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成顶流超星 第10章 优雅温柔缅因x街头一霸狸花（十一）

顾宇舔舔猫毛，猫眼直直盯着顾映，属于异族充满野性的眼神，莫名令顾映眼熟。

像是平静的生活投下一枚炸弹，而这枚炸弹爆炸的威力，如此的熟悉。

一瞬间，顾映按了按太阳穴，觉得用语言教训听不懂人话的猫的行为有些蠢，她在干什么？怎么会觉得一只猫能听懂人话？

在她情绪平静下来，心如止水，起身收拾桌面，准备去重新续一杯咖啡，不知是不是故意，顾宇一伸懒腰，霸占整个工作台的中心。

忽而之间，顾映很想探究猫行为的目的，这种直觉来得汹涌，像是若不抓住这个机会，就会失去很重要的，她绝对无法负担的后果。

顾宇在她印象中，是一只很省心的猫猫，不叫不捣乱，或许是年龄还未到调皮捣蛋的阶段，大多数时间都窝在猫窝里睡觉，小小一只，灰蒙蒙一团，往哪一蜷，跟个手办一样。

就算顾宇清醒了，也不会捣乱，它像一只幽灵，静静地观察周围，猫咪的好奇心在它身上仿佛并不凸显。

这会儿忽而捣乱，顾映很在意。

两三个月来，她第一次请了假。

收拾东西时，碰巧与苏晚碰面，苏晚低头看看手表，关心问道：“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啊。生病了吗？”

顾映道：“不，累了，我得休息一下。”

与同事道别，回到家关门回头的一刹那，顾宇已然蹲坐在放映桌上，仰着猫头望着顾映。

稚嫩哑声的猫叫声，他的喉咙挤出，他就这么直直地看着顾映，缓缓眨动右眼，左眼则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顾映上前几步，蹲下身体，视线刚好与顾宇齐平，顾映的视线困惑，像是全然想不起他眼部的特殊。

顾宇又短促地叫了一声，歪着脑袋，将左眼放入她掌心，眼球湿润中有几分的诡异的触感，掌心贴着眼球，却没感受生物反射条件的眨眼动作。

一股诡异感觉涌上心头，顾映检查起顾宇右眼眶的眼球，轻轻用指腹按压，顾宇没有躲闪，像是感受不到疼痛。

顾映一阵心悸，她神色严肃，像是第一次发现猫咪的眼球出了问题，片刻后，困惑再次席卷她。

她的记忆里，没有猫咪眼部受伤的记忆，准确来说，她不记得猫咪是哪来的，只是理所当然地觉得，猫会一直跟着她，而她也绝不会丢下它。

顾宇见顾映一直盯着他的义眼，就是不把它取下来，也不想为什么，用带有指甲的爪子揉左眼，几下，一颗眼球啪叽一下从眼眶里掉出来。

惊到顾映，她连忙捧着顾宇的猫脑袋，扒开眼皮，认真查看眼眶，发现半点血丝没流，反而是生理盐水从右眼流出。

取下义眼的过程，挤压到泪腺和副泪腺，猫咪白天很少分泌泪液，而泪液的作用也仅限于使眼球湿润。

再三确认猫咪没有任何问题，顾映才捡起被挤出来的义眼，一颗逼真到难辨真假的义眼，用力捏还会有回弹。

指腹传来轻微凹陷，似是一个开关，打开，是一个接口。

顾映心头宛如被重锤锤中，这是一颗改制的录制球。

她连接上录制球，打开投影，画面开机后，以顾宇的视角，展现了从两个多月来她的变化。

两个月前的她，与现在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眼中野性一点点褪去，麻木平静一点点侵蚀原本的她，视频中人的变化，惊醒沉浸其中的现实的她。

她怎么由那个模样，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满足、麻木、平静，想不起在那之前的记忆。

即便失去记忆，顾映本身的聪明并不会消失，反而因为久违的思考，大脑冲破药物的阻塞，越加活络。

“公司里的咖啡，有问题。”

顾宇见顾映想通关键所在，担忧的眼神消失，他就知道，顾映没有那么笨。

既然放心让他来当关键，就是充分相信即便被洗脑，也能自信从第三视角察觉到异常。

当人处于一种氛围里，很难察觉其中一个细节的问题所在，而处在公共视线下的陷阱，无论聪明与否，都有不甚中招的概率。

即便顾映记不起入职的理由，处理事情的直觉让她立刻做出行动。

凭直觉，登录终端，查找信息表中的人，锁定备注为刑警的朋友。

一个电话过去，刑警朋友立马接起，才一开口，自我介绍，对面确认是本人后，毫不客气地指责她。

“齐云？什么齐云？卧底给你卧傻了顾映？这么久不抱平安，我都快以为你被对方拉去祭天了！联系一圈你的朋友，都不见你消息，担心死我们了。没死的话，为什么现在才给我发消息？”

顾映默默把终端拿远了一点，等对面情绪平静下来，这才解释道：“我这边可能出了点问题，现在我以齐云的身份卧底在公司，里面有一个名叫苏晚的女人，行程异常，每月的月末会进行出差，你们调查一下她每个月出差的去向，要详细的，最好没有物体遮挡的监控，紧密监视。”

对面听顾映条理清晰，安排合理，立刻指挥人去调查，待顾映说完，刑警朋友这才敏锐地发现问题所在。

“你出什么事了？怎么觉得你说话怪怪的。”

顾映沉思片刻，想了个对方能够接受的说法，道：“我可能进入的对方本部，他们有控制人脑记忆和情绪的药物……”

“等等。”刑警朋友呼吸一滞，“你不会是想说，你中招了？”

“对。”顾映肯定对方的猜测。

刑警朋友那边沉默半响，忽而爆发出雷霆般的怒火。

隔着设备，顾宇觉得耳朵受到暴击，也不听之后的话，叼着猫窝啪嗒啪嗒跑到阳台晒太阳。

之后的问题，他就不参与了，已经点破关键，顾映警惕心上升，尽管没有记忆，也能应付之后的事情。

舔着猫毛，眯起眼享受起阳光，彻底放松下来，时间在顾宇眼中就流逝得很快。

仍然会跟顾映上下班，顾映不再喝公司提供的任何饮食，她怀疑不仅仅是酒水，食堂也有。

每天，她都会自带饮食。

苏晚见她桌面好大一个餐盒，好奇问：“公司的菜不合口味？”

顾映解释：“公司里的菜很好吃，只是顾宇开始长牙了，特意给它准备了猫饭。”

苏晚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趴在旁边的顾宇，莫名其妙来一句：“我还以为你会把它锁在家里。”

顾映道：“顾宇想跟着我，否则我也不会进宣传部嘛。”

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令苏晚看向顾映的眼神变得复杂，她低笑一声，“主宠之间，感情真好啊。令我都有些羡慕了。”

顾宇闻言，忍不住掀起眼皮看向苏晚，他或许能听懂对方话里的意思。

药物影响下，顾映对他淡漠遗忘以及丢弃，彻底投入公司这个大家庭才是正常的。

公司宣传部既然允许养宠，不难倒推有员工携宠入职，但目前为止，整个部门，只有他一只猫，不正常。

而携宠入职的新员工，正佐证了这一猜测，从第十天开始，主人就冷淡了宠物，犬类又不是闲得住的主，又过五天，办公室内已经没有第二只宠物的身影。

果然，药物改变的不仅仅是记忆，还有记忆延生的情感和性格。

短短半个月，就能颠覆一个人生平经历磨练出的性情，真难想象，顾映能坚持这么久，但他也毫不意外，顾映能撑这么久。

打着猫饭的幌子，顾映在喂猫时，趁着同事不注意，猛炫几口猫饭，然后撑过下午，晚上旅店大餐。

只是没想到，好景不长，苏晚偶然间发现了她这一行为，表现得十分困惑，“齐云，你在干什么？”

顾映没来得及咽下去，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噎着，顾宇拒绝的动作也顿了顿，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嚼嚼嚼。

偷吃猫饭被抓，顾映打算装傻，还端走猫饭，悄咪咪对苏晚道：“我做的猫饭，老香了，要尝一口吗？”

苏晚看看桌子上一本正经嚼嚼嚼的猫，再看看神神秘秘的顾映，嘴角抽了抽。

她还是第一次见，工作的时候偷吃猫饭的，她拒绝了顾映的猫饭邀请，并觉得自己白跑一趟。

顾映嚼着猫饭，看着苏晚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顾宇倒没想那么多，专心吃着猫饭，只是脑子里一根线突然将之前的困惑连起来，一瞬间，拨开云雾，豁然开朗。

当天，他便在工作室闲逛，不经意地来到苏晚的工位，在对方沉浸在工作中时，踩下一个其他电脑不存在的隐蔽按钮。

苏晚面前的工作台，闪烁几下，呈现真实的内容，一大片的监控器，她在监视着所有员工。

她的动作虚影也渐渐消失，忙碌的身影，被悠闲的姿态取代。

顾宇捕捉动态的视力一绝，能清晰看到角落里关于这片的监控，监控正对着苏晚，能够看清一瞬的变化。

他连忙再次按上按钮，确保恢复正常，再优哉游哉地跑远。

顾映已经养成天天查看猫眼的习惯，自然看到这一幕，她摸摸猫头，毫不吝啬夸赞。

“好猫，干得真棒！没有你，我可怎么抓住对方的小辫子啊。”

得了夸赞，晚上还有丰盛的加餐，连续三天午饭过后还有一个罐罐。

顾宇舔着嘴角，想着要不再去苏晚那一趟，在官方行动前，再薅一顿。

顾映已经联系官方，将信息打包后发送，然后就静等官方调查收网，她则继续按兵不动，以防打草惊蛇。

顾映身边的特警在收网前两天入职，目前为止，顾映和顾宇在公司里待了快三个月。

在他们动手前，整个公司都有特警的身影，为了合群不显突兀，特警也会喝咖啡，只是比起毫无准备的顾映，特警手中有了抵抗的特效药。

收网之日，顾映与顾宇照常上下班，在武装特警手持武器让他们配合调查时，略带惊讶，官方的速度相当快。

在证据确凿下，将全公司上下一千多人捉拿，其中关键人物有七人，而苏晚正是其中之一。

有朋友的保释，以及身边特警的作证，顾映当天就走出关押牢房。

门外的特警面色尴尬地不敢看她，作为特警，他却玩忽职守……

顾映理解地笑笑：“是人难免会疏忽，倒也不必这么苛责自己。说到底，也是我这个编外人不够谨慎，连累了先生。”

特警先生涨红了脸，只有他知道，如果他没有沉迷追星，就不会喝下顾映送的回礼，不，他甚至不会收下顾映送的礼。

“特警先生，不知道官方看在我所做的贡献上，能否在结果出来后，让我见一面苏晚呢？”

“当然可以，不，我是说，我会为您向上级申请的。”

“十分感谢。”

“不，这是您应得的。是我们，需要感谢您。”

顾映抱着猫，待在旅馆，手拿公民医院检查报告，神情轻松。

报告上写着，咖啡中掺杂的药物为不可逆退化，属于禁药的一种，而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药品从何而来还未调查清楚，特警会忙到脚不沾地。

顾映因体质关系，对此类药物有抵抗性，即便有影响，在停用之后，药物对她记忆的清洗褪去。

所有药物，只能对她起促进或压抑，而无法清除和破坏。

理论上，顾映连毒药都能吃得面不改色。

这在医学上，被称为超级人类。

像顾映这样的超级人类占比极低，一个国家最多出一两个，而这，也是顾映成为国民级人物的理由之一。

只有足够受关注，才能避免失踪，这是她从小就规划的路径。

顾宇并不知道这回事，内心对顾映的病情十分担忧，失去记忆，跟无声无息抹杀一个人没有区别。

顾映摸摸猫猫头，仿佛感受到他眼中的担忧，安慰道：“没事的，在我身上，时间会治愈一切。等解决完这件事，主人我啊，可就带着你到处跑喽。”

顾映略带恶劣地吓唬：“要是旅途应激了，就把你送回林姐那。”

顾宇耷拉下上眼线，无语地用后背对着顾映。

顾映新奇地戳戳顾宇背毛，“呦呦呦，真听懂了？哈哈哈哈，真可爱。”

特警很快就给顾映通知，明天就能去看望苏晚。

隔天，顾映抱着顾宇，乘坐特警的专车，前往探视。

苏晚听说有人来看望她，等到门开启，一人一猫从门外走进来，她眼底诧异。她以为进来的，会是受害者的家属。

顾映拉开凳子，坐在苏晚对面，面上带笑，“好久不见，苏晚。”

“啊。好久不见，齐云。”

顾映并没有纠正对方的称呼，只是调侃道：“你的作息，真的和公司紧密相连，像把公司当成家一样，嗯……你不会真的将公司当成家吧？我记得你好像公司所有人的名字，是吗？”

苏晚脸色轻松，轻笑道：“当然，他们就像我的家人。你也是。”

“嗯？我的荣幸？”

苏晚脸色渐变，原本的从容，沉默下来。她亲眼看着顾映周身虚影一晃，转瞬间换成另一人的模样，很眼熟的外表。

“眼熟吧？我们很早之前就见过。”顾映使用最初见面的形象，“还记得刘玲吧？”

“她是你们的目标，是吗？”

苏晚没回答，但顾映已经从其神态反应中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起身便要走。

苏晚忽而道：“你是她什么人？”

“不是什么人，只是欠她一顿饭罢了。”

苏晚不信，这个理由太荒谬了，根本站不住脚。

顾映没想继续解释，她也只是出于礼貌，才停下来回复苏晚罢了。

她出口的承诺，向来不会收回，欠下的饭，死人吃不了，她便烧祭品下去。

这么多人命和家庭在他们手上毁掉，死刑是逃不了的，而她们国家的死刑，正是火刑，火候足以烧得他们灰都不剩。

顾映抬头，眯起眼睛看向远方升起的太阳，“完事了，明天去一趟禹城，接顾飞去。”

卧底前，禹城又出新科技，她刚好一段时间照顾不来顾飞，就将其寄送到禹城升级，顺便进行保养。

每天脑袋空空就是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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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优雅温柔缅因x街头一霸狸花（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