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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祖列宗在上 第15章 绑架

作者:倚栏观月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6 21:26:00 来源:文学城

盛夏的风总带着黏腻的暑气,不过古代的空气质量却好的惊人。

沈菀的目光越过院子里盛开的金桂,静静的聆听者院墙外的热闹,仅隔着一条街的地方,就是关压着赵淮渊的私宅。

前世狗男人不仅把她拘在阴冷的摄政王府,还隔三差五的拎出来吓唬一场,当真是可恶之极。

天道好轮回,沈菀品味着赵淮渊被五花大绑拎回来时的情景,就连杯中寡淡的茶水都因那一抹倔强的男·色变得更有滋味。

祖宗,您如今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不过老将人关着也不是办法,这玩意儿就跟养狗一样,越关疯的越厉害,最好时不时牵出去溜溜,见见世面,省的将来放出去逮谁咬谁。

沈菀:“五福,私宅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五福一提这茬儿就来气,也顾不上去吃手里的果子,气吼吼道:“主子,您安置在别院的那位,前几日还像个哑巴,昨儿许是被关疯了,接连砸了好些个值钱的东西。”

沈菀丝毫不在意:“无妨,去小库房在取个十几二十套摆件儿,专挑贵的让他砸。”

“啥?”五福着实有点心疼东西,“主子为何要如此纵容他,您莫不是被那唇红齿白的小子勾了魂儿?”

沈菀贼兮兮提点道:“傻五福,东西砸了让他赔就是,掏不出银子就一并记账,找两个衙役写清楚欠银子的文书,将来让他还钱就是。”

“记账!”五福咋舌,“他一个又穷又疯的奴才,只怕还十辈子也还不完……”

小主子好可怕,算计人都不计代价的。

“放心,他值这个价,”沈菀坏笑道,“告诉影七,把人送到鼓楼坊的花楼里,多花些银子,让京城里最漂亮的姑娘去服侍。”

五福差点没跳起来:“您这是要花银子给他狎妓?不行不行,这也太荒唐了。”

小姑凉你不懂,秦楼楚馆最能消磨人的心性,与其放任他在外头杀人放火,还不如将他当做一头发·情的公猪养在圈里,左右能传宗接代就行。

不过这些话沈菀也不能跟五福讲,毕竟这可是封建礼教森严的古代,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贡着个小白脸逛夜总会,成何体统。

沈菀又换了一副用心良苦的表情,道:“主子我也是被逼无奈,此人来历不明又盘桓在表哥身边,沈家有多苛待我,你们也瞧见了,将来的出路还要指望护国公府,自然不能容他在小裴世子身边兴风作浪。”

五福一想到沈府上下这些年对主子明里暗里的算计,一瞬间就理解了主子的良苦用心,心悦诚服道:“还是主子聪明,虽然主子命不好,但胜在心眼多。”

沈菀:“……”

原主一直把这货扔厨房是有原因的。

京都鼓楼坊 醉仙楼

脂粉气撩人的私密雅间里,唇红齿白的少年脸色难看的坐在软榻上,被迫享受着三四个妩媚花魁的‘侍候’。

对面飘窗上的沈菀啃着蜜瓜,甜滋滋的欣赏着真人秀小剧场。

抛却老祖宗那糟烂的脾气,这厮当真生得极好,男人怎么就能长出艳若桃李的滋味呢,凭白让花魁姑娘们生出一股子想要调教作践的恶趣儿。

雅间里玩的花样挺多,赵淮渊手脚被丝带绑着,笑嘻嘻的姑娘们猛灌他,几杯烈酒下肚后,白皙的面庞渐渐泛起薄红,就连眼尾的朱砂痣都越发艳丽,乌发散乱间更是透出一股子青涩的倔强。

“小公子还挺害羞?”玉簪姑娘像是没长骨头一样趴在他身上,纤纤玉指滑过滚动的喉结,“莫非今儿还是第一次?”

此话引得堂内众女哄笑。

赵淮渊又一次推开这些像蜘蛛精一样攀附在他身上的女人,阴冷的目光射向对面的阁楼。

龇牙偷看的沈菀一把拉住香纱,勉强挡住半截身子,却已经吓出一身冷汗,缩脖子冲身后的影七道:“这四个就是花魁?摆明降不住奚奴这妖孽,就没有更漂亮的了?”

赵淮渊上辈子积威太重,沈菀生怕他提着刀冲过来砍她,看见老祖宗那眼神了吗,就一眼,她感觉赵家族谱上成千上万的子子孙孙都集体过了把电。

影七头一次接这种荒唐差事,冰块脸崩了又崩,强行淡定道:“主子,这几个姑娘确实是鼓楼坊内的顶级花魁,听老鸨子们讲,服侍达官显贵也是常事,会不会…是里头那位不行?”

“胡说,他绝对行,而且是非常行,绝对是里头的姑娘差点意思。”对此沈菀非常笃定。

影七眼珠子咕噜一下:“主子,您怎么知道……”他行。

沈菀:“……”当然,上辈子睡了两年能不知道吗。

五福来劲儿了,狗腿道:“老七,主子当然知道,你忘了,他可是在护国公府裴大公子的喜宴上掳走过两名官眷的色胚,要是不行,能掳走两个?”

五福举着她的两个圆滚滚的指头,冲影七比划道:“两个!你行吗!”

影七闻言,默然:“那我是不行。”

沈菀长吁一口气,心道:这俩暗卫杀人行,单论脑子的话,也就只能放在身边养着了。

“我瞧这四个花魁不怎么样,传信给在江南押船的九悔,让他从那边挑两个绝色美人带回来,划重点,需得是能勾引王侯将相的那种绝色美人。”

赵淮渊可不是一般的达官显贵,他将来可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一般的姿色八成是看不上的。

影七忍不住嘀咕:“主子如此便宜这小子。”

五福又懂了:“傻老七,你懂什么,主子说这叫钝刀子割肉,酒色财气最伤心性,这厮狼子野心想要谋害裴世子,咱们主子自然得提前解决了他。”

影七略微思量:“如此麻烦,不如杀了。”

沈菀闻言一惊:“别,千万别,此人……来历不明,又是个有本事的,千万别杀他,相反,我们得将他保护好,额……得收为己用。”这可是赵家老祖宗,他要是嘎了,谁知道他们家的历史线会不会崩。

两个悄悄嘀咕的深以为然。

须臾,对面雅间的风月局也到了**,赵淮渊慌乱躲避几次,不慎撞到旁边的酒桌上,还打翻了酒壶,深红色的葡萄美酒悉数泼洒在月白色的衣袍上,凭多年在江湖上行走的经验,他很快嗅出了酒水中浓烈的蒙汗药味道。

男子凉凉的眸光扫过雅间内花枝招展的四个女人,最后锁定了神色不宁的玉簪姑娘,心道:“沈菀这个小毒妇,莫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样?”

看热闹的沈菀凭白又打了个寒颤,总感觉有人在骂她。

“主子,您看奚奴那耳朵,红得能滴血了。”五福傻笑着提起一串葡萄,美滋滋的塞进嘴里,“烂脾气的小怪物就是假正经,若真的不喜欢,怎不见他解了绑带后直接走人,虚伪。”

沈菀将小二送来的糕饼放到五福跟前儿:“是了,世间男子薄情的居多,虚伪。”

似乎担心五福噎着,沈菀还亲自给她倒了盏茶水。

起先五福见沈菀这样待她局促的厉害,不过在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五福发现小主子是真心对她好:“主子,奴是不是太能吃了,您也吃,这些个好东西别都便宜了奴。”

“放心,就你这点饭量还吃不垮本小姐,”沈菀鉴于赵淮渊的·淫·威不敢偷看,只得用沙曼挡着脸,巴巴的问,“对面怎么样了?姑娘们得手了吗?”

谁知五福突然猛地窜起来:“坏了,那小子不见了!”

沈菀:“哈?”

半盏茶前——

雅间内酒香混着脂粉气氤氲缭绕,赵淮渊斜倚软榻,眸中暗带讥讽的盯着玉簪斟酒的素手,那涂着厚厚脂粉的脸连带着染色的长指甲,处处都让他厌烦。

“小郎君,再饮一杯~”玉簪眼波流转,将青瓷盏推到他唇边。

赵淮渊垂眸,不再挣扎,勾唇似醉非醉地瞧着她 :“多谢姑娘。”

他广袖一掩,酒液全泼进身下软榻,而后落袖,喉结故意滚动两下,就扶着额头晕了过去。

“咚!”一声,对面抚琴的云裳姑娘也伏案昏倒,琵琶声戛然而止,接着是画眉、雪蚕,姑娘们一个接一个栽倒在锦绣堆里。

“哎呀,姐妹们怎的醉成这样?”玉簪假意惊呼,袖中却滑出一截麻绳,直接将状似醉酒的赵淮渊绑了,忙活完后冲着身后的屏风紧张兮兮的唤了一声,“玉郎~”

话音飘散,屏风后窜出个眉清目秀的读书人,同样紧张兮兮的左顾右盼一番:“簪娘好生厉害,这么快就得手了。”

玉簪姑娘兴奋道:“这小子一身锦绣,气度不凡,一桌席面将鼓楼坊内的四大花魁叫齐,非富即贵,说不定是京中哪个公侯家的少爷!”

玉郎频频点头:“若绑了他,勒索一笔银子,咱们夫妻下辈子就不愁了。”

玉簪姑娘谨慎道:“这厮饮的酒水不多,趁着迷药没过劲儿,快带他离开。”

被二人摆布的赵淮渊意识却清醒的很:“看来不是沈二的安排,竟然真的遇上绑票谋财的贼公婆,不如将计就计,随他们先摆脱掉沈菀这个疯女人的控制再说。”

二人连拖带拽,架着‘昏迷不醒’的赵淮渊跌跌撞撞往楼下冲,活像两个偷·鸡的贼。

苏玉郎在前头开路,玉簪在后头死命拽着赵淮渊的腿,一路上磕磕绊绊,还把这位‘醉醺醺’的公子脑袋碰出一个大包。

赵淮渊:“……”

路过管事的老鸨子时,玉簪虚张声势的得意道:“公子点了外送的席面!”信手掏出提前备好的银两。

老鸨子一见银子,登时笑得见牙不见眼,二话不说让开道,还热情提醒着:“可小心伺候着公子爷!”

到这儿为止,一切顺利得简直不像话。

可惜老天爷最爱看热闹,就在他们离财富自由只差一步时,影七的冰块脸如鬼魅般闪现在花楼的角门前,两柄寒刃“唰”地一亮,杀气腾腾的问:“玉簪姑娘,你要带我们公子去哪儿?”

被苏玉郎扛麻袋似的甩在肩上的赵淮渊,默默叹气:“运气真是不好,这么快就被抓住,还以为是什么手段了得的贼寇,原是两个废物。”

玉簪一张脸由红转白,眼见败露,干脆破罐子破摔,一把揪过‘昏迷’的赵淮渊,匕首“噌”地抵上他脖子,厉声喝道:“滚开!否则我宰了他!”

醉仙楼的角门虽比不上大门那般气派,可也是偷香窃玉的好场所。

此刻正有几对‘野鸳鸯’躲在暗处你侬我侬,这陡然的变故着实惊到了卿卿我我的‘野鸳鸯们’,受惊的鸳鸯不论公母,喊起来都格外刺耳。

“刀!杀人啦!”

“快跑!要出人命啊!”

醉仙楼瞬间炸了锅。

喝酒的摔了杯,吃肉的噎了喉,搂着姑娘亲嘴的直接咬了舌头。

众人如惊弓之鸟,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结果不知情的‘鸳鸯们’反倒一股脑涌向角门,毕竟但凡有点身份的逛窑子都知道走后门,如此这般,彻底把绑架现场堵得水泄不通。

老鸨子见状,拍着大腿干嚎起来:“玉簪!可使不得呀!”

“闭嘴!”本就绑架业务不太熟练的玉簪彻底被惊了,吓得手一抖,刀刃“哧”地往赵淮渊脖子上压深半寸,血珠子簇簇渗了出来。

老鸨子见状,嗓音直接劈了叉:“哎哟我的亲娘!玉簪疯啦!快报官!快——”

场面彻底失控,活像被炮仗惊了的鸡窝,个个都尖叫着扑棱着翅膀四处逃命。

而赵淮渊,这位被劫持的‘倒霉公子’,幽幽翻了个白眼后,也干脆不晕了:“姑娘别紧张,人的脖子一旦割断,可缝不回去。”

大场面还得看五福,这丫头一个箭步冲上前,抡圆了胳膊,照着老鸨子的脸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啪!”

这一巴掌力道极重,打得老鸨子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五福一把揪住老鸨子的衣襟,凶光毕露,压低声音阴狠道:“再敢嚎一声,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老鸨子吓得面如土色,嘴唇哆嗦着,“女侠饶命,不敢,不敢了。”

影七做事向来周全,迅速对左右下令:“封锁醉仙楼,谁要是敢擅自报官,坏了主家的名声,”他的眼神森然一扫,“杀了!”

手下人立刻四散行动,踹门封窗,控制嫖客,炸窝的醉仙楼瞬间消停。

玉簪没料到‘肉票’竟如此扎手,心中越发慌乱,握刀的手微微发抖,又在赵淮渊脖子上压出一道血痕。

赵淮渊挑眉看看冰块脸影七,倏然笑了,这坏心眼的暗卫分明就是在故意吓这胆小的绑匪,这是想要借刀杀人弄死他。

浑然不觉的玉簪凶狠道:“都别动!给我五千两银票,再备两匹快马。”

她手上猛然加力,刀尖在赵淮渊颈上又划出一道血线,要挟道:“若是少一样,本姑娘立刻让他血溅三尺!”

赵淮渊有点头疼:……

血掉的有点多了,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若是反手弄死这蠢的要命的绑匪,怕是更难脱身了。

场面僵持之际,一道清凌凌的嗓音忽从阁楼上飘下。

“姑娘莫怕,你的条件,我应了。”

声音如山涧清泉,不疾不徐,却莫名让人心头一静。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道纤白倩影缓步而下,轻纱遮面,雪纱斗篷裹身,宽大帽檐将发髻尽数遮掩,虽看不清面容,却自有一段风流体态,莲步轻移间,腰间环佩纹丝不动,显出极好的教养仪态。

“小妇人本是商贾之女,今日来这醉仙楼……”女子顿了顿,面纱下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原是送夫婿来此...通晓人事。”

这话说得含蓄,却让在场的客人们顿时心领神会,几个龟公甚至嘿嘿笑出了声。

赵淮渊被沈菀口中的‘通晓人事’彻底惹毛,她总是能在任何时候,三言两语的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挤兑的面红耳赤。

玉簪握刀的手一颤,慌张之下,刀刃又在赵淮渊颈上划出一道血线。

“……”

赵淮渊总觉得这绑匪想要在他脖子上划张蜘蛛网。

玉簪眸光闪动,眼巴巴的望向沈菀:“你当真肯给银票?”

“哎,说起来也是家门不幸。”沈菀忽然轻叹,“小女子的夫君体弱,是个不能人道的病秧子,所幸家中财帛丰厚,不差这五千两银子。”

赵淮渊听得脸一抽:“……”

花楼内的老爷们看向赵淮渊的眼神忽然多出一股子同情,有些无耻的幸灾乐祸道:“钱多有吊用?”

旁边的接茬儿道:“吊用没有,哈哈哈哈。”

沈菀哪里在乎什么男人的尊严,故意将腕间翡翠镯子露出,那水头十足的翠色晃得玉簪眼前一亮,而后开口商量道:“玉簪姑娘,请千万不要伤及我夫君的性命,今日之事若是闹大,于你、于我们,都无任何益处。”

玉簪斜眼瞅瞅被她挟持的赵淮渊,心道:这男人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竟然是个‘不能人道’的绣花枕头,难为这家的娘子还巴巴的送到花楼里替他开窍。

玉簪此时再看藏在锦衣华服下的沈菀,不由得生出一份同情,豪气道:“盲婚哑嫁总会有如此不幸的事,没想到夫人也是苦命人,你放心,我只要银票和快马,得手后绝不伤他。”

‘不能人道’的老祖宗面色铁青,倒是跟沈菀信口胡诌的病秧子形象又接近了三分。

沈菀看着玉簪颤抖的手指,眼皮子狂跳——这丫头握刀的手抖得跟筛糠似的,刀刃在赵淮渊脖子上来来回回,活像在锯木头。再这么下去,怕是不等谈妥条件,老祖宗的脖子就要被彻底豁开。

“玉簪姑娘,”她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的叹息,“小妇人乃家中嫡女,又执掌夫家中馈。你要的银钱,都得从我的账上过。”

玉簪闻言十分警惕,刀刃不自觉地又往里压了半分:“你什么意思?”

沈菀诚恳道:“小妇人愿意为质,换下我家夫君。”

影七和五福几乎是同时反对:“主子不可!”

赵淮渊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这女人疯了不成?

疯女人费尽心思的把他弄到手,然后丢到花楼里百般羞辱,不就是为了玩弄他取乐吗,何必冒如此大的风险来换他?

公然在花楼里抛头露面,还口口声声送夫君通晓人事,今日的事情但凡漏出去半句,她这个闺阁小姐怕是要投湖自尽才能了事。

“你...”玉簪咕咚吞了下口水,目光在沈菀和赵淮渊之间游移,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砾,“当真愿意换他?”

“自然。”

沈菀蜷缩在袖中的指节悄无声息的松开,对方既然愿意交换人质,说明此事并不是赵淮渊提前设计好用来脱身的局。

沈菀缓步靠近,玉簪下意识瞥向飞檐上的一线天光,醉仙楼是她做梦都想逃离的牢笼。

这一点稍纵即逝的情绪流露,无意间被沈菀捕捉到。

刀尖终于偏离了赵淮渊的咽喉,在交换人质的瞬间,他闻到玉簪身上浓郁的脂粉香里,混着一丝江南春荷的气息。

赵淮渊安全了,可他并不高兴,反倒是紧盯着沈菀雪白的颈子,以及绑匪因为过度紧张在她脖子上留下的崭新划痕。

他不高兴,没有来的烦躁,想要杀人。

沈菀想要给玉簪姑娘一条活路,道:“你走吧,银子亦会如数给你,不要在累计无辜,此去一路南下也会有一番新的天地。”

那玉簪闻言目中竟然闪出泪花,似乎对于即将得到的自由如此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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