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喧嚣一刹那湮灭,众人的目光汇聚于一处,在人群中极为出挑的二人唇舌交缠,旁若无人。
身体未曾紧贴,但唇齿间却在急速升温。
【云霁】仿佛是那神鬼传说中噬魂夺魄的怪物,手指牢牢地把控住顾彻的下颌,强迫他与自己交换□□,从那柔软温暖的口腔中夺取赖以生存的食物。
顾彻杏眸圆睁,方才从极大的惊诧中反应过来,却没料到自己的口腔早已成为怪物攻城略地的战利品。
窄长寒冷的舌如同贪求血肉的触手,绞缠着拼命抗拒的软舌,舔舐着舌根,迫使酸涩的感觉从后颈流淌至尾椎。
涎液止不住地溢出,漂亮的唇满是淋漓水光,贪婪的舌又探出来,在脆弱粉嫩的唇肉上吮吸,一点点挑动上翘的唇珠,让小巧圆润的柔软皮肉变得肿胀发麻,奇异的酥麻侵蚀顾彻的全身。
怎么会这样……
顾彻的呼吸被掠夺,双颊因为窒息而胀得通红,他想要推拒开孟浪而胆大包天的云霁,可右手执剑,左手纵然使用气力,也不过坠进绵软的皮肉中,被粗糙的布料灼伤,只能战栗着放弃。
口腔被侵占,软舌无力阻挡反被吞吃。
手臂被壮实的胸膛所包裹,寻找着退路,却栽进了冷寒粗糙的手掌中,被狠狠禁锢。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强吻,巨大的羞耻感弥漫在顾彻的脊背上,杏眸染上朦胧的水汽,他想要躲避,却逃无可逃。
“唔……唔……救唔……”
老头!救我!
顾彻几乎要落下泪来,他挣扎着泄露出不成字句的音调,心声拼命向老头叫喊,却没得来一丝回音。
为什么?为什么要抗拒我呢?
执念与怨恨如同牢不可破的玄铁锁链,将残破的魂魄囚困于阴翳中,促使着祂去争抢。
【云霁】睁着眼,望着顾彻的每一丝神态,看他眼尾湿红,见他后颈瑟缩,落在他急促的喘息。
漆黑的瞳孔仿若夜色深邃,恨意与难平的心悸一同振动,那一抹骇人的黑隐隐透露出微末的艳色,似乎是溃散腐烂的血肉被漫长的岁月所吞噬,黯淡而苦涩。
祂不通晓人情,不明白**,但祂从始至终都是怨恨的产物。
祂恨顾彻,却从贴上那瓣唇的一瞬间就学会了占有与掠夺,从那人身上汲取自己渴求的温度,仿佛仇恨与**一齐被宽慰。
脊骨上的触手缓缓收回,破损的人皮被重新修补,难息的躁动被阴翳所吞噬,暗沉的瞳眸被纤薄的眼皮所遮蔽。
云霁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靡丽的被**席卷的漂亮脸蛋,顾彻鼻尖瑟缩,急促地呼吸,而口腔的软肉仿佛天生就逆来顺受,柔嫩地包裹上侵占的长舌,纵容着它予取予求。
艳阳高照,对顾彻青睐有加,细碎的光亮落在密而长的眼睫上,随着呼吸颤动。
真是丢给他一项烂摊子,费尽心思地抢占他的躯体,却这么狼狈地逃离……
云霁垂眸望顾彻。
夫君,即使不是我你也会被蹂躏至这种地步吗?喘息着,颤动着,眼睫蓄着泪珠,无声地勾引着别人……
狠戾冰凉的神色缓慢脱离,温和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被寒凉侵占而战栗的唇肉水润而红肿,难以抵御,灼热的气息却忽然靠过来,挟制着下颌的手指握住了纤细的后颈,缓慢的摩挲,透过那单薄的皮肉摸索着骨节的形状。
好烫……
顾彻浑身一颤,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尾滑落,在脸颊上留下湿漉的水迹。
忽而窒息忽而残喘,心脏在胸膛剧烈地跳动,耳畔一阵嗡鸣。顾彻全然已经无法思考,只是众人的目光如炬,让他本能地想要逃跑。
不要……
顾彻用尽气力侧首躲避,本以为又是徒劳,却没想到强势的长舌突然退却,他得以喘息的余地。
目光所及,是方才傲慢无礼、出言不逊的林辞烬,而顾彻眼眸蓄满水光,朦胧模糊,认不清楚,只是红肿艳丽的唇一张一合,语调含糊不清,却能勉强认出口型:
“救、救、我……”
再心硬如铁的人也会不自觉软下心肠,更何况是被美色迷得找不到北、口出狂言反被威胁的林辞烬。
剑刃冰冷,脖颈的血痕还在汨汨流血,痛意如针刺,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林辞烬那个在向他求救的人正用剑要取他的性命,心中应当怒火燎燎,睚眦必报的自己应该咬牙切齿地记恨。
可是,顾彻含着泪张着唇,颤抖着向他求助,如同一朵盛开的朱红花朵,在最艳丽最璀璨之时被阴冷潮湿的蛇类盯上,嫩黄的花蕊被毒牙咬得糜烂,花瓣被蛇尾绞成近乎血色的花汁。
被蹂躏被摧残,却生长出一种惊人的吸引力,花汁淋漓滴落,像是求救,又像是最极致的引诱,美得让人心惊。
林辞烬顿觉得咽喉干涸,难言的渴求在身体中弥漫,眼眸痴痴,只落在那艳红若花汁的唇上,心底催生出难以消磨的恶意与占有欲,诱惑着他,蒙蔽着他。
哪怕那朵花已经被毒蛇抢先掠夺,哪怕危险近在咫尺,那朵花也要落到他手中,被指间碾碎,在手掌流淌,被唇舌贪馋。
“你!”
林辞烬舌尖梗涩,话语已经不觉出口,想要制止那朵花被占有,却迎来了一双漆黑的眸,幽深若漩涡,极像兽类的瞳孔,叫嚣着杀戮与威胁。
寒战噤噤,口舌无言。
“夫君,你为什么要看别的男人……”
顾彻眼神迷离,手指颤动,想要逃走寻一个栖息依赖的地方,腿肉却打着颤,发着软。
“为什么不看我呢?”
与生俱来的躲避天敌的**告诫他尽快离去,他不敢抬头,不愿再陷入那阴翳的陷阱,敏感的耳尖却被灼热的舌尖轻轻舔舐,勾起后颈的酥麻,低沉的话语在耳畔响起,缱绻而潮热。
“我……”
顾彻无法回答这个过分扭曲着真相的问题,被**侵占的头脑只盘桓着逃跑的决定,红唇蠕动着,想要糊弄过去,制造可乘之机。
可是十八岁还纯情的少年那里抵得过累世经验的猎手。
后颈早已失守,被灼热的手掌牢牢紧贴,乌木的气息浸染皮肉,骨节被一点点摸过。
侧过的脸颊被缓缓带回,那双澄透的眼只倒映出一个人的影子,泛着水光,只能看着云霁。
微凉的唇再次被打开,只是这一次的猎手仿佛转了性子,一点点在唇珠打转,舔舐着涎液,朱红的长舌刮上了冒着尖尖的犬齿,烫热的温度蔓延上牙龈。
“夫君,你的牙齿好尖,为什么不咬我呢……”
缱绻低沉的话语在口舌间氤氲出暧昧的雾气,羞耻与快感一起攀爬上顾彻的咽喉,将他雪白的脸蛋熏得通红。
“是因为夫君,你也很喜欢吗?”
湿润的舌长驱直入,毫不客气地叼起无力反抗的软舌,挑弄,纠缠。
灵巧的舌尖在酸涩的舌根舔了又舔,直至在整个柔软的口腔都覆盖上自己的气息与温度。
“夫君……”
云霁的声音在顾彻的耳畔打转,**的热意烧得顾彻滚烫,薄粉在肩脊蔓延。
他听见云霁说:
“我的舌头很长的,可以钻到很深的地方……”
一时间天旋地转,顾彻近乎要分不清白天黑日,整个人被禁锢在云霁怀中,与他紧紧相贴,浓郁的暖热穿透他的全身。
很深……是什么意思……
漂亮的眼眸已然失神,贫瘠的理智思考着,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但云霁向来言出必行。
窄长的舌吮吸着柔软的唇珠,抵出一个小坑,又一点点舔出来漂亮的小尖尖,费尽功夫将本就漂亮的唇染上一层靡丽的色泽后,便又钻进了口腔,如同一条细长灵动的蛇。
舌尖向内探索,掠过瘫软的舌根,尝过分泌出的涎液,最后毫不留情地舔上了浅浅的喉眼。
任凭顾彻无力地抗拒,极致的迷失感吞噬少年,窄长的舌也寸土不让,温和却强势地一点点舔舐,直至敏感的喉眼颤动着张开一点缝隙,细长的舌尖便侵占而入,挑弄着伸缩。
就连最可怜的隐秘之地都被霸占,透明的涎液从顾彻嘴角滑落,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串串断裂,积在嘴角,尝到咸湿的滋味。
手脚颤抖着发软,名贵璀璨的剑器掉落在地上,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耳际,伴随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在血肉中燃起一团无法熄灭的火焰,烫得他几乎殆尽。
接吻!
舌吻!!
真夫妻!!!
沈清妍浑身如同火烧,激动到不行,热血沸腾。十几年来的修习术法与修为仿佛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她指尖交错,行云流水,极其复杂的留影阵法在手中瞬间结成。她神情严肃,就这样小跑着在十八个角度都结阵留影,直至灵力耗尽。
沈清妍握着储物袋中的几十个留影石,还残存着灵力的余温,心中有种饱足感,几乎要泪如雨下。
这是我的传家宝啊!!!
这辈子值了!!!
“我勒个老祖!我勒个天道!”
“我滴个亲爹!我滴个亲娘!”
“我的师父啊!我的掌门啊!我这个合欢宗出来的都自惭形秽啊!”
“亲的好爽啊,这个云霁真的是那个传说中不苟言笑的古板天之骄子吗……”
“我以后再也不信传言了……”
“我感觉我要背叛宗门了,小美人怎么被亲的那么娇……”
“无情道道友,谨言慎行!”
“呜呜呜呜我十几年来的修行都是黄土一泼,灰飞烟灭啊!我不活了呜呜呜!”
“合欢宗道友,莫要如此灰心丧气啊!”
“这两个人长得也太爽了,太般配了,我是什么地上爬的丑虫子啊!师父你说我天资聪颖,于合欢一道定有成就,实际上就是在骗我是不是呜呜!”
“合欢宗道友,不要拿小皮鞭勒脖子啊!”
“流流流鼻血了……”
“看得我有点那个了……好羡慕这个云霁,不知道小美人的口水是什么味道……”
“当然是甜甜的,舌头也肯定是软软的。”
“估计……下面嘿嘿嘿,也是嘿嘿嘿……”
“一个个,真是放浪形——”
“等等,你手上拿着什么?”
“没有啊……”
“拿出来!你你你你嘴上说的正人君子,实际上偷偷结阵录像!”
“你别诬赖我,我啥都没拿,啥也没买,更没去找阵法修士。”
“……你暴露了。”
“跟谁买的!我也要!”
“我也要!”
“我也要观摩学习!!!”
“到底是学习还是……你自有分辨……”
明天来个新情敌吧[星星眼]
夜晚云霁就是很癫狂很疯,白天云霁就是人面兽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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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舌头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