箭破空而来,正中曹真肩甲!
赵云银枪白马,如天神般出现在巷口:
"曹子丹,可是忘了我的警告?"
与此同时,诸葛亮在城头指挥守军反攻。
程昱见大势已去,突然将解药抛向火炉!
刁蝉衣想也不想,徒手从火中抢出解药。
手掌瞬间被灼伤,但她紧紧攥住了药瓶。
程昱长叹:"夫人何必如此..."
"因为我是母亲。"刁蝉衣忍痛道,"任何一个母亲,都会这么做。"
解药及时分发,全城的孩子都得救了。
曹真败退,程昱被擒。
事后,赵云小心地为刁蝉衣包扎烫伤的手:"以后不可再这般冒险。"
"为了孩子,值得。"她轻声道,目光望向在摇篮中安睡的双子。
窗外,月华如水。
经历了这场风波,他们更加明白:在这乱世中守护一份温情,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而远在许都的曹丕,正在筹划着下一轮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