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奇缘 第3章 猎奇

将到四点半时，下课铃突然响起，霎时走廊上人群鼎沸。偶有女同学，牵着手从她身旁晃过，在前面蹦蹦跳跳，相互聊着话题。她站在原地发呆，暗想，因为他家人低声细语的道歉，看是不会在来为难了，想到此也不急着回去，站在人群中间，只等楼道缓些时。她心头突起一阵莫名喜感，好似身上脱了一件沉重大衣般那么的舒服。她“咦”了一声，又想，若是往常，林杰那恶男生早跑到操场，急奔回家为了来捉弄吓唬自己。她向课室里瞧去，见林杰像是偷了人家东西一般，小心谨慎的不时朝自己座位瞧去。等与她目光接触，他慌张得眼光立即缩了回去。付敏心中从没有比今天还欢喜，好似打了一场大胜仗，脚步轻快的才要回家。

直下了六楼，到了操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男生露出个脑袋，见他见了自己，又停步不前，蹲下身躲了。她直出了校门，见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和一高瘦的女子，那矮胖男人与一小贩在搭话，只在瞬间晃过，那声音倒也没留意。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林杰左右顾看，来到校门口。突然一亲近声音传来：“哎呀，侄子，是我，你小叔。”林杰忽然站住，向一男一女问好：“小叔，小婶。好。”他担心长辈因为今天的事责骂，心中畏惧，脸上显是害怕。哪知一路上叔叔并不责怪他作恶女学生，只关心询问那老虎的事。原来林江把林杰留在办公室询问事情的整个原因，他把大部分犯错揽于自身，说自己千不该万不该，没记住叔叔的教诲，仗势欺人，既作恶同学，他这一句仗势欺人显些是把他叔叔也骂了，后来要强辩过错在女方身上，就说老虎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她家竟敢私养？也是不对！

林江听得大奇，又是疑惑不解的问：“什么老虎，现在哪还有老虎？”林杰怕他不信，就把早上的惊闻都说了。林江见他说得诚恳，便也信了几分，叫他去上课后，随后即拨通了弟弟的电话，心想，本地若真的是有人饲养老虎，便叫弟弟去举报，都是自家人，想来公家的奖赏也是颇丰，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时林杰又把早上的遭遇向林珑过诉一遍。林珑却是深信不疑，当即拨通了一串号码：“柴哥么？你弟媳杀了只鸡，整了点好酒，晚上过来吃火锅。”电话里应了一声，随既挂了。林家是一栋农户三层小平房，外层沥青布满，甚是有些年头。老二在学校教书，在县城买了房，只占了房权，可也从来没回来过，老大早逝，当年三兄弟出的钱，如今明义上归了林珑。以前林杰的房间在二楼通风向阳，父亲去逝后，二叔不回来，小婶就把房间给他腾到了一楼灶旁。林珑闲时跟着瘦柴去打猎，明里说是打着野羊、野猪皮来卖，其实也打穿山甲，去越南盗猎象牙。他家灶边挂满了，狐狸、狼、一些莫名的野生动物皮。每当半晚，他有时扛着一匹狼回来，或是一只狐狸，一匹马，一头野猪。

三人路过菜市场，林珑怕菜不够，又求着老婆买条鱼。他老婆又抠又势利，拉扯了半天才妥协买一两斤的鲤鱼。林珑笑她，小妇人眼光，说是瘦柴哥是带自己干大事的人，这么抠抠唧唧的，不免让人家瞧小了。他老婆来了气，埋怨说：“你这人，倒是经常拿钱补贴家用，家里三个娃，不是老娘抠抠唧唧的，靠你哪能养得活。我说你跟着那个人吊儿郎当一出去大半年回来，就交给几千块钱顶什么用？且说你那点毛皮生意，零碎得一月能赚几个钱，我看还是在本镇靠你同学谋份事做好。”林珑想她毕竟是小妇人眼光，她哪知道只要在东北与李老板牵上了关系，今后月入百万哪也是轻而易举。

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一个大男人不屑于和一个妇人吵闹，他给老婆说了八百回，跟着柴狗赚大钱，眼界放宽些，且不想他老婆是个过度势利性子。沿途回去，他老婆向林杰询问，举报能得多少钱？听她询起价钱，林杰脑中半影半想，因为自己也不知道，确也不敢作声肯定，只记当时吓得瘫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才一瞬间那东西就消影无踪，也不知它到底是不是老虎还是豹子？当下沉默不语，其一路上自己的叔婶听说老虎，兴趣大起，也惧怕得不敢叨扰了他两的兴。其实林珑想就凭它的毛皮比交给警察得几个零头值当得多，何况是整个活的卖给动物园得的也不少？他老婆偏向安稳日子，担心稍有不慎，人财两空有牢狱之灾。

两夫妻一路吵到了家，都闷气向楼上房间而去，林杰瞧狗笼看了一眼，只见平常恶势瘆人的恶霸犬如今乖乖的蜷缩一团，眼中满是惶恐。林杰多般是支持小婶的，因为两夫妻这么赚钱也不会分他一分，他眼下只担惧，听小婶说要去给附近警察举报，心里顿时舒坦。过了小一会，小婶从楼上下来，在旁拾起柴火，向里屋灶头走去。林杰每天回来，这些都是他该做之事，便紧跟其后，去灶坑添柴。他小婶舀了一瓢清水，洗了一颗白菜。鸡是从菜市场现杀拔毛，又是卖鸡帮忙切成小段。小婶弄了些油，调料，先煎成锅料，再倒了两瓢清水，待锅中的水烧开时放下鸡肉，中途叫林杰洗了鱼，放在另一锅灶煎炒。待一切鱼香饭熟时，门外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喊：“珑哥在家么？”林珑知是他来了，慌急从楼上下来。楼梯噼噼啪啪的拖鞋声音时，那人已到了院中。那人身高瘦长，尖嘴猴腮，正是瘦柴，其真名少为人知，他也从未透露。

林珑喜说：“柴哥来了。”瘦柴又喜又疑问：“中国这地哪有人敢养老虎？你不要骗我。”林珑说：“岂敢骗柴哥。”于是把他大哥的原话在给他说了一遍，瘦柴这才信了七分。夏季吃火锅并不常然，只是这里偏居高处，一到晚上，凉风嗖嗖，需值盛夏，依着凉风吃起火锅正如其它地方的秋季，而且这里属于温带，过了五六月，早秋来得快，吃起来也不闷热了。

两人到了灶房，小婶微微浅笑，林杰从屋里拿了酒来。瘦柴也带着一瓶酒放在桌上。林珑口中直说：“柴哥，叫你来我家吃饭，要你去破费？你说这。。。”瘦柴慷慨恭维推迟一番。两人就此坐下。旁边，一个男孩十岁，两个女孩分别八岁，六岁与林杰偶时过来舔点菜，自成一桌。锅中热气腾腾，酒又是解凉，只吃了好一会，感觉酒足饭饱，林珑便支走侄子和自己的三个小孩。老婆在房门看着免得他们听了，传扬出去。这时烟熏燎绕，堆火发出稀稀星光。林珑在火堆中点了支烟，给瘦柴把酒倒满，询问说：“柴哥，你说那小家伙假如卖到俄罗斯去能卖多少钱？”瘦柴一口酒闷下，也点了支烟，吐出烟圈，说：“还记得西双版纳盗死象牙，一根牙值两千，这老虎是活物卖给马戏团比给动物园要高。”其实那象牙卖了五千，他瞒了四千只分了一千给林珑。

林珑说：“柴哥，向来我都跟着你，这次由我发现，会分五成给我不？”突然瘦柴脸涨得通红，满是不愿意，又做出一副吃亏样，说：“你知道找销路得给人家三成，没好处谁给你接口。你要五成，那我陪你有牢狱之灾，我他妈图什么。”他脸越加涨得通红，也不知是不是酒醉，其实他心里压根没让林能赚多少。林家祖上是猎户，林业局批准了他可以持猎枪打野猪，以免得野猪一多为祸庄家。林只感天南地北，囤了毛皮生意，竟然没有熟悉交往得过的人，他知眼前这人贪婪狡诈，心里早就激起一层憎恶，只是一切交际买卖还得听由他，心中老是不快，也得忍了。

林珑给他又添满了酒，堆笑说：“柴哥莫急，我听从柴哥的安排就是。”瘦柴便觉适才也过分了些，缓了口气，说：“分你一成五，毕竟去东北与老毛子交易，是要李老板说了算。”听到李老板，林珑听闻这个人，道上的人都尊他飞哥。他知道从来都是瘦柴与他见面，心想，瘦柴也不肯让我与他见面，可自己始终也想摆脱这局面，亲自与啊飞谈毛皮生意。林珑：“嗯”一声，碰杯与他相撞一口干了，又想，眼下只好跟着他，等今后做了大生意接交了飞哥这样的人物在摆脱他。为了使瘦柴不怀疑顾忌，免得事情没做成时闹了心泡汤，又举起酒敬说：“跟着柴哥干，自然有前途，我又算计那些利益干么？”瘦柴并不应声，沉脸陪喝这杯。

又相互对碰了几杯，见天色已晚，他老婆悄悄去灶旁房间偷看一眼，转身回到林旁边。轻声说：“睡了。”林珑说：“柴哥，以为这件事，这么办？”瘦柴细想了一会，分析侄子叙述：“说这虎像狗一般大，我想是人家经过数月饲养，早喂熟了。”林珑急问：“那这么办？”瘦柴弹掉烟灰，抽了口烟说：“兄弟别急，猫科动物的习性我知道，特别是这种大猫，只亲近相熟的人，依我看只得麻醉后，再下手。”林珑大喜，酒杯再次相撞，说：“我再敬柴哥你一杯。”

林的老婆适才在外面听说他们在说什么几成几成，关于钱，她即涌上心头，心中打着算盘，说什么也不会轻而易的吃亏。转身回来问道：“柴哥，刚才听你们说几成几成是什么？”林珑欲要阻止，但心中一想，我老婆是个势利粗人，没有好处白做的事，她可不吵翻了天，要是这样惊动了旁邻，人家得知我们这等勾当，计划行不成还不算，林业局非要拿回我的持枪证不说，甚至还有被拘留的风险。林珑抢道：“圆圆，你知道我这次跟着柴哥干，有好几万呢，若去举报才几千块钱。”瘦柴惊道：“弟妹，举报？这。。。”睁大双眼，不明所以向两人瞧去。

尴尬沉寂在空气中，过了一会，林珑干咳一阵后向瘦柴解释了原委。映着灯光，瘦柴瞧她是一农妇，一张蛇脸，眼珠上下滑动，又听得她三口不离钱，大概猜透了她心性，心想：“先给她一些好处也好。”于是说：“其余李老板占五成，我和你老公各占五成。”汤圆疑问：“这李老板又是谁？他干么要占五成！”瘦柴道：“李老板是我顶头上司，只有他收，不然你就算有货也卖不出去。”他一脸委屈的苦笑，又向汤说：“放心吧，我和你老公各分五成，已有四五万啦。”汤圆这才心中释然。听有四五万林珑也是大喜，电话里询问几次他都对卖价遮遮掩掩，没想到自己老婆一问，他竟说了，可不知他说的是真又是假，不过这样说来，他就分给我两成半，原先是一成五又长了一成，这次林珑只得信它，趁机向瘦柴感激，说：“柴哥带我，还分我一半。我感谢得很，来，柴哥在喝一杯。”向汤圆道：“这就是好兄弟，重情义，有福同享。”其实林不知，李远飞只是一个跨国售卖贩皮交易的商人，他两若得的这只老虎，七成半就进了瘦柴的荷包。

瘦柴脸上胡子拉碴，凑近两人的脸，道：“麻醉药。想办法能弄到么，你同学？”林珑“嗯”一声：“这个明天我去弄。”瘦柴拍他肩膀，直起身说：“我去观察付家，你去搞麻醉药。”直起身，欲意要要走说：“现在不晚了，我该回去了。”一高个黑影越离越远，汤圆追问道：“我听说贩卖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是要坐牢，担那么大的风险，他真能分给你四五万？”林珑知他脸上布满狡猾诡诈，十成中只信得七成，但之前一起时，也会给钱于我，只是他其中克扣了些倒是必然。汤圆追问不休，林珑闷气交易的毛皮每每还需经他的手，当即怒道：“你这婆娘，一天开口闭口就是钱，哪还像个大家闺秀。”汤圆道：“你这个挨千刀的，老娘是为了你好。”林珑说：“总之不少。”汤圆说：“不少是多少，他当真会给你么？要么叫他先给你两万作保，免得以后变卦。”林珑喝道：“什么？买卖没做成，都还没得手，这样去提，人家会答应，我看你脑袋进水了吧。”汤圆要拿扫帚来打：“你这个没良心的，为了你好，敢骂我。”林珑挨了几下，当即从屋里窜出。汤圆道：“气死我了。”停息了一会，又道：“我说你这个人一辈子想走发财梦，别到时被人卖了，把自己陷进去。”

林珑在屋外深吸了一口烟，他知道自己历代都是猎户，这毛皮生意和毛子交易那是有大大的赚头，只去了一趟东北，寻进貂皮店，打听到，有个叫飞哥的人专门高价收购毛皮卖给毛子暖冬。他在家乡山林中追一头八百公斤的野猪，那家伙中了枪，血流了一地，还到处乱撞，没想到它返回来把林珑撞飞老远。林珑站起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一时趴在地上起不来，显然是退被撞断，撞成骨折。他眼看这头野猪将会成为别人的猎物，因为附近山中有农户，人家打到了，自己可不是白忙活一场。突然间听到远处猪嚎声大起，就像家里面猪被杀绝嚎之声。过了小一会，一个瘦长高个子，近到他身边，询问伤情。他当时疼痛钻骨，眼前只想保命，那瘦高个子稍以迟疑，给他抗在肩上，等他清醒时已是傍晚。只见瘦高个子递上一碗猪肉，心想，自己命是人救的，还有脸说利物么？

瘦高个问道：“那野猪受了枪伤，我又见你旁的猎枪，它中了两枪是你打的？”不等他回答，瘦高个续道：“好家伙，卖了肉有八百斤之多，我想若是没有你开那两枪，光凭我手上的刀，那也是千难万难。这样吧，你在这里疗好了伤，回去时带回百来斤肉，也是我感谢你打中的两枪。”

林珑默然，心里不甘，也只得愿意，毕竟生命为重。过了七八天，天气转晴，他也能下床一瘸一拐，慢步轻走在客厅，来来回回的熟悉环境，他累了坐在沙发，突然见到一对白象角露了出来，他拉开抽屉，果是一对象牙。突感身后有人，瘦高个询问道：“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你是要死还是要活。”瘦高个正要说下去，要活今天就发誓，这事不说与第三人知道，要死那也容易办得很。岂知林珑打断道：“大哥，你做这个，带上我。”

瘦个高放下利刃，回道：“好，我带你，但我抽大头，也就是古人说的师傅了。”林珑道：“大哥贵姓。”瘦高个道：“贵他妈什么姓，人家喊老子瘦柴。”林珑道：“喔，柴哥。”接下的日子，瘦柴说见到西双版纳的两头野象，都在无人的深山野林，没人看管，说是补漏发财的好机会。林珑应了声“好”，两人就嘀咕盘算了好几天。

直到一年后的阳春三月，林珑才一身雨具打扮回来。

林业局驻在龙平镇，局长刘满抽时寻山与老同学经常碰面，因为同窗情谊，时常也买菜来林珑家喝酒。林珑知道要是跟他问，他非但不肯，还追问自己要来的用处。于是林珑心念生起，只能行偷。趁今天赶集人多，市面上人群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来镇政府办事的人排起了长队。林珑深吸了一根烟，然后走到镇政府对面的另一栋楼。

林业局是管森林、树木，植树补贴，动物防疫。二楼楼道站满了一群人，他经自走向局长办公室，推开门，朗声道：“老同学，好久不见，我来，我来帮忙了。”这时刘满正在交代部下几件琐事，见了迟归的老同学，心中十分欢喜，随意吩咐几句，其它人分分离屋。刘满道：“近年来野猪为患，还多亏了你，上头说要生物平衡，也没你什么奖状，今天由我好好请你吃一顿。”这时有科员来传话：“刘局长，县里的电话。”刘满道：“你稍坐，我去去就来。”

林珑心中巴不得，从门缝中瞧他远去，立即在抽屉里翻箱倒柜。刚打开第一只抽屉就发现两支麻醉药。可他心想，若是拿了这两支，老同学就会认定是我偷了，他是林业局的人，专管野生动物，偌大的房间，这可能只有两支麻醉。我再找找，要么从一盒里取出一两只才好。只见他把整个房间都倒腾了一遍，累得满头大汗。这时房门轻响，一个人推开进来，他慌忙危紧正坐。随后又有一护士打扮的人进来，道：“刘局长，我来申请拿麻醉药。”林珑看他制服上有野生动物头像，心中便明了，她是兽医。

刘满道：“急么？前些天申请了，可能要一星期才到。”兽医道：“急也不是很急，现在秋季转凉，备好货待用，怕到时不及。”刘满道：“你们这样的工作很好，能第一时间解决，养殖户，农户的问题，我这里还有两支，要不拿去用。”兽医道：“不了，两支顶什么用。”说完转身去了。忽然又进来一人道：“刘局长，县里的电话。”刘满堆笑道：“兄弟，这，我去忙，你稍等片刻。”林珑道：“老哥快去接电话，不用管我。”

待他走后，心里踌躇起来，向卫生间走去，悄声拨了一通电话。此刻瘦柴正在一农户家观察付家，不等林珑说话。说道：“我们发财了，这样的小家伙甚是难得，比起什么老虎狮子都还值钱。”林珑本来想让他迟缓一个星期，电话里续道：“狮子，老虎野性难驯，中东皇室独爱猎豹，我们贩去沙特，去赚欧元。”林珑道：“欧元能值多少钱。”瘦柴见他提钱，心想，先把事办成了，到时候给不给还不是自己说了算。说道：“到时候给你二十万。”林珑听得心花怒放。瘦柴又道：“麻醉药拿到了没，明天就行动这事迟则有变。”林珑听起二十万，满脑子都是钱，回到房间，空无一人，只想到刘满还在续话，一咬牙宁愿同学关系不做了，上前打开抽屉，拿了两只麻醉药。

等他走出大楼，刘满追出来道：“老同学，晚上不一起吃饭了么，那么忙着急走。”林珑做贼心虚，强掩面皮回道：“家中来话，得急回去。”刘满道：“家中有事，比起喝酒吃饭，那是重要得多，我也不留你，下一次来龙平镇，只管找我请客。”林珑头也不回，“嗯”一声，急驰远去。