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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猎红袍掉汸河 第148章 一杯吞尽千层浪

作者:春灯吹吹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07-08 21:16:07 来源:文学城

糟了。

越坠越深,结音锤竟然无力旋回地面。

咕噜咕噜直冒水泡……

结音锤在黑暗中失去灵光无处攀附,无法带她脱困了。

越坠越深……

水里狼狈地挣扎着……

似有衣风里的手凌空而至,

只觉身子一轻,竟被一双手稳稳搂住腰。

越坠越深……越坠越深……

她一怔,只手悄悄抓紧对方的背衣,似在千波万浪里微微平静。

越坠越深……越坠越深……越坠越深………

这时,周身似有一只“钟”凝来,摸不到水时,漂浮的头发间漆黑一片,目不视物里不假思索问:“阿孽…是你吗?”

忽闻一声“砰”响,什么东西砸了地。

“阿孽,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她抚过去,触到坚实胸膛,缓缓上移,抚过锁骨,滑过喉结,触上口鼻时,她的声音带着歉意:“对不起,我……我看不清,只是想确认是你在我旁边。阿孽,你怎么不说话?”再触及他的手臂,猛然弹手,道:“你怎的这般冰凉?可是受了伤?”

“我没事。” 音色微微漾着某种情绪。

“没事就好,谢谢你了,放我下来吧,”

“别下来,”

“为什么?”

莫非他受了重伤,却不愿让她知道他伤势。

于是,指尖不自觉攥紧他的背衣。

“阿孽,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我们也能更快找到出路…去…”

“这里不好走,也不干净,”他托高了她。

她的手不小心碰到阿孽的脖子,很快缩回手,怕冒犯到他。

只闻得紫罄难书缸一声声非同小可的响动后,满缸的水滚将起来,一只不化鸡缸杯咽了满缸的水。

不多一时,她袖中飞出的开过光的不化鸡缸杯,直冲到半空里,空中散作千万道黑气,再向四面八方吞水去了。

“咔”来一阵声响:“兄弟们,你们怎么样?”

殷漱听这声音……这缸底竟住了一堆奇物:“阿孽,我们……我们快些离开这里吧!”

“是谁杀了你们?是谁啊?”原来是修迂,他似乎见到了可怕的景象。

修迂的周边似有死物,她不由好奇探了头,却又看不清楚。

阿孽又托高了她,她的头侧了侧,侧在他的肩头附近,他似乎怕她被那缸中的生灵惊扰了。

她眉头一紧…心道…他那么冰凉…他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

“你们杀了我兄弟,我要你们死,” 那声音缓缓爬起,带着满腔的不满,随即发出一阵尖嚷:“如此大胆,竟敢扰杀兄弟们的领地,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们!”

漆黑一片里,危险正迅速逼近。

她身体一紧,低声急道:“阿孽,当心一些!”

“别怕,不用理他。”阿孽语气淡然,依旧稳稳抱着她,脚下轻轻一挪,身形微转,黑暗中游刃有余。

修迂大步奔来,一拳砸来时,阿孽抱着她,侧身躲开,她惯性往阿孽肩边靠了靠,手紧紧攥住他的肩头:“阿孽,这缸中养着如此古怪的声音。你先放我下来,我们一起对付它。”

“没事,无须你出手,”他搂了搂她,她不由搂紧他的胳膊,攥紧他的肩衣,每一次闪转稳稳托着她。

漆黑里,黏蠕也似千万条舌头在舔舐缸壁,似有什么东西。

殷漱听到修迂冲向前方,刹了步,忙又掉头杀了过来:“就算你们两个配合得天衣无缝,我也要把你们烧成鬼粮!”

阿孽跨出一步,跳上一壁阶,旋转一身,一脚踹下修迂的额头。

殷漱听那声音后仰,撞在壁上猛炸出一片回应。

四壁满是饥渴难耐的怨灵,嘶一声吼一声,没完没了:“哎哟,这男的抱着女的闪来闪去,秀恩爱秀到我们这缸里来了,真是晦气!”

“那女的,你搂那么紧干嘛?怕我们抢你男人啊?我们可没那兴趣!”

“那男的,你手上戴的什么玩意,闪得我们眼睛不舒服,能不能摘了再打!”

阿孽抱着她,缓缓落地。

“你总不能一直抱着我吧,” 她不由地往他身侧说了些。

“未尝不可,抓紧了。”

当时修迂仰天咆哮,难书缸里的缸精爬出来。

“阿音,快,”锤影如风,重重砸向众缸精。

“嘶……”

众缸精倒地,发出咒骂,夹杂着不甘的愤怒:“哪儿来的锤子,一锤一个把我们当钉子敲呢?”

“哎哟,疼死了!你们俩等着,等我们爬起来,非得把你们扔水里泡个三天三夜!”

“那女的,你别以为我们没看见,你刚才抓他衣服抓得那么紧,是不是怕他跑了啊?”

“那男的,你闪得再快也没用,我们缸精可是有耐心的,迟早把你们俩一锅端了!”

众缸精一头骂骂咧咧,一头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不满两人的“联手暴击”却无可奈何,只能靠嘴皮子发泄。

“你们是不是嫉妒我们配合得好?你们也别挤在缸里发牢骚。要是再扑来,再锤扁你们为止,”殷漱道。

阿孽道:“别睬它们,脏了你的锤子。”

黑暗里,她无法看清楚他的面容,只觉他的音色不同寻常了,只觉他的身形不同寻常了,只觉他的能量场不同寻常了。

周围已经没有水了,他似乎完全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这是他保护同伴的习惯方式?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嘟一句:“我可以自己走,你这样抱着我,反而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累赘,而且我们的衣服湿了,你这样抱着我更重了……”

阿孽听到她的话,微微一顿,侧头望她一眼,语气柔和:“你不是累赘。”

殷漱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没再坚持。

众缸精吐出麻肝,黑暗中顽强发动进攻。

那些麻肝含有剧毒,触之即死。

阿孽抱着她,却不知用了何等手段,竟将众缸精打得连连败退。

众缸精嘶道:“我们之所以活不到百年,皆因无人肝可食!若得了你们的肝,我们便能长生!”

话音未落,只听“咚”的一声响,一排排身躯轰然倒地,众缸精被阿孽打趴了。

“阿孽,莫要尽数诛灭。我们要找出路,从它们口中问话。”

阿孽果然停手,站定不动:“没打算尽数诛杀,否则它们岂能活到此时?”

正说话间,四五只缸精趁机扑来,却被阿孽瞬间击溃:“此人无肝,命不可靠!”

众缸精道:“若无肝无脏,他们留在这里,与我等何异?”

后方那汹涌声浪炸来,修迂再次扑来,攻势凌厉:“杀我兄弟,不可原谅,我要把你们都灭了,一个不留!”

声浪越炸越近,一拳挥向阿孽的背来。

黑暗中骤然闪一道蓝光,利器破空的尖响,“啊……”只一道蓝光猛地劈开修迂,修迂沉沉撞动地面,发出一声惨叫。

那一道极快蓝光,左晃晃,右悠悠,东劈劈,西溜溜,不到片刻,又劈倒了修迂。修迂一阵吼,受了不轻的伤,却未退缩,挟着一股阴风,再次疯狂袭来。

“啊…”修迂沉起身体,挥拳袭来,砸开地坑。

拳风一阵阵,阿孽身形轻巧,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避开修迂的攻击。

修迂踹去一脚,阿孽后踢一脚。

众缸精和拳风扇来,那一道蓝焰一挡,劈晕了修迂,蓝焰忽然不见了。

蓝焰又一闪,顿时血腥弥漫,杀气冲天,众缸精悲愤交加,狂态毕露,却无力再战。

大缸之底,重归死寂。

蓝焰映照的瞬间,殷漱环视四壁,吃了一惊:“阿孽,那些皆是你诛杀的吗?”

阿孽顿了顿,方答道:“是。”

“日后若再遇此类险境,切莫再贸然跃下。当时我无法拦止你,拦你都拦不住,心中茫然无措。”

阿孽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不再问点什么?”

“你还想我问点什么?”

“它们所言确实。我无肝无脏,若我不是人,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你许多时光与我周旋?”

殷漱揉了揉额头:“是不是人,没必要知道,我的时光里为什么不能有你,不过,你想让我知道什么?”

“哦?为什么不想知道我的本相?”他俯头问来。

“投缘的契合不分高低,市井小调能让我流连,王室乐曲亦可能令我捂耳,听与不听,全在彼此眼中的那点灵犀。你若与我同频,我仰望你,只因你是你,哪怕你是危险细音,若不相契,天籁之音亦投不进我的耳域。你再看,它们不过遵从主人之命杀人,明夜或许又换地杀人,它们亦有它们的生存之道,故而本相如何,无甚紧要。”

“无甚紧要,”他微微一笑:“你说的非常有道理。”

“无甚紧要。本相如何,却也不会下了我们的关系。”

阿孽深深望她一眼,殷漱当然看不见他的表情,自顾自道:“况且……阿孽,你的耳相极佳,相书上说,白耳白心,乃是福相。”

阿孽听了,哈哈一笑:“原来如此,领教了。改日再请你看相。”

殷漱笑着笑着,忽觉哪里不对,竟一直被他抱着,不知不觉间习惯这般姿势:“可以放我下去了吗?”

“稍待。”他抱着她,缓步一段路,她在黑暗里听着他的足音,过了一会,方将她轻轻落地。

殷漱伸脚,试着踩了踩地面,这才下来。

“多谢你了。”殷漱往前走了走,抬头望空,试着召唤结音锤升空,却被一股无形之力阻挡,反弹回来:“这缸底四壁设有结界,果然上不去。”

阿孽道:“这里结界坚固,非寻常手段可破。”

殷漱抬头,心中忧虑:“嗯,不知道上面的人怎么样了,真想知道上面究竟是何情形。那只野猫会不会处理了他们。”

殷漱往前走了走,脚底一滑,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险些摔倒。

“小心,地上不干净,”阿孽扶住了她。

阿孽又在考虑做什么了。

正说话间,忽听得远处传来一只飞砖。

“阿孽,小心,”殷漱紧张道。

修迂一边黑暗里奔来,一边喝道:“你们不过是些忘恩负义之徒,天理难容,今日竟敢在此猖狂,岂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阿音…”

结音锤旋向前方,锤晕了修迂,修迂整个后仰重重震地,震出半米高的尘屑,撑起半个头:“你们这些忘恩负义之辈!昔日我们为你们尽力,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你们都是那贱人的走狗,你们终有报应,不得好死!”

一只蓝焰冰尜旋去,旋倒了修迂,趴在地上。

“阿孽,先别杀他,若想离开这里,我们得从他嘴里问话,知道事实。”

殷漱掐出蝎形古语:“修迂,你口口声声说谁忘恩负义?你不是绿翅新郎的爪牙?”

修迂顿时唾沫横溅:“你们才是那贱人的爪牙,你们为那贱人做事,深目洲的国民不会放过你们,那绿翅算什么东西。”

修迂半跪在地上,他身后的缸精湿漉漉滑腻腻议论起来。

殷漱先是愣一下,忍不住问:“阿孽,它们说了什么话?”

阿孽道:“它们在诅咒绿翅新郎,绿翅新郎在国宴上杀害忠臣,将其部下活活蒸死,它们发誓要杀死绿翅新郎千万次,尝尽痛苦。”

殷漱听了,隐隐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心中疑惑重重:绿翅新郎究竟是谁?忠臣为何被害?它们口中的“蒸人”是真是假?这一切背后,是否隐藏着更深的阴谋?

殷漱道:“修迂,你说的绿翅新郎到底是谁?那晒在高架台上的猫,可是绿翅新郎的宠物?”

修迂道:“那贱人还能有谁啊,那贱猫不过赎她自己的罪罢了。”

高架台上晒着的小猫王到底是谁?蚌神庙里的一堆猫号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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